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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就是这样才赖着不起身,只不过当他闭着眼睛扳指头算日子一、二、三、四、五……
“哎呀!不好了。”
他一挺而起,吓得秀秀几乎叫出来:“怎么了?”
她这才发觉天亮了,日上三竿,怕是有人来了,可就不好看了。
黄书郎发觉秀秀真美,双峰在动,那细腻的乳峰看起来实在是伟大的杰作。
“秀秀,我好像侵犯了你。”
这是什么话?没话找话说呀!
她只是浅浅一笑。
他拉着秀秀的手臂,又道:“真的是侵犯了你,我……”
“离开八里庄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黄书郎道:“怕是我不能给你带来幸福。”
“我已很幸福了,阿郎。”
黄书郎道:“我对不起你。”
秀秀笑笑,道:“这就是你叫的‘不好’?”
黄书郎忙起身,他要秀秀快穿好衣衫。
他把马鞲好了鞍子,这才扶着秀秀坐上马背。
他的动作是体贴的、细心的,当秀秀坐在马背上以后,黄书郎还检查马的兜带与缰绳。
他上马了。
他细声地对秀秀道:“今天我先送你去水火洞,我得快马加鞭地赶往三仙镇。”
秀秀道:“为什么急着去三仙镇?”
黄书郎道:“我有个小伙计在三仙镇上养伤,双方言明五天就碰面,今天正是五天了。”
秀秀一笑,道,“你很守信嘛。”
黄书郎道:“不守信便会损失银子。”
秀秀眨着怀疑的眼光,她听不懂黄书郎的这句话。
但黄书郎的心中可明白。
小流球在恶郎中药铺里养伤,双方言明五日之内古班把小流球的伤治好,五日之内治不好,五千两银子打对折,还要再赔三千两。
其实,这些全是黄书郎的手段,他要古大夫用心替小流球治伤,因为小流球已有了八府师爷曹三圣的消息了。
□□ □□ □□过了不久,水火洞已经在望了。
这儿好像穷山恶水人迹少见,当初田不来选在这儿隐居,就是与人绝交他是江湖人物,而且当年就好像现在的黄书郎一样,他得罪了不少道上人物,如果他想过个平静的下半辈子,他就得隐名埋姓远离人群,那么,什么地方比在这儿更好?
缓缓地绕过那个大山脚,黄书郎已兴奋地指着一处树丛,对秀秀道:“秀秀,你看对面崖下的那片林子。”
秀秀抬头望过去,道:“啊,绿油油的一片林子,附近还有条山溪。”她浅浅地笑着又道,“我最爱有水的地方,这地方的水一定很清澈。”
黄书郎的心中好笑,因为他头一回看到秀秀的时候,秀秀就是在水中,他也在那时候发现秀秀是个爱干净的女人,那个三合院真正是一尘不染。
他又指着对面的林子,道:“秀秀,田大叔与田大婶就住在那里。”
秀秀笑道:“到了呀?”
“是的,我们马上就到了。”
“阿郎,你认为田大婶会不会喜欢我?”
“当然会。”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狼狈?”
“我也很狼狈。”
原来两人离开了八里庄后,尚未更换衣衫,两个人的衣衫破了那是被石不悔关在铁柜的时候,为了掩口鼻而撕破了的。
两人不但衣服破,身上脸上还略带尿味。
黄书郎看着秀秀,他未曾注意到秀秀的样子,因为他早就知道秀秀是美的,漂亮的。
秀秀是个女人,女人在这方面要比男人细心多了,所以她在这时候问黄书郎。
两个人对望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了。
两个人拉着手尽情地笑,却传来一声冷叱道:“什么人闯到水火洞来……找死……
唔……”
说话的是个老太婆的声音,只不过声音只说了一半便打住了。
只见一个灰影自林中闪掠出来。
黄书郎立即跳下马来,笑道:“大婶子。”
“好小子,我还以为生人闯进来了,原来是你呀,大婶子错看你了。”她看看秀秀,又道,“我早就发觉两骑进谷了,以为不是你小子,你是不骑马的,身边又多了个人。”她指着秀秀,又道,“阿郎,这位姑娘是谁呀?”
