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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烈马刀客-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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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崖齐飞,不知之人远以为是一次山崩。

  独孤青松身形凌空一划,美妙的落地,

  可是,哪还有黄龙子的人影?

  独孤青松并不停下,两个起落仍朝前飞掠。

  只见一条宽约三丈的溪流,沿着山而流。

  溪流的对崖是一座高峰,巍峨的崖石,以黄龙子的轻功而论,决没有这么快便的到达峰顶。

  独孤青松顿脚道:“被他逃了,他必定是入水而逃。”

  至此,他叹惜了声,也无法,只得又骑上龙马,重回去找到了丹阳子,将情形告诉他。

  丹阳子一听他大哥金城子已被黄龙子所杀,真是痛不欲生。

  独孤青松只有委婉的劝解,丹阳子开始收住痛泪,道:“我必定要找到那孽畜,为大哥报仇。”

  独孤青松说道:‘前辈,这孽畜不死也真没有天理,但他必然是投身万极老魔的庇护下,真要找到他可是不易。”

  丹阳子坚决的道:“此身就是粉身碎骨,我也要找他。”

  独孤青松笑道:“小生愿助前辈一臂,如再遇上他,必然顺擒他交与前辈,请前辈交个地址小生即可。”

  丹阳子想了想,道:“好,如你擒着了他,请交金陵葛千岁家。”

  独孤青松是第二次听金陵葛千岁家,不禁一愕,问道:“前辈,你就是金陵葛千岁么?”

  丹阳子摇摇头,道:“不,我只是千岁家的西席先生。”

  独孤青松沉思片刻,突然道:“这样说来,前辈乃是隐居其家了,到底葛千岁是怎么样的人。”

  丹阳子摇头道:“葛千岁是百年前之人物,据他家说葛千岁是个淡泊名利之人、平常只喜欢钓鱼慕道,在数十年前,一去不归,听说已上山学道去了。”

  “啊。”

  独孤青松重重的啊了一声,想起了就在一日前所遇的垂钓老人,独孤青松心中恍然忖道:“是了!他就是葛千岁了。”

  他这样一想,不觉暗暗好笑,什么上山学道,分明他原本就身怀绝技,为武林中的老前辈,只是知他之人极少而已。

  独孤青松不再多问了,说道:“小生有空,定然到金陵千岁府中拜谒前辈,小生尚有要事在身,就此拜别。”

  丹阳子只好让独孤青松先走一步。

  其实这时丹阳子见了龙马之后早已知道独孤青松的身份了,不过,独孤青松既然未道出,他也就不便揭露。

  这时他看独孤青松走远,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喃喃道:“独孤青松,独孤青松,你这一入江湖,又不知要为武林增加多少冤魂野鬼了,可是你能不能脱出他们的围歼,尚不可预卜呢。”

  丹阳子正喃喃着,远远听到一声烈马长鸣之声,鸣声渐渐没入云际,听不真切了,他自去收拾他大哥金城子的死尸不提。

  独孤青松骑着龙马,—阵狂在奔急驰,第二日已快到了峨嵋山下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感到腹中饥饿。

  便自找镇上唯一一家小吃店打尖。

  他的龙马就挂在店外,店伙计送上菜饭,他方用完,正准备付帐起行之际,蓦听得一阵马蹄之声从村外狂奔向西而去。

  同时,就在这时另一匹马从村外驰进村来。奔至店外,一个粗壮的紫衣汉子急不及待落马闯进店来,便粗声粗气大声道:“店家,拿酒来!快拿来。”

  店伙一看便知来头不对,三脚并成两步,连忙搬出一整坛尚未开封的上等好酒。

  紫衣大汉一见,好似见命根子一般,两手一捧,咕噜咕噜便连喝了几大口,方才吐出一声大气,连道:“好酒,好酒。”

  蓦地,他目光一转,见到拴在门外那匹龙马,不禁大惊失色,情不自禁的脱口惊声道:

  “红鬃烈马!红鬃烈马!”

  猛然“哗啦!”一声脆响,他捧在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一甩,一阵风般掠出店外,就要登马急驰而去。

  独孤青松一见紫衣大汉,早巳认出正是万极天尊血魔帮总坛之人物,不禁冷笑一声,紫衣大汉尚未登马前,他缓缓的转过身来,懒洋洋的道:“朋友,你急什么,你可知道尚未付酒帐哩。”

  紫衣大汉闻言一见是独孤青松,顿时如泥塑木雕立在店外,连话都不会答了。

  独孤青松笑了笑,道:“朋友,何必急在一时,想你酒瘾尚未过足,来来来!兄弟敬你几杯,你肯赏兄弟的脸么?”

