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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走到张出云身边,拍拍她的面颊,道:“乖乖在家陪大姊,等会回来,带好吃的给你!”
张出云芳心自觉能干不如大姊,活泼又比不上朱如丹,加上个性较内向,少言少语,一直与李玉虎搭不上话,便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此际被李玉虎一指,一股甜意温满心头,双颊羞红,容颜展开,娇声道:“谢谢老爷!”
李玉虎提起两片野猪肉,道:“去啦!把那袋雪鸡拿了……”
四人一齐走到谷中,只见谷外一片白茫茫,寒冷无常,北风呼啸掠过,声势惊人。张氏姊妹不由得打个寒颤,赶紧运功护身。
李玉虎笑道:“你们回去吧!小丹,我先下去,你听我招呼再下,知道吗?”
说着,未见他作势,身子已平平飞起,落在十数丈下的林梢,双手一扬,已将两片肉丢在林中。
他仰头上望,扬声道:“小丹,下来吧!”
朱如丹的功力其实不弱,但为了尊重“老爷”,只得听他吩咐。这时一闻招呼,立即在谷口瀑布边施出一式红燕投怀,火红的披风扬起,在空中兜个圆弧,向下落去。待将临下林梢时,娇躯凌空一翻,缓住势子,轻轻巧巧的落在李玉虎身边。不过枝头吃她一压,上下颠战,枝头的冰雪纷纷落下,显然比李玉虎差了一截。
李玉虎伸手拉住她,一同跃落地面,举脚一蹴,踢出一个大雪坑,道:“肉就放在里边好了!”
朱如丹把肉袋放下,李玉虎也将两大片野猪肉放落,举掌虚空一兜,四周冰雪纷纷聚拢,把肉埋住,然后道:“记好了地点,别找不着了,那才冤呢!”
朱如丹芳心暗暗惊佩,这“老爷”功力果然深不可测,闻言便拾起一根枯枝插在雪中,娇笑道:“以这枯枝为记,想来不会找不着的。”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还是你聪明,你冷不冷?”
朱如丹道:“爷的天心笛真是神奇,挂上之后,全身真气畅顺舒泰,一点也不冷呢!”
李玉虎握住她的玉手,道:“走啦!这一路上,你只要转身提气就好!我带着你去快些!”
说着,便施展“大挪移六合神行步”,真气由全身毛孔溢出体外,形成一道运行不懈的气帐,排空而起,贴着林梢上的冰雪,竟快似闪电般,向山下投去。
张氏姊妹尚在谷口,远远的望见李、朱二人,周身紫霞闪闪,疾若流星赶月,竟似贴地飞行般,不由大吃一惊,张出云咋舌道:“姊,你看到了吗?这位老爷真像神仙一样,实叫人难以测度,妹子真想不透,他的功夫是怎么练的!”
张出尘目注远去的一道紫霞,叹口气道:“姊姊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只要好好爱他,尽力协助他就够了!”
说着,两人回去分工合作,张出尘先用九天玄铁所制的小刀琢去十五粒宝石杂质,又写好一封详细的书信。张出云则空出一个背囊,把生药装好,又将石洞打扫清洁。炉子上烧了三壶开水,另外找出茶壶茶叶,静待着李玉虎两人归来。
张出尘把“玉髓灵乳”与药丸分瓶装妥,连同十粒宝石、书信放入背囊,把多出的五粒分别嵌入洞顶石笋作为照明。这时张出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道:“姊,咱们晚上怎么睡啊!”
张出尘也觉为难,想了一下,道:“谁知道呢?等老爷回来再说吧!”
第四章 新婚之夜
傍晚时分,天未入夜,李玉虎、朱如丹已然回来!
只见他肩上担着一副担子,担子两头放着四床新棉被,还有一大包乾粮、素菜,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竹篓,里边放满了各式杂物!朱如丹倒是两手空空,不过也背一了个竹篓,不过放的多是轻巧的女用物品!
张出尘姊妹赶紧接下,张出云且倒了两杯茶,双手捧了一杯先奉予李玉虎,娇声道:“老爷辛苦了,请先喝杯茶吧!”
李玉虎一口饮尽,放下茶杯,张出尘则忙着为他脱下风帽、皮袍,道:“早知道老爷要买办这么多东西,大家应该一齐去才是!”
朱如丹一边饮茶,一边笑道:“真的,姊姊要是去了,不把那家杂货店全买下来才怪!”