黄书郎已扶着秀秀下马,他笑对秀秀道:“来,见见我的田大婶。”
秀秀腼腆地向田大婶一礼,道:“大婶好。”
田大婶哈哈笑着拉住秀秀的双手,道:“好,好极了,大婶看见你不好也得好,何况我很好。”
秀秀心中好笑这位老人家的话好像转个弯。
黄书郎笑道:“大婶呀。我大叔如今怎么了?他服了古班的药,身上的痛苦是不是减轻了?”
田大婶道:“如今你大叔好多了,他的痛苦也没有了,每天早晚练功,正等着见你。”
黄书郎道:“大婶,你两老年纪大了,有许多事情需要人侍候,我左想右想拿不准主意,想为两老找个老妈子或长工,这年头还真不容易。万一找了个仇人进山谷,岂不是引鬼上门?
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在心中疙瘩,可巧,最近我在八里庄上遇见梁姑娘,大婶,我把她带来你面前,让你两老见见面,如果还能凑和,就留在两老身边吧。”
田大婶闻言哈哈笑,口中仅有的三颗牙齿全露出来了。
她笑得满面皱纪道:“真是好孩子,真有良心,够孝顺,我的阿郎呀,也算大婶我们没有白疼你。”她拉着秀秀,又道,“梁姑娘,我看你细皮白肉的模样,怎能吃得消山中清苦的日子?咳……只不过……嘛……”
秀秀忙道:“大婶,什么苦我也能吃,倒是万一我侍候得不周到,请大婶与大叔多多包涵。”
田大婶哈哈笑起来了。
黄书郎很高兴,他又向田大婶道:“大婶,大叔等着要见我?”
田大婶道:“你大叔想见你,好像有话对你讲。”
黄书郎道:“大婶,我得马上去三仙镇,限期就在今天午夜子时了,你老先与秀秀回水火洞,过个三两天我就会再回来了。”
他把包袱解下,交在田大婶手上,道:“这里面是黑红门左少强的十颗夜明珠,大婶带回去,另外还有银票一万两,两老如今多了个人,开销总是少不了的,我不能叫秀秀太委屈。”
黄书郎仔细地看着秀秀,他发觉秀秀也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双目眸芒一碰,倒把田大婶乐透了。
田大婶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小子年纪不小了,是应该找个老婆了,秀秀长得美,我看了也喜欢,只不过……晤……秀秀呀,你会不会武功呀?”
秀秀缓缓地摇头。
她当然不会武功,她只是个小寡妇。
田大婶道:“女孩子江湖行,不会武功怎么成?江湖遍地是豺狼,你……”
黄书郎笑笑,道:“所以我才把秀秀带到水火洞呀。”
田大婶哼了一声,道:“你小子的心眼我还不清楚?放心吧,小子,大婶不会叫你失望的。”她又看看秀秀,道,“孩子,想当年我是在江湖卖艺的姑娘,什么样的码头没走过?
我就是同人动手时才遇上他大叔的,老实说,我们是打在一起的,哈……”她又看看微笑的黄书郎,道,“我同你大叔好一场打……打到最后不打了。”
“打到后来,你们抱在一起了?”
“还没有那么快,我们打到后来,两个人累在地上了,我和你大叔哈哈笑,当时,你干爹也在场,你干爹老石不插手,他见我们两人相对而笑,便提议叫我们结婚算了,我呀……”
“你当时不答应?”黄书郎问着。
“我答应,你大叔却不答应。”
“大叔为什么不答应?”
“你大叔说我太凶,男人制不了老婆就得一辈子受气,他不愿意受气。”
“可是大叔却娶了大婶。”
“不要我行吗?”
“为什么?”
“我揍他。”
“我大叔未曾打败呀。”
“是的,我也没有打败,可是我对你干爹说得明白,如果他拒绝我的爱,我们只有继续打,打到两败俱伤,打到有一方断气……”
“我大叔答应了?”
“你大叔会耍赖,他叫我打他,他不还手。”
“大叔决心不要你了?”
田大婶哈哈笑。
黄书郎很想知道大婶是怎么跟定大叔的,他急急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当然不出手打他,我跟他,黑夜白天也跟定他。两个人半夜不开口,可是他一直在我眼皮下。有一天,他遇上了对头仇家干起来了,他被杀得很惨,我就是守在一边不帮他,他在情急之下大声叫了。”
黄书郎笑问:“大叔叫什么?”
