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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凄惨,那一棒正打在石不悔的断腕之处。
这正是伤上加伤,比什么都灵光,如果打在别处,那就效果不佳了。
石不悔挨的一棒,叫他痛到心里头,本来已经不流血了,这时候却见鲜血往布带的外面渗着。
他痛得弯下腰,黄书郎一边哈哈笑。
他必须笑,唯有如此,敌人才会寒心而惧怕,因为此时的笑不是笑,而是要命的笑。
这也证明他的心是残忍的,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他逼近石不悔,沉声道:“滋味如何?”
石不悔一头冷汗珠子开不了口,他直吸大气。
卜通开口了,他咬着牙道:“黄鼠狼,你到底想怎么样?”
黄书郎道:“简单啦,拿银子来买你们的命。”
“你敲诈?”
“随你怎么说都行,只不过老子很安心,因为这也是老子拿命换来的。”
卜通怒道:“你要怎样才满意?”他指指一片受伤的人,当然包括他自己,又道,“他们都已被你打得灰头土脸鲜血直冒,你还想要银子?”
黄书郎道:“给是不给?”
卜通道:“给又怎样?不给又怎样?”
黄书郎道:“给银子,各位的命就保住了,各位有命,便好生去养伤,等到伤也好了,再找我算帐也认了,无怨无尤了。”他笑笑,又道:“如果不给银子,那好办,我把你们全部打烂脑袋当成破西瓜,这个花花世界就少了你们这些混帐王八蛋了。”
石不悔已喘过气来,吼道:“你想……把我们……都杀死呀……”
黄书郎道:“我不是活菩萨,只许你们要我的命,就不容我取你们的命?”
成豹道:“狗东西,你打算讹诈老子们多少银子才放人?”
黄书郎拍手一声笑,道:“你第二次又上路了,你们的生命也露出曙光了,哈……”
成豹道:“少得意,你若狮子大开口,你会大失所望的,小子。”
黄书郎道:“我懂,我懂,知足者常乐,我绝不会狮子大开口。”
成豹道:“你开价吧。”
黄书郎大笑了真是得意呀!
卜通咬牙忍着痛,须发戟指地道:“黄鼠狼,你小子最好价码压低一点,如果你想顺利拿到银子。”
黄书郎哈哈笑道:“放心,我是个极容易满足的人,欲望实在不高。”
卜通道:“黄鼠狼,你应该明白你是和什么人在打交道,黑红门不是大善人。”
黄书郎哈哈又笑道:“知道,知道,黑红门只进不出,几曾出过大善人?”他忽然咬咬牙,又道:“黑红门门主‘虎头蜂’左宗正,他曾是八府师爷的座上客,江湖上谁敢惹这姓左的?”
卜通冷哼一声,道:“偏就出了你这恶客黄鼠狼,娘的皮,你胆敢盗走我们少主的宝物,嘿……”他是笑,但笑中咬牙,看上去就是龇牙咧嘴了。他踏前一步,又道:“我们少主的宝物也是你敢动手的?你可曾知道?我们总堂的东西,就算搁在大路上,也没有人敢下手取,而你……操,你等着挨宰吧,我的儿。”
黄书郎道:“死就死吧,那是他娘的以后的事,只不过眼下我得弄上些银子,先找个地方快活去。”
成豹已怒骂道:“狗东西,你弄了我们少主不少宝,每件足够你花上三五载,他奶奶的你还弄什么银子呀?”
