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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侍立的王府人员,立即接下,将礼单呈交高煦。高煦一瞧,礼单上写着:“红黄宝石项链两串,离凤头饰两支,白玉杯具一组,水晶镇纸一方。”
高煦一惊,笑道:“兄弟,这礼物太贵重了!小兄真不敢收呢!”
李玉虎“哈哈”笑道:“些许玩物,不成敬意。”
王圮偏头一瞧礼单,忍不住招手叫捧着礼盒的丫头过去,打开来看,只见第一盒内果然是一红一黄两串宝石项链,粒粒滚圆,大如鸽卵,以金丝串成,每条共有三十二颗,果然贵重无比。
第二盒内是一对雕花金凤头簪,手工精巧,凤口中也各含一粒宝石,一红一黄,正可与项链一同佩戴。
王妃虽见过无数珠宝,却也觉得只有昨日李府送上朝廷的文定彩礼可以媲美,不由十分喜爱,恨不得马上戴上。
她喃喃道谢,又看另外两盒。
只见一盒里放着一套白玉雕成的小茶具,玉质透明,型式古朴。另一盒则是一方金字塔形的纸镇,以白色透明水晶磨成,水晶内包着一朵小小的火红花办,隐隐有一阵热气透出,扑在人身上,竟觉得温暖异常。
高煦也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爱不释手,道:“兄弟厚赐,小兄却之不恭,生受你了!”
平阳公主忍不住笑道:“二哥,你手里拿的可是宝贝啊!放在房里不多会包你一室生春,用不着升火盆了!”
高煦又连连称谢,众客人看在眼里,内心不但羡慕,也更觉得这位驸马爷高深难测了!
平阳公主妙目一转,望着一千武将,笑道:“老孟,你不是想瞧我家侯爷功夫吗?本宫随侯爷学过几天,先表演一手让你瞧瞧可好?”
孟善笑道:“公主已得华山派真传,能露一手让属下开开眼界,自然求之不得!”
平阳公主笑道:“去年你去接我,也见识过本宫师父的功夫,现在你仔细瞧瞧,本宫这手飞行的本领,是华山绝学吗?”
说话之间,众人见她周身上下已被一片桃红色光芒罩住,冉冉飘浮半空,缓缓在大厅中兜了一圈,又翩然落回椅上,竟连坐的姿势都未改变。
众人除了二王爷高煦之外,全都呆住,好半晌方始回过神,鼓掌欢呼。孟善洪声道:“公主不是变戏法吧!这哪是武功?”
平阳公王纤手一伸,五指射出五道红光,一把扣住远在丈外孟善的胸衣,将他举起一丈多高。孟善一惊,巨掌如刀,劈在红光之上,哪知红光一弹,将他千斤的重力卸去,却末切断,而他庞大的身躯仍然悬在空中。
他“哎唷!”一声,手骨被震得奇痛如裂,忍不住手舞足蹈的挣扎几下。
平阳公主含笑放他下地,收回真气,问道:“这也是变戏法吗?”
孟善惊骇半晌,摇摇头叹道:“公主所施若是武功,只怕已有百年以上的功力方能达此境界,臣下愚鲁,实在难以肯定。”
李玉虎见他直得可爱,微微一笑道:“孟侯爷骁勇善战,建功无数,当年在战场之上曾受过三次严重的伤,一在左胸,一在右背,一在左臂可对?”
孟善与其他几人都吃一惊,孟善道:“驸马爷怎晓得?”
李玉虎笑道:“孟侯爷的臂伤似是箭伤,大约当年在战场遭人暗袭,一箭穿透左臂,虽未伤到筋骨,但如今每遇阴雨天气,仍然时感酸麻无力,对吗?”
孟善环眼大睁,站起身来,洪声道:“驸马真神人也!小侯拜服!”
说着,当真跨步向前跪下叩头。
李玉虎右袖轻挥,孟善已被一片柔劲托住,任他如何用力,硬是跪不下去!
只见李玉虎行若无事的笑道:“孟侯爷不必过谦多礼,你若是信得过,小弟为侯爷医治一下如何?”
孟善此时口服心服,哪能信不过,闻言大喜道:“多谢驸马爷……”
李玉虎起身上前一步,伸手按住左臂膀,孟善只觉一股奇热的热流由臂头钻入,整条左臂如浸入滚水之中直到指尖。转眼之间,热流回头穿入前胸,由“云门”入“膻中”,直下“丹田”,忽又一分为二,由两腿正面直达腿底,在“涌泉穴”略一盘旋,又由后侧直上,会于“尾闾”,沿脊背正中一路向上,眨眼抵达“脊中”,右入“肺俞”,在右臂手掌上围了一圈,回到右臂窝“云门”,再斜下“膻中”,便自消失无踪。
李玉虎收回手臂坐下,笑道:“孟侯爷试试看,左臂是否好得多了!”
