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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高声隔岸狂叫:“白布衣,你快过来呀,黄鼠狼出现了。”
他不需要叫,因为那条船好像未靠岸,原船又匆匆地撑回来了。
黄书郎就是要原船回来的,否则,他早就叫那六个大汉躺下了。
渡船本来是靠岸的,只因为河水泛滥,渡船靠岸要比平时困难。
押船的正是黑红门内堂大执法白布衣。
原来,黑红门得知死了卜通与成豹两位堂主,便派出两大执法赶去八里庄收尸,却在石不悔口中得知详情,找上刘家,便把文彩也掳走了。
渡船尚未靠岸,船上已飞掠出一个人来。
他人在半空中,蟠龙也似的马鞭抽得“啪啪”响,道:“闪开。”
围着黄书郎的六个头上冒血的汉子闻得这声叫,立刻便往后退。
于是,白布衣来了。
白布衣刚站定,河上的渡船也“咚”的一声靠了岸,从船上传来一声哭叫,道:“黄爷,救我!”这声音虽然凄苦,但却仍然是细腻的。
黄书郎立刻张目望去,敢情正是文彩姑娘。
灰蒙蒙中,文彩被绳子捆绑得不能动,她的头发垂下来了,那模样够可怜了。
黄书郎只是瞄了一眼,便暗自在咬牙。
白布衣的动作似狸猫,他托着马鞭先看看丁卯仁,不由眉头紧皱,道:“丁执法着了这厮的道儿了?”
丁卯仁痛得流冷汗,吼道:“快,宰了他!”
白布衣怒视黄书郎,道:“操你娘,这一阵子,你弄死弄伤了我们不少人,这是一笔你还不起的帐。”
黄书郎呵呵笑道:“大执法,我也不打算还这笔帐。我的算盘子儿是往上推,从不往下拨的。嘿……只进不出,乃是我的作风。”
白布衣冷笑道:“可巧了,黑红门也讲求只进不出,黄书郎,我黑红门下了缉捕围杀令,你的身价真不少,白银是……”
“一万两,是不?”黄书郎接口。
“小子,你已知道了?”
黄书郎道:“卜通与成豹就是为了那重赏的一万两银子,才送了命的。”
“怎么说?”
“他两人贪银子,不把我的消息送进凉河你们的总堂,为的就是两人可以二一添作五,每人五千两,如果把消息送去凉河,银子就分不了多少了。”
白布衣怒叱道:“放屁,黑红门只有断头的鬼,没有贪财的人,你休得胡言!”
黄书郎道:“八里庄有个石不悔,那恶霸可以证明我的话不假。”
丁卯仁在岸边厉声吼:“白执法,少同这狗操的闲话,围紧了杀。”
于是,六尺二寸长的马鞭在半空中一个倒盘急旋中,那比刀子还要利的鞭梢,便往黄书郎的脖子上绞去。
黄书郎一声大笑,七个跟斗倒着翻,敌人的鞭梢总是在他身后半寸远差那么一点就要抽上他的脸。
这时候,从船上又下来了五个大汉这五个大汉与另外六个受伤的站在一起,放大了包围圈,光景今天大伙都豁出去了。
黄书郎第八个跟斗翻了一半,忽然平飞倒窜了三丈半,幽灵般地从正自扬鞭的白布衣左侧滑过去。
他这一招来得怪,来得快,来得出乎意料之外。
白布衣一连六鞭未抽中倒翻的黄书郎,他以为敌人还会不停地翻,因为他以为敌人已失去还手的机会了。
然而,这正是黄书郎的欺骗杀法,他的目的就是在欺骗敌人,却在机会来临的时候,突然往敌人回杀过去。
他还真的得手了。
当他自地上站定的时候,白布衣方打着旋,往后暴退不迭。
白布衣的口中尖厉的狂吼:“给我痛宰啊1”
他的左手反按在左肋下,那鲜血已自他的指缝中外溢,好像伤得还真不轻。
现在,外围的大汉十一人,其中五个人最厉害,五把砍刀一齐杀,凶猛地袭向黄书郎。
到了这时候,他们方才看出黄书郎的真才实学。
只见他双肩左右摇晃着,旱地拔葱三丈高,五束刀芒自他的足下刚闪过,他已经头下足上的打出三十一棒在那些大汉的刀上身上头上了。
“唔!”
“啊!”
“哎唷!”
