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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意识将会直接进入我父亲身体里,你可以将他的身体当成自己的活动,也可以检查他的记忆。可能会费点神,毕竟不是自己的肉体,找记忆也会花一点时间,所以你自己小心。”“知道了,我会尽快。”说完,西垣的身体便如木偶般停止了活动。
一股抽离的虚无感发生在一瞬间,当他再次感觉到有着落的时候,温暖的血液驱逐了短暂的、被风沁透的不安,就像在冬日寒冷的天气里跳进了温泉般的舒适。
还是有身体的感觉好啊!
只是分秒的意识出离身体,西垣便已彻底明白了,生物之所以要拥有身体这个容器的意义,真是缺之不可,虽然现在提供温暖住所的是别人的身体。
而刚进入克纱儿父亲的身体还没适应过来,西垣便立刻触了个大霉头。
一个黑呼呼带着棱角的东西正向他迎面飞来,并在他闪避不及的那一刻,狠狠地砸在他的脑门上。
哦,对了,那个不是他的脑门,而是城主的脑门,但是此刻感到痛的人却是他。
“哎哟。”他大叫了一声,用手捂着脑门低头一看,一本厚厚的书正以狼狈的姿势躺在他脚下,不,是城主的脚下。
“你这个死老鬼,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让那个处处跟我做对的死丫头留下的。”紧接着,充满怒气的尖锐声音扑面而来。西垣抬头望去,对面那个气势汹汹的中年女人,大概就是他最不愿意碰到的人了。而他现在身处的地方,依房间的布置来看,应该是城主夫妇的卧室。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怎么越是不想碰到的事,出现的机率就越高呢?买彩券的时候就没这么好命。这真是倒楣定律,绝对可以成为真理。
“你叹什么气,好歹这里是我的地盘,难道我说的话没有分量不成?”女人见他叹气便接着吼道。
西垣只顾一个劲地揉着脑门,实则是用手遮住自己的表情。
怎么办?难道刚刚他们在吵架?还是这城主屈就于这女人的淫威下?他会怎么做他猜不到呀,是个演员还有剧本参照呢,何况让他中途临场发挥。
“怎么,不说话了吗?还是说你妥协了?”女人双手环抱胸前,露出得意的神色。
“克纱儿她本来就没有打算留下。”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这女人的淩人气势,又不能再装哑巴,于是说出事实。
“呵,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是个小人似的。既然你这个做父亲的知道女儿不愿留下来,那还自作多情地跟我争个什么劲?哼。”女人仰头轻笑一声,一甩袖,气冲冲地往门口走了出去。
西垣站在房间里,愣愣地望着门口。怎么她莫名其妙地就走了?有点突然,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终于可以放轻松了。长长地吁了口气,才以为不用再担心无法应付这女人,那女子的身影不知何时又退了回来,并迳自走到他跟前,一只手已经缠上他的脸颊。
西垣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直直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美丽的中年女人,见她神情妩媚地对他笑道,“我还是喜欢你跟我吵吵闹闹的,怎么刚才突然就偃旗息鼓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呀。”她探究似的眼神望进他的瞳孔。
不会这么快就看出破绽了吧?西垣的心在敲鼓,但他马上正了正神色,挑眉笑道,“我知道这件事你不会答应的。夫妻间不能每件都争吵啊,就是要争,也得看心情是不是?”“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很认真、很严肃的,不稀罕喽?看来你的女儿在你心中真的很重要。”女子再次发怒,这次是真的掉头不回了。
确定她已经离开,西垣这才彻底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拍了拍胸口,怀着侥幸通过考试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踏出门去。
