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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越邸杀人事件-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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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个头的长相正好跟女神们成对比,非常可怕,朝天张大着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
  雪停了。
  阴暗低沉的乌云覆盖了一整片天空。
  听不到风声,听不到水的波动声,仿佛所有的声音、动静都被高高堆积的白雪吞没了——好一个幽静的早晨。
  漂浮在湖面上的异形石像,背上紧贴着与四周景象格格不入的鲜艳色彩,那是一个穿着鲜艳黄色洋装的女人的尸体。
              





  1




  “怎么样,医生?”枪中问。
  忍冬医生皱着眉头,猛摇头说:“不行啦。”
  医生丢出这句话,指着尸体的脖子。
  尸体被放在三头龙的背上,身躯弯折成两节。
  因为头部下垂而露出来的颈子上,缠绕着银白色的细尼龙绳,深深嵌入肉里。
  “又是勒死的?”
  “头部也有伤痕啊,你看,这里。”医生把手指伸向后脑勺附近,“跟昨天的手法完全一样,先用某种东西敲击她的头部,将她击昏,再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
  “杀死她电就算了,为什么要把她搬到这种地方来呢?”名望奈志站在海龙像前,双手伸入褐色毛衣下摆处,身体不安分地左右摇晃着。
  “总之,先将尸体运到岸上,再来想其他事吧。”这么说的枪中,只在睡衣上披了一件衣服就跑出来了,所以伴随着白色蒸气吐出来的声音,像有瑕疵的录音带般微微颤抖着。“名望,你抬她的脚,铃藤,你抬那边肩膀。”
  我听从枪中指示,从忍冬医生背后绕到尸体旁边。
  不小心在冻结的雪上滑了一跤,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我猛然伸出左手抓住海龙细长的脖子。
  海龙像的嘴巴张着,水从尖锐的牙齿间流下来,淋湿了我的手腕。
  “咦?”我冒出这么一声,因为就在此时,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夹在尸体腹部与龙背之间。
  “怎么了?”枪中停下正要伸向尸体肩膀的手问我。
  “你看。”我把那个东西指给他看,然后从裤袋里掏出手帕,再从尸体下面拉出那个东西,以免沾上自己的指纹。
  “啊,”忍冬医生倾斜着矮胖的脖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突然打住,喃喃说了一句“原来如此”,好像已经明白这个东西为什么夹在那里。
  “你拿着,不要弄丢了。”枪中的声音直打着哆嗦,“这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东西,是很重要的证物。”
  我乖乖地点点头,把那个东西包在手帕里,放入对襟毛衣的口袋里。
  那时候,一种莫名的突兀感,已经在我心中一隅扎刺着。
  名望抱着她穿红高跟鞋的两脚;枪中跟我分别抱着她的左、右肩膀,把她从龙背上抬下来。
  在忍冬医生的带领下,慢慢离开海龙小岛。
  如昨天的场小姐所说,雾越湖的湖水并不是那么冷。
  可是,没有穿外套就冲出来还是觉得很冷。
  不知道是不是起风了,湖面上升腾的薄雾。
  缓缓飘向岸边的白桦树林。
  阴暗低垂的厚厚云层,好像又要开始下起雪来了。
  嘴巴好渴,大概是昨晚吃了安眠药的后遗症吧。
  我舔舔冰冷的嘴唇,竟是苦涩的味道。
  头脑一直清醒不过来,这大概也是安眠药的关系吧。
  缠绕在舌头上的苦涩,慢慢在我心中渗开来。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芦野深月,她说她早上醒来,从面向中庭的窗户往湖面望去时,就看到了尸体。
  向来沉稳的她所发出的尖叫声,连隔着中庭在她正对面房间里的我都听到了,把我从昏沉的睡眠中挖了起来。
  这件事发生在30分钟前——早上8点半左右。
  雾越邸的用人们,照例在早上7点开始各自的工作,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湖面上的平台。
  因为定期除雪,中庭跟走道边的平台积雪并不深(不过,应该也有十厘米以上吧)。
  上岸后,我们暂时把尸体仰放在雪上。
  一直站在争夺厄里斯苹果的三美神喷水池边看着我们的的场缓缓走向我们。
  “医生,”枪中调整紊乱的呼吸,看着忍冬医生说,“可以推定死亡时间吗?”
  老医生短短“嗯”了一声,跟走到旁边的女医生面面相觑。
  “这个问题可难倒我了。”医生弯下微胖的身躯,两手搭在裤子湿透的膝盖上,“这个尸体恐怕是一整晚都被弃置在这么寒冷的地方,处于冷冻状态,实在很难下判断。”
  “大略的推测就行了。”   棒槌学堂·出品
  “那也很难啊。”医生圆圆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看着同行,“的场,你认为呢?”
  “不太可能,”女医脸色苍白地摇着头,“因为在冷冻状态下,几乎没有呈现死尸现象。例如,死后僵硬主要是因为肌肉内的ATP分解——也就是一种化学反应所引起的,可是,在低温下根本不会产生这种反应。”
  “没错,”忍冬医生点点头,肩膀又剧烈颤抖着,“在极端低温中,也不会出现正常的尸斑。当然啦,如果可以把尸体搬到大学医院,请专门医生解剖的话,也许可以看出一点端倪来。”
  躺在脚下的女尸,脸色跟淹没平台的雪一样苍白,多少缓和了一些苦闷歪斜的丑陋表情。
  想到她生前无缘,不禁替她感到悲哀。
  深月跟彩夏从一楼正面的阳台走下来,晚起的甲斐也跟在她们后面,小跑步追上来。
  两个女孩走到三美神喷水池前面就停下来了,靠在喷水池边,远远看着这里。





