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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出一件长衫,为李玉虎套上,扣好钮扣,又为他换上平底布鞋。
小虎走进来道:“琳儿的衣服带来了吗?”
平阳公主奇道:“琳妹妹也在吗?我怎么没看见?”
小虎在衣包内拿起琳儿的长衫,遮在胸前,眨眼间琳儿已由他身上分了出来,钻入长衫之中。
平阳公主与胡若兰都直了眼。只见琳儿微微一笑,又拿起小虎的长衫鞋子在他身前一抖,眨眼间,李小虎已穿上这套衣服。原来的锦衣朝靴,已然落成一堆。
平阳公主奇道:“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以后再告诉你,快出去吧!”
四人回到客厅,小虎牵了琳儿的手,脆声道:“父皇,母后,孩儿的女朋友来啦!没关系吧!”
永乐帝连道:“欢迎!欢迎!”
尚阳公主不知就里,望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笑道:“有其兄必有其弟,小虎弟才多大嘛,就找着女朋友啦!再过个三、五年还得了啊?”
徐皇后招手让小虎两人过去,一同坐在她的大椅子上,摸着李小虎柔细的小手,笑道:“不会啦!咱们虎儿很专情呢!”
小虎依在皇后怀内,另一手则搂着琳儿的香肩,脆声笑道:“还是母后了解孩儿,孩儿有琳儿一个就够啦!”
尚阳公主“啧啧”有声,又道:“真叫人感动,多专情啊!驸马爷,你可得学着点儿啊!”
李玉虎笑着应:“是!”
尚阳公主“噗嗤”一笑,道:“你是个屁,现在想学也来不及了,是吧!”
这话连永乐帝也被她逗乐了,大家哈哈、嘻嘻的笑了一阵。高燧不甘寂寞,道:“听说李兄弟功力高绝,可否表演一手,让愚兄开开眼界?”
尚阳公主第一个鼓掌叫好,道:“父皇、母后都赞兄弟功夫好,愚姊可真有点不信呢!快快表演一下,让姊姊瞧瞧!”
李玉虎笑道:“三王兄和姊姊想看什么?请出个题目吧!”
尚阳公主望望两丈多高的梁柱,笑道:“听说功夫好的都会轻功飞行,兄弟你要是能摸到上面的柱子,姊姊就服了你了!”
高燧笑道:“姊,这算什么好功夫,宫里的侍卫哪一个窜不了两丈高哇!”
尚阳公主笑道:“那你上去让姊姊瞧瞧!”
高燧脸上一红,辩道:“姊姊,你是要看李兄弟表演,可不是要我表演,为什么又要我上去?”
尚阳公主笑道:“自己不行,还敢挑我的毛病,兄弟别理他,你表演一下吧!”
李玉虎笑道:“我一个人上去有什么意思?姊姊能陪着一齐上去才好玩呢!”
尚阳公主张口还未出声,忽觉眼一花、身上一紧,像是被一团暖暖的气团包住,眨眨眼坐姿未变,已和李玉虎坐在了大梁之上。
她心头怦然大跳,望着下面诸人都一脸惊愕,又觉得十分有趣,同时察觉包裹着她的那片无形的劲道,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嗅得出有一股清香,感觉得到他的温暖与劲力,裹得她几乎无法移动一根指头。
她心头一宽,不但不再害怕,内心之中反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信赖,盼望着能在上面多坐一会儿。
因此,她“嗤嗤”笑道:“兄弟,想不到你本领真的不少,连姊姊这跳不了一尺高的也带上来了!真难为你,这功夫是怎么练的?”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机缘凑巧罢啦!”
说话之间,两人坐姿不变,已然冉冉向下飞落,像两片完全没有重量的雪花、枯叶,慢慢地在厅上兜了半圈才落回原来椅子上。
尚阳公主一坐上椅子,立即察觉包着她的气劲忽然消失,鼻中的清香也不见了,心底虽然微微失望,仍然大鼓其掌,大声叫好。
永乐帝与皇后也一同拍手,二王爷笑道:“老三,这一下你服了吗?”
高燧虽不知李玉虎玩的是什么把戏,演的是什么功夫,但瞧到这一幕也不能不服,脸上一红,笑道:“我早知道咱家娇客功力高绝,但不知如何高法!今日果然大开眼界,比咱们那些侍卫不知高出多少倍,佩服,佩服!”
最后这两声佩服是对李玉虎说的,还拱了拱手,倒是颇有诚意。
徐皇后这时忽然慈祥一笑道:“贤婿,听说你家里灵药不少,也精通医道,麻烦你替尚阳、燧儿瞧瞧,他们到底有什么毛病?结婚都好几年了,为何一直生不出一男半女来呢!”
