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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神芒是天下最厉害的暗器,加上在天下第一高手的手中发出,金世遗听那疾劲的破
荃之声,亦禁不住心慌,当下施展在乔北溟武功秘笈中所学来的“弹指神通”,“卜、卜”
雨声,将两支神芒弹开。但也只能弹开两枝,第三枝却射到了厉胜男的背心!
但听得“膨”的一声,厉胜男像皮球一般抛了起来,直摔出五六丈外。原来立足之处,
却有两段乌黑发亮、箭也似的东西。金世遗心中一宽,急忙施展“燕子三抄水”的绝顶轻
巧,将厉胜男拉起,拖着她的左手,助她一臂之力,三起三伏,霎眼之间,已掠出半里之
遥,转过了山坡。
原来厉胜男本身的功力,绝对抵御不了唐晓澜那枝天山神芒,幸而地持有天下最锋利的
裁云宝剑,唐晓栏与它的距离又远,天山神芒射到之时,已是强弩之末,在那生死俄顷的关
头,她奋力“挥。居然壮那枝天山神芒削为两段。但,饶是如此,她还是给那股刚猛无伦的
力道震得飞了起来,接连在空中翻了两个肋斗,这才消去了身上所受的震汤之势。
厉胜男固然吓得魂飞魄散,唐晓澜也自暗暗惊疑,厉胜男仗着宝剑之力,削断他的天山
神芒,也还罢了;金世遗以“弹指神通”的本领弹开了他的两枝神芒,这却是非同小可!要
知金世遗为了避免给唐晓澜识破,现出身形之后,所用的武功,都是从乔北溟秘笈上学来
的,他本门的功夫,一点也没有透露,唐晓澜饶是贝多识广,在那片刻之间,便想起了正邪
各派中十几个最厉害的人物。以及他们所用的触门武功,但却没有一个与眼一是这个“敌
人”相似,想来想去,竟然猜不到金世遗的来历!
冯瑛这时已把龟灵子与释道安制服,正想去追赶厉胜男,唐晓澜已到了它的跟前,说
道:
“原来是这两个家伙。逃得了神,逃不了廓,咱们就着落在这个家伙的身上,总会查究
得出是何方神圣。那丑八怪的武功实不在你我之下,此时去追,只怕未必追得上了。”在唐
晓澜的心目中,以为释道安、龟灵子这两个家伙定然是一路的,哪知却是完全猜错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又百脚步声远远传来,唐经天取了游龙宝剑,便待上前迎敌,唐晓
澜道:“且慢,听这两人所用的轻功,脚步声既沉稳又轻灵,似乎来的是本派中人!”随即
用本门“传音入密”的功夫,发了一声清啸,片刻之后。果然听得锺展和李沁梅的声音叫
道:“师父!”
“姨父!”原来这两个人也是给天山神芒的破空之声引来的。
冯瑛心性和平,丈夫既然不主张再去追赶敌人,何况徒弟和姨甥又在这时来到,她自然
不愿再去多事。
金世遗拖着厉胜男,奔出了数里之外,听不到后面有人追来,厉胜男这才放下心,缓下
脚步。然而就在此时,忽听得金世遗“璞嗤”一笑!
厉胜男恼道:“我吃了大戏,游龙剑给人家拿回去了,你倒反而好笑么?”金世遗道:
“你瞧瞧你的好模样。”这时已是清晨时分,路旁有道小溪,厉胜男临流照影,“哎
唷”一声叫了起来,用手摸摸头发,恨恨说道:“好呀,总有一天,我也要照样削去你唐晓
澜的头发!”
原来厉胜另在用裁云宝剑抵挡天山神芒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虽然把天山神芒削断,
幸得保全性命,但剑锋回掠,却把它的头发削去了一大半,变得男不像男,女不像女,不伦
不类。刚才急于逃命,她和金世遗都没有发觉。
金世遗笑道:“是你自己的宝剑削掉的,你恼恨唐晓澜做什么?依我看来,游龙剑给唐
经天拿回去,正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他的父母岂肯干休,他们出头,你逃得了么?”
厉胜男道:“你就这样怕唐晓澜夫妇?哼,我看你是为了李沁梅的原故,唐晓澜要把我
杀掉,大约你也不会替我出头?”
