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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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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可是,哪里知道你是以调查的名义来调情的。”小埃。 
“我一向公私分明的,呵,再勤劳的魔族也需要休闲的时间嘛。”朱赛。 

费洛尔对两只分别扫描上一眼,淡淡说:“娱乐休闲、供分享的老婆?”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朱赛与猫同时语无伦次。 
“我一向非常大度。不过能否告诉我你们要调查什麽?”费洛尔停顿片刻,“呃,不好说?机密是吗?很遗憾让你们为难,我不是有意的。” 
“我们不是不信任费洛尔,只是一些东西到现在仍然模糊不清,凭我们一面之词乱说也不好的。”小埃对朱赛偷偷使了个眼色。 
“嗯,对。”後者马上说,“总之是很严峻的。我们对人间的情况并不如你熟悉,有些问题,可能还会麻烦请教。” 
“这种说法太客气了。”费洛尔。 

血族对两只的招待一如既往,热水、食物、床铺、down来的A片。经短暂调节,情绪稳定下来的朱赛决定尽快返回案发现场。 
实际上,魔界官方的调查此时也方结束。因此他们到达挖掘地後,在那茂密丛林中等待了片刻,直到工作人员完全离开。 

“差不多线索都被带走。什麽也没给我们留下呢。”小埃第一个跑到坑前。 
“表面是这样的。我所以会回来,是因为总感觉有什麽深藏的东西值得去剖析。”朱赛。 
“我必须参与吗?”费洛尔在最後晃悠悠。 
“当然,我说过的,长期居住在物质世界的你肯定会给我们有用的提示。”朱赛转过头去,笑笑,“麻烦了,我一定‘付帐’。” 
“哟哟。” 
“亲爱的们,以我猫般的感觉。”小埃折下的耳朵忽然竖立起来,“有什麽不很友好的东东似乎正向这里移动。” 
“呵,没错,刚刚都忽视了。”费洛尔手插在口袋,想远处看著。 
“嗯。”朱赛点点头。 
“还要进行下去?”小埃。 
“对,我们先干我们的。至於那些,我也正希望看看他们,说不定会知道些有意思的事情。”朱赛的眼有几分阴暗。 
於是他们分别到坑内检查。 
费洛尔站在那儿,有些无所事事。 

“瞧那只喜欢给外族鬼混的平民心理医生。”直至听见有人这般嘲弄的叫。 
“是你们。”费洛尔有几分轻蔑。 
朱赛随即也抬头。 
共有五只吸血鬼,其中三个长相完全相同。另二只更多几分幼稚和鲁莽──显然是不久前才被制造成血族的人类。 
“向你们介绍,”费洛尔颔首对朱赛及猫咪,“这是打伤我那位来访者的末卡维氏族兄弟,我房东造就的三胞胎。另外的两只应该是他们的‘後代’,我想又是次不合法的初拥。” 

“喜欢装优雅的农民。”三胞胎开始嘲弄,“依附上魔族,有饭吃了是不是?” 
“不好意思,我有重要的事,今儿没空陪你们玩。”费洛尔冷冷道。 
“我们也有重要的事,可惜被你的病人搅乱了。”三胞胎之一。 
“是来访者。”费洛尔纠正。 
“毫无意义的称呼上,不值得废话,”末卡维兄弟们,“我们大概都比较清楚彼此为什麽来的。那,血焰到底在什麽地方?” 

血焰!──朱赛立即警觉起来。陌生的吸血鬼们居然跟母亲说出同一个…… 
“魔族小哥好像了解点情况是不?”三胞胎之一。 
“当然不知道。”费洛尔。 
“就算了解情况为什麽要告诉一些听不懂话的白痴?”朱赛托头笑,“那不是白费口舌?我像会做这样的蠢事的?” 

“我们不喜欢严刑逼供之类不文明的事,这不符合贵族的标准,不过……”三胞胎之一。说罢,五个末卡维全线呈威胁状向前来。 

不论怎样,朱赛方数量上不占优。 

他们没回答他,三胞胎之一只说:“拿下他们俩。” 
“他们俩。喂。”小埃从後面草丛露出头来,“什麽意思嘛。” 

“连猫都拿来做武器了嘛?”末卡维之一。 
“没有教养的家夥。”小埃低声对旁的朱赛道。 
“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便是,哎,”後者挠挠头,“麻烦的是人间用不了魔法。” 
“而且是三对五。不过你我的血统是不允许在这类情况下失败的。” 
“嗯。” 