  独孤青松慢吞吞的说着,那紫衣大汉立时全身簌簌发抖,走到独孤青松的桌子前来,两膝一软,跪了下去。

  独孤青松一看他要向自己下跪,单手一托,已轻轻巧巧托他起来,笑道:“朋友坐下来,我敬你几杯。”

  说着,他真的为紫衣大汉斟了一杯,递了过去。

  紫衣大汉接在手中,送到嘴上时,已因手抖动得厉害,杯中的酒早溢得剩下不足小半杯了。

  独孤青松仍若无其事的问道:“朋友,你这么急急的赶到哪里去?”

  紫衣大汉呐呐道:“前面,就在前面。”

  独孤青松一笑道:“前面,前面哪里呢?”

  “乾坤剑温老头子,温家庄。”

  “啊,温家庄,你们去的人好似不少呀。”

  “八个,由金牌郎君游文骏带领。”

  独孤青松陡的心中一震,又问道:“那一定是持了金牌令?”

  紫衣大汉答道:“是的。”

  “那是什么大事,要持金牌令?”

  紫衣大汉脸上现出无比愁苦之色,似有难言之隐,独孤青松猛然目射精光,道:“但说无妨,有什么事我与你担当。”

  紫衣大汉自知不说也了不行,低声道:“温老头子的乾坤两支剑,乃是斩金断玉的宝剑,帝君早曾派人向他借用,被他婉拒了,所以下金牌令拿人夺剑。”

  独孤青松听得又在心里冷笑—声,暗道:“游文骏,这回算你倒霉吧。”

  他离座而起,对那紫衣人说道:“你走吧,但我告诉你,你如说出在此地遇见我,当心你的脑袋。还有,到了温家庄,我一现身,你还是走远些。”

  紫衣大汉也连连点头。登马疾驰面去。

  独孤青松也连忙算清了酒帐,纵骑而去!

  不一刻,他便见前头七八匹骏马,纵骑狂奔。立时他拨转头,绕过侧面远远的跟随。

  不过盏茶时刻,前面早已现出一座大庄院,气势倒也相当可观,围墙高耸,颇见那乾坤剑温某,必是武林知名之人物。

  独孤青松连忙下骑,放了龙马,自己一溜烟绕到庄后,飞掠而入,他快得几无人能见,左弯右拐,已找到庄院的大厅侧面一条廊檐之上隐起身形,但是遥遥尚能监视厅中。

  不久,庄院大门一阵擂响,一人大叫,道:“乾坤剑温老儿,速出来接武尊的金牌令。”

  随见个老庄丁,匆匆的朝里奔来,惊慌莫名的大叫道:“启禀老爷,庄院外叫老爷接什么金牌令。”

  一个胡须苍白的老者,步履稳健的通过廊下,走进了大厅之中,问道:“温长仁,你大叫小嚷有什么事?”

  那个庄丁又复说了一遍道:“庄院外有人请老爷接什么金牌令。”

  考者一听,猛然倒退两步,大声道:“有这等事,快去开门。”

  庄丁应声:“是。”

  转身正待举步,已听到庄院大门,“嘭”的一声暴响,随听一人大笑道:“温老儿,你闭门拒接当今武尊发下的金牌令,该当何罪?”

  独孤青松已听到那发话之人,正是游文骏,他不禁在心中暗叹,道:“双飞客一世英名,得来非易,全被他两兄弟丢尽了。”

  他从廊檐之上向厅中望去,只见那乾坤剑竟站在厅中脸色发白,一个人也如泥塑木雕般动也不动。

  最后他大叫一声,道:“罢了,江湖之中还有公理了么?”

  就在这刹那间,他好似已心有所决,哈哈两声在笑,道:“万极帝君并未登基,何人竟敢称尊。”

  他颊上的花白胡子竟也无风自动,显然此刻他已气破,一阵杂乱的脚步过后,游文骏领先,早已带着八个紫衣大汉到了厅中,游文骏手中拿了一面金牌。

  但他尚未开口,独孤青松蓦感廊下一阵衣袂带风之声。

  他低头一望,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全身劲装,晃身便窜出了厅中,站在乾坤剑的左边。

  游文骏望她一眼,向道:“姑娘何人。”

  乾坤剑连忙代答道:“这是小女温秀琴。”

  游文骏只说了声:“很好!”立刻一举金牌大声道:“奉武尊之命,峨嵋山下温家庄乾坤剑拒交双剑,着令本座金牌郎君游文骏,急速将人剑拿下,不得有误。”

  游文骏说罢,面带一丝轻笑,问道:“温宏开,你听清没有?”

