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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霓道:“赵晓霓感同身受……”
李德威道:“姑娘不必客气,像他这么个人,需要姑娘这么一位奇女子陪伴,也是他的福气,在他今后一生中,姑娘对他的帮助很大,也可以说姑娘能造就他,也能毁灭他,他是圣是魔,全在姑娘一念之间,为他,也为大明朝,我请姑娘好好陪着他,永远别远离他一步!”
赵晓霓红了娇靥,低下了头,道:“我会的、这也是我的心愿。”
李德威道:“我也请姑娘往后做事要三思,要慎重,像眼前这件事,姑娘就做错了!”
赵晓霓抬起了头,娇靥上犹带三分红晕,道:“李大侠是指……”
李德威道:“姑娘所以施法术催他入睡,是不是想让他误了明天一早,‘中头古刹’前的约会?”
赵晓霓点头说道:“是的。”
李德威道:“姑娘,这种事躲不掉的!”
赵晓霓道:“我知道,可是能躲一天便是一天……”
李德威道:“姑娘恐怕没想到,姑娘这样做很可能会毁了他。”
赵晓霓道:“我这么做会毁了他,怎么会?”
李德威道:“姑娘,我辈侠义中人,行走江湖除了行侠仗义,济弱扶危之外,还要维护上一代那得来不易的声名,这就跟为人子女者,为人做事要光门楣、耀祖先的道理一样,他对姑娘说过,自他从他尊人手中接过这把‘紫金刀’那一刻起,他就负有维护‘紫金刀’这三字声名的责任,这是他的义务,也可以说是他的权利,倘若他这次决斗爽约不到,武林中一旦传出‘紫金刀’后人‘贪生怕死怯敌’这六个字……”
赵晓霓道:“我明白了,可是杀人不是一件好事,也有违他的本愿,更不足明志见勇啊!”
李德威点头说道:“我明白,姑娘说的也是至理,动枪拔剑,那只是匹夫血气之勇,昔张良,纳履桥下,韩信曾受胯下之辱,大丈夫要能伸能屈,要能做小忍,甚至要忍人所不能忍,可是他生性至孝,绝不容许别人污蔑他的先人,尤其他又是一付宁折不曲的刚直性子……”
赵晓霓叹了口气道:“看来李大侠了解他比我还深,我只是不愿他多造杀孽!”
李德威道:“姑娘,有的时候杀孽是无法避免的,像驰骋沙场,捍卫疆土的将士,保国卫民是他们的天职,是他们的本份,一旦外敌来犯,他能不杀人么?江湖上也是一样,江湖上不乏十恶难赦之徒,你不杀他,他便杀你,要放过一个十恶不赦之徒,有时候积下的罪孽远比杀孽为重,十恶不赦之徒无恶不作,放过他一个,便不知要死多少善良的人……”
赵晓霓恍然说道:“多谢李大侠明教,我懂了,明天天不亮我就叫醒他。”
李德威沉默了一下道:“其实,明早这场约斗,他是凶多吉少。”
赵晓霓—惊道:“怎么,李大侠是说他不是那人的对手?”
李德威道:“要在他没遇见姑娘之前,那人绝不是他‘紫金刀’的对手,可是在他遇见姑娘后的如今,这情形就改观了,姑娘懂我的意思么?”
赵晓霓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李大侠是说我使他分了心?”
李德威道:“倒不是姑娘使他分了心,而是一个‘情’字能使任何人分心,他如今变得十分脆弱,煞气毫无,相反地,我刚才隐身院中暗处,却看见那邀斗他之人也看准了这一点,要不然绝不敢跑来邀斗挑战。”
顿了顿道:“当然,这种情形要是在两个功力悬殊的人之间,是不足虑的,要是在两个功力相差不多的人之间,就足能使强者转弱,弱者转强。”
赵晓霓道:“这么说,是我害了他?”
李德威摇头说道:“不能这么说,姑娘也不该这么想,任何人动了情之后都会这样,人是有血有肉有灵性的,孰能忘情,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赵晓霓娇靥上尽是忧虑神色,道:“那么请李大侠指教,我应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离开他?”