孟善是战场武将,自幼练的全是外家硬功,千斤力气半属天生,半是打熬而成,对内家运气疗伤的功夫,只有个耳闻。
此时经李玉虎为他通了一圈大周天,只觉得通体舒泰,生机活泼充盈,试一屈伸大臂,原先那一股酸软无力的感觉竞已完全消失,不由大喜下拜道:“多谢驸马爷妙手回春,小侯铭感……”
李玉虎双手虚托,孟善不由自主的飞坐回自己椅子,二王爷高煦见状,“哈哈”大笑道:“孟侯,你现在总算如愿以偿,见识过咱们娇客的身手了吧!”
孟善摇摇头,脸上仍有一丝难以相信的神情,还未开口却听外面下来人报:
“长公主与驸马驾到!”
高煦夫妻与众人都站起来,李玉虎与平阳公主也同时立起。高煦笑道:“兄弟与小妹是今天的贵客,不敢劳动!大姊她们只是陪客却来得这么晚,实在该罚!”
主人既如此说,大家便不移动,高煦夫妻也只走到厅口,对疾步而入的尚阳公主与驸马黄子澄笑道:“主客到了半天,偏偏陪客迟到,你说该不该罚!”
尚阳公主含笑与大家见礼,道:“这可怪不得姊姊,咱家早想来的,是咱们驸马在家磨磨蹭赠,就是出不了门,要罚就罚他吧!”
驸马黄子澄尴尬的含笑与大家见礼。二王爷高煦笑道:“好,等下罚你三大杯……”
说话间做个手势,又道:“客人均已到齐,咱们就入席吧!”
于是大家谦让一番,由下人带路,由李玉虎与平阳公主先行,一行人进入另一座华丽餐厅,分两桌落坐,一席酒敬来敬去,吃了近两个时辰。
李玉虎已有心理准备,下肚的酒液由阴神立即排出,所以虽饮下二、三十杯,却仍然面不改色,倒是平阳公主先是满担心,及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便也开怀畅饮,未及席终,舌头都有些大了!
她娇笑连连的依枕着李玉虎的右臂膀,道:“哎唷,不得了,爷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
她也不管旁边有人无人,拉住李玉虎的手就向自己左胸按去!李玉虎有些尴尬抽回手,笑道:“你喝醉了,去躺一下吧!”
平阳公主醉眼凄迷的飘他一眼,“嗤嗤”笑道:“谁说我醉了?才没有呢!来,干杯!妹子敬您!”
李玉虎握住她的双手,笑道:“别喝啦!二王爷,拜托借个房间让公主躺躺。”
高煦笑道:“这里有专为妹子准备的房间,用不着借。来人哪,扶公主回房!”
平阳公主“嗤嗤”笑道:“爷,你也醉了,我扶您回房去吧!”
李玉虎见她愈说愈不像话,便告罪一声,半扶半抱她离席,去到院中,全身发动无形真气,将她全身包住缓缓的渗透进去。两人真气经多次接合,已然习惯成自然,眨眼间已合在一起,接着向外扩张,将她的醉意酒气完全逐出体外。
平阳公主全身抖了几下,神志一清,道:“爷,咱们站在这儿干嘛?”
李玉虎笑道:“刚才你喝多了,叫我扶你回房,怎么你都不记得啦?”
平阳公主凝目寻思有顷,恍然道:“对不起!爷,妹子一高兴真喝多了,让你为难了吧?”
李玉虎低声笑道:“说什么话!你不晓得刚才的醉态满可爱呢!只可惜旁边的闲杂人等太多了,否则才不会替你运功醒酒呢!”
平阳公主娇笑着白他一眼,拉着他重入餐厅,众人见前一刻醉态可掬的公主,转眼间便已复原,不由又是一阵惊奇,同时又都觉得这位驸马爷实在“不可思议”。
散席之后,大家陆续告退,最后只剩下李玉虎与王室兄妹数人。尚阳公主道:“明儿姊姊作东,妹夫与妹妹到舍下便饭可好?”
李玉虎辞谢道:“大姊好意心领了!小弟这几天尚须去南京一行,实在没有时间……”
说着由袋中取出一支玉瓶,倒出两粒药丸,红色的递给黄子澄,绿色的递给尚阳公主,又道:“这两粒补药,一粒壮阳,一粒滋阴,大姊与驸马服了保险明年能生个孩子!”
