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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声道:“贤婿,不必惊慌,刚刚到吉时,先拜花堂要紧,等喜事落了,再擒拿凶手也不迟。”
那傅亮声气急败坏的指着大殿中刚被扶出来的新娘道:“王爷。您上当了,他,他根本不是新娘子。新娘子只怕在刚才二阵大乱的时候从众人和家将的眼皮底子下逃走了。”
众人齐盯着那红盖头下穿着亲王爷袍子的人,没有错啊,高高的底靴,王爷的袍子,没有那快在众人眼前换好衣服呀?柳熙阳颤抖的叫了声道:“涔儿,你没事么?”
里面没有新娘没有答话,柳熙阳知道不妙,风涵更知道不妙,大殿中的亲王不止柳涔一个,风凝是太上皇亲封的孝仁亲王,一样的袍子,一样的靴子。想到这里,风涵也顾不得礼数了,抢上去把红盖头掀开一看,大殿中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好家伙,风凝正在在红盖头下,朝大家挤眉弄眼。新娘什么时候就变成了静立在泽主身后的风凝,防范得如此严密还是被他们仨连成了一气,占了空子。肯定就是趁着刚才的两阵大乱,好一个鱼目混珠,好一个混水摸鱼,把那多么老狡猾中狡猾小狡猾们全给涮了一把。
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柳熙阳一张雪白的脸已经气得全黑紫了,那么多宾客,可以不夸张的说,全天下只怕都知道他清河柳家的这门婚事了,这个脸他柳熙阳如何丢得起,柳家的列祖列宗都要在地下蒙羞,“好柳涔,好风凝,好风攸,你们三个真是好孩子,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柳熙阳气得一口血直喷上来,玉龙吟抢上去点了表哥的三个穴道,在表哥发怒前点了他的哑穴气静神安道:“表哥你放心,此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来人把风凝这个小畜生给我先押下去,众宾客先在龙泽内的龙安宫住下,一切费用都由本泽主来出。飞火传令将龙泽的吊桥全部收起,所有的出口全都封死,全泽主就不信他们能飞得出龙泽去!马上升殿,风凝你给我想好了,本泽主给你半个时辰时间,你想得起他们在哪里,还可从轻发落,如果想不起,你自己知道给如何处置?”众宾粥粥,议论纷纷,这下马上逮住了柳涔倒罢了,逮不住,看泽主如何发落风凝了,这风凝可真是太不象话了,怎么如此不识大体,好好一桩如此美满的婚事,叫搅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让柳老王爷气得吐血。
十六 惜柳无言絮
风凝跪在大殿上,大家都瞪着他,已经半个时辰了,他还是一股满不在乎的泼皮样,一脸的坏笑,那张因坏笑而变得特别魅惑的小脸看得大家是又爱又恨。殿内的年青人都暗自为少主叫好,敢作敢当,石破天惊,把这些个老家伙都震一震。可是老家伙们不干,特别是柳熙阳爹这辈的,一个个都以为自己就是规矩,吃得盐比你这小东西吃得饭还多,你这个小东西才多大,如此目无尊长,公然和族权、父权对抗,泽主如果不狠狠惩罚难消这些老字辈之怒。爷爷辈的人全都坐在太上身边等着太上发话,让泽主把这个小家伙打得半死。
玉龙吟在公开场合出现的时候还是戴着面具的,主要是避免那些人看着他的讨厌呆相,今天虽然是表哥家的好日子,但有许多来宾,所以还是带着那张鬼样的面具,但是因为那面具本来就是他的脸,故而表情是非常逼真的。现在他看着风凝的样子让大家胆寒,这比六月下雪更叫人觉得可怕。不过风凝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他一点儿也不顾忌他娘已经气成什么模样。
两位太上和风净尘都替他着急,小孽障你倒是快说呀,你别再惹你娘了,他已经是丢大脸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娘和你串通一气,要是他今天公然包庇你,传到江湖上去,龙泽的脸往哪里放?江湖人都把面子看得极重,特别是你娘那么骄傲的人。
玉龙吟的声音就是从玻璃上刮过的钢刀,他平静却凌厉的道:“你想出来了么,他们在哪里?”