李德威道:“来不及了,姑娘,记得刚才我说过,姑娘要寸步不可远离地陪着他,要是姑娘一旦离开了他,那后果会更糟。”
赵晓霓道:“那我怎么办呢?”
李德威倏然一笑道:“这是神仙都没有办法的事,除非他自己在必要的时候能暂时忘情,只是这是很难做到的,尤其是他,他是个心地淳厚而又感情丰富的人。”
赵晓霓道:“那……李大侠明知他不是那人的对手……”
李德威道:“他绝不是那人的对手,据我所知,那个人并不是—个人,他还有个同伴,那同伴也是他的主子,此人不但功力更高,而且生性冷酷,狡猾多智,他两个一旦联了手,当世之中很难找出个对手来……”
赵晓霓道:“那李大侠怎么还让他去赴约?”
李德威道:“我既然爱惜他,绝不会害他,我既然让他去,也自然有我所以让他去的道理,我可以当着姑娘做保证,他或许会有惊,但绝不会有险。”
赵晓霓美目一睁道:“李大侠要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李德威摇头说道:“他们双方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是无法隐身在暗中助谁的。”
赵晓霓道:“那么李大侠是……”
李德威道:“姑娘不必多问,请相信我,放心让他去赴约就是,不过我在这儿要请姑娘帮我个忙。”
赵晓霓忙道:“李大侠但请吩咐,赵晓霓无不全力以赴。”
李德威道:“第一、请姑娘别让他知道我来过,也不可提他祖母被拘一事。第二、请姑娘听见鸡叫再叫他,别叫醒他太早,也别过迟。”
赵晓霓道:“李大侠放心,我记下了,只是为什么要等听见鸡叫……”
李德威道:“姑娘不必问,请熙着我的话去做就是。”
赵晓霓答应了一声!李德威目光往炕上扫了一下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告辞了,姑娘也请歇息一会儿吧,临行我再嘱咐姑娘一句,届时双方一经动上手,无论姑娘看见什么惊险,千万别出声,姑娘一出声便会让他疏神分心,高手过招,尤其是做殊死斗是丝毫分心不得的。”
赵晓霓道:“多谢李大侠,我记下了!”
李德威道:“我告辞了,姑娘请歇息吧!”
转身往外行去。
赵晓霓道:“李大侠好走,我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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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中头见鹤林,
梯径绕幽深。
青色浮山外,
天河宿殿阴,
掌灯无白日,
客地有黄金,
休作狂歌老,
回看不任心。”
这是杜甫一首“中头寺”的五律。
时杜甫作客长安,穷不自给,眼见“长安”浮华,心里感慨万千,他常到“中头寺”散步。
另有这么一首五绝:“兵恭边将老,关汉信不通,犹残数行泪,忍对百花丛。”
落拓文人之境,溢于言表。
“中头寺”为长安名刹之一,在城南二十里处“杜曲”之前。
自古“杜曲”这一带遍植桃花,春时花开,烂缦如锦,所谓:“山应鸭嘴千峰翠,川到中头十里花”,“花浓春寺静,竹细野池幽”。就是描述“中头寺”前这些桃花的。
夜色中,一条人影划破寂静夜空射落在“中头寺”前。
是李德威。
他抬眼打量,宏伟庄严的“中头古刹”静静地坐落在夜色中,红墙绿瓦,殿宇重重。
“中头寺”前,紧挨着一片桃树林,这时候时正初秋,枝桠光秃,看上去给人以无限萧索之感。
这片树林跟“中头古刹”之间,是一片小空地,地上很平坦,连一颗石头都没有,是个绝佳的拼斗地。
李德威前看后看,左看右看了一阵之后,突然跨步上前,在“中头古刹”前丈余处地上,挖了几个巴掌大小的坑,然身转身进桃树林拣了些枝叶,盖在坑上,最后又把挖出来的土覆盖在枝叶上,盖得跟平地没有一丝儿差别!
随后,他腾身跃起,直上“中头古刹”庙门头,在那门头上揭松了两片瓦,最后一翻身没入了“中头古刹”里。
口 口 口
东方天边,微泛鱼肚之色。
两个黄衣人鬼魅也似地出现在“中头古刹”前,根本就没看见他两个是怎么上来的!
这两个黄衣人一个是那厉三绝,一个则是那身佩长剑,有着一付修长身材的黄衣小胡子!
