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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大半月的旅程中,他便给二女和郑海石等人都讲解过这边族话,二女冰雪聪明,自是一学就会,郑海石等护卫亦是很快精通了乌兰族的语言。
很快的,赵大荒便来到了艾丁城贸易最集中的集市上,便有好几个中土商人来打招呼,而这几人也是艾丁城仅有的中土商人,同时也是赵大荒带来货物的买家。
几人都很是熟络,交谈一会儿,便将随行带来的货物成交,而这时,便有其中一人告诉赵大荒,木哈矿场在几个月前便出了大事,不少人都得了怪病,这艾丁城附近的大夫全都请了个遍,但都没有医治好,因此木哈矿场也暂时停了工。
这顿让赵大荒大吃一惊,立刻赶往木哈矿场,沈辰抵达这艾丁城之后,本就想着和赵大荒就这么告辞,但现在听到矿场那边出了怪病,便顿起了好奇心。
于是,他便让手下护卫在艾丁城收集情报,自己和二女然后带上郑海石等四个护卫,在征得赵大荒同意后,跟着同行。
自离开大草堡后,几座城池走下来,情报上都未有实质上的突破,本来沈辰都以为,只要到了边族之地,情报那是一抓一大把,但没有想到边族这里,发现情报异常难于收集,所以沈辰自然而然的想到,必须要借助大量的人脉才能够收集到可能的情报。
边族之地虽然接受中土文化的熏陶,但其社会结构依然保持着古老的传统,其部族的族人分为三个等级,即奴隶、平民和贵族。
早在几千年前,中土诸国便早就剔除了残酷的奴隶制度,进入了封建社会。但奴隶制在边族之地却完整的保存下来,一直繁衍至今。
边族之地也象中土诸国一样,其实常常发生战争,尤其是部族交界的地方,大小战事不断,互相吞并碾压,而被吞并的部落,其族人便成为胜者的奴隶,象货物一般被贩卖出去。
奴隶没有人权和自由,一旦买下,其性命便是其主人的,如果其主人要杀奴隶,任何人也都是无权进行干涉。
在奴隶之上的便是平民,平民拥有着自由和一定的权利,构成了边族社会的主体,而在平民之上则是贵族。
木哈家便是艾丁城中的大贵族之一,虽然在整个乌兰族之地而言,并不算多么庞大的家族势力,但在艾定城附近这一片区域而言,那确是一股大势力。
木哈家拥有着整个艾丁城最大的一片玉石矿山,盛产各种高品级的稀有玉石,这里也是赵大荒挑选玉石最重要的地方,以往他来到艾丁城,将带来的货物贩卖之后,一般都是要在城里转几圈,因为每年只来一次,这玉石行情也是年年不一样,在弄清楚了行情之后这才赶往木哈矿场。
只是如今听到这怪病之事,矿场竟然已经停工数月,这自是让人不免担忧。
自然,赵大荒并不怕沈辰来抢自己的生意,毕竟要买到好玉石那是需要足够的眼力和时间的历练,木哈矿藏这么大的名声,每年到这里的中土商人其实不算少,只是能够在这里以合适价格挑到极品玉石的却是寥寥无几。
经过半日行程,一行人便抵达了木哈矿场。
矿场位于一座大山之下的平地上,由于常年的开发已经形成了一个纵横数里地的巨大地坑,在坑中开凿着大量的矿洞,而地坑中央,则堆积着小山般高的矿石。
在地坑外还建着一大片的土房,用木栅栏围了起来,土房入口处还有几个佩着长刀的壮汉守卫着。
待赵大荒下了马来,朝门口的守卫说了几句,便有人进去通报,尔后便见到有一行人从里面走来,领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胡须大汉,脸上流露着几分愁容。
赵大荒早在路上给沈辰讲起过这木哈矿场的事情,负责这里的名叫木哈扎猛,乃是如今木哈家家主的二弟,在木哈家也是颇有分量的,而赵大荒虽然一年来一次,但和木哈家打交道也有十年之久,多少也是有点交情的。
“木哈大哥,我刚到这里便听说了矿场的事情,便连忙赶来了。”赵大荒大声说道。
木哈扎猛长叹一口气,无力的摆摆手道:“只怕赵兄弟你这一趟是要白来了,这几个月的存货全都被买走了。”
赵大荒正色说道:“这矿石没有不打紧,我还可以去别家看看。但是这事情真个有传闻中的那么严重,导致现在还开不了工?”