尚阳公主富泰的脸上一红,垂目羞笑,纤手一指道:“母后,女儿的身体一向很好,要有毛病一定是他!”
驸马黄子澄一直默默的坐在一旁,相形之下,心中颇是自卑,这时被指了出来,乾咳一声,垂目辩道:“臣婿的身体也没毛病,公主你凭良心说,为夫什么时候生过病的?”
李玉虎闭了眼睛,向三人扫视一会,笑道:“其实两位都没毛病,只是不够强壮,机缘未至而已。过两天小弟奉赠两颗药丸,稍微调理一下,生个孩子轻而易举。”
他语气一转,又对高燧,道:“三王兄平日大约应酬太多,酒喝得多了些,肝、肾均已受损。请问三王兄你背上第十椎骨,第十四椎骨按上去是否很痛!”
高燧心头暗暗惊服,口中却道:“小兄背上确有痛处,但不知是第几椎,请问兄弟若是这两椎疼痛,代表什么意义?”
李玉虎笑道:“第十椎是‘肝俞’,十四椎是‘肾俞’,若是这两椎疼痛,表示肝、肾两脏有病!”
高煦坐在高燧旁边,对内功已有心得,但这论说却是第一次听闻。他伸手摸着高燧的背脊,由上而下数到第十,轻轻一压,高燧忍不住大叫道:“哎唷,痛死人了,二哥你……”
高煦笑道:“我是替你探病,忍着点吧!”
说着,又压他第十四椎,高燧仍然叫痛。
永乐帝与徐皇后当然疼爱自己的孩子,见状,永乐帝说道:“贤婿果然高明,不用把脉探问便知病因。燧儿这病,还请赐药救治!”
李玉虎笑道:“我现在就开个方子,请三王兄连续服十天,先拔除了病根,小弟再奉上药丸,增壮体魄,保证一粒见效!”
高燧起身长揖,道:“多谢兄弟!”
李玉虎起身回礼,又道:“服药期间有个禁忌,盼三王兄切实遵行,否则可不能说小弟的药不灵呢!”
高燧一怔,道:“什么禁忌?”
李玉虎一边接过胡若兰递上的纸笔,下手处方,一边笑道:“十天服药期间,禁绝酒色,十日之后也以节制有度为宜!”
高燧接过药方忙道:“一定,一定!”
永乐帝道:“说得好听,真做得到吗?这十天你就别回府,住在宫里吧!”
徐皇后也道:“就住到娘那边去!吩咐小子们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溜了!”
侍立一旁的太监躬身领旨,同时禀道:“启圣上,时已过午,御膳房请旨!”
永乐帝笑道:“这么快,开上来吧!你们怎么样?在这儿一起吃吧!”
平阳公主起身笑道:“父皇独自用吧!孩儿请哥哥姊姊到我那儿坐坐!”
大家都站起身辞出,永乐帝笑道:“好!你们去她那儿吧!燧儿你留下来,陪你母后回朝阳宫!”
高燧心里虽不愿意,口中却不敢反对,只好眼睁睁看着李玉虎等人出去了。
李玉虎走在回廊之上,奇怪的问道:“怎么大家好像都不愿陪父皇吃饭呢?”
尚阳公主笑道:“陪父皇吃饭要站着吃,他没动过的菜不能先动,规矩一大堆,谁愿意受罪呀!”
李玉虎笑道:“真的?那晚上也一样了!”
尚阳公主道:“晚上正式的宴会又不同,每家一张桌子,倒是满自在!”
平阳公主的闺阁,乃是一座独立花园,中央有一小楼,也一般雕梁画栋,十分华丽。
众人在楼下客厅坐着,不多会御膳房已送来菜饭,胡若兰指挥着几名秀女在餐厅摆好,才来相请。
大家走向饭厅,李小虎却道:“二姊,藉你的书房用用,我们不想吃饭!”
平阳公主已知他的底细,便命胡若兰带他和琳儿去书房休息。
尚阳公主与驸马,还有二王爷高煦却不知道,尚阳公主怀疑问道:“小虎弟怎么不吃饭呢?是不是病啦?”
李玉虎笑道:“他和琳儿从小练成辟谷之术,这几年都不吃东西了,别理他!”
尚阳公主“啧啧”称奇,道:“几年都不吃饭?换了我早饿死了,怎么可能呢!
