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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音这怪人似是你的同乡,陕西还有哪些武学名家?”厉胜男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
陕西的武学名家倒是不少,但却没有谁打得过我,更不要说可以比得上这个怪人了。”金世
遗探不出所以然来,心中越发纳闷。
激战中忽听得“当”的一声,不知怎的,霎一霎眼,减法和尚的禅杖突然就给那怪人夺
了,减法和尚面色铁青,直打战悚,退出了数丈之外。
那怪人却不追击,将那禅杖舞了几下,忽然双手各执一端,将禅杖拘成了一个圈圈,套
在臂上,哈哈笑道:“好玩,好玩!”竟像是孩子新得了一件玩具似的。
金世遗正要过去,猛听得那怪人一声大吼,一振臂将那铜环飞了出去,山切里突然窜出
一个人来,横掌一击,铜环发出强烈的啸声,坠下山谷!
这个人正是孟神通,他一掌击落铜环,手臂也给震得一阵发麻,不由得大吃一惊,想不
到在这荒岛之中,竟有一个身怀绝顶武功的高手!
那怪人双眼一翻,翻出一对白渗渗的眼珠,侧着头“哼”了一声,说道:“你姓孟?”
孟神通不甘示弱,也露出侣傲的神色,冷笑道:“哈,你这末开化的野人居然也知道我
吗?”那怪人道:“这个没头发的家伙喊你救命,想必你本领比他更高了,好,且吃我一掌
试试!”
“蓬”的一声,双掌相交,孟神通倒退三步,那怪人也晃了两晃,忽地大怒喝道:“原
来是你这伤了我的金毛梭:”
孟神通这一惊比前更甚,原来在双掌相交之际,他也感到有一股阴寒之气从对方的掌心
传过来,毫无疑义,这怪人也练有修罗阴煞功,而且和他似是在伯仲之间,谁都伤不了谁。
孟神通也像金世遗一样,立即便浮起了这个念头:“莫非是他已到了乔北溟留在七海岛
上的武功秘岌了?”但马上又想到:“若是他已找到乔北溟的武功秘岌,的修罗隐煞功应元
早就练到了第九重。但现在却试出他只是练到第七重,这是什么道理?”
怪人那容得他仔细推敲,身形一晃,击掌又似奔雷骇电般的打来孟神通运足功力,又接
了他的一掌,这一下震得孟神通约五脏六俯都好似要翻转过来,但那怪人也机伶伶的打一个
冷战。
原来孟神通因为得到减法和尚传授他的内功心法,修罗阴煞功已拣到第七重与第八重之
间,比那怪人略高少少,但那怪人的内家功力却比他高出不止一筹,所以在修罗隐煞功的较
量上,是那怪人吃了点亏,但在内家真力的较量上,孟神通却就敌不过他了。
孟神通是个武学的大行家,手上两招,试出了敌人的强弱,暗呼“不妙”,心中想道:
“我的修罗阴煞功不足以制他死命,和他长斗下去,必定要给他累得筋疲力竭!”意欲逃
走,但那怪人迅若飘风,孟神通心念方动,退路已给他封住口那怪人掌法展开,方圆数丈之
内,全在他的掌力笼罩之下,而且掌影重重叠叠,好像有七、八个人从四面八力袭来,这怪
人不但功力深湛,招数的奥妙也远在孟神通之上。更奇怪的是有些招数与孟神通似是同出一
家,但变化的精微,却非孟神通意料所及。
孟神通不禁暗暗心惊.但他身经百战,经验却比那怪人丰富得多,当下抱元守一,望定
那怪人的身形,距离远的时候就用劈空掌攻击,距离近的时候,就用分筋错骨手拒敌,见招
拆招,见式拆式,虽然处在下风,却是丝毫不乱,两人都具有绝世武功,直打得天昏地暗,
日月无光!金世遗也着得目眩神摇,心中想道:“孟神通不愧是邪派中第一高手,若换了
我,只怕应付不了百招!”
厉胜男忽地悄声问道:“你看这怪人有多大年纪?”金世遗道:“大约不会超过五十岁
吧。”厉胜男一派惶惑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奇怪!”在这样紧张的关头,厉胜男却问起
那怪人的年纪来,金世遗更觉奇怪,正欲动问,忽听得“蓬”的工声,孟神通又吃那怪人打
了一掌!