黄书郎道:“我的手头花费大,那点东西算什么?再说,你们的少主左少强,他弄了那一包宝物专门唬唬女方的。等到他把人家的姑娘弄得破了身而又腻了他的心,便说人家姑娘不贞操,然后又把宝物要回来。这一家伙把姑娘推入火坑里,如果算一算,单指老通城的白红院,他就送去十几个俏姑娘,以我看,那包东西早就不是他的了。”
卜通与成豹齐声骂,他两人当然不会承认有这么一回事。
黄书郎怎会知道得这般清楚?他当然是从小流球的口中得知的。
小流球告诉他这些,他才赶往清河镇。
黄书郎不但要救文彩,而且还要出奇不意的盗走左少强将要送往清河镇的那包宝物。
成豹厉吼道:“黄鼠狼,你不可恶言加在我们少主身上,你个小子该死。”
黄书郎道:“话到此处就打住,我这就琢磨着开个价码。只不过,我的丑话说前面,我做生意很干脆,不打折,不赊欠,银子当面点清,完了两边各西东。”
卜通叱道:“忒也罗哩八嗦了。”
黄书郎道:“非是我罗嗦,话不说不明,鼓不敲不响,你们明白了我的心意之后,再谈下去就方便多了。”
“丧门神”石不悔已喘过气来,他的双目泪已干那泪水当然是右臂断处痛出来的泪。
他龇牙咧嘴地对成豹道:“表兄啊,当初我就对你分析过,你们的大护法与两位内堂执事尚且无法把这小子摆于,你偏是不相信,如今弄得咱们如此惨。”
成豹冷哼一声,道:“我还特别邀来卜堂主助拳,他奶奶的,是表兄小觑他了。”
黄书郎已哈哈笑道:“别后悔了,咱们谈生意吧。”
石不悔厉吼道:“我们没银子,我们是来杀人的,你见过杀人还带上银子的?”
黄书郎笑笑,道:“没银子可以回去取呀,石恶霸,你的家门不就在那面的街上?我可以在此等呀。”
石不悔怒道:“我的银子不是留给你小子用的。”
黄书郎脸色一寒,道:“哦!那么我就一个一个的问,问你们是想要命还是要银子,我这就先从你石恶霸问起。”
他逼近石不悔,右手棒左手尖刀双掌舞动得好像玩把戏似的,道:“想不想活?”
石不悔道:“你要杀我?”
黄书郎道:“老子只问你想不想活?”
石不悔道:“王八蛋才想死。”
黄书郎道:“那么,你的保命银子是三干两。”
石不悔大声叫,道:“你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呀!”他直喘气地又道,“我不要活了呀……你个黑心……”
黄书郎的尖刀猛一戳,石不悔的穿着很单薄,挺热的天他只穿了一件绸丝衫。
黄书郎的尖刀已戳进石不悔的肚皮里了,石不悔急急地往后闪又退,只不过他再也闪不掉戳进他肚皮里的那把尖刀,鲜血外溢,石不悔大叫:“我给你银子,小子,快收回你的刀。”
黄书郎立刻把刀收回来,那把尖刀虽然扎入石不悔的肚皮,但黄书郎很有分寸,刀尖只扎入一分,可也吓得石不悔脸都变了。
他已深深的明白,所有的家当都泡汤。
黄书郎笑笑,道:“恭喜了,石恶霸,你在生死关头总算看开了,银子并不重要,命只有一条,这么说,三千两银子你出了?”
石不悔咬着牙,道:“我给你一千两。”
黄书郎脸皮一紧,叱道:“这就是我一开始为什么先罗嗦一大堆,目的是要你们知道我是不二价的人!如是一千两,我不如宰了你。”
他又要动刀了。
石不悔厉声骂:“好个恶客黑心的人,你吃定你家石大爷了。”
“给不给?”
“我操你祖奶奶的,给。”
黄书郎一笑,道:“只要你给,你操什么都可以,出银子的总是大爷,骂两句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石不悔几乎脱了一层皮似的虚脱得往地上坐,他张口结舌地倒吊着眉,活像个癞皮狗似的怪可怜。
黄书郎转而逼向卜通,笑得十分好看地道:“卜堂主,你在赤眉集是个王,黑红门二十一分堂的买卖我也略知一二,进帐还真令人眼红呀。”
卜通叱道:“那也是弟兄们以血汗拚来的。”
黄书郎一笑,道:“可也拚了不少黑心银子。”
卜通道:“关你什么事?”
黄书郎哈哈道:“是不关我的事,算我多口了。”他板着脸,伸出五个指头,道:“卜堂主,你的身价不同,你和凉河黑红门总堂都是讹诈分赃的豪强、啃吃千方的大豪,这个数不多吧?”
卜通道:“多少?”
黄书郎道:“五千两银子,少一个蹦子也不行。”
卜通沉声暴出一腿,吼道:“老子踢死你个王八……啊……”
“啪!”
他那突来的一腿只踢出一半,早被黄书郎在他的脚背上重重地敲了一记狠的,打得他立刻坐在地上抓起右脚猛揉搓,光景好像那只脚已不是他的了。
黄书郎冷冷道:“太光棍了,这是什么时候?容得你在此刻发狠呀。”他逼近卜通,沉声道,“说,你是出银子,还是不要命.?”