李玉虎在竹篓里拿起一包糖果,笑道:“来,快来吃糖!小丹,快把红□烛找出来点上,今儿个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呢!不热闹一下多没意思!”
说着,每人口里塞了一粒糖豆,又道:“我看,咱们这里缺少桌椅,乾脆把棉被统统铺在地上,席地坐卧,既方便又宽大,谁也挤不着谁,怎么样?”
张出尘姊妹对望一眼,会心一笑,出尘乃道:“好哇!老爷和丹妹歇会儿,妾身两人再把地上擦抹一下,就可以了!”
李玉虎笑道:“这里无尘无灰,何必麻烦,把那边的被褥都抱过来铺平就可以了!”
张氏姊妹依言将两张褥子、两条旧被子、三个睡袋都铺在地上,四床新被放在前边,李玉虎首先脱去鞋子躺了下去,道:“来,来,来,都到床上坐坐……”
朱如丹燃上一对红烛,放在书案之上,又取了一大包莲子、花生、枣子、糖果、桂圆,放在被褥中央,三女脱去靴子,席地坐在李玉虎身边。
李玉虎道:“你们每样都吃一些,知道吗?”
朱如丹道:“我吃不下啦!为什么要吃这些?”
李玉虎笑道:“你没听人家说过吗?新婚之夜,新娘子都得吃的,这糖代表甜甜蜜蜜,这四样代表”早生贵子“,知道吗?”
朱如丹笑道:“吃这些就能早生贵子啦,我不信!”
李玉虎哈哈笑道:“光吃这些当然不行,不过再加上老爷播种就可以啦!”
三女都娇羞得低下头。李玉虎笑问道:“怎么样,你要不要早生贵子哇!”
朱如丹白他一眼,道:“你这么想儿子吗?那就请大姊先生一个吧!”
李玉虎伸手揉着她的大腿,故意逗她道:“儿子倒是不想,不过是想下种而已!”
朱如丹被他揉得浑身发痒,芳心荡漾,听了这话,更是羞上双颊,一把握住李玉虎顽皮的手,歪身倒在张出尘怀内,道:“大姊,你看嘛!老爷欺负妹子!”
三人一阵哄笑,乐也融融。
朱如丹又道:“刚才老爷在山下镇上,简直像饿死鬼似的,一口气吃了五个大馒头,素包子吃了十个,还喝酒呢!店里许多客人都直着眼瞧……”
李玉虎辩道:“他们哪是瞧我?还不都在瞧咱们火红的小仙女吗?那个杂货店老板娘,还直喊她仙子呢!”
朱如丹“咯咯”娇笑,道:“大姊、云姊,告诉你,那饭店夥计好有趣,他们听我喊老爷,私底下还议论纷纷呢!”
张出云问道:“他们都议论些什么?”
朱如丹道:“他们一个说:哪有这么年轻的老爷,我看叫少爷还差不多!另一个却说:我看这老爷不是凡人,说不定是皇上或者王爷微服出巡。另一个又说:皇上王爷会吃大馒头吗?我看一定是落难的公子。总之啊!话题一直围着老爷打圈就是了!”
张出尘笑道:“咱们老爷人中龙麟,比起皇上、王爷,只强不弱,只是这一身穿着有些寒酸罢!”
李玉虎乐道:“老爷有那么神吗?别捧我啦!”
张出尘正色道:“依老爷的心胸志节、武功修为,要当皇上还不轻而易举?”
李玉虎握住她的芬荑,笑道:“当皇上太不自由,我没兴趣,不过倒想弄个钦差大臣干干,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官府力量,或者惩戒一些贪官,为百姓多开一条活路!”
张出尘沈思道:“这得等咱们到了北京,再想办法?不过以爷的才具,只要能见着皇上,这钦差大人的差事,却也不难!”
朱如丹道:“是啊!到了北京,咱们闯进宫去,他敢不给。咱们一剑把他杀了,乾脆爷就当皇上算啦!”
张出云急道:“你是要造反啊?这怎么成?听人家说,皇上是真命天子,是龙变的,爷能打得过他吗?”
李玉虎笑道:“好啦!愈说愈远啦!咱主张凡事不可强求,更不可执势凌人,蛮不讲理。要知道以暴易暴,杀伐永无休止,如何为民兴利?所以咱们第一步是先多赚钱。所谓“有钱好办事”、“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步多花钱,花钱雇人做事,多做与百姓生活有益的事,你们说好不好!“张出尘庄容道:“老爷高论,妾身前所未闻,真是胜读十年书矣!”
朱如丹不解道:“钱从哪里来,怎么赚法?开饭店吗?”
