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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想弄一块下来带回去,奈何龙渊墙坚硬无比,怎么弄都没用。
“我说你别这么贪行不行,快走吧。”我转头向许少德叫道。
“我就不信邪,敲不下来。”许少德拗道。
袁圆圆的肚子又疼了起来,我没空和许少德罗嗦,于是转回头让小光照顾袁圆圆,看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别是羊水在这时候破了。袁圆圆也不忌讳,她知道我的意思,没等我走开就说自己没事,只是刚才情绪翻动,动了胎气而已,现在还没到要生的时候。我听她这么说,又看了看小光的神情,她朝我摇摇头,表示袁圆圆真的无碍,我这才放心。袁圆圆记挂着她老公,我也记挂着父亲和奶奶,所以不想耽误太多时间,这里即便有黄金万两我们也不能再待。我想叫上许少德,让他别再嗜金如命,怎知转头一看,许少德竟不见了。
“人呢?”我愣了好一会儿,心想就几分钟的功夫,金墙也还在这里,许少德怎么就自己走掉了。
“怎么多了一堵墙?”袁圆圆指着前面说道。
“刚才我们是从那里过来的……那里没有煤层吧?”小光也甚为诧异。
我只想着许少德,没想到前面又多出了一堵墙,莫非碰上了鬼打墙不成。我看小光她们也很惊讶,于是就把刚才她们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她们却全然不知,矢口否认曾经消失过,还说她们一直和我在一起,并未离开过。我们争论不休,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没说谎,我也不可能说谎,她们也没理由撒谎,但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圆圆挺着肚子过去摸了一把煤墙,她说这堵墙摸着是真的,也许撞过去能穿过这堵墙,也许只是障眼法。她还说自己肚子太大了,小光又是一个女的,所以就劳烦我往煤墙上撞,看看这墙究竟有多真。
“你不是开玩笑吧,这要是真的,我不就撞死在这墙上了。”我立刻拒绝地答道。
“你有没有听过障眼法?”袁圆圆对我问道。
做为中国人,这种鬼把戏当然听过,可这些事情只在神话里听过,却未在现实世界里见过。小光在一旁搭腔,说自己听过,这种事情在世界各地都有发生,最著名的就是“兰克事件”。她说的“兰克事件”我也听说过,在美国国家警察总部至今还保留着一份一百多年前的案卷,这份案卷记录了一件神秘而离奇的失踪案。说的是在美国加州东部,有一个叫贝兰迪的乡间小镇,1880年9月23日的傍晚当事人兰克先生在和小镇镇长见面,谁知就在镇长握住兰克先生的手,并要和他热情拥抱的时候,兰克先生忽然在瞬间消失了踪影,汽化了似的。接到报案,警察们很快就来到了现场,因为兰克小有名气,案件众说纷纭,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来,警察们只好放弃了案件的调查,他们在案卷上写下了“这是迄今为止最为离奇的失踪案,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它是一桩人为的、有预谋的——鉴于侦察技术的有限而予以封存”这样的批语。
有关离奇失踪的事件,并非仅此一次,自古至今,许多国家和地区都发生过。欧洲比较有名便是“英国大使失踪之迷”。1890年的一天,英国驻奥地利公使巴沙斯特公爵即将启程回国,但却在众人的注目下忽然消失。贵为一国的公使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整个欧洲都震动了,它也差点酿成一场严重的外交纠纷。
中国古代也有类似的传说。据野史记载,明朝神宗时,南京府有一大户人家正在举办小儿的百日寿宴,亲戚朋友们济济一堂,正享受着美味大餐。结果,一个仆人端酒上来时却在众人面前忽然消失,手上的酒坛立刻坠地而破。若非那泼洒了一地的酒,谁也不会相信仆人就是这个样子消失了。中国古代有“天鹫抓人”的说法,意思是说如果一个人暗室欺心,背地里做了坏事,就有可能被“天鹫”抓走,这当然是无稽之谈。