风凝一摇小脑袋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泽主的声音可以把一湖水凝成冰。
“是啊,各位太爷爷、爷爷、大伯、大哥们想一想,我这人经不起打,他们哪里有这般傻,好不容易逃出去,又叫我给卖了。”风凝皮皮的分析道。
众人一听,是啊,如果我是柳涔一定不会告诉风凝逃到哪里去了,他那么细皮嫩肉的,两板子下去,皮就开了,到时候只怕什么话都说了。
玉龙吟鬼脸上的伤痕因为他的冷笑而显得格外可怖:“别人信你的,我可不信。你想骗谁?柳涔受了重伤,风攸带着他能跑多远?龙泽所有的出路都已经封死了,他们还敢到大街小巷去逛?他们从喜堂上逃出,何等怆惶?能带多少药物和钱财?若不跟你联系连三天都过不下。他们可以躲在天龙城附近的山林水泽里,可是柳涔能撑得住几天?柳涔向来就是个精细人,你若不为他们设计好了逃跑的所有路线,他能听你的?风攸在龙泽不熟悉,柳涔又被封得死死的,所有的事情若不是你一手操办,我便不姓玉。说他们的落脚点在哪里?”
风凝一听就知道自己那点小算盘比起娘亲来差得远了,看来皮肉要受罪了,今儿是怎么也逃不过了。太爷爷只怕不会当众给自己说情。
玉蓝烟看着他,心气已经堵在口上了,他开口时就觉着嘴里缠着千万条丝线:“珠儿,这小孽障要是招了,就从轻发落吧,看在他身子不枉相,又为龙泽立过大功的份上。”
玉龙吟没有看爷爷,却哼了一声道:“太上已经为你拉下脸来求请了,知道好歹的就快招。”
风凝偏是个不知道好歹的,他头一抬,转向太上道:“老祖宗,宗学说取义成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风凝为朋友两肋插刀,我是不会招的。”
众人一听,噢,你还真打算跟你娘亲硬上了是吧,这回你连太上的嘴都自己给堵上了,没人能救你了。玉龙吟的手捏着玉石椅柄,那精玉柄发出格格的响声,玉龙吟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快说!你别跟我赌耐心。如果再不说,泽法无情!莫以为你是泽主的儿子,便可以不守泽规。”
风凝脖子一梗道:“主上,属下是知道他们俩在哪里,可是属下就是被泽法处死,属下也是不会招的。属下就是这点性子,主上不信尽管试试。”
风涵一看不好,知道弟弟今天是过不去了,在满殿二千显贵面前,特别是如此多的太上级的长辈面前如此不让娘台阶下,这皮肉受苦只怕是铁板钉钉了。风涵跪下道:“娘亲,让儿子劝劝凝弟。”
玉龙吟怒喝一声道:“要你来凑热闹么,站一边去。”风涵见母亲盛怒,也不敢再说,眨着眼看司马越伯伯。司马越刚想开口为风凝说话,两个侍卫回报:“邓林他们四个被逮回来了。”
四个人被押上来,规规矩矩的跪在殿中,这时已经没有打傅亮声的嚣张气焰了。玉龙吟戴着雪白手套的手指都透过白纱发红了,他指着四个人道:“你们四个奴才,知不知道支持朝廷并殴打,是什么罪?”
那四个人一整个就是混蛋,邓林哆哆嗦嗦道:“奴才只知道奉主子的命令行事,奴才不知道那是朝廷大官,主子就告诉咱们,他是个叫傅亮声的癞蛤蟆,想吃涔爷这天鹅肉。涔爷在战场上救过咱们几个奴才的命,奴才就为涔爷打抱不平。主上,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朝廷的大官啊,还以为是替涔爷出头来着。”
风凝脖子更硬了,既然已经犯上了,多犯一桩也无所谓,他头一扬道:“娘亲此事他们四个只是奉下泽令行事,是我叫他们打的。傅亮声以前多次轻慢于我,身为亲王,我想教训他一番。”
“好个亲王,真威风,帝君去不去他的爵位?罚不罚他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如今我是退到后头自然就不值钱了。”玉龙吟掌帝君和泽主位以来从未被人如此顶过,已经是勃然大怒了。
风涵吓得赶紧跪倒磕头道:“但凭太上皇旨意,儿臣敢不遵崇。”
“好,你既然遵崇,我就代你判了。摘了他的冠冕,去了他的亲王袍饰,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司马逸云这小畜生该如何判?”
听到这里玉蓝烟只觉得头痛欲裂,便站起来道:“珠儿,爷爷年纪大了,经了那么多事,头痛得很,所以要去睡了。”说着便摇头边叹气和风萧然一起出去了,他是没脸为这曾孙求情了。
司马逸云的背后的汗已经是把重衣都湿透了,亲王的袍饰上都可以见到水迹,他一个劲儿用脚踢坐在前面的叔叔,可是叔叔理都不理。想想也是,这些个长老级别的人也有骄傲啊,那么森严的防备都叫风凝给玩了一把,大家的脸面都丢光,满座的高手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给耍猴了,谁不想打烂风凝的屁股,那人肯定是木头做的。连他司马逸云也真想把六弟挟在怀里,狠狠打上一顿。
司马逸云犹犹豫豫道:“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你向来说话痛快,今儿你想枉法么?”