黄书郎双脚落在地上了,他不必再去看那十一个大汉了。
十一个大汉的伤是什么样,凭谁也不会比他清楚,死是死不了的,但如果想马上再站起来挥刀,可也不太可能了。
十一个大汉滚在岸边起不来,黄书郎突然暴弹而起,他像个真的黄鼠狼似的闪过白布衣,便也回得白布衣一声厉叫:“你妈的!”
白布衣的右手马鞭挥出一半,一条右腕挨下狠狠的一记,黄书郎打得白布衣的右腕几乎断裂。白布衣的马鞭落地了。
黄书郎像个恶狼般的扑向丁卯仁,他不等丁卯仁有任何机会再出刀,一棒敲在丁卯仁的头顶上。
“哎唷!”丁卯仁发出无助凯吭声,便也歪倒在岸边。
黄书郎对三个撑船的汉子道:“船老大,麻烦你把那位姑娘解开绳子。”
三个人站在船边直瞪眼,没有一个去动手。
黑红门的事情谁敢管?
黄书郎冷冷道:“船老大,且莫怕,我不会把乱子往你们身上牵扯,赶快把姑娘松松绑。”
文彩也叫道:“求求你们。”
三个船老大仍然不说话。
黄书郎不上船,因为他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如今凉河在发洪水,万一他上了船,白布衣他们逼船老大放船,然后在河中间对他下手,那就不利了。
白布衣他们可以不上船,但他可以命令船老大放船,那渡船只是用篙顶靠在岸边,只一松篙,渡船就会立刻被冲离岸万一这三个撑船的也是黑红门的人,后果就更不堪设想。
黄书郎的脑筋动得快。
他的头脑是一流的。
只见他仍然不上船,他闪身逼近白布衣,那把尖得不能再尖的尖刀已经抵在白布衣的鼻孔里了。
黄书郎真会作践人,他的尖刀在白布衣的右鼻孔里旋看,便也旋出一振鼻毛。
“你想干什么?”
黄书郎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难道你想杀了我们?”
“一旦我的心情变得急躁不安,你们就死定了。”
白布衣道:“老子们全都挂彩了,你他娘的还急躁个屁?像……把你的刀子拿开。”
黄书郎道:“那三个船老大就令我急躁。”
白布衣道:“关老子屁事!”
黄书郎道:“我问你,是谁把文彩姑娘抢来的?”
“当然是老子们。”
黄书郎嘿嘿地笑了。
笑着,他的刀尖在白布衣的鼻孔里旋着,便也旋得白布衣的鼻孔见血。
黄书郎一面旋,一面嘿嘿笑道:“白大执法,你若不想死,就快叫船老大把文彩姑娘背上岸。”他露齿咬牙又冷笑,道,“我这里数到三,你若仍然不开口,你就去另一个世界当执法吧。”
他立刻数起来:“…、二……”
“把那女子背上岸。”
白布衣不想死,如果就这样死了,岂不太便宜了恶客黄鼠狼?
他的叫声是大的,好像在打雷。
黄书郎哈哈笑道:“你又活了。”
白布衣骂道:“去你妈的!”
黄书郎却笑笑道:“发泄一下是应该的,我十分理解。”
便在这时候,只见一个船老大把文彩姑娘抱上岸来。
河水哗啦啦的,是怒吼,也是咆哮,文彩姑娘在抽噎,泪水湿衣襟。
是的,黄书郎又及时把她从魔鬼的手中救出来了,而且差一点,她便再也见不到黄书郎。
黄书郎提刀走向文彩,船老大转身跃上船。
黄书郎尖刀疾挥,文彩身上的麻绳寸寸断。
他对文彩笑了,他没说一句安慰话。
文彩眨着泪眼,道:“黄爷,谢谢。”
黄书郎指着山坡,对文彩道:“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到。”
文彩没有迟疑,她转身,只不过当她走近白布衣的时候,她痛苦地道:“爷们,放了我吧,我只是个弱女子呀,为何一再逼我走绝路?”.白布衣冷冷道:“你有前途的,文姑娘,你的前途就是跟我们的少主,那是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吃香喝辣的日子,多少人想还想不到。”
文彩道:“我的命薄,但求你们饶了我。”
白布衣冷冷笑了。
文彩痛苦地往山坡上走去。她的双肩耸动,那是无助与无奈的可怜表情,也是被欺压的反应。
黄书郎的心一沉,他再一次发觉被恶人盯上了的日子是多么不好过。
文彩就是被黑红门的左少强盯上了。
望着文彩过了山坡,黄书郎冷冷地向白布衣道:“姓白的,我也奇怪,你们黑红门为何不放过文彩这么可怜兮兮的女子?”