前面说的都是一些单个的离奇失踪事件,最令人觉得神秘和恐怖的还应是那些集体失踪案。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已接近尾声,英国政府为了攻占达达尼尔海峡的军事重地加利波利群岛,派遣了诺福克第五纵队驻防在欧洲南部巴尔干半岛上,可他们一上岛就全部失踪了。战后,英国政府向土耳其人提出要求归还俘虏,不料,土耳其人一口否定说,他们根本就没见过这批部队。
类似的事也在中国发生过。据说,1937年,大约有3000名的中国军队驻防在南京城外抵御日本人的进攻。但是,一夜之间,这些士兵全部失踪。最为离奇的是,营地里大炮、汽车和弹药等都安然地堆置在那儿,甚至营地里篝火都在熊熊燃烧,就是不见了人影。军方即无战争记录,也无全军被俘虏迹象。直至今日,这3000人的去向仍就是个迷。
我听到这里对袁圆圆说道:“这些不算障眼法吧,要真能障到几千人消失,那也太夸张了?不过,我怎么听着这些就想起了你说的那件事。”
“你说,国民党29军36师217团的2132人消失于此的事情?”袁圆圆手放在肚子上,对着我问道。
“可这些都是忽然消失的,我们碰上的是突然出现的。”小光纠正道。
我们几个对着这面墙无可奈何,推也推不动,砸也砸不动。我大声喊了许少德的名字,他却没有应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忽然消失了。217团带着一个东西跑到这里,为什么消失的还是一个谜,他们带来的东西有没有跟着消失也不知道。我们的时间紧迫,好在巷道都很短,我们就琢磨从另一条巷道转过去,看看许少德还在不在那头。袁圆圆怕耽误我们,成为累赘,所以走起路来都抢在前头,小光想扶都扶不住。
看着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我就对她们说道:“你就让她逞能吧,不过千万别在这时候生啊。”
“你少说几句。”小光怕我被袁圆圆教训,于是轻声劝阻。
金墙静静地贴在两边,仿佛一开始就在这里,我们的光线一柱一柱地在黑暗里晃动,四周静得异常,光柱在混沌的黑暗里似乎能搅动出丝丝的响声。可就在我们踏出这条巷道时,许少德又忽然在我们身后喊到:“你们怎么不等我?”
第十七章 孔明灯
我们冷不防听到许少德说话,三个人全都傻愣地你看我,我看你,回头一瞧那堵忽然出现的墙居然不见了,许少德又出现在了我们身后。许少德比我们还愣,全然没有察觉那堵墙,反倒责怪我们想丢下他。小光给我的感觉一直是见多识广,我冀望她能解答谜团,怎奈这一次她也参不透其中的奥妙。
“你们也太损了,竟然想丢下我。”许少德见我们走出了大老远,不由得生气。
“你刚才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吗?”我看许少德忽然出现,马上就走了回去。
“有啊,这墙上的金子真难弄下来啊,我觉得太不对劲了。”许少德望着龙渊墙叹息道。
我一时无语,索性不再发问,估计喊许少德名字时他根本没注意听,更不会注意到那堵煤墙怎么出现的。这情况和小光、袁圆圆的一样,当时小光扶着半躺在地上的袁圆圆,她们或许也没注意到身边的变化。金色的龙渊墙不是真正的金子所造,它在黑暗里不时地闪出金光,我望着金墙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不知是何原因。我和许少德走过去以后,袁圆圆说既然已经来到采煤处,那就继续深入,来时没寻到她老公,我父亲等人也无踪无影,估计就在这附近。但是,巷道的范围很广,加上几十年前废弃的半成品式的巷道,如果没有熟悉的工人带领是不能乱走的。
许少德听到这里马上提供点子,说道:“我们可以在墙上做记号,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这里的墙能忽然出现,忽然移动,做记号顶个屁用。”我马上否决了许少德的提议。
“要是那个韦龙在这里就好了,他挺熟悉十号井的,他不是说重新开井时,他还进来勘探吗,后来一睡就进棺材了。”小光扶着袁圆圆说道。
“范里和韦龙不知还在不在一起?他们早就走散了。”我无奈地说道。
许少德一直回头张望,我们商量着怎么办时,他忽然大喊:“万藏哥,快跑,快跑!”
