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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八怒道:“所以什么?”
黄书郎打住话不往下说,他改个话题,道:“你若想知道我把他们怎么了,你得先说,曹三圣哪里去了?”
段八吼道:“你先说,你把我的人怎样了?”
黄书郎摇头,道:“你先说,你说完了我再说。”
他当然不能先说,如果他说出已经杀死杀伤他的人,段八就会出刀了。
双方动上手,他便不会知道曹三圣的下落了。
当然,黄书郎的心中不舒坦,小流球说得很肯定,曹三圣坐在最后一辆篷车上,他娘的,如今三辆篷车里都没有曹三圣,却冒出个假的曹三圣,小流球办事不如从前了。
难道说小流球有了小白菜就变成个糊涂蛋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天下的男人有女人的多得很,难道都会变成糊涂蛋不成?,且等这件事一了,好好地去修理小流球一顿。娘的,差一点又上了大当,刚才如果一头撞进篷车里,好家伙,一共七把刀杀过来,自己很难躲得过,就好像一个人掉进刺猬窝,难免被刺上几家伙。
看这些女人拿刀的模样,好像她们常杀人。
黄书郎的心中想着,段八又沉声道:“好小子,你他娘刀架在你脖子上还想称王呀,你说不说?”
黄书郎道:“山大王,刀还未曾架在我脖子上,你若不先说,我是不会说的。”
“恶虎”段八哇呀呀一声吼,道:“操,你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黄书郎道:“少咋唬,别以为人多我会怕你。”
“恶虎”段八一瞪虎目,心中真为这小子的胆识愣了一下。
他心中在想:“不是猛虎不上山,这小子可能有一套。”
咬咬牙,段八沉声道:“老子很欣赏你小子的胆量,我就告诉你吧!我们这里没有曹师爷,曹师爷怎会和我们走在一起?”
黄书郎怔了一下,道:“他人呢?”
段八道:“我怎么知道?”
黄书郎道:“可是你为什么扮成曹师爷模样?”
段八哈哈笑道:“这乃是曹师爷的主意,他要我为他开道,叫我扮成他的模样,设法引出要刺杀他的仇人,哈……还真把你引出来了。”
黄书郎道:“好嘛!他拿你当靶子了。”
段八道:“依照老子的意思,曹师爷尽可以大大方方地归故里,有我段某的护送,他一定平安无事。”
黄书郎道:“真是个二百五。”
段八道:“你说什么?”
黄书郎道:“曹三圣拿你当二百五呀!”
段八骂道:“放你大舅爷的屁!”
黄书郎道:“怎么你不想一想?你扮成曹三圣模样走在路上,万一引来个厉害角色,你第一个没有命。你若被人把头切掉,多冤呀。”
段八嘿嘿冷笑,道:“放眼江湖,哪一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不是?”
黄书郎笑笑,道:“如果你真是曹三圣就好了。”
段八道:“曹三圣不会那么容易死,小子,怕是你死定了。”
黄书郎道:“看样子,你真的不知道曹三圣在什么地方了?”
段八道:“别提曹三圣,小于,你可以告诉段大爷,你把我们的两批人怎么样了?”
黄书郎一笑,道:“山大王,曹三圣拿你当二百五,我看你就是个糊涂蛋。”
段八的子母刀要出手了,他怒骂:“你找死!”
黄书郎道:“想知道我对你的那两批人怎么样了,他们见我有银子,山大王的毛病又犯了,要打劫,这件事,你说说后果是什么?”
段八骂道:“下山的时候怎样对他们说的,咱们这一趟不当强梁,咱们是报恩来的,真是狗不改吃屎。”他骂了一句,又道,“如此说来,你把他们打伤了?”
黄书郎道:“早先的两人太阴毒,我干了他们俩,后来的我客气多了,只把他们打跑,至于眼前嘛……”
段八已气得咻咻的吼骂,道:“老子宰了你这小王八蛋。”
他出刀十分凌厉,子母刀星月争辉似的直往黄书郎全身罩来。
与此同时,两个骑马的怒汉一人持斧一人抡刀,那么凶悍地伺机出手了。
这原是个可怕的陷阱,曹三圣布下的陷阱,就是要捕杀那些想要他命的仇家。
至于曹三圣到底有多少仇家,只因为他在官府太行恶,得罪的人物无数,他也记不清到底有多少。
当然,他也不会认识“恶客”黄书郎。
此刻,黄书郎有了另一种打算。
他的打算就是不干,他怎会把精神耗在段八这些虎头寨上的人身上?