金世遗淡淡一笑,说道:“你当真是这样想我的么?”厉胜男一时之气,出言之后,立
即便后悔了。要知她刚才已被冯瑛制得不能动弹,若非金世遗出手,她焉能逃得出冯瑛的手
心。
金世遗正色说道:“你要是再胡闹下去,我当真就不再管了。一来,我不愿意你和天山
派作对;二来嘛,就是我要替你出头,我也不是唐晓栏的对手。”他伸出右手的中食二指给
厉胜男瞧,两根指头全部瘀黑,那是刚才用“弹指神通”的功夫,弹开了那两枝天山神芒的
时候,所受的伤。
万胜男道:“好,天山派的事情搁到杀掉孟神通之后再说,就是我将来要和唐晓澜作
对,也不必你帮忙便是,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嗯,你的手指疼不疼?”她一面说,一面给金
世遗搽上化瘀消肿的药散,又在他受伤的手指上轻轻吹了口气,柔情脉脉,教金世遗纵然还
想说她,也不忍再说了。
厉胜男用一块丝巾,包着了头发,笑道:“这么打扮,像不像个卖解的姑娘?”金世遗
道:
“像个小镇上卖俏的尼姑。”厉胜男打了他一下,娇啧道:“你这丑八怪,胡说八道,
要死啦!”金世遗一笑除下面具,说道:“幸亏有这个面具,要不然就要给唐晓澜识破了,
不过,现在还是除下的好,免得给你骂我做丑八怪。”
两人继续赶路,傍晚的时分,望见一座城市,厉胜男道:“这是什么地方?”金世遗
道:
“这是定兴县城,距离北京,只有三天路程了。”说话之间,忽听得蹄声得得,有两骑
马从后面赶上来。
马背上的骑客是个老头,骑术却是甚为佳妙,只听得马鞭一响,两匹马一左一右,已从
金世遗身边掠过!金世遗突然怔了一怔,停下了脚步。厉胜男道:“世遗,这两个人你认得
的吗?”金世遗道:“别作声,听他们说话!”
这两骑马已驰出数十女外,但金厉二人都是听风辨器的高手,耳朵极为灵敏,只听得他
们的话声,断断续续的飘来,一个说道:“今晚正好赶得到定兴住宿。”一个说道:“你忘
了云二哥就住在东城外吗?今晚还是多赶一程,去探望他吧。”那一个哈哈笑道:“对,
对!也许,也许,云二哥也像咱们一般,也接到了……”两骑马绝尘而去,他们说话的声音
也越来越轻,听到这里,以后的说话就不清楚了。
厉胜男道:“这几句话有什么意思?敢情定两个穷老头儿,舍不得掏腰包住客店,记起
了有一个朋友在这儿,想到他的家里揩揩油。”
金世遗笑道:“你也忑看轻人了,你知道这两个老儿是什么人?”
厉胜男道:“我知道了还用问你吗?”她本是有心说笑,引金世遗的话出来的。
金世遗果然笑道:“我告诉你,这两个老头儿,你别瞧他们都是士布衣里,可比你阔气
多呢。一个走山东三柳庄的柳庄主,有百万家财,但却极少人知道他是个武林高手。”厉胜
男道:
“呀,你说的敢情是柳三春?也不见有什么了不起吧?”
金世遗道:“三年之前,大约你还不是他的对手。”厉胜男道:“你怎么知道?”金世
遗道:
“我以前刚从蛇岛来到中原的时候,专门喜欢找武林中有本领或有名声的开玩笑,将他
们打倒,.博个哈哈一笑。所以别人不知道的武林人物,我差不多都知道。”
厉胜男笑道:“你不用自报行状了,你以前的胡闹,已经是天下闻名。那时你喜欢扮成
一个疯疯癞癞的乞丐,甚至还扮成一个人见人厌的大麻疯,专门和武林的成名人物过不去,
所以博得了一个“毒手疯丐”的恶号,是不是?”
金世遗道:“我去找过那个柳三春,他不敢和我比试,晚上我就去偷他的银子,他是个
爱财如命的人,迫得和我动手,我到了第七招,才找到破绽打了他一记耳光,吐了他一口唾
涎。
我看在他能抵挡我七招的份上,本要偷走他价值十万的珠宝的,结果只拿了他几个金元
宝就算了。”
厉胜男笑道:“这么说,他捱你这记耳光与一口唾涎还算值得。那另一个老头呢?又是
个什么奢拦人物?”
