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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牛皮绳,喂完以后,又要你自己将草根再刺回去,否则不仅明天你要当众被刺入草根,行刑手还会将同样数量的草根刺进小杂种的身体。这可是你自找的。”
玉龙吟听到如此狠心绝情的话,心不停地抖动,不,这不是麒哥哥说的,一定是那些大臣强迫他的,一定是林国舅假传的圣旨,尽管他已经热泪长流,但是一想起麒哥哥六年的温存,他不相信,麒哥哥会真的那么绝情,他一定是在做做样子,到时候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母子的。我一定要自己先保住孩子,这可是哥和我盼望已久的双生子,尤其是小的,哥说他要小的,要小的以后来欺侮我,来气我。我,我怎么能让哥失望呢。
他忍住剧痛,将草根一根根的拔出来,将孩子的嘴送到奶头边,孩子不知道母亲的痛苦一个劲的吮吸。但是牛皮绳捆紧着又吸不出多少血,一张小小脸涨得痛红,好象又要哭。玉龙吟只使劲的往外挤,可怜那地方已经针孔累累,这一挤,血水和汗水一起流下来,他痛得全身抖动,拼命想着哥,想着爷爷,想着表哥。吸了好一会儿,那小东西好像是满意了,唔唔得舒服叫着,向母亲露出了可爱之极的笑容。就在这一刹间,龙吟觉得所有受的苦都是值得的,他的宝贝儿笑了,比天上的月亮还美,那天空一轮孤月哪有他的小宝贝可爱,他能在母亲在痛苦的时候给母亲带来快乐,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
他把小的放下,抱起大的,大的明显比小的乖,他想是知道母亲已经受尽苦楚,所以并不乱动,安静地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又换另一个乳头,玉龙吟同样受尽了苦处,却只能强忍。那大的没有小的吸得多,只吸得半饱,便向母亲展开笑容,努力地偎依在母亲的怀里,似乎是想多得到一点母亲的保护。
龙吟把他抱起来,这一定就是哥哥的化身了,像哥哥那么温顺,那么听话。他轻轻舔去孩子嘴边的鲜血,一点点珍爱地亲吻着他的宝贝。那牢子却不给他逗逗孩子,一把将孩子夺过扔在地上,那孩子张了张嘴想要哭,却没有哭出来。
龙吟忍痛将草根一根根的又刺回去,每刺几根就晕迷过去一回,到三更左右方才将草根刺完。牢子又重新将他的手铐回到铁枷上去,龙吟哀求道:“大爷,您让我抱抱孩子吧,我不会逃,真的不会。”
牢子叹气不语,硬起心肠,又将他铐上。母子三个,两个并排躺着,吸饱了母亲的血,心满意足,另一个直挺挺地跪着,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对小宝贝的爱恋。那转过牢窗的月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实在没法看这刺心的一幕,人世间为什么有如此多的残酷事呢?
十七 四更风惹千里梦
柳熙阳脸色苍白的从刑部出来,好在是月光下,观刑的众大臣也还在兴奋中,谁也没有兴趣去问柳将军,大家都在讨论那人妖,有的说,那还真好看,说实在的比天下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那么光光的,像棵玉树一样的悬着,可是大饱眼福;这身上的伤也好看呢,一点都不恶心不说,就那样子,真是叫人既心生忍,却又想狠狠地折磨他呢,这陛下也真恨得下心肠,要我,这么个妖精,就把他锁在那儿当专属的奴隶,多有滋味;有的说,陛下其实是圣君,以前是逼于无奈,被世人误作以色事人,其实是迷惑那人妖,现在不就是翻本了么;也有的说,玉国公,听说陛下深爱令千金,可惜令千金惨遭人妖折磨杀害,所以陛下可要加倍的报仇不是。那玉国公就长叹,唉,青山玉家不幸,不应死的死了,应死的却不死。柳熙阳在心里狠骂,你这个老不死的糊涂鬼,我怎么就有你这个姨夫和小姨呢?狠不能把今晚观刑的全杀了,然后自己再自杀,可是一想到表弟那清明的眼睛,想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就又凉了下来。他也跟着众人议论了几句。
那夜雨浓却说:“我倒很佩服那人妖,受了这么大的刑,咬紧牙关就是不招,光是那份横劲,这天下我看找不出第二个来。”
“他越是这样横,就越有他好受呢?熬得了十套二十套酷刑,熬得过百套千套么?我可听说,陛下广收天下酷刑,非得好好调理那个人妖不可。”
“那还不把他弄死?”