金世遗无瑕问话,凝神看时,只见孟神通已被那怪人迫得步步后退。那怪人不但功力深
厚,而且奇招妙着层出不穷,虽则作战的经验稍差,真实的本领却比孟神通胜过不止一筹,
时间一长,孟神通就学难于应付。
金世遣暗叫不妙,心中想道:“桑青娘袖金手狡害死,云灵子被这怪人打得重伤,眼见
也活不成了。若是孟神通再给这怪人打死,誊下的这几个人,绝对应付不了这个怪人和他约
两只金毛梭,别说还想找什么武功秘岌,只怕逃生亦不可能!”孟神通虽是他的仇人,但大
敌当前,却不由得他不出手援助,当下说道:“胜男,借你的剑给我:”厉胜男稍稍畴践,
说道:“你能够将他赶跑最好,若是不敌,急速退回我的身边!”
就在此时,只听得又是“蓬”的一声,孟神通先后涯了那怪人的三记臣灵之掌,饶是他
已拣到将近金刚不壤之躯,亦自禁受不起,头晕目眩之中,章法大乱,那怪人双手抓到,和
孟神通的双掌迎个正着!孟神通本来一直避免和他硬碰硬接的,这时双掌被他牢牢吸住,只
好拚尽全身功力,与他周旋。
那怪人的功力高过孟神通,修罗隐煞功的火候则稍稍不如,双方这一对掌,不过片刻,
但见孟神通大汗淋漓,叮叮气喘,那怪人的面色也有点发青,但落在金世遗这样的行家眼
里,一看便知道那怪人尚可支持,而孟神通则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随时都可能有性命的危
险!
孟神通给那怪人的内力震汤得五脏翻腾,要摆脱又摆脱不开,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心
道:“想不到我纵横半世,却会莫名其妙的死在一个怪人之手!”正在最危险的时候,忽听
得那怪人大喝一声,双掌一推,孟神通飞了起来,顺势翻了一个帅斗,跌落地上。原来是金
世遗已经赶到,长剑指到了那怪人的后心,那怪人一听这金刃劈风之声,便知来的是个劲
敌,只好将孟神通推开,转身应付金世遗,孟神通这才得以死里逃生!
那怪人大怒喝道:“你们还有多少人,都上来吧!”金世遗道:“前辈请息雷霆之怒,
我们是避风暴来到此地的,对你实无恶意。”那怪人道:“不管你来意如何,到这海岛的都
不能活着出去!”双掌齐出,一手夺剑,一手就朝着金世遗的天灵盖拍下。
金世遗急忙使出“侈形换位”的功夫,剑锋一回,一招“惊涛拍岸”,刺那怪人的脉
门,那怪人“哼”了一声,反手一拨,非但不退,反而跃上两步,左掌穿出,弯过来勾金世
遗的小臂,这掌法古怪绝伦,换是旁人,定然要给那怪人扳倒,幸而金世遗这一招剑法乃是
毒龙尊者所烛创的剑法,也是奇诡之极,藏有非常精妙的后着,那怪人的手指刚要沾到,忽
见剑光一闪,金世遗的长剑已抢了先机,迎着他的手指削来,那怪人大吼一声,手指一缩,
金世遗一剑制空,忽听得“当”的一声,原来就在这刹那之间,那怪人的右掌又已攻到,金
世遗的剑锋刚刚转过,被他一指弹开曰
双方以最上乘的武功搏斗了两招,在这两招之内,实是惊险重重,彼此都不由得心中一
震。厉胜男看得冷汗沁肌,孟神通更是紧张得透不过气来。这时他盘膝坐在地上,调匀内
息,他损耗过甚,只盼金世还能够支持得一时三刻,让他恢复内力。要是金世遗在他末曾恢
复之前,便给那怪人杀掉,那么孟神通和减法和尚也都不能活命了!