  2 




  末永耕治带着我们,把兰的尸体搬到这个屋子的地下室。
  我们变更刚才的位置,由枪中抬脚,我跟名望分别抬着左、右肩膀。
  从阳台进入中央走廊,跟着前头带路的末永,走在暗红色的绒毯上,任凭浸水的鞋子啪沙啪沙响着。
  经过正餐窒前,我从敞开的门,惊鸿一瞥,看到白须贺秀一郎跟昨天早上同样的穿着打扮,站在餐桌前,双臂抱在胸前望着窗外。
  我们继续往前面尽头的蓝色双开门走,当末永打开门时,我发现那里正是我们第一天从暴风雪中逃到这里来时,从后门进来的门厅。
  “这边。”末永用颇搭配壮硕体格的粗犷声音说着,把手伸向往楼上阶梯右边的褐色门。
  我们拖着湿答答的洋装裙摆,缓缓横过门厅。
  门一打开,出现了通往地下室的陡梯。
  “请注意脚步。”末永说着,带头踏出了步伐。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叩咚”的硬物撞击声,好像有人停下了脚步。
  我们三个人抬着兰的尸体,不约而同地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声音是从通往二楼的楼梯传来的。
  瞬间,我仿佛看到有个身影闪入楼梯平台;同时,一根拐杖滚落到一楼,“卡啷卡啷”声响彻整个房子。
  “谁?”名望奈志大喊。
  “地下室在这边。”末永严厉地说。  棒槌学堂·出品
  名望看着年轻用人的络腮胡子脸,舔舔薄薄的嘴唇说:“我的父母教过我,东西掉了一定要捡起来。”
  他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放掉抬着尸体右肩的手,往楼梯方向走去。
  尸体突然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地倾向一边。
  “不可以!”末永神色慌张地追上名望,从背后抓住他骨瘦如柴的肩膀。“请不要多管闲事!”
  “啰唆!”名望大叫一声,狠狠甩掉末永的手,“谁?!不要偷偷摸摸的,快出来!”他一溜烟闪过末永再度伸过来的手,冲上楼梯。
  可是,在楼梯平台前就停下脚步,用力“啐”了一声,说:“被他跑掉了。”
  他捡起黑色拐杖,像钟摆一样摇晃着。
  不甘心地抬头看着从平台延伸到三楼的楼梯,好一会儿才把拐杖靠在墙上直立着,走回原地。
  末永用可怕的眼神瞪着名望,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又回到地下室门前。
  也朝抬着尸体的我跟枪中的脸微微一瞥,然后自己走在前头。
  压低声音说:“请这边走。”
  “喂,”枪中边走下微暗的楼梯,边问他说,“那只拐杖是谁的?”
  经过一两秒钟,他才头也不回地说:“是老爷的。”
  “你们老爷喜欢玩捉迷藏吗?”枪中讽刺地说。
  “老爷现在在那边的餐厅里,只是那只拐杖挂在楼梯扶手上而已。”末永平静地说。
  “你们老爷习惯把东西放在那种地方吗?”
  末永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我们。
  黑色胡须下的脸,瞬间浮现出似挑战又似愤怒的神情。
  “没错,”他说,“老爷的确有随处放东西的习惯,所以,他叫我们不必在意。”
  不用说,我当然觉得这个男人在说谎。
  刚才我的确感觉到楼梯上有人,不,不只是感觉而已。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想除了我之外,枪中、名望应该也都看到了一个慌慌张张躲开我们视线的身影。
  那是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
  彩夏昨天在大厅的楼梯平台看到的身影、我昨天在礼拜堂门口看到的身影、枪中在温室看到的身影,还有深月听到的拐杖声以及钢琴声……
  实实在在显示出这个房子里的确住着不知名的第六个人。
  下楼后是一条短短的走廊,左右两侧各并排着四个黑色的门。
  末永推开左前方的一扇门,打开电灯。
  十个榻榻米大的房间里,摆着大型洗衣机和烘干机。
  墙壁、地板都是没有经过铺装的水泥,最里面的正面墙壁上钉着一个很大的整理橱柜。
  这里没有暖气设备,冷得连呼吸都快结冻了,不过,当然比外面好多了。
  右前方角落,有一块白布摊开着,浮现出人的形状;榊的尸体就安置在那里。
  我们把搬来的新尸体放在旁边,末永从整理橱柜中拉出一条白布,交给枪中盖在兰的身上。
  “你们好好相处吧。”
  听着名望怅然的声音,我突然浮现出昨晚之前从未想到过 “可能性”。
  我企图立刻否定掉这么荒谬的想法,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嗯?”枪中看到我的手伸向白布,发出了疑问。“怎么了, 铃藤?”
  “没什么,只是看一下。”我敷衍地说。
  “哈,铃藤作家,你总不会怀疑榊变成僵尸了吧?”名望摊开双手笑着说,“僵尸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你怀疑榊是不是真的死了,对吗?”
  “难道昨天的事都只是‘狂言(日本古典滑稽歌舞剧)’?”枪中无法接受地说,“怎么可能嘛。”
  “我只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性。”
  “昨天我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在这种‘暴风雪山庄’的状态中,假装死亡是无聊伎俩。可是,真是这样的话,你认为他究竟需要几个共犯呢?”
  “确认一下总是好的嘛。”
  “嗯,当然也是啦。”
  我战战兢兢地掀起冰冷的白布,枪中跟名望也都靠过来,慢慢地把视线转向尸体。
  白布下的榊,冻结的表情跟昨天早上在温室看到时一模一样,还有一股微微的腐臭味。
  可能是第二件杀人案的发生,让我成为疑心生暗鬼的俘虏吧,我强压着恶心的感觉,伸手去摸他的脉搏。
  毫无疑问,榊已经死了。 