司马逸云暗道,凝弟你别怪我,谁叫你闯那么大的祸,哥想帮也帮不上了。只好飞快的道:“亲王殴打大臣,便照百姓无故殴打他人算,因为被殴之人,只是打伤了皮肉,所以按龙泽律令和龙燕律,杖四十。协助他人违反族规者,族人上告,情况属实杖四十。明知不报而且刻意隐瞒,杖四十。三罪合一,杖一百。”
风凝在心里这个骂,大哥你这个傻人,你少说二十杖,哪个会去查律令?除了刑殿的人,谁弄得清得打多少杖?你,你的脑子怎么不会转弯呢,难怪江尚云一个女人就吃定了你。哎呀,我的屁股,这回不是开花,是要结果了,结出血果来了。
玉龙吟一听心中一凛,一百杖,如今的凝儿比当初定西呈的时候要差七八成,如何经得起,可是已经说出来了,如何能收回话去,泽主的威严何在?他现在开始恨起柳熙阳,恨起柳涔,恨起风攸甚至恨起顾惜言来了,你们柳家的事,最后要我儿子来受罪。你这小业障,他们柳家的事与你何干?已经提醒你不要多管闲事,连他新娘都不管,你来出什么头,你,你这个专为我找麻烦的小祸精啊!
心中痛,可是嘴上不能停下,只得狠下心肝,一拍前面的玉案冷冷道:“刑殿,将风凝拖下去杖一百,不许徇私,杖完后,囚在刑殿,等柳涔和风攸被捉回之后,再处置。”
殿上的人都看向柳熙阳,如果柳熙阳开口求情,大家也都跟着求一个,可是柳熙阳一张脸好像你杀了他爹娘一样,谁会在这时候跟他过不去,向泽主讨情,再说这小少主确实该打,好在就是一百杖,想来刑殿的人自然知道这是泽主爱子,动手的时候会留情吧。
刑殿的人真的是留足了情了,他们心里都佩服小少主,而且也都想帮风攸副殿主,所以打的时候这二个拿杖的已经会意,主上说不徇私,这板子声是得响,那就杖头落在刑椅上,只让杖中碰到小少主吧,这样最多打起青印子。他们没有想到,小少主自从重生以后,筋骨跟个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没有练过武的七八岁孩子,能经得起杖么?二十杖下去,血已经从后臀和上腿雪白的内裤上渗出来了。小少主倒硬气,居然一声不吭,等刑殿司刑的人发现的时候,他早已经晕过去了。
打到六十杖,已经晕过去三次了,后身同开了个血铺一样。刑殿的人二十来个当值的执刑人和医生都觉得都不能打了,再打下去正的会把小主子给活活打死。司刑和大夫便上殿禀告道:“主上,少主身体单薄,经不得杖,已经晕去了三次,主上是否酌情开恩。”
玉龙吟一听心中是千万把刺直刺进去,被自己被打着实疼得多了,可是表哥不表态,这真不好办,只能把另外四十杖改成等风凝稍微恢复些再打,那还不把凝儿给真的打坏了。玉龙吟真坐如针毡的时候,柳熙阳总算开口了,他有气无力道:“主上,凝儿也是一时顽皮,追根究底是我那孽子的罪过,泽主饶了他吧。”这话一开口,满殿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玉龙吟和风涵向简直是想跪地向他感谢了。
验伤就不必了,谁也不想看见小主儿那副惨样,想想他也不是为自己,真的是一番受苦为何来?刑殿的人将小主儿抬了下去,曲晴轩早就偷偷下去给小主儿包扎了。伤得是真重,血肉都和裤子粘住了,晴轩没有法子,只好拿着剪子,将裤子一块块剪下来,里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晴轩拿纱布一浸血,昏迷中的风凝就抖了起来。晴轩忍着痛,飞快的将血吸干,然后将最好的伤药在翻开的皮肉上敷好。侍从道:“曲爷,要不要给小主穿上裤子?晴轩摇头道:“就这样,别遮东西,天气热,捂烂了更糟。”说完便在风凝身侧守着,如果风凝出现不良的症状,还要及时治疗。蛐蛐是难过得掉下泪来,小主儿,这是人家的事,却要你来挨打,不是冤枉么?
等泽主处理好一切事情后,急匆匆赶到刑殿的时候,风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