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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铁不由赞道:“三少爷果然悟性非凡,正是如此,本门的山海诀,便是通过不断锤练肉身,将身体里的肌肉群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联系在了一起,刚才一脚踏时,腿部的力量在冲击地面的同时,顺着我的腹部、胸部悉数集中在了右臂之上,尔后集中了这一腿之力的右臂再将臂膀和腿部的力量集合在一起,传递到拳锋上。”
沈辰听得暗嘘了口气,这确实是常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而这也说明了力量提升的可能性,如果能够学到这山海诀,也就意味着日后终有一日,自己也有一拳轰碎这巨石的一天。
袁铁说完,又道:“力大则无形,象我现在练力尚未大成,否则如我师傅那般,刚才一脚踏地,地面毫发无损,因为他已经将力量修炼到了发乎自然的状态,能够让力量不流失而全部上传至右臂之上,而真正的世外高人更是可以巍然不动,就随意聚集起全身的力量。”
说罢,他便给沈辰详解起山海诀来,和山海门源于自然一样,口诀并不象九宫御巽诀那般高深莫测,字句通俗易懂,沈辰很快便明白了山海诀的功法奥妙。
简单的说,山海诀是通过修炼,让全身的肌肉群象齿轮般联系在了一起,使得力量的传递成为了可能,要达到这一点,需要相当强的调节能力。
当然,山海诀又不仅仅是如此,这种修炼方法可以日复一日的锤炼肉身,就好象身体是一把入炉生造的粗刀,经过千锤百炼之后,便可以成为耀世宝器。
在讲解完之后,袁铁便教了他修炼山海诀的方法,通过一脚踏地,挥拳等方式来渐渐掌握传递力量的奥妙。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沈辰每天上午跟着李乘风学文论史,所涉猎的知识异常广博,李乘风对于大地几千年的历史了如指掌,而其中更包含了关于大地武学,各大世家武学等情况,除此之外,各种史书记载的天地灵宝之物亦是常常论及。
下午,沈辰则在袁铁的指导下修炼山海门的武学,这一个月的修炼自是苦不堪言,协调肌体锻造力量的同时,本身就是对肉身的改造,为了让力量达到顺利传递的地步,修炼常常伴随着肌体撕扯而带来的痛苦,而为了增强力量,训练时亦非只是空手挥拳那么简单,一拳拳砸在木桩上,几乎每天都磨破皮肉,鲜血淋淋,而第二日手伤未好,又要接着练习。
文人之所以难入武道,便是因为这对于肉身痛苦的磨练,使得人失去了坚持,毕竟,文人学文只需摇头晃脑,只要脑袋聪明点,日夜苦读自有所成,而这武道修炼,常常伴随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挑战着人忍力的极限,但沈辰天生便有着一股子不服输的气劲,咬紧牙关,绝不喊输。
这山海诀本就不算高深口诀,需要的更多的则是勤学苦练,而沈辰则在修炼中渐渐展现出绝高资质,一般学武者要想入门至少也得半年时间,而且这还是资质不错的,但沈辰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已经初步掌握了力量传递的方法。
袁铁自是又惊又喜,接着便将牛虎熊三式六招传授给他,经过几天的苦练,沈辰便已练熟了招式,修了口诀,有了招数,便等于正式步入了武道,位列卒级副位。
经过一个月的修炼,沈辰的体质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不仅仅是因为修炼山海诀,他每天亦毫不松懈的修炼九宫御巽诀,白天手上的创伤经过晚上以疗伤之术作为辅助,第二天基本上就能痊愈,所以也缩短了修炼的时间。
而他的一拳之力虽还未达到开碑裂石的地步,但一拳已经能够在树干上砸出个浅浅的拳印,光是这成果已让沈辰兴奋了好几天。
而在这一个月来,袁铁也在他的指点下阅读了不少兵书,为了弥补谋略上的缺陷,袁铁每日熟读兵书,有时候彻夜不眠,第二天一有所悟便和沈辰讨论,如此一来二去,袁铁亦在渐渐发生蜕变。
这日夕阳西下,沈辰从军营返回城中。
自安世杰爆发,各县官贪污之事陆续败露,清剿出来的赃银达六十几万两之巨,全部填充库房,使得青川县库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富足景象,而随着贤才们上位,虽然在处理事情上尚显青涩,但都能秉呈清正,再加上山贼被端,如今青川比起往日已热闹不少。
到了家门口,沈辰便发现门外停放着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在马车外尚有几名身材魁梧的护卫,一看便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人,不比安世杰聘请的那些护院差。
待来到正厅,发现果然有客人来访。
厅里除了外公和母亲外,还有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其人额宽鼻挺,眼角细长,他微蹙双眉,面容上写着忧伤,在他旁边坐着的,正是戴着面纱的慕容瑶。
沈辰便恍然大悟,只怕来人便是慕容瑶在郡城的舅舅陈竞。
早在慕容瑶来到沈府住下后,便写了封书信去郡城,但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不过慕容瑶说舅舅常常不在家中,私人信函下人亦不敢私拆,所以恐要等些时候,如今终于盼来了亲人。
41章 卒级副位(完)
第42章 寻找孤香草
沈辰刚进厅,还未说话,陈竞便问道:“这位就是救了瑶儿的三少爷吧?”