“怕什么,人家医谷秦葛两家叫人妖给灭了门,谷主都疯了,医谷剩下的那些人还不对人妖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呀?听说人家医谷二号掌谷葛云姑娘已经来了,她和天竺院的神医江沿海一起联手,说是已经向陛下保证了,只要用刑当时不断气,那二人就有法子叫人妖不死不活的熬下去,让他求死不成呢?”
“陛下这是干吗呀?光要泄恨,犯得着花那么大的血本么?”
“这恨呢,本来就深了,大行的帝后都死在人妖手上,陛下的授业恩师,天竺院前任院主也死在人妖手中,然明姑娘,还有风净宇亲王一家五百多口人,还有那么多死去的将士和百姓,这帐能不算么?”
“你错了,哪儿就光这帐,说透了咱们陛下是志向远大,听说龙泽有三宝,这三宝支撑龙泽千年不倒,所以是为了龙泽三宝呀。”
“哪三宝?”
“玄天秘录,天下江山总揽图,和龙泽秘宝。”
“这些个玩意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你真读书读呆了,连这么有名的传说都不知道。真书呆子,孤陋寡闻!”
“究竟有什么好处,你快说,别买关子啦。”
“那玄天秘录据说是无所不包,无所不精:武功,医理,算术等等,反正如果学武的人见过了,那可就大发的,所以是天下学武之人魂牵梦萦的宝物,陛下精于武学,自然是想要得到手啦。”
“哪另两样呢?”
“嗨,普天下当帝君的哪个不想要?那江山总揽图据说是神魔大战时,诸神派神工匠所绘制的全天下十二大国和各小国的地形图,规模庞大,谁要是得了这图,那对别的国家还不是一清二楚?那宝藏么据说是上古魔神大战和诸神离开时留下的宝物,还有当年玉天然那个叛逆带走的鸿雁祖上传下来的大部分宝物,再加上龙泽那些妖孽那么多年来收刮的财产,要是拿到了,全天下说不定就是咱们鸿雁的啦,那苦栎的狗东西算什么?我看当今陛下不是池中之物,光看他对付人妖的手段,可不比大行皇帝要狠绝么。”
“可是,万一人妖说那些东西,他全放在龙泽了,咱们又进不去,哪不无计可施么?”
“所以要那人妖招出龙泽入口在哪里,只要找到龙泽入口,不就什么事都好办了么?”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陛下只想报仇呢?原来是为了咱们鸿雁的百年大计呀,那可要对人妖狠点儿,不然,他那肯说。”
柳熙阳听着这些鸿雁朝廷的尔虞我诈,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慢慢地向家里挪去,家里那个监视他的内奸还没有回来,到是先将涔儿送回来了,爹这两天有涔儿作伴,也不寂寞,心里的伤怀好得多,爹过两天要回清河去,他实在受不了看表弟天天受活罪。自己也得好好想想万一泽主受刑不过,将龙泽的地下城入口招出来,怎样才能救地下城的兄弟呢?无计可施啊。他正在苦恼间,突然只觉得一阵杀意从身边飞起,一把刀水光一样直掠向他的脖子。
柳熙阳叹气道:“惜言,你要杀我,就杀好了,也省得我这无穷烦恼。”
“说,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去折磨泽主去了。”
“是,还是监刑呢?”
“你找死!”
顾惜言刀使劲地勒着他的脖子,柳熙阳尽管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然而痛还是有的。便低声道:“惜言不要再斗气好么,你我都一样的无奈,我们都想救泽主,但是谁也救 不了,唯今之计,是怎样把两个婴儿救出来,你,我都不能救,咱们得找人帮忙。”
“帮忙,这种情形下还有谁能帮忙?”
“有,陈王世子。”
“风净亭?”
“是,我早看出来了,这世子对我家主子心仪已久,想必是愿意出一臂之力的。再加上我手上截获了陈王通南拓的证据,这些证据我交给你,你去找风净亭,请他出面承认是奸夫,因为征南拓时他是一起去的。两个孩子有一半风家人的血统,自然有些像,所以风净尘就算不信,也不能有太多理由否认。”
“找别人不行么,为什么偏找风家人?”
“如果是跟他堂兄私通,那两个婴儿便是风家的人,他风净尘又怎能随便将他们处死,只要有喘气的机会,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把两个未来的少主,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你这就去,事不宜迟。”
“我还有话说,我想收涔儿为徒,你不愿意么?”
