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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桌上除了香茗还备有点心,这可是特别为玉虎准备的!
胡若兰将手中彩盒交身边的小倩提着,空出手来,重新为他们换上热茶,同时站到玉虎身边,传声提醒他道:“这是二王爷特别为两位爷准备的,爷和二爷吃一点吧!”
李玉虎连忙道谢,二王爷高煦笑道:“愚兄哪有这份细心?还不是妹子吩咐,愚兄才命御膳房送了来的!”
说着,又举手相让,李玉虎拿起一块松糕一尝,果然松脆可口,不同于一般民间点心。
高煦也陪着吃了两块,见小虎不为所动,又待让客,小虎脆声笑道:“小弟清早一向不吃东西,两位兄长别客气,只管请吧!”
李玉虎则每样品尝一下,由袖内摸出礼单,一旁胡若兰接过去,双手呈于高煦,二王爷看了一下,面露惊色,笑赞道:“兄弟真是大手笔,这一份礼只怕愚兄也拿不出!小妹这下可大大风光了!”
这时外面又传来金钟一响,高煦又道:“父皇已然临朝,等会两位兄弟随愚兄进殿,一同行个跪叩之礼,就可以了。”
又转对三十二名护卫道:“你们男的留下听候消息,女的先在殿外候着,听候传唤,将彩礼进呈。礼仪自有领头的太监随时提示,用不着担心害怕!”
三十二名护卫躬身应是!只听外面传来三波喊声:“传李氏兄弟进殿!”
高煦起身笑道:“走啦,兄弟们!”
三人鱼贯出了厢门,循长廊直趋体仁阁,十六名女护卫随后,廊上五步一岗,执戟而立,纷纷对高煦三人躬身行礼。
体仁阁新建完成,十分雄伟壮观,白玉为阶、朱柱雕梁,都是精工雕琢而成,其华丽与奢侈自不待言!
李玉虎与小虎并肩而行,随在二王爷高煦身后。跨人大厅,两人闪目一瞧,厅内前面是长约十丈见方的红毡地,数十名权贵分别两旁,留出五丈宽的一条通道,最后面则是九尺高台,台上摆着一张宽大至极的龙椅,椅子上分左右,竟然坐了一男一女,正是永乐帝与徐皇后。
龙椅两边及后面,则站着九名宫女、太监,有的执扇,有的拿着拂尘,大家都鸦雀无声的候着,瞧着李氏兄弟!
李玉虎胸有浩然之气,左5c力已达散仙以上境界,自然不惧。小虎本是正气所化,自然也不知怕为何物,反而是前面带头的高煦,虽是能征惯战的狠勇之士,但在众目炯炯之下,有点心浮气粗。
他加快脚步,走到台阶下,屈膝下跪,目光微微一扫,望见小虎已跪在身后左方,方始三叩首,敞声颂道:“儿臣高煦,参见父皇、母后,万岁,万万岁!”
同时耳中也听到两种清越、清脆的声音,与他一同颂赞!不过他两人自称仍是:“草民!”
龙椅上的永乐帝、徐皇后面露笑容,永乐帝道:“平身!宣旨!”
立在椅旁的一名太监,拂尘一挥,尖声传话:“平身!”
高煦与李氏兄弟,又齐声道:“谢圣上!”
随后起身退到一旁。
那太监又尖声,道:“李氏兄弟听旨!”
由阁门便随在李玉虎身后的一名老太监,这时悄声提醒道:“上前跪听,谢恩之后再退回来!”
李玉虎、小虎又走上前,跪在中央,只听那太监双手举起圣旨,大声诵读出来。
李玉虎一听,圣旨内容和平阳公主拿给他看的一样,不过在赏赐之中,又加了一座驸马府第。
待太监读罢,李玉虎二人立即谢恩,又叩个头,起身退立在高煦身边。两旁侍立的大臣心中虽然惊奇,但都不敢表示异议,由大学士杨荣领先道贺,众人亦跟着颂赞。高煦将礼单交给李玉虎身边的太监,那太监双手捧着,上了台阶呈给司礼监。
司礼监一瞧,回身躬腰禀道:“启奏圣上,李府送来文定彩礼,计……”
他腰杆一挺,又大声按礼单念道:“文定彩礼十六色,计夜明珠一对、水晶暖玉塔一对、玉雕佛像一对、白玉茶具两组、金狮一对、金凤一对、红宝石项链两串、黄宝石项链两串、蓝宝石腰带两条、绿宝石手环一对、紫宝石耳环头面两副、水钻戒指两只、翡翠斑指一副、万年温玉佩一对、金手镯一对、百年老参两盒。”
群臣中一阵骚动,阁中响起嗡嗡之声。
永乐帝与徐皇后也有些惊奇,永乐帝道:“呈上来吧!”