“正是我这不才的外孙。”沈定海拂着长须,掩饰不住骄傲的说道。
陈竞仔细打量着少年,见他面冠如玉,一身书生气质,但比起文弱书生来又多了几分勇武之感,双目炯炯,坚如磐石,便不由赞许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不敢,陈叔叔过奖了。”沈辰微微躬身,目光扫了慕容瑶一眼。
此时慕容瑶正看着他,见他目光扫来,亦未作任何羞涩之态,双腿并拢屈膝,大大方方的行了个常礼。
待沈辰坐下后,陈竞便慨叹一声,深为感伤的说道:“我陈家本就人丁单薄,这一代只有我和姐姐二人,我继承家业,至今未有婚配,膝下自无儿无女,姐姐多年前远嫁,这下一辈只有瑶儿一人。今次姐姐和姐夫专程过来省亲,却未料飞来横祸。”
沈家人也是听得摇头叹气,人生在世,血脉之亲大于一切,亲人的死亡对于活着的人而已总是如重锤击胸,痛不欲生。
而谈起父母之死,慕容瑶紧紧咬着嘴唇,虽然事情已过一个多月,但那悲伤仍如同满天乌云,挥之不去。
陈竞又道:“这阵子我正好出了趟远门,一回家看到瑶儿写的信函便立刻赶了过来,哎,瑶儿能逃脱一劫,总算是天不亡我陈家。”话到这里,他朝着沈定海和沈辰拱拱手,一脸恳切的说道,“救命之恩,重于千金,我陈家虽无大产业,但要拿出千金之数亦不在话下。不过,陈竞却以为,沈少爷予我瑶儿的救命之恩却非俗世金银能够相比,所以陈某今日过来,并无带金带银做酬谢之意,陈某只有一句话,日后沈少爷或者沈家有任何需要我陈竞帮忙的地方,陈某就算倾家荡产亦绝不皱一下眉头!”
一席话铿锵有力,决心坚定,更让人深为感动,沈定海微微一笑道:“辰儿救人本就是理所当然,陈贤侄不必多想。”
陈竞正色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如此大恩,岂敢忘怀?而且不止是沈少爷救了瑶儿,还为瑶儿请了大夫,照顾得无微不至,此等恩情实在让晚辈感激之极。此番我过来,一是道谢,二便是要将瑶儿接到郡府家中。”
“瑶儿这丫头乖巧伶俐,我甚是喜欢,现在一说要走,我倒是舍不得了。”沈秋月轻叹道。
“瑶儿也舍不得沈姨呢,舅舅,要不我就在这里多呆几日,而且,我想亲眼看着那贼人伏诛,那样瑶儿才能安心离开,爹娘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慕容瑶说道。
“这……”陈竞迟疑了一下,“我是想早点把你接到郡里,想请郡里的名医给你看看脸上的伤。”
慕容瑶轻轻摇头,平静的说道:“瑶儿自知脸上的伤势,就算是世间神医亦难以还复原本,所以早不报期望。”
见到外甥女如此说,陈竞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那伤势他刚才也看过,确实是惨不忍睹,早过了大夫能够医治的范围,所谓治疗其实也是为了安慰她。
如今见慕容瑶接受事实,倒反而放了心。毕竟,这外甥女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遭此打击下还能坚强如此,实在不易。
“我看就这样定下吧,陈贤侄你要不也在这里住一阵,再过不久就是秋后问斩之日,待李飞龙伏法再走不迟。”沈定海说道。
陈竞便道:“多谢沈老,晚辈只怕是没有太多闲时,就让瑶儿再叨扰一阵,待贼首伏诛之后,我再派人过来接她回家。”
于是事情便如此敲定,陈竞留在沈家,待第二日再走,沈辰吃完晚饭之后便立刻赶到了廖虎的杂货铺子。
待见到廖虎,他便立刻询问起关于孤香草的消息。
早在当初他从李乘风口中得到孤香草能治愈脸伤之后,他便托廖虎打听消息,本来他是想着多等一段时间,待自己武功有所小成之后再来问询,不过现在既然慕容瑶决定在问斩之后离开,那不能再拖了,疗伤一事自然越早越好,免得生变。