金世遗道:“那另一个老头叫万应当,因为他生来一副阴阴沉沉的马脸,别人把他叫成
了万无常。”厉胜男笑道:“这个无常鬼可曾勾你的魂么?”金世遗笑道:“不是他勾我的
魂,是我几乎勾了他的魂。他是黑虎拳的掌门人,有一天我上门挑,这的武功比柳三春更
好,我打到了第二十三招才赢了他一掌。”
厉胜男道:“怪不得他刚才在你身边驰过的时候似乎曾经望了你一眼。”金世遗道:
“他大约觉得我这个人似曾相识,但科他绝对不会想到,我就是当年打了他一顿的那个疯
丐。”
厉胜男道:“据你说来,这两个人也算得是武林中的高手了。不过,却也不是什么奢拦
人物,现在你假若再要去打他们一顿,大约用不了三招,就可以打得他们叫救命了。”
金世遗笑道:“我真的想去再打他们一顿呢!”厉胜男道:“你说我邪,我着你也是邪
气未改,既没深仇大恨,为何还要再打他们?你以前打得末过瘾么?同况咱们叉有事在
身?”
金世遗正色说道:“说打是开玩笑的。不过,我却想从他们身上探听一些消息。你知道
这两个人都是从不肯在江湖露面的人物。尤其是那个柳三春,拥有百万家财,更是不肯轻易
在外走动。”
厉胜男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既然他们和江湖上的人物极少来往,你还要从他们身
上打听什么消息?”
金世遗道:“正因为如此。才值得注意。你着他们马不停蹄,匆匆赶路,这条路是通向
京城的官道,他们定是有事前往北京。西门牧野所料集的不正是各正派之外的人材么,说不
定他们和西门牧野有些关系。纵使不然,或者也能够得到一些消息。”
厉胜男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但据我着来,西门牧野那一群黄衣武士,个个都比他
们武功高强,他们要依附西门牧野,只怕还末够格呢。不过,反正咱们也不迟在这一天半
天,跟去看着也好。”
金世遗道:“他们所说的那个云二哥,多半就是在定兴东门外住的那个云中现,此人是
游龙刀的掌门人,我知道他的地址,但当年匆匆从定兴经过,却没有会过他。这个人也拥有
百万家财,但却与柳二春不同,颇有疏财仗义之名。不过有身家的人总是不肯多惹事的,所
以也只是附近的人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名头就并不响亮了。”
厉胜男笑道:“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今晚我和你到云家去探听,若是要动手的
话,我对云中现手下稍稍留情为是。”
金厉二人在城里找到了一间客店,吃过晚饭,各自盘膝静坐,做了一回吐纳功夫,练功
完毕,已是二更时分,厉胜男精神抖掷,笑道:“你所传授的天山派正宗内功心法,果然奇
妙,与咱们从乔祖师武功秘笈上所学到的正好是一正一反,各有千秋。我昨晚一晚没睡,现
在只做了一回吐纳功夫,精神便完全恢复了。”金世遗道:“咱们现在赶去,正是时候。”
厉胜男打开窗子,两人便从窗口窜出,金世遗忽道:“咬呀,我几乎忘了付房钱了。”掏出
一锭银子,从窗口丢进去,这才与厉胜男飞身上屋。厉胜男笑道:“我还以为你邪气未改,
却不料你越来越像个正派中人了,居然还记得要付房钱。”
云家在定兴城东,离城不过数里,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两人便即到达。可是云家的房屋
甚多,急切之间。却不知道云中现在哪所房子。金世遗正想找有灯火的所在,一处一处窥
探,忽听得有哭泣声和鞭打声传来,金世遗小道:“云中现颇有善名,难道他也像其他财主
一样,设有私刑拷打的刑堂么?”
两人过去一看,只见一间小房子内,有一个面肉横生的胖妇,正在挥着皮鞭,斥骂一个
满险泪珠的少女:“老爷可怜你妈妈死了没有棺材,这才把白花花的十两银子给你父亲,要
不是他为了行善,他才不要你呢。他对你大恩大德,要你今晚去服侍他,你反而哭哭啼
啼。”那少女跪下来道:“老妈妈,求你向老爷讨个情,免了我吧,我是自幼许有人家的
了。”那恶妇啦的一鞭打下,骂道:“你真是不识天高地厚,老爷买了你,你就是老爷的人
了,护理你有没有人家?”
金世遗看得怒火中烧,心道:“原来云中现是这等行善!十两银子便要买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