木哈扎猛长叹一声道:“这些个奴隶不知怎么回事,得了一种谁也不知来由的怪病,起初我也没有在意,想着就那几个人也就算了,只是每天得病的人都在增加,虽说这些奴隶一个个也就十两银子,但得了病之后,半死不活的,再多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损耗。”
“这怪病究竟是什么样子,能不能让咱们看一看?”沈辰好奇道。
赵大荒倒也点点头,说道:“木哈大哥若是方便的话,让我们去看看如何?这位谢大侠和身边的兄弟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见识广博,说不定能够看出些蹊跷来。”
木哈扎猛倒也未拒绝,便将众人领了进去。
里面一座座土房错落着,有不少人来来往往,见到木哈扎猛都把脑袋压得低低的,他们脖子上戴着金属环,这金属环正在奴隶的特征。
此环乃是用边族所产的一种特殊金属制成,刀斧都难以损坏,而金属环上刻有家族的名称,一旦从戴上这脖环,生死便不再属于自己。
224章 木哈矿场(完)
第225章 怪病之谜
沈辰自是同情这些奴隶的命运,只是他更知道,就算解救了这一拨人,还有不知道多少人需要被解救,除非把这个社会的体制完全的改变过来,否则就是治标不治本。再说,现在尚有重任在身,算算在边族之地已经过了大半月,却连一点收获都没有,而前方的军情却是每一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又有大战降临。
白水郡能否守住尚是个疑问,而白水郡一破,秋阳郡就是首当其冲的下一个目标,虽说家人却也来得及撤走,只是想想自小成长的家乡被战火波及,也不免心痛。
而能否阻止战火蔓延,关键还得看自己能否及时的找到情报。
进到一间土房中,众人终于见到了得了怪病的奴隶,这一看,一个个脸色都不由得一变。
奴隶就躺在一个木板搭成的通铺上,两排共有三十来人,每一个都是枯瘦如柴,紧闭双目,全身肤色惨白,其上有着宛如密密麻麻的树枝般的凸起,好似经脉肿涨起来似的,其中透着血色。
他们的呼吸极为缓慢而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的似的。
随行一个干瘦的中年汉子走到铺前,翻开其中一人的眼皮,只见那眼珠子通红,布满血丝,再一探其腕脉,眉头便不由深深一皱,沉吟一阵道:“这确实是闻所未闻的怪病,这些人体内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动了一般,因此身体僵硬,宛如死人,但偏偏体内又有一息尚存,能够勉强呼吸,渡气进去,却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当真怪异之极。”
谢青海亲自走上去,试了一下,然后便朝着赵大荒摇摇头道:“赵老板,这怪病只怕非寻常原因所得,我等虽然对医术一道也有所涉猎,但到底不是本职,只怕难以帮上忙。”
这一说,赵大荒便不有叹了口气,木哈扎猛神色倒未变化,显然这事情早在预料之中。
“在下也略懂点医术,不若我也看看罢。”沈辰边说着,边走到一奴隶身边,二指放在了他的腕口上。
见到这少年人竟也去探着病情,谢青海诸人都不由得抱臂冷笑,觉得这少年当真是自视过高。
沈辰虽然流露出来习武之气,但这种气息在没有展露武功的情况下显得极为薄弱,所以众人虽也看得出他学过几年武,但自然认为以他这样距离魁梧尚有一大段距离的体型和这样年纪轻轻的年龄,修为自不入众人之眼。
所谓医武一道,修为越是高深,对肉身的状况自也越是深入,但连谢青海这等修为的人都搞不清楚这怪病的来历,而且渡气辅助也产生不了作用,这少年又怎么可能起得了作用。
就在众人一脸嘲讽之时,却见沈辰一收指,说道:“若我猜得没错,这些人只怕是中了毒。”
“什么,中毒?”木哈扎猛愣了愣。
谢青海则是冷笑一声道:“沈少爷你莫要信口开河,我身边这位胡兄就是使毒的高手,无论是中土之毒还是霸州国的毒,那都是一探便知的。”
刚才那干瘦的中年汉子便傲然说道:“我倒想问问沈少爷,你说中毒是中了什么毒?”
被二人看扁,沈辰神色淡定得很,不紧不慢的问道:“不知二位可曾听说过‘树杌’?”
“树杌?”
