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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分钟之内,全部的人就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慉,然后渐渐的停止动作。
子云因为事先有准备,正趴伏在地面上,藉以尽量不要吸收到太多的毒质。
我向着离他最近的通道缓缓的爬行。
就有如要将手指给插入石板之中,我使尽了全力在每一吋的移动之上。
死亡离我如此接近,但我却一点也不感到畏惧。
复仇所带给我的快意,将所有的恐惧一扫而空。若是有机会,我甚至想伸出复仇的手,将火狼以及银狐一举拉入地狱的深渊。
子云冒着可能中毒的危险,站起了身子,勉强将我扶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正往通道摇摇晃晃的前进。
直到距离中央大厅将近五十公尺远之后,我们两个就像是完全脱力一般,肩并肩的坐倒在走廊墙壁上。
当我们喘息稍止之时,他的右颊倚靠在我的左肩之上。
我喘着气对子云问道:“你没事吧。”
他没有立刻回应,我立刻想要将身体给撑起来,去察看他的情况。
正当我施力准备起身的同时,子云才缓缓的说道:“我一个亲人都没有,就连父母也只是将我卖了换钱,去买毒品吸食。这十几年来,除了学习怎么样去取悦别人之外,我从来没有想过,能有拥有生死与共的同伴。”
他拉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之上,用着双手轻握着。这教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迫于无奈,我也只有由得他了。
“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吧。”我心里这样猜想。
虽然他的过去我大略可以知道,但是实际上过程之中的辛酸,却是另一回事。
这些事情,我想并不只是听过就能够了解,但却足够让我起了恻隐之心。
在死神与我们如此靠近的同时,在这几秒钟的时间,我仿佛找到了自己。
但却只是……瞬间。
第五集 第一章 逆转乾坤。
“怎么办?”
在一瞬间之中,我还是必须面临现实危机所给的压力。
我与子云,并称不上是安全无虞。我的双手骨头虽然没有整根折断,但想必也出现了裂痕,而子云虽然只是吸入少量的毒,但或许是因为体质上的差异,让他的额头正不停的冒出冷汗,因痛苦而苍白的双颊,看起来更是虚弱,神智也渐渐的迷离。
我此刻每一个决定、行动,都会左右到我们两人的生死。
最棘手的狂人火狼,以及辣手银狐,是眼下最大的威胁。
再加上秋凝也不知道安全于否。迫切的危机让我必须忘却身上的伤痛,以及集中每一分的注意力。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得到些许微小的生机。
我从胸口拿出师傅给我的黑色铁牌,用着尖锐的角落,硬生生的顺着手臂的肌理纹路划了下去,瘀肿的地方不断泊泊流出深红色的瘀血。
以前在治疗我双手中指的的时候,慕容曾教我将内力集中在双足的三交阴以及足三里。现下虽然希望渺茫,但我尽力想要凝聚起所有能够驱使的内力,让手臂上的瘀血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中能够消退,恢复些许的战斗力。
我忍着堆心刺骨的感觉,用力握紧着双手。剧裂的疼痛由着骨髓一直蔓延直上脑门,又一股脑的瞬间往全身传递而去。
痛觉似乎让我全身上下每个毛细孔都在微微的抖动着,像是被勉强拉紧的弓一般,处于一种危险的临界点上,随时都有可能分离崩解。
眼前的景象出现了红色的光晕,直到整个视野都化成血一般的深红。全身穴道出现一种鼓涨感,一直蔓延到心脉五输穴,在井、荥、俞、经、合五穴之中汇集。在原本已经受伤的心脉俞穴之上,却出现了一种从内部被剧烈扭曲拉扯的感觉。
我狂吼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从喉咙发出。双手流泄的鲜血猛然向外喷发了出来,所有的内息就像突破了限制,通过灵道经穴直接冲往少海合穴,然后在一瞬间往四肢百赅分流窜离的无影无踪。
我喘着气看着双手;肿胀的感觉已经消去了许多,原本体内的内力也像是恢复了一两成,只是灵道;也就是心脉五输穴中的经穴,出现了一种壅塞异样的感觉。
但我没有任何时间可以关心这种异样感。用着身上穿的衣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我放低了身子对着子云说:“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诺言,我无法保证,但我必须要这样保证。
我在走道中往前走去,且尽量让自己的行动迅速。
当接近了中央大厅之时,我用着被鲜血濡湿的衣袖摀住了口鼻,在尸体中找寻后座力较低的枪枝,至少先把自己武装起来,直到找到了一只轻型的冲锋枪和相对应的两个弹匣,以及震撼弹以及手榴弹数颗之后,我才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知道以自己的实力且带着伤势,正面与火狼为敌,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就算手上有了武器,势必还是必须用上一些策略。趁着空气中还可能残余一些毒气,我必须赌这一把——将火狼与银狐引到这里来决战。