尚阳公主喜孜孜接过药丸,鼻中已闻得一股清香,笑问道:“现在就吃可以吗?”
李玉虎含笑点头,尚阳公主与黄子澄当真吞了下去。李玉虎道:“现在请闭目养一会神,等药力行开!”
二人依言在椅上闭起眼睛,李玉虎也闭目以天眼观察药力运行的情形,同时暗中发出真气,遥遥射入二人体内,引导药力为尚阳公主夫妻打通阻塞不通的经穴血脉,约一盏茶工夫,两人出了一身大汗,排去许多杂质,李玉虎方始睁眼笑道:“好啦!药力想已行遍全身,二位觉得如何?”
黄子澄心中本对他充满自卑与嫉意,此时受人一丹,便觉得通体舒服,精力充沛,乃前所未有之事,他虽未练过武,却也知道健康的重要,不由感激之极,起身长揖谢道:“妹夫圣手妙术,灵药奇效,小兄受惠不浅,谨此叩谢!”
李玉虎虚发暗劲,托住他坐下。尚阳公主也笑道:“大恩不言谢!姊姊若是能生个一男半女,一定叫他认兄弟做干爹。”
二王爷高煦笑道:“大姊的算盘打得奇精,你俩受惠不算,还要叫下一代也去占人家的便宜吗?”
众人一阵大笑,李玉虎见天色已近二更,便起身告辞,高煦又道:“小兄为兄弟找了三个管事,明早让他们去府上报到,今后一切与户部及地方上交涉,交给他们去办,绝错不了。”
李玉虎连连道谢。平阳公主依依不舍,悄声传音道:“爷,妹子陪你一同回府,好不好?”
李玉虎也以传音道:“可以吗?你不怕二哥、大姊笑你吗?”
平阳公主咬着红唇摇摇头,对高煦道:“二哥,我出宫时对母后说要在你这住上几天,现在随侯爷回去,你可不要露了马脚!”
高煦缩头笑道:“二哥哪有这个胆子,敢泄露你的行藏?放心去吧!”
平阳公主“嗤”的一笑,转对一旁侍立的胡若兰等人道:“兰儿,你们四个也一同去吧!车子留在这儿,咱们搭‘便马’去吧!”
尚阳公主笑道:“‘搭便马’?什么意思?”
平阳公主笑道:“侯爷府里来了九骑,咱们五人搭在马屁股上一同走,不是搭便马吗?”
说笑着来到前院,逍遥侯府的八卫已得到通知,牵过马匹已在等候!
大家行礼做别,李玉虎飞身上了飞龙,平阳公主也如飞燕一般飘落上去,紧贴着李玉虎后背跨坐在鞍上。
马王飞龙鼻中喷气,似在抗议,李玉虎拍拍它的长颈,笑道:“是公主啊!你大方一点吧!”
飞龙扭头望望后面,公主知它脾气,适时伸出头来,笑道:“拜托,带我一程,回家去啦!”
马王这才低嘶一声,放蹄开步,其他诸人纷纷上马,女铁卫每人背后带了一个,一齐随后追去。
尚阳公主看在眼中,内心惊羡交集,但想想自己有个专属的男人,一天到晚乖乖的跟在身边也满不错,便道:“黄郎,咱们也回府吧!”
黄子澄服药之后,自觉雄风大壮,颇有跃然欲动的念头,闻言自是求之不得。立即答应一声,双双登上座车回府而去。
高煦自从在李府经玉虎赐药通关之后,精神体力倍于少年,而王妃经昨日“奇遇”,体能自也大非昔比。此际受到平阳公主的恋情刺激,双双不约而同的食指大动,对望一眼,会意于心,立即手牵手往寝宫走去。
且说李玉虎一行回府,八卫各自散去。李玉虎牵了平阳公主的玉手,一同进入大厅。放眼一瞧,只见众夫人各已归房,厅中却只有石川金凤子与小桃、如诗三人仍在等候。
石川金凤子含笑起身相迎,李玉虎想起原先的约定,忙道:“今日平阳算是不速之客,金凤你算主人,可得好好招呼!”
石川金凤子应“是!”道:“七姊请坐!”
李玉虎笑道:“我看不必坐了,天已不早,我和平阳又都一身酒气,咱们一同去浴房吧!”
说着,左拥右抱直趋后洞。同时招呼小桃、若兰六人,道:“你们也一同来吧!”
进入浴室金凤动手为玉虎脱解衣衫,小桃、如诗、若兰则忙着泡茶,收拾更换的衣物。李玉虎下水之后,却道:“把门关上,统统下水来吧!今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