怪不得他小小年纪,功夫这么强哪!原来……“饭罢,高煦与尚阳公主告辞回府,平阳公主道:”爷,到妹子寝宫休息一下,睡个午觉吧!“李玉虎笑道:“私入公主寝宫罪过不小,你不怕有人打小报告?”
平阳公主拉着他一同登楼,媚笑道:“不要说咱们已然定了亲,就是没有,也没人敢得罪妹子的!”
公主的闺阁寝宫自然陈设豪华,用器精美,唯一的缺点是为了驱寒,房角燃着大火盆有点烟气。
李玉虎奇道:“上次不是拿了两块火玉来吗?怎么还用火盆呢?”
平阳公主道:“都献给父皇、母后啦!反正妹子也不常在这儿,用不着啦!”
李玉虎道:“对了,今日文定礼品中,有一对火玉水晶塔,也有保暖的功效,……”
正说着,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之声,两人到窗前一瞧,见十六名太监各捧着一只彩盒,送了进来,平阳公主笑道:“爷,你在床上躺躺,妹子下去瞧瞧!”
李玉虎点点头,才在公主的锦帐内睡下,平阳公主已喜孜孜亲自端着一只彩盒上楼,盒中正是两座火玉水晶塔,而后面十三名秀女,胡若兰带头,亦把另外十五只送了进来。
平阳公主笑道:“爷,刚才太监传旨,父皇说这些都给妹子呢!将来妹子嫁过去,这些又都带了回去,爷不是又赚到啦!”
李玉虎笑道:“不必带回去啊!你认为谁有需要,不妨再送人嘛!像这对玉斑指,功能祛暑驱热,又是男人的饰物,不妨献给父皇,天热时佩戴。夜明珠也可装在父皇的宫中代替灯火;尤其是宝石,家里还多得很,你也不妨做个人情送送人嘛!”
平阳公主笑道:“爷倒是大方,这可是妹子的订婚礼物,怎舍得随便送人?爷和大姊她们不会嫌妹子太不珍惜了吗?”
李玉虎笑道:“这些身外之物要多了也没意思,你要留就留水晶塔和玉佩吧!
我想这两样一定是小虎和出尘做的!“平阳公主点点头,望着一边侍立的秀女,又道:”爷,妹子先为您介绍一下这十二位丫头,不但是妹子千挑万选的绝色,而且也蒙大姊赐过培元丹。二姊、三姊、四姊及二爷都分别替她们通过生死玄关,她五人出自玉女宫,名叫若菊、若梅、若竹、海棠、牡丹。她们七个则是爷救自八大胡同,名叫如沁、如涓、如涵、如湄、如渲、如漩、如洁,虽然没练过武,但基础已奠,内元亦颇深厚了。“那十二个丫头,在点到她时都屈膝蹲身,含情默默的行礼。李玉虎见她们不但秀丽可人,内元深厚,而且清一色身材高佻,曲线玲珑,心中虽有异议,但当面也不便说破,便只好道:“各位姑娘,辛苦你们了!”
平阳公主“嗤”声笑道:“爷这是什么话!今儿是咱们正式订亲的大喜日子,也是她们正式决定进入李府的时候,爷不说句欢迎的话吗?”
李玉虎无奈,只好道:“好!欢迎各位正式加入李府!”
平阳公主上前搂住他,情意缠绵的献上热吻!
过后,她躺到床里,笑道:“今天也是大家的喜期,快过来和爷亲热一下,若兰你先!”
胡若兰含笑上前,像公主一般献吻。接着若梅、若菊、若竹等虽也脸红心跳,都像受过专业训练,毫不畏怯的一一献吻,反倒弄得李玉虎接受也不是,不接受也不好,有些手足失措。
待如洁吻罢,平阳公主这才满意,含笑道:“好啦!今日定亲,献个吻就行啦!
下去吧!“众秀女喜孜孜行礼退下,李玉虎不由长叹一声,道:”怪不得大姊说你刁蛮?
看你露这一手,果然叫人头痛。“平阳公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脸委屈,道:”爷怎么这么说嘛!妹子还不是想让您欢喜吗?母后说男人家都是喜欢这调调,妹子挖空心思想出这法子来,不但得不到奖赏,还被踢了一脚,真冤枉哪!……“李玉虎忙搂住她,吻去泪水,忙道:“唉,唉!真拿你没办法,好,好,算我错!我给你陪不是,好不好……”
平阳公主见他玉面焦急,不由心头得意,破涕为笑,摸着他洁白如磁的面颊,笑道:“本来就是你的错嘛!想想看,爷享受人间艳福,娶到妹子这般不会吃醋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