二人听得大眼瞪小眼,显然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在场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懵懂表情。
便听沈辰说道:“这树杌乃是一种生活在地下的凶物,其行犹如巨木,长满如树藤般的根须,它的根须其大有如百年老木,其小者却好似发丝。此物随着年岁增长,其根须会顺着石缝土壤生长,长达数里之遥。而此物会将根须所接触到的任何一种生命当成食物,它根须中拥有着一种奇毒,一旦被扎中,毒素入体,就会让生物的机能停止,半生不死。”
“你的意思是,这些奴隶是中了这树杌之毒?”木哈扎猛问道。
沈辰点点头道:“正是,很可能是这矿洞不断深入地下,让树杌的根须有了涉足的机会,一般来讲,它的根须会扎在猎物的身体上,从而吸取养份,不过因为你们把这些人带出了矿洞,所以他们才能存活到现在。”
谢青海等人听得都是嗤笑一声,这所谓树杌之物所谓闻所未闻,想着他不过是胡言乱语,妄图出出风头罢了。
“沈少爷,你说的可真有其事?”赵大荒对沈辰倒毫无偏见,不由问道。
沈辰便道:“突然说起这凶物之事,诸位有所怀疑倒也正常,不过有一事可以证明我所说的。麻烦木哈大叔取一银针来,刺破中毒者的皮肤,这血液凝固数月,需用力才能挤出,挤出之后,放于火上,此血会立刻燃烧,放出幽蓝之光。”
“来人,去取银针来。”木哈扎猛摆了摆手,少年虽然年纪轻轻,但既然事情如此好判断真假,便顺手一试。
于是有人取来银针和火把,按照沈辰所言,扎破奴隶皮肤,挤出一小块血液,尔后放在火上,那血液一接近于火焰,便骤然间化为一团蓝火。
一见这景象,众人顿时大吃一惊,事实就在眼前,显然少年所说并非空穴来风。
木哈扎猛更是大喜过望,这几个月来请来了不少的边族名医,但对这怪病都是束手无策,更不知其来历,这数月矿场停产,损失银两足有万余,他连忙问道:“小兄弟既知此毒来历,可知要如何解毒?”
沈辰便道:“要想解此毒,需得有树杌的鲜血。”
“树杌的鲜血?那事情岂不简单?这树杌既然根须长有数里之地,咱们只要找到它的根须不就好办了吗?”赵大荒大喜道。
沈辰却微微摇头道:“不然,这树杌的根须中并没有树杌的血液,其血液仅仅存在位巢穴中央的本体的器官之内。”
“也就是说,要找到这树杌的藏身之处?”木哈扎猛若有所思。
沈辰说道:“树杌都是生活在地底深处的庞大巢穴之中,深者入地数里,这东西根须遍布,若然我们深入地下去寻它,只怕反倒成了它的美食。”
众人便都心头一沉,如沈辰所言,这东西的根须即有奇毒,又密集的覆盖在数里之地的范围内,就算能够找到通往其主体巢穴所在的洞穴,这进了地下,天知道那根须从什么地方会突然冒出来,被扎上一下,就会中毒,那可就麻烦了。
“那这该如何是好?”赵大荒只觉头疼。
沈辰便一笑道:“要想获取血液也并非没有办法,既然进入树杌的巢穴危险,那不如就将它诱引出来便好。”
“将它诱出来?”众人都是一愣。
只听沈辰说道:“树杌并非固定不动,当食物匮乏的时候它便会移动,这东西拥有着极强的破坏力,其根须能够将探入石缝中,尔后扩张将石头震裂,所以就算是严实的矿脉之地,依然能够行走自如。”
“但这要如何将它诱出来呢?”木哈扎猛又问道。
沈辰便道:“这树杌深在地底深处,而且所处的地方多是远离于人世,所以其所食之物多时地下河中的鱼类或者地底的鼠类之物,其根须在接触生物的同时,体内中毒,其血液会在根须作用下化为养分,也就是说,血液是树杌的主要食物。那咱们就以血液诱之,斩杀牛羊马匹,放血于地面,这样子,在探察到有着大量食物出现的时候,这树杌便会朝着地面移动。”
“就算把这东西诱了出来,它浑身是毒,如何进得了身,取得了它的血液?”赵大荒又问道。
沈辰含笑道:“树杌之毒确实厉害,对常人来说中了就麻烦,但是若然修炼火系一类武功或者先天之气的武者来说,就算被根须扎中,毒性发作的时间也会大大的推迟,没有毒性的影响,树杌对我们的威胁将会大大减弱。只要靠近它的主体,在它身上开道口子,一碗血便足够救治这里所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