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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寨为什么和恶师爷曹三圣攀上交情?
他伸手抓起丁成涛的头,晃了晃又拍了几下子,姓丁的就是没有醒。
于是,他又拭着去拍刘民,刘民好像只哼哼。
这附近没有水可以用,黄书郎又想着要去堵曹师爷,便又走到一匹马前。
他拉马跨上去要往前驰,想了一下又下来了。
他不能骑着山寇的马,怕的是惹上大麻烦。
黄书郎已经下定决心了,他不再去惹别的是非,只要杀了曹三圣,就立刻转回柳荫小筑,去过那似神仙一般的隐居生活。
他又下马来,慢慢地去解马鞍,光背马也可以代步,只因为马鞍上雕着虎头的关系。
就在黄书郎正自解那马儿带的时候,也真巧,那匹马挨着蹄子往侧闪,好像不叫他解带子似的。
黄书郎愣然地又伸手,那匹马又一闪,于是,黄书郎发现地上出现一道人影儿。
那人影罩过来了,而且就在他的头顶上。
黄书郎想也不多想,一个前伏又翻,身后面发出“嗖”声,紧接着“哧!”
真残忍,一把大刀切开了那匹马的大肚皮。
看吧,好端端的一匹马,肚肠流了一地。
黄书郎刚站定,斜刺里又是一把砍刀杀过来。
于是,他看清楚了。
丁成涛与刘民两个早醒过来了,只不过两人不起来,两人在地上装死。
装死的目的就是叫敌人放过一马,等到黄书郎走了以后,他两人再起来。
没想到黄书郎真的扮虎狼,也把他两人当肥羊,洗了两人的马鞍袋,又要骑上两人的马。
丁成涛轻轻地爬起来,他还摸摸头上起的大肉包,真痛。
他拾起地上的刀,从背后走向黄书郎,他的心中在噗通的跳,双手举刀就要杀,那匹马帮了黄书郎,马也怕挨刀。
于是,黄书郎这才从马肚子下面平飞到马的另一面,那匹马替他挨了一刀。
刘民也操刀杀过来了。
他堵住黄书郎前面杀,头上虽沉沉地痛,这时候他依然凶残无比。
十一刀一口气送上敌人,刘民粗黑的脸膛上一片横肉抖动,只因为黄书郎在他袋中劫去了他的五两银子。
强盗的银子也会被人劫去,这是一项大耻辱,就等于黄书郎骑在他的头上撤尿水一般。
他见丁成涛去偷袭,立刻从另一个方向兜,就怕丁成涛一刀未砍死黄书郎,他正好上去补一刀。
丁成涛只把马砍死,黄书郎却神奇地逃避到马的另一面,当死马倒地的刹那间,他展开身法溜到敌人的刃锋旁边闪展着。
他还哈哈地笑道:“没死呀!两位?”
刘民又是十七刀杀,他大骂:“老子们的命长得很,你小子死吧。”
丁成涛砍死一匹马,他也火大了,举刀又追过来杀,他也叫骂:“操,你别以为你手上一根棒,老子们手上的刀才会要命,要你的命。”
一阵叮当过后,黄书郎闪到三丈外,道:“喂,等一等,等一等,我有话要问。”
两个怒汉不听嚷,双手举刀又杀,刘民更叫:“老子劫的银子尚未暖热,你这个王八蛋又拿回到你的腰包了,老子不杀你才怪。”
黄书郎一路闪躲着,道:“两位,你们告诉我,曹三圣和虎头寨是什么关系呀?”
刘民吼叫如虎,道:“你是快死的人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他上砍下劈,十一刀又送上去。
只不过,黄书郎一心想知道曹三圣和虎头寨的关系,所以他只闪不回手。
看上去,他好像被两个恶汉追着杀,实际上,他一心想知道虎头寨的大当家是何许人也。
他想得当然对,因为他正要去刺杀恶师爷曹三圣,也许虎头寨的大当家做了曹三圣的归程保镖,这件事就得多琢磨了。
黄书郎左闪右躲…阵过后,丁成涛杀红了眼,刘民更是凶残地挥刀狂砍,光景这时候两人发了野性。
黄书郎问了半天不见两人再开口,他发现山寇比之黑红门还要狠几分。
他逐渐地火来了。
他的双目也露出了少见的恶毒光芒。
“娘的老皮,火星爷不放光不知道神灵不是?”