田大婶笑哈哈地道:“他大叫;‘我亲爱的,你怎么看着别人把你可爱的丈夫给杀死呀!”
黄书郎笑道:“原来,你等着大叔求你呀?”
田大婶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于是,我出手了,我大叫,‘亲爱的,我怎么会叫别人杀死你呀,我不要当寡妇。’边说,我出刀,而且我两人的刀法有正反相克之势,合则威力加倍,七个敌人就死在我两人的刀下了。”
黄书郎道:“你老也名正言不顺地嫁给我大叔了。”
田大婶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叫名正言不顺?”
黄书郎道:“如果言顺,我田大叔也不会等到有危难的时候才答应你,哈……”
田大婶道,“你小子觉得大婶的脸皮厚?”
黄书郎笑着搂紧田大婶,道:“当时当然有些脸皮粗,只不过我最清楚,大婶是一位好妻子、好老婆,忠贞地跟着我大叔过日子,水里火里一样闯,刀山油锅从不惧,这样的女子真不多,我大叔如果不是遇上你,早就同我干爹一样作古了。”
田大婶好像很感动,几乎不能自己地落泪了。
黄书郎却又轻轻地拍着田大婶,道:“大婶,我得走了,秀秀会侍候你两老的。”
田大婶点着灰白的头直眨眼。
黄书郎已走到秀秀面前,笑笑道:“这地方,你觉得怎么样?”
不料秀秀不开口,她伸出双手捧着黄书郎的面颊,很快的送上个香吻。
这动作已就代替她的回答了。
这动作也叫黄书郎不好意思。
这动作也叫田大婶吃一惊这年头真的不对劲了,这也算他娘的后浪推前浪,想当年她认定田不来,非他不嫁,如今再看看秀秀,那么大方地来一吻,她顿觉自己已经落伍了。
然而,她几曾想到昨夜里两人在山神庙中就已经那个了?
黄书郎心中是甜的,脸上是红的,那年头男女如此这般,还不就表明什么了。
田大婶哈哈笑了。
黄书郎跨上马,回头驰去。
当他转向那个大山脚的时候,他回头看,他发觉那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还在林边望他。
黄书郎心情愉快,拍马急忙往三仙镇赶去。
水火洞本来与三仙镇相距并不远,走路需小半天,但骑马却只要一个时辰就够了。
黄书郎看着斜阳笑了。
他想起“恶郎中”古班的模样便想笑,
江湖上的狗皮倒灶就是这样子,如果想在恶人头上撒尿水,你就得比恶人更恶,否则,你只有喝尿水吧。
黄书郎就是比恶人还要恶的人物。只不过他只对恶人恶,江湖上说英雄人物什么来着,好像是说侠义之士吧!
只不过,黄书郎并不认为自己侠义,天底下没有人吃饱饭去侠义,有时候也是不得已,只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许是人在江湖非干不可。
他在干爹与田大叔调教他的时候,就注定他的未来了。
他在干爹惨死之后,更加不会逃避了,如果不是田大叔一再告诫,五年前他就谋刺八府师爷曹三圣了。
现在,他拍马赶往三仙镇,就是为了八府师爷曹三圣的这码子事。
小流球的伤不知怎么样了?黄书郎心中在想小流球一定会使出什么鬼点子,古班想要银子,怕是不容易了。
黄书郎笑了。
他一想到小流球的歪点子,就会笑。
□□ □□ □□黄书郎骑着马,缓缓地往三仙镇街上的普济药铺驰去,不料他发觉普济药铺的门口挤了不少人。
黄书郎怔了一下。
“这是干什么?”他心中嘀咕。
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大略的数一数,总有四五十人之多,大半都是年轻人。
年轻人喜欢看热闹。
年轻人也喜欢天下大乱,因为天下大乱,他们就会来一个混水摸鱼,发一笔财。
只不过从古到今,尚未见有人在天下大乱的时候发了横财,发了横祸的倒是不少,而且死的都是爱热闹的年轻汉,如果不相信,你看!
普济药铺里面忽然一应家具往外砸,当场便砸得四个看热闹的人头破血流。
有一只茶壶朝着黄书郎飞过来,却被黄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