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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天□晶丝制成,水火不侵……”
李玉虎口中赞道:“好!”心念动处,展开“大挪移六合神行步”法,人如飞燕掠波,身形立即幻化成一缕闪闪紫霞,在夜空中疾若飞虹一般,掠上树巅冰帽,直向山谷方向驰去。
林灵横卧在他的胸前,娇喘细微,气息甚弱,像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但实际上,方才李玉虎一口精血所化的真元渡人她的丹田,内伤虽未痊愈,命可是保住了!
而她所以若不胜情,一者因为李玉虎的真元,乃阴阳交泰的和合之气,与她的纯阴真气大不相同,那股强劲的暖流,“烫”得她全身发软;再者便是李玉虎运功之顷,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透体而出,熏得她春心荡漾,情难自禁!所以她松散的依在李玉虎胸前,一臂环住李玉虎的脖子,双眸似睁似闭,头部微仰露出一大段雪白如玉的颈项,秀发如瀑布般散在李玉虎的左臂,阵阵北风呼啸而过,“嘶嘶”破风之声,十分刺耳,但奇怪的,竟无一丝寒风吹到两人身上。
林灵沈醉中有惊诧,暗忖道:“恩公这般年轻,玄功功力竟如此深厚神奇,今后若得追随左右,千年苦修也算值得了!”
正想着,忽觉两人身形拔空而起,眨眼间,已跃登一片窄谷之中。
她正在惊诧谷中的奇景与温暖,却见三位美女已一起飞掠过来,只听其中一人道:“老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咦,你抱的是谁?她怎么啦!”
李玉虎闪身迎入石洞,口中却道:“有话等会再说,夫人快拿上清丸、赤龙丸、灵乳来救人……”
他把林灵放在石床上,接过张出尘递来的药丸,随即放入她的口中,以“玉髓灵乳”替她吞服。又道:“夫人,你上去为她用内力摧一摧药力……”
张出尘柔顺的应答一声,便脱鞋登上石床。李玉虎退开一边,张出云、朱如丹则自动上前将林灵扶坐起来。张出尘盘坐在她的侧面,一掌按住她背后的“命门”,一掌按住脐下“丹田”,一股浑厚真气已缓缓向林灵体内传去。
李玉虎长长舒了一口气,张臂搂住张、朱二女的香肩,转身向外走去,同时又低声道:“老婆,有饭没有?你老公快饿死啦!”
朱如丹娇声道:“敢不替老爷留饭吗?说实话,我们也还没吃呢!你这么晚不回来,让人担心死了,哪还吃得下饭,刚刚你到底是怎么啦!”
随后三人坐在饭桌边,三女端出饭菜,李玉虎边吃边道:“刚才你们听到雷声没有,你老公差点被雷公打死啊!”
二女大惊失色,齐声道:“真的?爷,怎么回事?你伤了没有?”
李玉虎摇摇头道:“没事,没事,别紧张!先吃饭罢,吃完饭再告诉你们!”
张出尘此刻已走出来,李玉虎忙道:“来,来,来,快来吃饭罢!她怎么啦!
好了吧?“
张出尘过来坐下,接过朱如丹递来的饭碗,坐在李玉虎对面,微微一笑,道:“药力已经行开,内伤当可痊愈!爷放心好了,只是妾身发现那姑娘行功路子与妾身大异,不敢贸然为她通关过穴,只好让她自己行功了!”
李玉虎“哈哈”一笑,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说出来保证吓你们一跳,她啊……”
他故意大口吃饭,却见三人都呆呆的盯着他瞧,朱如丹忍不住催道:“老爷,你说话呀!“
李玉虎故意压低声音,神秘的道:“她啊!就是翠儿说的,过去一直守在天池的狐仙……”
朱如丹杏眼一转,惊叫道:“哎唷!真的呀?爷怎会遇上她呢?她会不会害人哪……”
张出尘道:“三妹别说,爷救她回来,一定有原因!”
李玉虎放下饭碗,接过张出云奉上的面巾,擦擦嘴角,便把下午的经过详细说了出来。三女听了又惊又奇,张出尘道:“爷这次救她,实在太冒险了!那天雷可以令一个修练千年的狐仙神形俱灭,你怎能抗得住呢?”