白布衣道:“你这个恶客真的想知道?”
“我在请教.”
“那是因为你,你这个狗东西盗走了我家少主的那包宝物,你想一想,我们少主的心中如何想?”
黄书郎咬牙道:“宝是我盗的,黑红门尽管找我,娘的皮,如是扳倒我,算我倒楣,着实不该欺侮一个弱女子。”
白布衣吼道:“祸是由她起,她当然脱不了关系。”
黄书郎冒火了,他冷沉地道:“怎不说祸是‘铁头’向冲引起的?他奶奶的,姓向的发现文彩长得美,一心想邀功,左少强那个小狗,他在老通城经营了一家白红院,里面的十几个姑娘都先后同他上过床,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白布衣大吼又骂:“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这一回,我家少主真的要娶文彩作五房,你他娘的少造谣。”
黄书郎咬咬牙,道:“讨第五个呀?”
白布衣叱道:“高兴,你管得着吗?”
黄书郎冷冷道:“我是管不着,只不过眼下的场面我可管得着。”
他忽然旋动钢棒,闪闪如极电般暴喝一声:“统统滚到岸边上。”
黄书郎道:“刚才文彩姑娘在,我不想把人家大姑娘吓坏了,眼下她不在,我还装的什么文明?”
白布衣气得直瞪眼,那一边,肩头上冒血的丁卯仁怪叱道:“我操你十八代老祖先,你把爷们放了血,还想怎么样?”
黄书郎冷哼道:“娘的老皮,你们不是一心要杀我黄某人吗?你们一心想要我的命,我为什么不取你们的狗命?奶奶的,这是一报还一报,眼下老子就开刀。”
他直逼白布衣,尖刀已在他的左手要下刀了。
白布衣怪叫连声,道:“黄鼠狼,你在赶尽杀绝呀。”
黄书郎道:“老子不想成佛,老子屠刀不放下。”’丁卯仁大声喊:“老子们已无还手之力,难道你要对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下刀?你是恶魔吗?”
黄书郎道:“胜利的果实不可抛,杀一个我便少一个敌人,你们就认了吧。”
有个大汉还能站,他一挺身拿着刀,吼道:“丧心病狂,失人性的恶客黄鼠狼,老子跟你拚了。”
他双手举刀错步走,只不过走了三四步,黄书郎已像幽灵地站在原地。
那汉子的刀不见了,他的双手抱着脖子,因为黄书郎的棒子打在他的脖子上,打得他又慢慢地坐下来了。
他不想打这人的头,因为这人的头上还在流血,如果再补一棒,这人非死不可。
他也不想叫这人死,因为他觉得这人够种,是一条汉子不怕死的人多半是男子汉。
黄书郎哈哈笑道:“真是命大,我打人从来不会失手,这还是头一次,算你走运。”
他更逼向白布衣道:“大执法,你可以吼,也可以骂,因为你就快死了。”
白布衣吃惊地抬头看,如果他有兵刃在手,他一定会起而拚命。
就在这时候,丁卯仁大声叫道:“黄鼠狼,你且等一等。”
黄书郎侧头问:“等什么?”
丁卯仁道:“八里庄曾听石不悔说,他的命是花银子救回来的,可有这一回事?”
黄书郎哈哈笑了,他就知道石不悔会告诉他们这件事。
笑着,黄书郎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操刀江湖行,娘的皮,不就是为了银子。”
丁卯仁道:“我们花银子,黄鼠狼,怎么样?”
·黄书郎嘿嘿笑道:“当然,我也是人,而且是大大的善人,哪个王八蛋甘愿动刀杀人?”
白布衣骂道:“你是善人堆里面捡出来的。”
黄书郎道:“别闲扯谈,你们能出多少银子?”
丁卯仁冷笑一声,道:“此处渡口相距凉河城不足八里,如果我们派人前去取银子,怕是你也不敢在此等,黄鼠狼,黑红门总堂就在凉河城。”
黄书郎冷冷道:“别拿你们黑红门总堂吓人,且等老子办完正事,一定会找上门,斗一斗左家父子两条虫。”
“两条龙!”白布衣大叫。
“两条毒虫。”黄书郎回敬。
白布衣叱道:“老子眼里,老门主就是龙。”
黄书郎笑笑,道:“别管是龙是虫,且说,你们要付多少赎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