厉三绝的主人。
他两个几乎是心息相通,同时停步,同时转眼四下打量。
看了一阵之后,黄衣小胡子突然抬手住庙门一指,冰冷说道:“咱们先到,拣个好方位,你站东边!”
厉三绝很听话,一句活没说,往前迈了几步,然后转过来。
黄衣小胡子哼哼一阵冷笑道:“你如今正值锋芒毕露,煞气逼人,再加上你站的这好方位,那小子必死在你剑下。”
厉三绝脸上毫无表情,语气也够冷的:“属下就是站在西边,这一场拼斗躺下的也是他。”
黄衣小胡子目光一凝,道:“你不愿意速战速决,你不愿意省时省力”
厉三绝道:“属下自然愿意!”
黄衣小胡子道:“那就听我的,我总不会愿意看你躺下去。”
厉三绝道:“那小子不凡,或许他看透了我的心意,他不来。”
黄衣小胡子摇头说道:“不会的,我已经看透了他,他就是明知不敌也会来。”
厉三绝道:“希望如此。”
黄衣小胡子道:“如果我没料错,那妞儿也会跟他一起来,如若那小子死在你剑下,那妞儿,你怎么办?”
厉三绝道:“属下看都不看她一眼!”
黄衣小胡子唇边泛起一丝邪笑,道:“对是对了,但不必,这座‘中头古刹’前很宁静,不虞有任何人打扰,你可以强占了她,然后再丢弃她。”
此人是够坏的。
厉三绝两眼之中掠过一丝异彩,道:“属下能么?”
黄衣小胡子道:“我叫你做的事,不会错的!”
厉三绝道:“不该先献给主人么?”
黄衣小胡子哈哈一笑道:“难得你心里惦记着我,你这份心意我心领了,我是不近女色的。”
话声方落,“中头古刹”那两扇寺门突然开了,李德威从里头探了探头,然后一缩头,又关上了庙门。
厉三绝脸色一变,手捏上剑柄。
黄衣小胡子冷然说道:“你别动,时候差不多了,小心让别人拣了好方位去,我去看看是谁?”
一条人影自“中头古刹”中拔起。
黄衣小胡子两眼暴射厉芒,冷哼一声道:“看你能逃走多远。”
只见他身躯一晃,人已出了十几丈,再一闪就不见了。
黄衣小胡子刚走,通往“中头古刹”那条小路上走来了罗汉跟赵晓霓。
罗汉提着他那把“紫金刀”走在前头,赵晓霓紧跟他在身后。
罗汉走得很快,可是步履很稳,看上去那每一步都像踩进了坚硬的路面下。
穿过那片桃树林,罗汉停在厉三绝身前丈余处,一句话没说,抬手抽出了他那把“紫金刀”。
厉三绝突然一声冷笑道:“看来你比我还急。”
他果真没看赵晓霓一眼,就像赵晓霓不存在一样!
罗汉脸上没任何表情,比厉三绝还冷几分,道:“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拔你的剑。”
厉三绝道:“你已经抢了机先!”
罗汉道:“你放心,我一向不先出手。”
厉三绝道:“真的么?”
罗汉道:“信不信在你。”
厉三绝眉腾凶煞,唇边掠起一丝冷酷笑意,左手抚上了剑柄!
赵晓霓揪起了心,尽管李德威保证罗汉有惊无险!
一道逼人寒光腾起,厉三绝拔出了剑,他人只往前跨了一步,剑芒却前射丈余,直指罗汉。
拔剑、出剑、跨步,一气呵成,快捷无伦。
罗汉紫金刀往外一翻,“当”地一声,那股剑气倏地往回一缩,紧接着“紫金刀”紫芒暴张,电一般地扫了过去。
厉三绝剑一抖,立已把刀芒逼了回去。
互换一刀一剑,秋色平分,未见高低。
厉三绝收剑凝立不动。
罗汉也抱刀停若岳峙。
两个人,两双眼,都凝视着对方,一眨不眨。
突然,厉三绝脚下移动,往左移去!
罗汉仍凝立不动。
厉三绝往左移了三步!
罗汉微微转过了身!
就在这一刹那间,厉三绝离地腾起,连人带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