我又从尸体身上找出了一把手枪,退出了弹匣之后,从里面卸下两颗子弹。我将子弹紧紧的塞进耳内,且使劲的叫了一声。虽然还是听的到自己的声音,但应该可以稍微隔绝外来的声音之后。我拉开了震撼弹的保险,往广场的正中央丢去。
我照着标准训练的作法;趴在地上张开口,用着双手摀住耳朵,让震爆音对我的影响伤害降到最低。
震撼弹的杀伤力虽然不高,但是释放出来的声响却是十分巨大。音波在甬道里面不断的反射震荡,在这种地底密闭的地方,绝对能够传递相当远的距离。
接下来,我将找到的手榴弹保险环拉开,用着每具尸体的重量,小心翼翼的压住手榴弹的保险之后,找了一支火把,将每个滩倒在地上的尸体放火点着,根据燃烧的速度,我想还不置于立刻会引爆手榴弹。
很快的,我成功的让这里充满了诡异且令人费解的状况。
我需要援军,即使是无中生有也行。
“当实力不足之时,则必须扰敌,让对手不敢轻易的出手,一来可以趁隙制对方于死地,二来有机会可以全身而退。”我谨记着慕容所教导的事项。
我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机会。
我躲在某一个甬道的出口,将身隐藏在黑暗之中。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此刻的心情,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彷佛就让我整个身体沸腾了起来。浓厚的血腥味传入我的口鼻之中,应该是令人反胃作呕的气味,现在就像是毒品一样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将恐惧感转化成一种莫名的兴奋。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才听到厚重低沈的脚步出现。
我明白的体会到,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当脚步声停止之时,我知道火狼已经看到了广场中的景象。这一瞬间,我不能够让他有多余的时间思考。
我扯下了脸上的血布且大喊着:“出来吧,我们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火狼是个有经验的战士,同样的他也隐匿在黑暗之中,但我能够看到那对如野兽般的双眼,彷佛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底之下,正在我这个方向注视着。
“你的废物手下全部都被我给杀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是吗?”火狼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直到银狐也从阴影里现身之时,我才明白火狼为何如此有自信。银狐手中的枪正顶着秋凝的腰际,胁迫着她不要轻举妄动。
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情况,但我却不得不接受。
混乱的思路必须立刻理出一个头绪,我也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时间,我指着火狼提高音量说道:“你要找的东西在我这。先放了她,我们可以谈个交易。”
银狐笑盈盈的说道:“为何不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秋凝大叫着:“你不要管我!”随即银狐就赏了秋凝一个耳光。
若是我能不管秋凝的生死,或许还有一拼的空间,不过我无法采取这种冷酷无情的决定。我握紧着手上的冲锋枪,但却不能一举冲出去死命扫射。
我站出去了一步,将手中的冲锋枪给抛在地上,拿出七公师父所给我的铁牌,提高音量说道:“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所有宝藏放置地点的地图,都放在里面的微缩底片内。我只要毁了它,你们就连一点好处也捞不到。”
虽然根本就没有什么微缩底片,可我还是放开胆子硬出来故布疑阵,用唬烂来拖延时间。这是用生命为注的一场豪赌,但拖的越久,我的胜算就越大。
银狐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手上的东西,不过只是废物罢了。里面的数据,我绝对可以从李奇飞口中逼问出来,所以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虽然我背脊上正冒出冷汗,但却只能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响应道:“若是这样,我早就已经死在你们的枪口下了。”
银狐皱眉说道:“看来这位小帅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呢。”
火狼不耐烦的指着我说道:“废话少说,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为了拖延时间,我问道:“慢着,李奇飞呢?”