这一关,他可是过得莫名其妙。他刚刚说的话,明明是用来缓和气氛的,可那女人为什么会生气呢?这让他摸不着头脑。
但眼下,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万一那女人又回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沿着走廊刚走了几步,前面便有一名侍者向他走过来,到他面前行礼道,“城主大人,左、右卿两位正在议事厅等您,说是有事禀报。”来得正好,他正愁没处去呢。
“带路。”西垣说道。
“是。”侍者抬头看了城主一眼,有点奇怪今天为何要他带路,但仍是不敢走在城主的前面。
“城主大人,应该往左边呀。”到走廊尽头时,侍者叫住正往右拐的城主,更加纳闷了。
“啊哈哈,你看,今天女儿回来了,一时高兴得老走神。”西垣忙打哈哈笑道。
到了议事厅,不光是左、右卿两位大人,还有其他几个不知什么职位的人也等在那里。西垣不动声色地快速将他们都观察了一遍,其中有两个穿长袍的,估计职位较高。
他向上位走去,分不清谁是谁,索性先说道,“左右卿两位有什么事情就快说,今天可是特别的日子。”他坐上高位,对其他人展露笑颜,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说话时不得不字字小心。
“城主大人,天空城那边已经举行了拥立新王的典礼,看样子他们是蓄势待发了。不过,不到神祈之日便还不算数。我认为,我们应马上出手,在神祈日之前,将圣石夺过来。”其中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年长者上前恭敬道。
这个他早就知道了,西垣心中想着,但还没等他想出什么来应答,就见另一位穿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也走上前来。
“左卿大人,您说的这些,城主大人早就有了安排,您会不会也太后知后觉了?有远见卓识如我城主大人,才能成为以后西夜的王,将拓耶家族推翻。”想必这个人就是右卿。西垣见他看向左卿和面对自己时的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然后听他又继续道,“城主大人,我已确定天空城从人界找回来的那个人,确实是真正被圣石选中的人,并且还是多年前逃出神域的拓耶维德的亲孙子。
“此人若不除掉,必定会成为城主您的一大阻碍。”“哦?那么你的意思是……”西垣沉声问道。
“城主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先替城主您交代好了,只要有机会,当然是尽快……哢”见右卿目闪寒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西垣心底一颤,暗道不妙。
这个人要杀李白,想必已经派出人去了,他必须赶快去报个信才好,也不知他会找谁下手,于是问道,“那么,你派谁做这件事呢?”“城主放心,没有把握的人,我是不会找的。我已派人到天空城,将这个任务交给赦赑护法了。”右卿诡异地笑着。
“赦赑护法?”听到这个名字,西垣越发觉得不妙。
他还记得上次那个收走妖物,令人极为不舒服的小个子,那个人也是护法。所谓的护法,不过是些打著名号将恶行合理化的家伙,并且十分厉害,好像是贝鲁这么说过。况且现在,他们还懂得控妖术。
“嗯,还是右卿想得周到。”西垣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已皱了几万次眉头了。这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那么两位,关于王都方面,有什么新的消息吗?”他紧接着问,此时,脑海里却听见克纱儿的声音道,“不好,那个女人来了。”房间里,克纱儿提高了警觉。门外的走廊上正响着拓耶塔得丽愤怒的脚步声,并越来越近,充满着破门而入的架式。
她知道她一定会这么做,并且有可能在怀疑她。
这个女人可是暗地里调查过她很多次了。
“回城主,王宫那边只是宣称他们是正统,不在乎于神前一较高下,态度极为暧昧,完全没有镇压其他城主反叛的意思。老臣总觉得……现在整个神域的氛围怪异莫名。”左卿回道。
“什么?”杜西垣的意识却在为克纱儿的话吃惊,没想到那个女人会去找克纱儿。还没来得及问她是不是要他立刻回去,就见克纱儿突然提起他的衣领,将他的身体推至床边的地上去了。
“城主,城主大人……”见城主面露不适,左卿关切地唤他。