他的话声甫落,旋动的棒子猛一抽,横着肩头顶向刘民。刘民一见敌人撞来,发了狠,老子不用刀砍了,娘的,咱们干脆搂腰摔交吧!
他是恶向胆边生了,不就是卯上了?
他的双臂分开了,而且也快要抱紧黄书郎。他相信,只要被他抱住,凭他的水桶腰,准能把黄书郎的腰抱断,至少也会把黄书郎抱得岔气。
然而,他的打算错了。
黄书郎的动作似脱弦之箭一样,他并未真的撞入刘民的怀里。他的“恶信”出手了。
“恶信”,是的,当年江湖上人人见了打哆嗦的一把尺长尖棱刀,状似毒蛇的舌信模样,只那么一闪之间,已抹过刘民的肚皮,他的人已旋到挥刀杀来的丁成涛的侧面,那动作也真吓了姓丁的一跳。
姓丁的张大了口,一边,刘民已捂着肚皮转过身子来,只见他的双手拚命在按,只是鲜血不听他的按,反而一股一股地往外流。
刘民张着大口直吸气,好像这时候他才明白挨刀的滋味不好受,不但不好受,怕是要了老命。
“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了,刘民那黑黑的脸上一片萧煞与惨白,他的眼也瞪大了。
“你……你杀了他?”丁成涛的刀仍然在空中,只不过他砍不下来了。
他不是砍不下来,只是因为一把尖得离谱的尖刀正抵在他的脖子上。尖刀闪动着光芒,塞入他的心房,他张大了嘴只说出那么一句话。
黄书郎道:“我也要杀了你。”
丁成涛哑着声音,道:“你……你是……”
· 黄书郎道:“我是真正的虎狼。”
“你是真正的虎……狼。”
“你们才是一群肥羊。”
“是……我们是一群肥羊。”
于是,黄书郎笑了。
他缓缓地出棒,一棒打在半空中姓丁的刀身上。
“啪!”
姓丁的软了,他的刀就是他的胆,刀掉了,他便也等于掉了胆。
“想活命吗?”
“当然想。”
“你怕死?”
“每个人都怕死。”
“那好,你回我几句话,只要我认为你说的是真实的话,你就不会死了。”
姓丁的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就问吧,但愿你问完了放人。”
黄书郎道:“你们是虎头寨上下来的?”
“不错。”
“你们虎头寨下来多少人?”
“一共四十八个人。”
“都是些什么人物呀?”
“像我们这种二流的头目有三十四个,一流的头目有十二人,还有……”
“还有什么?”
“女的也有几个吧。”
“操,山寨上还有女人呀?”
“没有女人怎么行?没有女人的地方男人会打架,没有女人的地方男人会发疯。”
黄书郎笑笑,道:“这话是实情。”他把尖刀在姓丁的下巴上蹭着,冷冷道:“老兄,我想知道你们大当家是何许人也。”
姓丁的胸一挺,道:“我们大当家乃‘恶虎’段八,段八爷是也。”
黄书郎道:“段八爷?”
“是的,段八爷很少下山来。这一回他是亲自出马,而且在山寨里精选细挑、十中选一的选了四十八个肯拚的弟兄,一齐下山来了。”
黄书郎道:“曹师爷与段八是他娘的什么裙带关系,姓段的如此下本钱?”
丁成涛哈哈一声笑,道:“他们乃八拜之交呀!这话可是我们当家说的。”
黄书郎道:“师爷与山大王,娘的,扯不上关系嘛。”
丁成涛苦笑了。
黄书郎道:“你们当家的怎么会和八府师爷曹三圣扯上关系了”
姓丁的慢慢以手推着黄书郎握刀的手,道:“你不知道吗?这年头官盗勾结的例子不少,别以为姓曹的在官府当师爷,其实他早在几年前就和我们当家的勾搭上了。”
黄书郎道:“怎么勾搭上的?”
姓丁的道:“我只对你说,你可不能和别人提。”
黄书郎道:“快说J”
姓丁的还故意左右看,地上只有一个破了肚子的人.他放低声音,道:“我们大当家的儿子叫段十八。”
黄书郎一笑,道:“姓段的与八字结上缘了,他叫段八,儿子的名字叫段十八,他娘的孙子的名字一定叫段二八了。”
姓丁的道:“我们当家的还没有孙子,只不过他的儿子段十八。那一年偷进八府找女人,偏就追上一个年轻貌美的。那个女人还真俏,只可惜她是曹师爷的外室。这件事被姓曹的知道了,设了个圈套把少当家捉进官里了,一问之下竟是虎头寨少主,姓曹的就出点子要判我们少主死罪,还真的要问斩了。这件事传进山寨里,我们大当家急坏了,他找了一位认识曹师爷的人去说情,说只要放了我们少寨主,我们老寨主以后还他三条命。”
黄书郎怔了一下,道:“还他什么三条命?”