司礼监尖声道:“文定彩礼进呈!”
阁外传旨太监又喊了一遍,十六名如花似玉、一身粉色劲装的女护卫,两人一排,各捧一只彩盒,莲步姗姗的走了进来!众臣都觉得眼前一亮,又纷纷议论起来。
在阁门站着的太监转身引领八对美女直趋阶前,阶上立即步下十六名宫女,一一接下彩盒。
李府的八对,交过彩盒,躬身下跪叩头,又低头倒退出去。
十六名宫女也是两人一组,由两边玉阶而上,最前面的两个打开彩盒盖子,第一对盒中红丝缎衬底之上,立即闪出一片耀目的光芒,正是两颗夜明珠及两具金字塔形的火玉水晶。
永乐帝与皇后都察觉火玉水晶传出的一阵暖意,知道是件宝贝,永乐帝哈哈大笑,道:“好,好!贤婿不仅是个奇侠,想不到还是个搜集奇珍异宝的专家!好,好!拿下去陈列阶前,让诸位卿家开开眼界吧!”
两宫女屈膝跪应“是!”捧起两只彩盒步下台阶,放在第五级中央,另两名宫女则打开第二组,请皇上皇后过目。
第二组是两组白玉精雕小茶具,不仅玉质透明,造型犹为可观,小茶壶竟是一龙一凤,壶嘴是龙口、凤喙,壶柄则是龙尾、凤爪,十分美观细致!
另一盒,是五尺高的玉佛雕像,一个是大腹袒露的笑弥陀,另一个则是女装施露的观世音,不仅比一般雕工细腻,神态姿势更是优美活现,动人心魄。
徐皇后忍不住双手合十的拜了几拜,笑道:“皇上,您瞧这佛像多美多细啊!”
永乐帝“哈哈”大笑,连声夸赞,接着再看一对金狮、一对金凤,都是半尺高的金块雕成,每个足重两斤,神态姿势尤其维妙维肖,令人爱不释手。
接着再二瞧看其他彩礼,只见五色项链饰物,每颗宝石大如鸽蛋,滚圆透明,都是极品。
水钻大如拇指,闪闪生辉,翡翠斑指,翠绿欲滴,乃是男人套在拇指的饰物,永乐帝忍不住拿起来试套,觉得玉质冰冷,心中一动,觉得若在夏天戴上,说不定可以祛退暑意?
万年温玉佩色作粉红,与早先平阳公主代为呈献的两块大体相同,只是这两件雕工更细,图案则是两名仕女。仔细一瞧,眉目之间竟极像平阳公主。
金手镯倒是平常,不过这对却像是整块雕刻,而不是打造熔铸的,薄平而宽,上面还有镂空的花纹。
最后两盒为百年老参,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每盒两只,每只长有一尺,径粗两寸,色作深红,确实是百年以上的大补之物。
永乐帝二人一一观赏,不时赞美几声,足足看了半个时辰,才把十六样礼物看完,宫女将之一一排列玉阶之上,永乐帝道:“彩礼留在此地,供诸卿家观赏,传旨退朝,着高煦、高燧陪香王、驸马后宫再叙家礼。”
司礼监尖喊一声:“圣上有旨,退朝!”
阁中诸人一齐跪下,齐呼:“恭送圣上,皇后!”
永乐帝立即与皇后站了起来,在宫女太监的引领下退回后宫。
诸臣纷纷起身,一齐拥到李玉虎、小虎身边,向他行礼道贺。
司礼监又尖声道:“圣上有旨,着二王爷、三王爷、驸马陪香王、侯爷去后宫用膳!”
高煦忙高声道:“各位先瞧瞧彩礼,改日由小王做小东,宴请两位新贵,并请各位做陪,再介绍新贵人与各位认识吧!”
诸大臣这才一齐退后,其中一人道:“谨遵王爷吩咐!”
高煦举手让李玉虎二人先行,他后面跟着三王爷高燧,驸马黄子澄。五人出了体仁阁,李玉虎停下脚步道:“二王兄,随来的从人先让他们回府吧!晚上再护送贱内来便可!”
高煦转头吩咐随后而来的一名小太监出去传话,同时趁机介绍三王爷高燧与他认识。
李玉虎见高燧面目白中透青,有些浮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而且对自己似有排斥之色,心中也觉不快,只微微一拱手,叫声:“三王爷!”
马上又招呼一旁的驸马黄子澄,道:“黄兄,好久不见了,您好!”