李玉虎笑道:“当时急于救人,哪考虑那么多?现在想想,若是我出掌早些,或者用剑丸抵抗,拉长双方距离,就不至于被震晕了!不过,我虽然昏绝一时,可是醒来后并未受伤,所以结论是天雷并不可怕,只是我未能把握抵挡的诀窍而已!“张出尘道:“依妾身所知,这”天雷之劫“,乃是上天专对异类修道者的一种考验,异类一旦幻化成人形,满百年后便有一次天劫,以后每百年又有一次,若是过得九关,才能修成散仙。这位狐仙不知是第几次了!”
李玉虎摇摇头,道:“这我没问她……”
朱如丹疑道:“这位狐仙连破八雷,已然真元不继,震倒在地,若不是咱们爷替她挡住最后一雷,真怕已神形俱灭了呢!从这情形看来,应该没什么抵御天雷的经验嘛!”
张出云道:“她还算满有良心的呢!若不是她用自己的真元将咱们爷救醒,真不知爷要昏迷多久呢!”
张出尘笑道:“爷玄功通神,便是她不救,爷也会自然回醒的,只是功力一定有些亏损。她这口真元乃百年真阴所化,不但把爷救醒,且爷得此真阴之助,功力必更精进了!”
朱如丹不信道:“真的,她会这么好?”
张出尘又道:“依妾判断,爷不妨试试,剑丸与元婴必然更形凝固了!”
李玉虎心中一动,右掌一伸,三女陡然见他掌心紫霞一闪,已多了一个大如鸽卵的光球!
三女又惊又喜,望着那紫霞流转、如真似幻的光球,朱如丹娇声叫道:“这就是剑丸吗?怎么……怎么是这样子?妹子可不可以摸摸!”
李玉虎笑道:“当然可以啊!不过小心别刺了手!”
朱如丹小鼻子一皱,“哼”了一声,伸手抓住剑丸,只觉得触手温暖,而光霞甚强。她的手捂在上面,竟像是透明的一般,连指骨筋络都映了出来。
朱如丹吓了一跳,急急把手收回,但一看并无异状,便又伸手握住,抓握在掌中,竟真的奇重无比,几乎拿不起来,于是哼道:“爷,你捣鬼……”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哪有?这剑丸本身就重百斤啊!……”
张出尘伸手托住朱如丹的玉手,接过剑丸来,道:“果然重有百斤!”张出云伸手去抓,哪知剑丸像有灵性一般,陡地一跳而起,直直向上空飞去,先在空中划个半弦,后疾如电光石火般飞了回来,而撕风破空声剌耳惊心!
三女惊恐的瞪着三对美丽的眼睛,呆呆的紧盯着它,一时竟不知如何应付!
李玉虎双目也一般的盯着“剑丸”,所以并没发现三个老婆的表情,否则非笑得打跌不可!
同时,他也没像过去一般使用剑诀指挥,而是直待那剑丸倏然飞临,方始舒开右掌,缓缓的伸了出去。
那剑丸说停就停,“唰”的落在他的掌心,疾迅的连转了十几圈,方始静止下来!
张朱二女齐声叫好,张出尘亦是欢颜如花,娇笑道:“老爷剑已练成,依妾所知,当今武林中再无一人能有这等神功了!”
张出云疑道:“爷,这不是叫剑丸吗?怎的变成剑呢?”
李玉虎心念一动,掌中剑丸陡地一跳,光华大盛,而掌中的剑丸已变成一把紫霞闪烁的两尺长剑。
三女又被他吓了一跳,李玉虎握住剑柄,心念一动,剑上紫霞尽皆敛去,现出本色,只见那剑柄、剑锷、剑身一体成型,都是以九天玄铢铸成。
朱如丹道:“哎唷!真的和那簪子、小刀质地一样呢!”
张出尘心中一动,伸手便在头发上拔下一簪,暗运功力一催,簪上立即闪射出三尺多长的红色光芒,窄窄的竟也像一把利剑。
张出云、朱如丹也跟着学样,各自取下一根剑型头簪,运功一催,竟也各闪现两尺多长的红光,闪烁夺目。
李玉虎心念一催,手中长剑忽又闪现紫霞,破空飞去。
他伸手又接过张出尘手上头簪,运功一挥,紫霞又在簪上暴长三尺,直向剑丸追去。
三女抬头仰望,只见十丈高空中,二刚一后、一大一小、一强一弱两道紫霞,追了个首尾相接,忽上忽下、忽前忽后的在空中翻腾追逐,片刻间,兜了十几个圈子,才一前一后又投到李玉虎手中。
三女转头瞧见,却只见他手上只有一根头簪,剑丸已然不见。张出尘道:“老爷神功已成,算来这狐仙之功,功不可没,爷打算怎么谢她?”