姓丁的道:“就是保他三次不死。”
黄书郎明白了。
是的,如今段八率人下山寨,为的是当年对曹三圣的承诺。
别以为落草为山寇,说出话来仍然是一诺千金;如今曹三圣退职归乡路程远,他又得罪过道上不少的人,他当然知道这一路不太平。
于是,他请虎头寨的人出马了。
黄书郎正在想,突然间,姓丁的一把抓过来了。
真狠,他一把抓住黄书郎那要命的所在。
黄书郎发觉姓丁的使阴手,便也毫不犹疑的旋刀疾杀,冷芒如电,切过姓丁的脖子。
“嗖!”刀声。
“啊!”黄书郎的叫声。
姓丁的没有叫,因为他的头已掉在地上了。
黄书郎痛得坐在地上颤抖不已,他还用手去揉捏,当然,“恶郎中”古班的药在这地方是用不上的。
也算是黄书郎的反应快,再慢那么眨眼功夫,他的一对卵蛋就会被姓丁的捏碎。
他本来不打算杀姓丁的,他甚至还打算送些银子叫姓丁的改行,却不料姓丁的会在他思忖的时候对他下此毒手,奈何?
江湖上有许多事发生在骤然之间。当然,更有许多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发生的。
黄书郎出刀为自己,他不杀人人杀他,无奈!
黄书郎至少痛了快半个时辰,他的脸色也变了,变得灰惨惨的。
他拉过马,只刚骑上,立刻痛得又下来。
咬咬牙,他只得又坐在路边歇下来。
那地方受到伤害还真厉害,逼得黄书郎运起气功走关元下定海。
只觉得一股热流就在定海穴下突突乱撞,黄书郎当然痛,他咬牙苦撑着。
一盏热茶之久,他已是冷汗不断流下,他觉得想拉尿,这原本很平常,只不过他在出水的时候,那个地方就好像有针在刺。
黄书郎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回头看看后面,好像有一股淡淡的炊烟升起,那是野店的两个老人在炸油条。
黄书郎拉马又回头,他得找一个地方先把被捏的地方治一治。
他回去了,走这段路还真辛苦。
他把马拴在门口树上,歪着身子走到门内,那老者仍然在炸油条。
老太太见黄书郎折回来,拉着山寇的马,不由怔怔地看了黄书郎一眼。
黄书郎先把五两银子又搁在灶台上,道:“藏好,别再叫山贼劫走了。”
老太太点点头,道:“年轻人,你的脸色不好看。”
黄书郎道:“我杀了那两个山贼。”
老太太吃一惊,直不愣地不开口。
老头儿开口了:“年轻人,你惹祸了。”
“我知道。”
“你知道就该找地方去藏起来。”
黄书郎笑笑,道:“我原本是要放走一个的,那家伙突然在我裤裆里捏一把,我才把他杀了。”
老者双目一扬,道:“他想要你命。”
老太太道:“刺痛不是?”
黄书郎道:“有一点,所以我想找个地方躺一躺,也许就会好了。”
老太太看看老头子,道:“你去,快泡些草药叫他坐在热水中泡一泡,很快就会好了。”
黄书郎大为惊喜。
老头已取来一个木盆,旁边锅内有热水,他盛了半木盆,又在二门梁上挂的草药中,东一把,西一撮,取了十几样,一古脑泡在木盆里。
黄书郎接过木盆,匆忙地走到二门外的石头地上,看看四下已经看不到人,他才脱了裤子坐在木盆里.那模样还真教人看了滑稽,他烫得龇牙咧嘴的。
初时,黄书郎感到下部好像坐在热火炭上一样好不难受,就算坐在开水上也不过如此。
其实,那并不像开水一样的滚烫,实乃老者放的草药所致,时间稍久,他渐渐感到下面如坐在软绵绵的被子上一样,有那么一点舒服感了。
黄书郎这才相信,果然单方治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