  乾坤剑温宏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突然道:“乾坤剑乃我温宏开防身兵刃,岂可轻易送人。”游文骏狂傲至极的道:“哈哈!温老儿,我看你还是光棍些,帝君之命,谁敢不信?莫说要你两剑,就是你的老命,你又怎样?”

  他这几句话只说得站在一旁的温秀琴杏眼圆瞪,大喝道:“狂徒住口,看你人倒不像是个为非作歹之人,怎的……”她话未说完。游文骏哈哈大笑,道:“姑娘,如你还想与你爹相住,便趁早劝你爹,交出乾坤剑。”  温秀琴蓦然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怒叱道:

  “狂徒,受我一剑。”

  她手腕一抖,震起碗口大的一朵剑花,便朝游文骏的面门刺去。

  游文骏微微一闪身,脸色倏变。

  乾坤剑温宏开,深惶其女受害,立时沉声喝道:“琴儿不可鲁莽,快进去将我的剑取来。”

  温秀琴呼了声:“爹爹。”

  温宏开大声摧促说:“别多说了,快去取来。”

  游文骏冷声道:“还怕你不交出剑来?”

  温宏开满腔的愤怒之色,道:“万极帝君未登武尊之位,竟发施金牌令,也不怕天下之人耻笑。”

  游文骏冷笑一声,道:“你竟敢开口辱及帝君。”

  蓦地,他厉声道:“与我拿下。”

  游文骏身后入大紫衣大汉,闻言晃身间已将乾坤剑温宏开围在当中,温宏开花白胡子直竖,双目大瞪,暴喝道:“你们敢动我温宏开一下,乾坤双剑你们就别想到手。”

  “难道你还有何法不剑么?告诉你老匹夫!今日你若胆敢不交剑,你这温家庄从此便毁于一旦。”

  这话说得温宏开全身一凛。

  游文骏继道:“你以为不敢杀你全庄么?”

  独孤青松听到游文骏竟敢说出这种话来,一腔怒气已难以忍耐,就在这时,乾坤剑之女,双手捧剑正从里面向厅中窜来。

  她尚未走到廊下,独孤青松心中一动。

  就在廊檐之上飞掠而下。

  他身法奇快,只一恍之间,便到了温秀琴的面前。

  温秀琴出其不意,大骇道:“你……”

  底下的话尚未说出,独孤青松连忙“嘘”的一声,道:“姑娘!别惊!我是替你爹解危而来的,请你将剑交给我,我替你爹爹送去,”

  温秀琴一听独孤青松要她把剑交给他,竟连退两步道:“你是谁?”

  独孤青松微微一笑道:“姑娘,你还是暂时别知道我的姓名的好?”

  温秀琴又退了一步,一双杏眼凝视着独孤青松一眼,就在这刹那间,她发现眼前这男人英俊挺逸,双目莹朗,显然是武功造诣奇高。

  但她仍不放心,说道:“你这样说法,我怎知你是友是敌?”

  “我乃是路过宝庄,拔刀相助而已。”

  温秀琴也是聪明伶俐之人,大眼一眨,道:‘你这样说我能相信你么?你还是说出姓名吧。”

  独孤青松想了想道:“独孤青松,你听过这姓名否?”温秀琴顿时倒退了三步,啊了一声,道:“你,你是昔日的烈马刀客,今日的血影子?”

  “不错。”

  温秀琴再无话可说,不管独孤青松是烈马刀客或是血影子,他是始终与血魔帮为敌,千真万确的事。

  立时,她将乾坤双剑递在独孤青松的手里,想了想,道:“你,你最好别杀他们?”

  “为什么?”

  “杀他们等于为温家庄带来大祸。”

  “我把他们全杀光,你不在意?”

  “不!放他们走吧。”

  独孤青松点了点头,慢慢地转身过去,低声道:“我要他们从此见着温家庄,便退避三舍。”

  说着独孤青松又走进了大厅。可是他这一现身,游文骏是何等机灵,脸上陡地变色,蓦然一挥手,厉叫道:“快与我拿下老匹夫。”

  他这喝声未了,自己也欺身而进。

  八个紫衣大汉虽感突然,可是也快疾如风,跨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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