卜通怪叫连声,道:“老子是来干什么的?身边哪有这么多的银子送给你?要银子也得等老子回去赤眉集家中取呀。”
黄书郎叹口气,道,“那么,我伟大的卜堂主,你就死在这八里庄吧。”
他的尖刀又亮出来了。
他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小街上已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但黄书郎只装没看见,这地方没有人管,当然,他赚的也是以命换来的银子,没有人说他不对。
黄书郎冷傲地道:“你闭起眼睛咬咬牙,忍着点,我出手很快,当你觉得痛的时候,你八成已经进入鬼门关了。”
他的尖刀猛一送,却见卜通一声喊:“等一等,你个小狗操出来的黄鼠狼,江湖上怎么出了你这号强索豪夺、不分黑白的家伙?”
黄书郎道:“少罗嗦,你快作出决定,我还有那么大批的人要论价钱的。”
于是,六个大汉都吃惊了。
他们是跟着石不悔办事起哄的,他们的身价不值钱,为何也把他们算一份?
便在这时候,卜通已重重点头,道:“要命,要命,想死的人是王八。”
其实,为什么说王八不要命,这也是个俏皮话。因为王八的命最长,千年乌龟不出奇,所以王八不知道还会有死这码子事,一个不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的王八,当然就不怕死了。
黄书郎笑笑,道:“这么说来,卜堂主决心花银子了?”
“我别无选择。”
黄书郎道:“真明白。”他忽然面对成豹,道:“成堂主,常青镇上的红胡子,你在常青镇是名人。我曾听人说,如果哪一家的娃儿哭不停,只要说一句红胡子来了,这个娃儿便立刻被吓得不敢再哭了,是吗?”
成豹道:“那是成大爷的威名赫赫。”
黄书郎一笑,道:“你老兄也经常替你的这位石表弟撑腰,是吗?”
“表亲之间多照顾,哪像你是个野孩子长大的?”
黄书郎叹口气,道:“真令我羡慕,我怎的没有像你这么一位好表亲?”
成豹骂道:“去你娘的,你心中在损你家成爷了。”
黄书郎道:“我是真心的呀。”他摇摇头,又道,“成堂主,你也拿这个数换你的命吧。”
“那是多少?”
“五千两银子,与卜堂主的一样,我不能厚此薄彼,你得多体谅。”
“我如果不给,你一定出刀?”
“真明白。”
“你会真的杀了我?”
“我说过,人在江湖行,为银子拚老命,你们不也是为了银子而联手一起杀我吗?”
“可惜爷们失手了。”
“失手没关系,可以花银子买命呀。”他顿了一下,又道,“江湖上,只有我黄书郎才为我的敌人指出一条生路,若换是别人,你们早向阎老五报到受审了。”
成豹道:“老子答应送你五千两银子,只不过老子如今腰包空空如也,你说怎么办?”
黄书郎笑得掩不住得意之色。他点点头,道:“这么说来,你花五千两银子把自己的命救回来了……至于银子嘛,我早就替你两位想好了。”
成豹道:“怎么说?”
黄书郎指着石不悔,道:“两位可以向他借呀,他约了你两位前来,总不能不管你两位吧?”
石不悔厉叫道:“老子没银子借。”
黄书郎冷笑,道:“这是什么话?他两位乃是黑红门大堂主.你算他娘的什么东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德性,他两位前来,是给足了你的面子,虽说为了黑红门的一万两银子,那也是为你两肋插刀了,怎么的?这时候你不管他们了?你是人物吗?江湖义气你也不顾了?操,你算他娘的武大郎睡在潘金莲的肚皮上,好滑头呀!只顾你自己活命。”
一番话说得石不悔几乎气结。
他翻着死鱼眼睛,道:“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算你狠,这一万两银子我当然会借。”
黄书郎哈哈笑道:“够义气,娘的,似你石爷这号人物,为朋友可以卖裤子的人,江湖上已不多见了,实在令人佩服呀。”
石不悔心中实在苦,他明白,这一万两银子借出去,便也成了肉包子砸狗有去无回了。
黄书郎忽然侧身转,他面对地上跌坐的六个汉子冷冷笑道,“你们这些混球,一连两次想围杀我,什么东西?仗着人多不是?今天本来不饶你们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