  3 




  枪中、名望跟我,先回房换掉被湖水浸湿的衣服,再一起走到楼下的正餐室。
  因为没有带替换的鞋子来,所以我们三个人都换上了屋子里的拖鞋。
  甲斐、深月、彩夏跟先换好衣服的忍冬医生都到齐了,在正餐室里等着我们。
  “请坐!”白须贺从桌子的一端投射出锐利的眼神,说,“鸣濑,倒咖啡。”
  “我不要。”枪中微微举起手,再用同一只手拉开椅子,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没听到一点脚步声,鸣濑就已经走到吧台前,开始准备我跟名望两个人的咖啡。
  “白须贺先生,”枪中把视线落在餐桌中央一带,发出喘气般的声音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找到凶手了吗?”雾越邸的主人冷漠地询问他,蓄有些许胡子的嘴角,却跟昨天早上一样,泛着与冷漠语气背道而驰的高尚微笑。
  “没有,”枪中仿佛被对方的气势压倒一般,无力地摇摇头,说,“我太无能了。”
  “我知道责怪你也没用,不过,真的给我们添了很多麻烦。”白须贺从容不迫地拉拢橄榄色睡袍的前襟,微微干咳几声说,“房子染上血迹,真的让人很不舒服,希望下次会发生在雾越邸外。”
  听到“下次”两个字,我骤然屏住了气息。
  不管他说这句话有多少开玩笑的成分,让我讶异的是,所谓“下次”难道是指凶手杀了两个人不够,还会杀更多人吗?
  “电话还不通吗?”枪中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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