高燧鼻中“唔”了一声,算是回答和招呼,迳自当先走向后宫,而黄子澄却有心巴结,连连拱手,道:“恭喜李兄,双喜临门!这可是祖7d天荒的大恩宠哪!”
接着他又对小虎长揖到地,笑道:“香王爷请了,小兄黄子澄,以后请多多指教!”
李小虎一手抓下帽子,扬着摇着,脆声笑道:“你也是驸马爷?那我该叫你姊夫了?快走啦!在殿里站了老半天,可憋死人了!”
说着,转身就走,一转眼就不见了。
高煦赶紧陪着两人往后殿走去。李玉虎第一次在宫中步行,不由颇是注意,只见长廊两侧,亭台楼阁到处都是,地上的积雪也扫得干乾净净。而走廊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身披重甲、手执长戈的御林军,戒备虽然森严,在他看来却是中看不中用的。
三人转过一道高墙,入了后宫内院,御林军已换上带刀侍卫,个个锦衣戴帽,体躯壮健,本领似乎高了一级。
三人来到一院门前,里面有一新建的两层宫殿,白石为阶,正面十根一人合抱的朱漆大柱,上面雕梁画栋,顶着双层琉璃瓦顶,正是皇上寝宫──干清宫。
高煦见李玉虎十分注意建筑,便介绍道:“这是新近完成的寝宫,父皇才搬过来没几天呢?”
李玉虎心内忖道:“怪不得和上次来的不一样,原来搬了家啦!”
黄子澄道:“这里正在大兴土木,等一切完工,父皇就要从南京迁都。李兄,父皇说要赐你一座驸马府,你打算建在何处?”
李玉虎笑道:“这个兄弟不曾想过,看公主的意思吧!”
高煦接口道:“父皇计画下月底返驾南京,此地的工程浩大,十年也完不了,说是迁都,最少也得十年以后的事了。依愚兄之意,兄弟和妹子还是先住在南京为宜!”
李玉虎点头笑道:“小弟也想去南京瞧瞧,是否常住还未想及。”
谈笑间,三人来到门前,早有太监挑起锦棉皮帘。入厅之后,正面有一大书桌,想是皇帝日常治事之处。东边靠窗有一客厅,布置得极尽奢华,处处金玉。
此时,厅中并无炉火,但却温暖异常,原来书桌上放着一座暖玉假山,正是前几天平阳公主带回来的。
客厅中,永乐帝与皇后都换了家居常服,居中而坐,四周围坐着高燧、尚阳公主、平阳公主,小虎也已在座,正与诸人谈笑。
永乐帝望见三人,笑道:“过来,过来,贤婿你还没见过尚阳公主吧!”
李玉虎学着高煦长揖为礼,又对尚阳公主拱拱手,道:“小弟李玉虎,见过大姊!”
尚阳公主比平阳大七岁,比高燧大三岁,已有三十年纪,长得富富泰泰,七分像皇后。这时她双目放光,直视着李玉虎,口中“啧啧”赞道:“果然是风流潇洒,英俊挺拔,怪不得能收服咱家的刁蛮公主哇!”
平阳公主起身让李玉虎坐下,过去推她一把,佯嗔道:“姊姊,你糗自己的妹子有什么好?”
尚阳公主“嗤嗤”笑道:“为姊实话实说,哪一句假了?”
接着她又问道:“喂!兄弟,瞧你也不过十七、八岁,怎的听说已娶了不止一个老婆?到底有多少啦?照实说吧!”
李玉虎觉得这老姊实在有趣,便故意取下帽子,搔搔头发,原来束在帽中的秀发,立即披散下来,他道:“这儿满热的,父皇,儿臣请旨,可不可以脱下这身官服?”
永乐帝“呵呵”笑道:“贤婿不必拘礼,想脱就脱了吧!”
平阳公主站起身来,引他去到里间,小虎笑嘻嘻的道:“儿臣也想换换衣服,请父皇赐准!”
说着已跟了进去。
李玉虎脱下锦衣,里面是件薄薄的绛色短丝衫裤,还穿着朝靴,自觉有点不伦不类,正在踟蹰,胡若兰已换回宫女服装,手上挽着衣包已走了进来。
李玉虎笑道:“好兰儿,你是给我送衣服来吗?”
胡若兰屈膝见过公主,笑道:“是长夫人给爷准备的,还有二爷的呢!”
她取出一件长衫,为李玉虎套上,扣好钮扣,又为他换上平底布鞋。
小虎走进来道:“琳儿的衣服带来了吗?”
平阳公主奇道:“琳妹妹也在吗?我怎么没看见?”
小虎在衣包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