在那瞬间。 
巨物迅速砸向末卡维兄弟中一只,让其在战前稍有眼冒金星,低头,他不能容忍攻击自己的是只足球。三胞胎愤怒瞪向偷袭者,抱胸懒懒靠在树干上的人类少年不以为然对视。 
“你们在群殴麽?真有趣,好久没看见这样的场面了,可不可以让我参加?”与猫咪相似的孔雀绿色眼眯起来。 


10 


“你不追……?”费洛尔看了朱赛一下,“他们在说血焰唉,那是你想找的东西吧?” 
“还不确定。”朱赛摸著下巴,“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古话,放长线,掉大鱼?” 
“对不起,我又说多了。”费洛尔看看逃跑者的方向,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这麽快就解决掉了,喂,有人比起我们更擅长这个。” 
“擅长什麽?” 
“群殴。” 
於是两双眼睛转向不远处。 

决斗以绝对的优势告终,但结果却显得非常平淡。三胞胎和他们的跟班跑掉了。而少年正拿出背包里的薯片喂小埃,後者──很没形象的大方享用,还对人类的抚摸发出讨好的呼噜声。 
“那家夥……” 

“你很可爱。”他抓抓它脑袋。 
“它叫小埃。”朱赛走到他跟前。 
“我是卓恩─菲里斯。你呢?”不紧不慢的站起,将零食留下让猫咪自己吃。他有一头金发,十五、六岁人类少年的容貌,年轻,举止和神色却好似成熟许多,高高的个子、运动装,好看的身材和面部,,平时该是很惹女生爱的类型。 
“原来你们同姓。难怪它那麽喜欢你……”朱赛无奈的耸肩。小埃仍然在打呼噜,蹭卓恩,它对於此类表演乐此不疲。 

“哎?同姓吗?”顷身将站立来的猫从前臂处抱起。 
而小埃是那麽配合曲著手臂,还发出有点叫朱赛崩溃的轻柔细腻的:“呜咪~~~~~~” 
“嗯,它的眼睛很像我,说不定是我的私生子。”卓恩淡淡的。 

这话在少年口中是如此自然,朱赛的下巴却差一点掉下来。 
“还好麽?”他转头,轻轻托了一下朱赛的下颏。 

被男人托下巴,还是长相稚嫩的高中学生,就算那眼神很迷人,依旧让朱赛非常的不舒服。他咳嗽:“卓恩,这话是不能乱说的,否则你的处境会非常危险。” 
“那麽,很抱歉。”卓恩翘起嘴角。 

“对了,你在这里做什麽?”朱赛。 
“练习。”卓恩用脚勾起地面的足球。 
“这种地方,为什麽?能说说原因麽?”朱赛怀疑的。 
“作为牧师的父亲到此地做神学学术研讨,而我错误的决定陪同他前行,市区没有太多可供练习的场所,乘电车闲逛时我发现这树林。练习有自然障碍物,很不错,并且经常可以见殴斗。” 
“经常见?” 
“上周的这一天,如果没弄错,当时还有一个考古队在。” 
“上周四?晚上?” 
“恩哼。就是刚刚逃走的那三胞胎。” 
“你手上周四晚上他们也在?他们在跟谁打?那些家夥长什麽样子?”朱赛忽然非常激动的抓紧卓恩双肩。 
“从下午三点我到这里,陆陆续续来了三批。首先,接近傍晚是几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学生,天黑之後的第二队人马与三胞胎几乎同时到达──当然,因为在做往复跑,我可能露掉了一些。他们的具体长相各异,我要仔细想想。不过能肯定的是,与三个兄弟傍晚殴斗的住在我们接管处的对面。他们的面部表情较为严肃,穿黑衣,有点像教会的,却经常昼伏夜出。” 
“他们现在是否还住在那儿?” 
“应该是的,昨晚回去时还见他们在散步。” 
“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我想可以。你在出汗,别太紧张。”卓恩从上衣袋里拿出面纸,递给朱赛,“现在一起来麽?” 
“好啊。” 

特快电车上,窗外照明灯光透过玻璃的折射打在脸上。 
空空的整节车厢只有这四只,他们对面坐,小埃趴在窗口出神的看夜景。 
“你是古生物学家?” 
“只是个研究生。”朱赛努力的找人类的措辞,回答卓恩。 
“挖的东西被偷了麽?” 
“嗯……可能更严重。” 
卓恩点点头,很体贴的没有问下去。 

“卓恩。” 
“嗯。” 
“你刚刚……听见我们说话了?” 
“是的。”人类少年点点头。 
“都知道……了?” 
“听见三胞胎说要拿下你们,又用猫来做武器之类的。” 
“之前呢?” 
“我在做急速带球跑。” 
“林子里风声很大,人类的听觉……确实不会。” 
“嗯?” 
“没什麽……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卓恩又醉人的一笑,在朱赛眼里也许很诡异,但他所言一切不假。 