如果他和这些人在此玩命,他便成了二百五了。
黄书郎的身子暴弹子射,旋着银光的棒子划出一个轮状冷芒,那么快速地冲向杀来的段八。他的“恶信”却在一阵金铁撞击中突然切断敌人的右腕,便也撩起一股子鲜血狂洒。
“唔!”
“哈……”
就在段八抖着血腕暴退不迭中,黄书郎拔身四丈余,他只在一辆篷车顶上顿足一点,然后是七八个空心跟斗连着翻,一口气就是十五丈外。
他越过了人头,又掠进一片林子里,身后面人声在狂叫:“追呀!杀呀!”
黄书郎的笑声是不断的,听起来好像已在一里外的远方了。
段八挨了一刀,他心里明白,如果黄书郎想要他的命,刚才的那一刀不会在手腕上,而是在肚皮上。
他就没见过本事如此大的,一招之间就伤得了他的人物,只可惜他刚才没问明白这人是什么来历。
刚才他是不屑于知道黄书郎的来历,他段八乃是虎头寨寨主之尊,黄书郎算哪个鸟?
江湖上有许多目中无人的人物,段八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黄书郎并未跑远,他本人就躲在大树上。
“恶虎”段八受了伤。他率领的虎头寨人马真效忠,十几个把他围在正中央,直到追黄书郎的人回来了,才有人把段八扶上大车。走了,他们当然是回虎头寨去了。
他曾答应保曹三圣三次不死,这才头一回就先损兵折将的,自己也几乎赔了命。
算了,还是守紧虎头寨方圆七十里内做买卖,别在江湖上充强梁了。
江湖有江湖的杀法,强盗有强盗的一套,河水井水都是水,却也有个地域之分。
黄书郎不想杀人,尤其是杀那么多的人,他更不为,他不会把力气用在不相干的地方。
他等着要回柳荫小筑过平静的日子。
他只是在实现他唯一的心愿为干爹报仇杀了曹三圣之后,他便决心退出江湖。
当然他在退出江湖的时候不会搞什么金盆洗手,只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就成了。
黄书郎躲的地方就是柳荫小筑。
黄书郎此刻当然不回柳荫小筑,他认为小流球办事已经不如从前那么可靠了。
怎么弄个假曹三圣也骗过他的眼睛?
他看看天色,今夜好像没地方住了。
于是,黄书郎又折回头,他又回到古珏的野店。
老太太见黄书郎又回来,很高兴,忙着为黄书郎弄吃的喝的。
黄书郎觉得很奇怪,两位老人家怎么好得这么快?两老本来被棍子打得爬不起来,两个人走路也是歪歪的,怎么会一下子好得像没事一样?
古珏也明白黄书郎想的,他只是笑笑。
黄书郎吃着东西问古珏:“古老,虎头寨的人都走了,你也别再担什么心了。”
笑呵呵的古珏道:“年轻人,那批人一定被你打败的,他们匆匆把尸体运上大车,进店来搬走我炸的油条还不够,油盐酱醋他们也拿,煮的稀饭全部倒在木桶里,茶水也抢去一大缸,临走前还在屋子里搜,唉,值钱的东西全被拿去了。”
黄书郎吃一惊,走到锅台上的油罐看,便也哈哈地笑了。
古珏道:“年轻人,你看什么?”
黄书郎提着油罐晃几下,油罐内发出“咣啷”声。
老太太取在手上看,只因为油罐口小肚子大,里面又油黑漆漆,难怪强盗没有要。
老太太也晃了晃,伸手去掏,三锭银子在里面,五两一个,三个就是十五两。
老太太哈哈笑,她以为财神爷光顾了。
古珏心里明白,那是这位年轻人放在里面的,只因为草药有奇效,把他的伤治好了。
古珏觉得这个年轻人是好人,值得交,他便打算把自己在岐黄上的本事教会这个年轻人。
只不过他心中也明白,若要把这个年轻人留在身边,太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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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绝处逢生
黄书郎在野店中睡了一夜,一大早他就匆匆的走了。
他觉得事情不简单,小流球的情报不可靠,只好自己亲自去一趟八府了。
他离开古珏的野店之后,一路上转而往东南,当然那是往八府去的大道。
灰苍苍的天空上,流云一块块地急速溜走,溜向西北方,初秋的天气有些闷热,却也因为一股子轻风而使人们感到些许的凉意。
黄书郎的马匹没有了,他在刺杀段八的时候,他的马匹从林子里跑掉了。
现在,他走在一道山岗上,看着远方的云,也看着远方云下面来的一群人。
这些人来得很快,好像是为了某一件大事要尽速办似的,黄书郎看着,对方好像有七八个之多。
他觉得这些人也许遇上什么麻烦了,只不过他不打算去插一手,他只想尽快杀了曹三圣之后回转柳荫小筑,过他那平静而又淡泊的日子。
他很想秀秀,她怎么样了?