但见那怪人一掌紧似一掌,狂涛骇浪般的向金世遗来,金世遗也是运剑如风,丝毫不
让,过了片刻,忽见金世遗打了一个冷战。退后两步,孟神通吃了一惊,幸而金世遗退了两
步,又守住了。本来以金世遗的功力,比孟神通尚逊一筹,更比不上那个怪人,不过那怪人
和孟神通先斗了一场,买力也耗损不少,双方刚好拉平。但那怪人武功奇奥,仍然占了少少
上风。
金世遗抵敌不住,本想施用毒针,心念方起,忽地想道:“听胜男刚才的口气,似乎是
不想我伤这怪人性命,可是我苦不伤他就走然要被他所伤,连带着孟神通他们也要送命,这
却怎生是好?”高手搏斗,那容得稍稍分神,只听得“蓬”的一声,金世遗被怪人击中了一
掌。
那怪人的修罗隐煞功已拣到了第七重,发掌便有阴寒之气,幸亏金世遗曾得过唐晓栏传
授正宗的内功心法,这才支持得了这许多时候,可是现在直接被他的手掌击中背心,阴寒之
气登时从“大汗”、“肺愈”两处穴道攻入,有如寒冬腊月浸在冰水之中,禁不住全身颤
抖。
孟神通叫道:“好兄弟,你再支持片刻,我便可以出手助你了!”金世遗强慑心神,奋
力接了几招,实在支撑不住,心想以这怪人的功力,纵算中了毒计,也未必便会丧命,就在
这时,那怪人接连两记劈空掌将金世遗震退了六七步,看看就要打到孟神通的跟前,金世遗
无瑕思索,“胚”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蓬毒针。
忽听得厉胜男一声惊叫,那怪人的影子突然在眼前消失,金世遗呆了一某,心道:“难
道是位知道我的毒针厉害?”心念末已,转身一着,不由得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怪人已把
厉胜男攫在手中,例开嘴唇怪笑。原来就在金世遗口吐毒针的时候,厉胜男奔了出来,被那
怪人发现,他来去如风,放开了金世遗,一个飞身,闪电般的便把厉胜男抓着了。
金世遗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向那怪人扑去,只听得那怪人怪声怪气的笑道:“嘻嘻,
是个大姑娘呢:哈哈,你就做了我的、我的“妻子”二字尚未出口,忽然好像在厉胜男的
身上发现什么可怖的物事一般,就在这时,金世遗已飞奔过来,距离那怪人不到三丈之地,
隐约着见厉胜男嘴唇微徵开阖,却听不到她说些什么,那怪人忽地大叫一声,将广胜男条的
放下,掩面飞奔,看他的神情,竟似羞愧得无地自容,要躲得越远越好!
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大出金世遗意料之外,转眼之间,那怪人已逃入了密林之中,
着不见了。金世遗又惊又喜,将厉胜男拉了起来,问道:“你是怎么将那怪人吓走的?”厉
胜男徵徵一笑,说道:“我不怕他,他自然就要怕我了。咦,你受了他的修罗阴煞功所伤,
赶快躺下来,让我给你医治!”
厉胜男用金针械毒的疗法,将十三口金针,利入金世遗的十三处死穴,金世遗再运内功
一迫,将阴毒发散出来。孟神通着得好生惊骇,原来虽然偷学了修罗隐煞功,却不懂得用金
针刺穴的方法来解,心中想道:“怪不得金世遗那次得以安然无事,想必是这丫头替他冶
的,我若取得武功秘岌,回到大陆,非把她杀掉不可!”
金世遗曾受过一次修罗阴煞功所伤,治好之后,体中对这种阴寒之气的抵抗力增强了许
多,这次再受伤,就没有上次的严重了。过了一会,厉胜男将金针拔起,说道:“这一次你
只要静养三天,便可以完全恢复了。”金世遗把眼一望,见减法和尚还在那里盘膝运功,光
头上冒出热腾腾的白气,便道:“胜男,你也替他冶一冶吧。”
减法和尚没有被那怪人直接击中,虽然吸进了不少阴寒之气,却没有金世遗哪船严重,
他仗着精纯的内功,已将体中的阴毒发散了十之七八,他见厉胜男替金世遗医治之时,所刺
的尽是死穴,想道:“若是她存有坏心,趁这机会便可以要我的性命。”心中胆怯,便推辞
道:“我不想麻烦厉姑娘了,老孟,你助我一臂之力吧。”厉胜男冷笑道:“你愿意多涯几
天痛苦,我也乐得省点力气。”
孟神通知道修罗阴煞功伤人之后,那阴寒之气使凝聚人身各处死穴,所以他虽然不懂金
针刺穴之法,但却知道厉胜男的针刺死穴的解法走合乎道理的,他本来不愿为减法和尚耗费
真气,但转念一想:“现在只有减法和尚是我的死党了,若然我劝他接受厉胜男的疗治,治
好之后,万一金世遗和厉胜男造反,只怕他纵然不被拉过去,也不好意思与金世遗对敌
了。”思念及此,只好用木身功力助减法和尚疗伤,待到那阴寒之气发散净尽,两入都感到
疲累不堪。
忽又听到金毛梭的吼声远处传来,孟神通心中大恐,说道:“那怪人若然再把那两只怪
兽带来,咱们一个都逃不了性命。”厉胜男笑道:“你放心,他不会来的。他现在也正在替
那只金毛梭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