“还想问你些问题。”朱赛。 
小埃开始将手掌贴上玻璃,另一面有只蝴蝶。 
“我尽可能回答你。” 
“你经常参加……群殴?” 
“不。” 
“你看上去是个好孩子。” 
“谢谢。” 
“不像经常会有暴力行为的样子。上周你帮著哪一方了麽?” 
“没有。” 
“那麽为何来协助我们?突然热血沸腾?” 
“不,仅仅是有一种感觉。”他停顿了很久,外面黑暗的建筑物飞快在眼中流逝。 

“我感觉在梦中见过你们。” 
“哈?”朱赛一惊。 
“有相似性的梦非常正常,可以预测未来细节的梦实际上很少,巧合不能说没有,但是叙述者的加油添醋往往会将这类事情夸大。”很久没开口的费洛尔双臂抱胸,念念不忘的唠叨几句专业知识。 
“哎,对了,你们呢?”卓恩。 
“呃?” 
“至此为止,你们还没告诉我自己叫什麽呢。” 

魔界。 
两只骷髅已跟幽深门前的普通魔族纠葛了很久。 
它们苍白的指骨推他的肩,叫他快快走开…… 
“我必须见一下……”数次的拒绝,他仍不厌其烦的解释。 
後排十余卫兵见状也逐渐凑上来,试图将他赶走。 

而在此时,幸运降临。阻挡者们纷纷单膝跪地。 
一只小山高的只有骨骼的龙自上方降落。“怎麽了?”一个声音。接著是被恐怖卫士们伏贴扶下的精致的脚。 
褐色飘然的袍子简洁没有装饰,整体却给人高贵之感。稍露出的锁骨自颈部曲线非常优美,背部一对有黑色纹路的羽毛翅膀。 
“我可爱的诱人宝贝们,”他摸摸那些下属,圆润声音非常溺爱道──没有谁能正常的使用“可爱诱人”来形容骷髅,而他说的却惊人的真诚,“发生什麽了?” 

魔族趁机伏到他脚下,“沙利耶殿下……我们有十几具尸体,或许无法再等待按次序逐级交与上层的手续,他们的死因非常可疑。所以我们认为应直接对您报告。” 


11 


从公路至小巷,若干繁琐的转弯後,目的地终於出现。 
神学者的暂住舍如同他们本人一般简单整洁,二十世纪中期风格的结实建筑,朴实无华,两座楼间距稍小,缺乏隐私之感。 
“我说的人就在那里。”卓恩指著斜前方,“他们平日呆在地下室。” 
“地下室。”朱赛压低声音。 
“嗯。”卓恩,“有时见他们从内部楼梯走上来。” 
“这……”费洛尔声音嘎然而止。 
“嗯?”朱赛。 
夜,是一片沈寂…… 

躲在静谧隐蔽地,远处漆黑的门似有轻轻的响。 
“嗯……”费洛尔掌压住额前,痛苦的。 
“怎麽了?”朱赛抓住他胳膊。 
“梵灼。”费洛尔看了朱赛一眼,然後恢复了冰冷,耳语道,“密隐‘卡玛利拉’之统领贵族,而且……还是一群。” 
朱赛听说过梵灼的血贵族们,他们的名望素来很高。拥有非凡的智慧以及毫不逊色的杀伤力,族内上古时代长老们甚至自称可与神相媲美。 
吸血鬼并非乐於群居的生物。作为平民的费洛尔与房东等等的交往或许形势所迫,但梵灼贵族在非集会期,於同一地点大批出现就不合常理了。被盗走的“血焰”以及死去的同事……是否跟他们有关? 
“我该走了。”费洛尔转身,迅速离开。 
“喂。”朱赛不敢大叫。 
“你们在做什麽?”卓恩回过头来,“他怎麽了?” 
朱赛摇摇头,发现猫咪贴在卓恩胸口,已香香睡著。 

又一阵响动。 
屏住呼吸。 
神秘的门被推开,身披黑袍的细瘦影子跳出来,一声尖利的叫刺入骨膜。 
他们发现了──那瞬间朱赛想。 
该死,要是只有自己或许好办些吧──这儿还跟著小埃和一个人类少年。 

“你在做什麽?”接著,黑影後出现另个声音。 
很快,一只手伸出,将那黑袍人拉入。 
然後,重新的一片寂静。 

“卓恩,我得回去看看费洛尔,他的状态我很担心。”过些时候,朱赛才又说话,“既然你住对面,那些血……我是说那些盗走古生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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