张出云嗤声笑道:“你怎会想到开饭店呢?凭你的手艺,有人肯吃才怪!”
朱如丹辩道:“你没听爷说要多做人吗?我只管收钱不行啊!”
李玉虎笑道:“她大概看我好吃,所以想到开饭店这个王意,是不是!”
朱如丹高兴道:“是啊!还是爷知道妹子的心。我就是看见爷见了肉,就想流口水,若是咱们自己开一家,爷不是可以天天有大鱼大肉吃了吗?”
众人哈哈大笑一阵,李玉虎道:“丹妹这主意真的很好,若是咱们在北京买下一个大客栈,兼营酒楼生意,不是也很好吗?”
那知朱如丹却发愁道:“好是好,可是买客栈酒楼要好多好多银子,这银子到哪去赚啊?难道去偷去抢不成!”
李玉虎拉过她来,揉着她的脸蛋,道:“小乖乖,别发愁,这买楼的本钱就要看你大姊的了!”
朱如丹与张出云都不信,齐道:“大姊有什么办法?”
李玉虎笑道:“咱们这旁边有座宝石矿和一条金矿脉,只要你们大姊巧施妙手,把宝石杂质磨去,每一颗不都是银子吗?至于金矿,听翠儿说,又重又换不到多少银子,非有必要,就不要动它!”
朱如丹坐起身来,笑道:“真的,那咱们不是真的很有钱了吗?大姊,你说说看,这一粒到底能卖多少钱哪!”
张出尘笑道:“买卖是一种学问,所谓物以稀为贵,这宝石若是一下子出现太多,反而不值钱了。若以现在而论,市面上一粒这么大的宝石,最少可卖到一万两银子,若是手工做得巧,几颗宝石配搭成饰物,或项链,或手串,或钮扣等等,一套或可卖上百万两呢!”
朱如丹张大嘴巴叫道:“我的妈呀!一百万两,怎么拿得动啊?”
李玉虎大笑,道:“这个先不用担心!明日先去选些回来,就烦劳夫人大施妙手,点石成金吧!”宋如丹妙目一抹,道:“爷,明天我也去好下好!”
李玉虎笑道:“还少得了你吗?明天你和云妹背竹篓,你大姊挑选,我负责装运金沙,谁也闲不着!”
朱如丹又道:“爷,我先声明,背竹篓可以,不过我也要选几颗喜欢的留着,不能都拿去卖了!“
李玉虎答应道:“好,好,你们高兴留多少都行,多得很呢!”
说罢,看看三女都怦然色喜,心想:“女人真是奇怪,一些个石头有什么好玩!”口中却道:“好啦!这事到此为止,咱们该办正事了吧?”
三女一怔,一时不知他所指“正事”为何?李玉虎拉住张出尘,挺腰坐起,顺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道:“就是这个,那个嘛!”
张出尘羞啐一声,曼声道:“这是什么正事?”
李玉虎正色道:“夫妻居室,人之大伦,怎的不正?再说这几天,我更要藉此练剑,更是正经不过。对了,这七天之中,为夫要藉夫人的阴气,不能阴阳交泰,对你们的内力颇有亏损,所以每人行三九之数,数毕可自行服九转上清丸一粒、玉髓灵乳一小杯,随即调息化解药力,以补不足。七日之后,为夫再传”太清两仪降魔玄功“,调剂阴神。只要阴神能够独立,日后不必坐息,功力也必定自然增加的!”
张出尘道:“妾身上回与爷天地交泰,阴神似已独立,不知是也不是!”
李玉虎一掌搭在她脉门之上,一试之下,大奇笑道:“好,好,夫人果然已登堂奥,只是这招从哪里学来的呢!”
张出尘低声道:“妾身也不解其故,只知当时先醒,惊觉爷的真气在妾身体内窜行,便暗运神相随,这几天也皆循此路调息,昨日服药之后,就产生了这种现象!”
李玉虎恍然道:“原来如此,这正是太清两仪降魔玄功的运气法门,它与一般内功不同之处也正在此。须知每个人都有阴阳二气、二神,不过不知如何调理罢了。”
他见张出云、朱如丹茫然不解,又道:“所谓阳神,乃主管人的思想、动作,而所谓阴神,则主管五脏六腑的活动,平常人是指挥不动它的。但我这玄功,不仅可以指挥它,而且还命它兼管真气的运行,若是它养成习惯,阳神就不必过问体内真气,阴神会随时随地监管着真气,让真气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