朱如丹道:“大姊是什么意思?爷不是也救了她吗?”
张出尘微微一笑,道:“按说依她的道行,功力眼力,定然不差,怎会看不出咱们爷当时虽然昏迷,却也并末受伤?若是已知这种情况,又何必拚着丧命之险,把最后一口”绝阴真元“送给爷呢?”
张出云道:“刚才爷不是说过了吗?她躲过天雷之劫,躯体虽死,元神仍在,可以投胎再历一世……“
张出尘笑道:“二妹太天真了,换成你,愿意去投胎吗?何况依她的道行,数百年前已然兑去原形,化为真人,又何必多此一举,重新投胎做人呢?再说投胎之事,并非个人所能安排,谁能担保下辈子会变成什么?”
张出云“唔”了一声,道:“这么说她是别有用心了!”
朱如丹一拍巴掌,道:“哈,我知道啦!她是爱上咱们爷啦!”
李玉虎一怔,叱道:“别胡说,哪有此事!”
张出尘笑道:“爷不觉得她很美、很可爱吗?”
李玉虎正色道:“她当然很美很可爱,但并不是每个可爱美丽的女子我都要爱啊?何况她修道多年,道基早固,怎会无端自显,堕人情劫呢!”
张出尘忍不住伸手摸摸他面颊,痴痴一笑道:“谁叫爷长得这般俊美不凡呢?”
朱如丹急道:“大姊,你怎么啦?”
张出尘神色一震,叹一声,道:“适才妾为她催动药力之时,不但发现她穴脉有异,体内真气充沛,并不像外表那般微弱,心中不由大起疑心。”
李玉虎“噢”一声,道:“回来之前,为夫亦曾为她渡气。”
张出尘道:“妾心中疑念才起,她已有感应,只等了盏茶功夫,内伤痊愈之后,立即翻身跪在妾身面前,诚恳的表示她绝无歹意,完全是情难自禁,受了爷的吸引……”
李玉虎与二女均感意外,张出云道:“怎么这么快呢?她见到爷才有多大功夫?……”
张出尘叹息一声,道:“情丝缠人,情网难解,又岂止她一个?当初咱们不也如此吗?……”
朱如丹辩道:“那怎能相提并论?咱们又没修过道……”
张出尘笑道:“其实,她陷入情网并非始自今日,早在数月之前,她初来天池便已被爷所迷了!那时她每天在林中看爷练功,也隐身在谷中看着爷生活。她说,当初来之时,见爷每日遭受师父鞭打,还真想出面制止呢?”
李玉虎恍然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些时师父好像曾受到一些侵扰,常显得心神不宁,不过他持咒念经甚勤,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难道……”
张出尘笑道:“不错,那是她故意捉弄师父,不过后来发现真相,就不敢再妄动了。本来她打算待雪莲成熟后,采来与爷分享,谁知就在爷失踪的那几天,天狼突然出现,将她打伤,才迫于无奈的离开天池,藏在下面的林海之中,一边养伤,一边也怕那天狼侵入此谷,伤害了爷!”
朱如丹叹口气道:“她倒是真的用心良苦,但她知不知道咱和爷的事呢?”
张出尘道:“咱们拜堂的那天,她也看见了!当时有翠儿在场,她不敢过分接近。同时她也很伤心,就悄悄离开了,哪知情丝系念,令她神魂难安,又不知天劫后会落得是何下场,所以昨天又悄悄潜回,打算偷偷的再看看爷!”
张出云叹道:“好痴心好可伶噢!但是她为何不现身呢?”
张出尘道:“她说有两层顾虑,一是自惭身属异类,二是天劫在即,怕累及了爷!”
朱如丹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出尘道:“老爷不齿她的出身,不肯接纳,她伤心绝望之时,必难忍受,天劫来时,哪还会抗拒?若是蒙爷不弃,爷又怎肯让她独力抵挡天劫?那岂不是拖爷下水吗?”
张出云叹道:“她心思这般细致,而用情又这般深,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出尘又叹一声,道:“或许这也是天意吧!她昨天返回之后,正瞧见爷在林中练功,而所施的驭剑之术更令她惊喜交集,只是也看出尚有未到之处,所以这也是到了最后,她不惜耗尽最后一口真元,为爷加强功力的最大原因!”
朱如丹道:“难道她真不考虑自己的生死吗?”
张出尘道:“那倒不是,她说暗中偷看爷和咱们相好,知道爷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