我们回头往他身后一瞧,巷道里的色彩缤纷的箭毒蛙已经争先恐后地跳出来,就那么几秒钟巷道里已经塞满了箭毒蛙。这一次比上一次来势更猛,我立刻让小光扶着袁圆圆快躲到另一条巷道,还让她们把矿用探照灯全部打开。现在别管煤井里的龙怕不怕光,得先看清楚巷道里没有箭毒蛙,这种生物一碰即死,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走在最后面,以免谁又被忽然出现的煤墙阻隔,逃命之前我回头又望了一眼箭毒蛙群,矿灯帽的光圈中照射到一些黑色的棱角,但我已没时间细看,头一转就跟着许少德跑出了巷道。箭毒蛙群刚开始没敢跑出来,一直窝在原来的巷道中,不知为何忽然又冲了出来。我们从巷道穿到另一条巷道时,我视线的余光察觉到左边有一团黄色的亮光飘过,但稍纵即逝。总之飘过去的东西不像是人,如果真是人不可能全身发黄光,更不可能是飘着行走。
巷道里的煤块摆得很乱,奇怪的是这里没有明显的爆炸痕迹,小光带着一个孕妇走得极慢。我和许少德一下子就赶上了她们,但走到一半时她们却停了下来,然后告诉我们前面是死路。我听了马上急起来,刚才明明叫她们用探照灯先把巷道看清楚,有没有箭毒蛙,是不是死路,可是现在才说是死路,这让人如何是好。
“我们刚才看了的,是有路的。”小光扶着袁圆圆解释道,然后提着探照灯往前照过去,可是却没照到任何出口。
“我保证她没说谎。”袁圆圆怕我们不信,于是补了一句话。
“我也没有怪你们,估计这里的煤层有古怪,就是不知道它们怎么做到的。”我吐了口浊气,她们说的话定不会假,肯定是煤层里有我们不了解的异常。
“万藏哥,那群青蛙没追来啊。”许少德望了身后的路,狐疑地说道。
我们听后又往后看了看,来时的路上虽然堆起了很多煤矸石,但是的确没有箭毒蛙的踪影。既然去路已无,来路的箭毒蛙又没追上来,我们就琢磨着返回去看看,顺便再找其他巷道躲藏。大家提心吊胆地走回去,黑色的粉尘在空气里飞扬,黄色的光线里黑斑点点,一吸就吸进很多煤粉,呛得我们不停打喷嚏。我们提心掉胆地走过去,在准备接近出口的时候,一团闪着黄光的方形物却忽然飘了进来,把众人吓了一跳。
我在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瞥到一个闪着黄光的东西在旁边飘过,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去深究,也没去细看。如今它冷不防地飘进来,把已经被惊吓过的众人再惊吓了一次。我稍作镇定以后才发现,这个东西是孔明灯,它并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出现在这里却十分的诡异。其他人全都松了一口气,但我们已经走到了出口,所有人都想立刻看看外面发生了事情,稳住了孔明灯后我们全都伸头出去看了看。
原来,外面的巷道又出现了一堵煤墙,出口已被封死,所以箭毒蛙没能追出来。我们虽然都很纳闷那堵古怪的煤墙,但是既然它帮我们挡住了蜂拥而来的箭毒蛙,那就随它去。孔明灯忽然飘来,我觉得甚为蹊跷,孔明灯历来都是飘到天上去的,怎么这个孔明灯却飘到了地下的煤层。孔明灯用黄白相间的厚纸糊制,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了一些字,但竟都是古文字。
“我看看,好像是越国的鸟字。”小光把袁圆圆移到我身上,然后捧住孔明灯就仔细研究起来。
“还看个什么劲儿,快点逃啊,要不那堵煤墙又不见了,那群有毒的青蛙会立刻要了我们的命的。”许少德不甘愿现在停下来,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机会,他恨不得手脚并用着跑开。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许少德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觉得继续待在这里肯定不会有好结果,于是生拉硬扯地把袁圆圆和小光带离了巷道。
可是,我们没走几步,小光却甚为惊讶地让我也看看孔明灯上的文字,我对古文字本来就不懂,就算看到两眼发黑也没用。越国的鸟篡文字是一种略带鸟形的文字,飘逸神秘,给人感觉越国人就是鸟人一样,用现代话说就是天使。我虽不懂鸟字,但是我看得出那些黑字是刚写上去不久的,至少孔明灯是刚点不久的,不然不可能飘在煤洞里这么多年。小光见我们不懂越国鸟字,她就解释给我们听,但在说话前还是吸了口气,看来她也不大确定自己所读的文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