他的心中明白,自己一天未回柳荫小筑,秀秀就会多担心一天。
秀秀一定为自己忧心如焚了。
黄书郎低着头在想心事,直到他发觉有人在他的对面站住,这才会过神来。
黄书郎永远也想不到会在这时候碰上强敌,
他觉得实在倒楣,因为偏不愿意见的敌人,竟然会在这时候出现了。
迎面正中央,站的是“虎头蜂”左宗正,他的右后方,竟然是三十岁左右的美艳女子,然后……
然后有六个凶汉分别站在左宗正的身后。
黄书郎知道林边一战,左宗正伤得不轻,想不到一个月不到,他竟然把伤养好了。
那一双锁喉环如今又套在他的左肩上。
那位女子模样儿又俏又艳,一身水绿色短扎,外罩一件粉红色披风,披风上绣着一朵牡丹花,那花朵足有面盆那么大。
她穿的一双蛮靴也是水绿色的,看上去柔美轻飘、恬静而又高雅。
后面六人中,一个身材高大、脸膛朱赤的六旬老者,他正双目炯炯地注视着黄书郎。
紧挨着老者的乃是个五旬上下的精瘦人物。脸孔蜡黄无血色,宛似风干橘皮的脸皮下挂着两撇翘胡子。显得此老有着一股子阴沉与老练气质。
站在此老左面的,乃是一个矮胖如水桶的汉子。肩头上扛着一颗光不溜丢的大光头,让人看不出他的年纪有多大。他的五官长得滑稽,眉压眼来鼻连唇,五官细细小小的,好像长在一堆似的。他背着双手挺着肚皮,好似一尊站立的光肚皮罗汉瓷像的模样。
靠在路边的两位,一个是黑袍黑巾,双腕上套着半尺那么长,上面镶着金扣的护腕套,肩头扛着一柄牛皮套鞘大砍刀,刀把上的红绿缨子还飘呀飘的红绿两色交替着飘,飘覆在他那黑红色的脸孔上,更觉得此人有着一股子剽悍之气。
与此人并肩的乃是个虬髯大汉,倒八眉下吊着一对凸出眶外的大眼睛,那扁塌的鼻子上露出两个大窟窿,一对爆牙不整齐,有一个断了一半,这人的肩上扛着一个长布卷,看不出里面裹的是什么东西。
第六位站在最后面,看上去这个人的年纪不太大,三十出头一点吧,脸面狭长而有些苍白,但气魄与气质上有着深邃的冷傲,他的双目精芒如星,却不会把他内心所想的表现在他的外表上,他的身材很适中,只不过他的架势却给人一种泰山般的强悍、黄河般的汹涌之感。
黄书郎不由得多看此人一眼。
黄书郎当然明白,像这种人的内功必有特殊造诣,他可能在“气”与“力”上已练至上乘境界。
一个“气”达上乘的人,是不会有任何浮躁的表示的。
一个“力”至极限的人,永远不会轻易表示出什么,只有在搏杀中,才会知道这种人的厉害之处。
黄书郎乃经过两位异人的调教,却也听到过不少江湖上的故事,他自出道以来,那个人是他所遇上的头一个令他注视的人。
此刻,双方在刹那间的窒息之后,“虎头蜂”左宗正脸上流露出晦涩与恶毒的光芒,冷沉地道:“黑红门铁令追踪传报,你小子果然在八府的官道上出现,今天是你偿还血债的末期了。”
黄书郎淡淡地道:“是债总是要还,是仇岂能不报?左门主的心情我很能谅解。”
左宗正指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