“只要你不弄得我家鸡飞狗跳,随你的便。”
柳熙阳目送他远去,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相信只要营救及时,两位未来之主应当能够救出吧,如果两位少主能活下来,泽主死也应当无憾了。不知道泽主接下去又会被风净尘那畜生怎么折磨,可叹泽主到现在都不能相信风净尘是个狠毒的负心汉的事实,宁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骗。
柳熙阳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时的玉龙吟已经变得非常虚弱,过了三更了,龙吟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眼睛了,他慢慢地垂着头半昏迷过去,迷迷糊糊中,觉得自己烫得难受的躯体已经开始变得凉了起来,缓缓地睁眼,发现那个陪着他一个月的铁枷和铁锁竟然开了,他躺在一张牢床上,有个人正在轻轻地给他上药。他以为是自己神智错乱了,看花了人,这个上药的人居然是麒哥哥。
风净尘轻轻地给他上药,一边上还一边流下泪来。他把龙吟抱在怀里道:“珠儿,你受苦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是舅舅和母后要这样做的,我,我得倚重舅舅,所以不得不听他们的。”
玉龙吟心里一阵激动,浑身的伤痛加上心上的痛楚,几乎又想晕去了。龙吟只觉得自己处在悬崖的边上,陷入绝望无比的境地,到处都是黑暗、鬼哭、 冤灵叫,那看不见的黑暗里随时会有东西来扯拉自己,此时只要能拉到一根救命稻草,他都会把这当成是脱离苦海的铁索,何况,这个人是他心心念念都想着的麒哥哥呢?
“麒哥哥,你相信么?孩子是你的,是我在去南拓前服了忆柔给的药以后,怀上的,哥和我都想要双胞胎,结果如愿以偿了。你看到了么,他们很漂亮。”
“我相信,我也看过他们了,的确很可爱。可是舅舅他们不肯放过这两个孩子。就算我承认他们,那些死在你手中的将士的父母,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我想将两个孩子送到龙泽去。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个可靠朋友的姓名,我让他带去龙泽。”
“麒哥哥,这世上除了我和哥哥外,没有人知道封印后的龙泽怎么进。”
“这可怎么办呢,我没法看这两个孩子死,舅舅现在和北夏走得很近,北夏来的那些天一教长老已经控制住了朝政,所以我现在既救不得你,又救不得孩子。不如,你告诉我龙泽的入口怎样进,我想办法亲自把孩子送去?”
“麒哥哥,这可不行,除非你向我发誓,以龙泽三神之名,如果你违背誓约,将会永远失去我,失去哥哥,失去孩子,再不可能回头。”
“好,我发誓 ,如果我违背誓约,将会永远失去珠儿,失去凤璧,失去孩子,再不可能回头。”
龙珠微微一笑,那苍白的脸上就如春空里的白云,染上了一抹抹的红霞,风净尘看得呆了一样,在那还有伤痕的脸上轻轻地吻了吻,龙珠一阵激动,慢慢道:“你到沧江北狩山的月宁口那儿,轻轻地叫龙神佑我三遍,然后就会出现一个地下入口,从那里,就可以进了。”
风净尘心中大喜,心道人妖,我将那沧江水都引过来,将龙泽的人都淹死了,把那些个尸体都摆在你面前,然后把龙泽三宝放在你面前,到时候叫你比死还难过千百万倍,你不是存心要保住龙泽么,我偏在你面前毁了它。
心里这样想,觉得再捉弄那人妖一下,实在很有趣,便脸上露出了深情一片的样子,柔声道:“珠儿,你放心,后天我办完了所有的事情,趁着舅舅他们不注意,就悄悄地带着孩子去龙泽,最好是能将你一块儿救出。这样我就有两个家,我想你的时候就回到龙泽去,好么?”
玉龙吟已经气息不定,他勉强道:“麒哥哥,你说好,当然是好,以后,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只要你想着我一点点,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想让你不孝,我自己守着孩子过好了,你不要再让你母后生气,也不要再让天下人笑话你跟一个人妖在一起。”说完,他已经没有气力再支持了,全身的痛压倒了心里的甜,他轻轻地呼着麒哥哥,昏昏睡去。风净尘从他脸上看出了对未来的一种不切实际的希望,心中有了种猫捉老鼠的快感,他快步地离开了牢房,极其厌恶地扫了那两个小杂种一眼,快了处理了龙泽就要轮到那两个小杂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