廖虎在后院拿出一副地图,在石桌上摊开来,这地图乃是沈辰交给他的,上面包含了青川四边山区的地形情况。
如今在地图上划着一个个红圈黑叉,足见廖虎在这事情上也是颇费了工夫。
廖虎说道:“根据三少爷你提供的特征,要寻找的地方需是峭壁险境,又有终年大雾,我走访了周边乡里的一些老猎户,对四面山区都做了深入的调查,发现峭壁险境倒是不少,但伴随终年大雾的地方并不多,而有雾的地方,很多又并非险境,或者又是猎户涉足过的地方,就算有什么珍奇宝贝,也早就被采走了,因此最后只有一个地方符合要求。”
说罢,他朝着地图南边一点,那里有一个红圈圈起来的地方,名为仙台山。
廖虎说道:“这仙台山纵横开阔,宛如一座巨形莲台,其山脚山腰之地常年有雾,尤其是秋冬季节,雾气更甚,远远望去,便好似仙人宝座似的,因而得名。此山奇峰众多,有好几个险境峭壁之地都被终年不散的大雾所环绕。几百年前甚至更古老的年代,便传闻那里生活着一些超乎想象的野兽,以至于经验丰富的猎户都不敢涉足。”
沈辰听得点点头道:“看来这仙台山值得去一趟。”
“三少爷你当真要去?如果那里生活着如同赤虎一样可怕的凶物,只怕去一趟凶多吉少。那些老猎户代代相传着许多关于仙台山的恐怖故事,这些可都不是空穴来风呀。”廖虎担忧道。
“我也想准备周全再去,不过时不待人。我呆会儿去军营一趟,找些人马护送,廖大叔你便帮我联络一下熟悉山路的猎户,只要能够将我们带到山脚就好了。”沈辰说道。
见沈辰执意如此,廖虎也不好多说什么,接着,沈辰便去了趟军营,袁铁一听到他的目的,便让佐事官董九带领三十个精锐士兵护送沈辰。
一行人中,董九修为仅次于袁铁,修为达到副尉级,除此之外,尚有马什长和朱什长二人,修为同为副尉级,剩下的三十士兵都是正士级的修为。
当晚回到府邸之后,沈辰便将这事情告诉给了沈定海,当然,他并没有说明去仙台山,只说听闻到一种奇物似乎可以治疗严重的刀伤,所以想去一趟山区。
沈定海自也未多想,毕竟如今山贼势力已被剿灭,沈辰有三十多个县兵护送,足可保证安全。
沈辰这样告诉他,自然也是让他在母亲面前遮掩一下,免得又让母亲担心。
第二天一大早,沈辰便在董九等人的护送下,在廖虎寻找的老猎户带领下前往仙台山,自然,廖虎也沿路随行,虽然有官兵护送,但他作为常年行走山区,很清楚此行的危险性。
这些靠山生活的猎户,有着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捕猎技巧和一身胆识,平常人去不得的地方对他们而言便如履平地一般,然而连老猎户谈起仙台山都一脸色变之态,他便知道那里有凶物存在的事情绝非空穴来风,自然更放不下沈辰。
自山贼盘踞群山以来,猎户狩猎的范围大大缩小,如今山寨势力及流寇都被拿下,附近乡里的猎户亦都活跃起来,老猎户虽然已有五十多岁,但身体硬朗,对于山间捷径之路更是非常熟悉,他很乐于为官兵们带路,毕竟因为官兵剿灭山贼,才让他们不必为上山而提心吊胆,而除了老猎户外,还有他的孙子,一个年轻的猎户。
耗费数日工夫,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仙台山下,此时恰是夕阳下山之时,晚雾刚起,使得仙台山宛如雾中浮岛一般,大风吹起,雾色聚散离合,绿林沙沙作响,即有着绝美的自然风光,又仿佛暗藏着无数杀机,令人不由得警惕。
老猎户站在山前,望着那迷蒙大山,神色凝重的朝众人说道:“这仙台山乃是无人敢入的死地,不仅雾色极浓,一到晚上,更是狂风四起,而且,无论风如何厉害,这雾气始终都不会消散,据老一辈的人说,但凡进入这仙台山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众官兵都是勇武之人,都没把这话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