火狼往旁吐了一口唾沫,说道:“那个废物抛下了你们,早就从……”
一句话还没说完,银狐就先一步骂道:“住口!”
若说对于这里地形的了解,李奇飞确实有机会能够逃脱,虽说这个家伙也太不够义气了,但也难怪火狼他们会对我投鼠忌器。
“你们先把人给放了,东西我会给你们。”
“你为何不先把东西给我,这样我自然会放人。”银狐收敛起阴狠的面目,笑盈盈的说道:“我们只不过是想求财,并不想杀人。”
我一口说道:“好。”但如果我会相信这种空话,我就是白痴低能兼智障。
当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火狼也押着秋凝往前。就在两边距离大约十公尺左右之时,我停了下来,说道:“慢着,你先将人质给放开,等到她到达中途的时候。我就会把东西丢给你们。”
火狼向望去银狐,得到同意之后才说道:“量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为了不想让银狐起任何疑心,我双目直视着秋凝。既不使任何的眼色,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小动作,使自己看起来丝毫没弄任何花巧。
但秋凝却是一直以眼色示意我离去,但我还是装作没看到任何异样。
正当秋凝走到距离中央之时,我大喊道:“冲!”在这同时,我瞬间将铁牌拈在指上,将铁牌使劲的弹入在火狼身旁地下的燃烧尸体之中。
我往前跨步,而秋凝正往我迎面跑了过来。一个错身,我使劲的从她的背后推了一把,大声吼道:“别回头!快跑!。”
同一时间,火狼赤手快速伸手往燃烧的尸体身上拾取铁牌,而银狐也快速的枪口提起对着我的身体瞄准。
在下一秒钟,我一个侧身往地上的尸体踢去。受到引爆的手榴弹立刻爆炸开来,使燃烧的尸体一瞬间爆升了起来,当下我一个回旋用着肩膀的力道,将整个尸体往银狐的方向撞去,先一步的阻止她将子弹击发。
火狼见状,正想往我扑击而来之时,或许是我命不该绝,也或许他是在取回铁牌之时触动到我所设下的陷阱,使尸体同样被手榴弹给炸飞起来,阻挡了反扑。
虽然手榴弹经由尸体的承受之后威力大减,但是在炸起的那一瞬间,还是由底下爆出了具有杀伤力的破片,使我的小腿部分受到了某种程度的伤害。
反观火狼的状况,他并没预期到尸体有如此变故,所以行动稍微受到牵制,反倒分神去注意其它横躺在地的尸体。
无法在第一时间之内回退,我只好奋力往前冲去,至少看能否拼得一线生机。
对于风险最大的近身战,在这一方面的经验,我或许不及火狼,但是我却没有任何选择,因为银狐手中的枪,很可能在下一秒钟就即将对准着我。
在双手力道有限情况之下,我只好夹紧着上臂守护上半身,以及不断的用踢击携撞,往火狼的下盘以及中段攻击。
火狼就像是活生生的铁柱一般,即使受到我的攻击也丝毫没有退后,一个劲的挥出重拳还击。大开大阖的进招夹带着愤怒杀意,反倒露出了更多空隙让我曲闪躲避。
两年半中所学到的每种攻击要诀;从七公所遗留下来的光盘中、慕容的实战精简武术、以及自己从痛苦中所体认到的方法,在此刻完全融合为一体。
四周的景象化成一片空白,只存在着眼前的敌人;火狼。
在这数秒钟的时间,我的肉体彷佛早已经脱离了意识的控制,自己有如一个悬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