“……啊,那……其他的呢?摩尼宫中有没有别的动向?”这一分神,西垣已经不知道他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但更让他脑袋立刻炸开花的是,克纱儿竟毫无预警地吻了他。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拓耶塔得丽的身影便如闪电般出现在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堂堂城主夫人竟这样随便地闯入别人的房间?”克纱儿缓缓回头,妩媚的眼神看向身后那愣在门边,尴尬无比的中年女子,长长的红发挡住了西垣的脸。
拓耶塔得丽高傲地一抬下巴,气得牙痒痒,愤愤地一甩手,将门关上,但立刻又在门外嚣张地大笑起来。
“啊哈哈……我还以为小野猫在玩什么花样呢,搞了半天,偷情都偷到家里来了。你父亲竟还要让你做继承人,别笑死人了。”她言语恶毒地说道。
“真是难为了你的小人之心。”克纱儿冷冷地哼笑,“我对你们的野心一点兴趣也没有。想要继承人的话,有本事你就自己生一个出来好了。”“你……”拓耶塔得丽被一刀捅了痛处,气得火冒三丈,脸刷的一下子黑了下来,一脚踹在门上。
“你这个死丫头,我跟你势不两立,你给我滚出这里!”吼完,她便踏着震碎地面的脚步离去。
“哼,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听到拓耶塔得丽远去的声音,克纱儿才放下心来。
果真被她料到了,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嘲笑或者奚落她的机会的,还好没让她发现真相。说不定一会她和杜西垣走了之后,这个宫中又将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吵了。她乐见其成。
“杜大哥,得罪了。”她回头向西垣道歉。
虽然低垂眼帘,面无表情,但西垣的脸色却是白一阵红一阵,连同城主的脸色都是一样。
这个克纱儿,简直将他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极致了嘛。吻,这个世界上,除了唯希,他就没让谁吻过他。
“城主大人……”听见左卿再次唤他,他又一次回神,心却还慌乱地跳着。
“你刚才说了什么?请再说一遍。”“这……老臣是说,若说有什么动静,只有上次城主说要密切注意的那帮奇怪的家伙,其中有个红衣女子昨夜出宫去了,但尚未查出她去了哪里。”左卿重复了刚才的话,并疑惑地看着城主。
红衣女子,对了,这才是他要的资讯,西垣振作了起来。
现在他敢肯定那些未来人确实是在王宫里了,绝对错不了,那么唯希也应该在那里,这下他只想立刻走人了。
这时,他又听见克纱儿的声音道,“你那边怎么样?尽快吧。说不定拓耶塔得丽会过去大闹。”“城主大人,关于对天空城的进攻……”“你们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杜西垣干脆让他们说出计画,自己则听着,并同时深入城主的记忆。
眼下他最希望能找出进入摩尼宫的途径。他心急如焚,想要离开,可是李白那边又该怎么办?这倒叫他两难了。
似乎从遗忘中回归,当李白睁开眼的时候,满目的洁白让他又如置身天堂,宁静而安详。但接着,一个大脑袋突兀地跳入这片宁静之中,搅得他心神突然加剧运作,倏地弹坐了起来。
“亚、亚曼达……”他没有叫出声,而是快速地环视周围。这不是他的房间吗?他怎么又回到这个房间里来了?
“王醒了,贝鲁,小白白他醒了!”亚曼达兴奋地回头,冲门边正向侍卫交代什么的拓耶贝鲁喊道。
这引得李白极度不悦地蹙眉,这家伙竟还没有放弃像叫小狗似地叫他吗?不过他也没工夫跟他计较。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他问道。
“当然是我把你……唔……”亚曼达那大嗓门刚嚷嚷开,就立刻被李白给封了嘴。
“我不要知道回这里的过程,只想知道为什么?”他没好气地瞪着大个子近乎委屈的脸低吼,自己却涨得满脸通红,因为瞥见旁边的侍女们似乎深解其意地在偷笑。
他着急地下了床,又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们耗了,反正我现在自由了。”刚说完,就被凑过来的拓耶贝鲁挡了去路。
“怎么,你自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拓耶贝鲁问道。
“什么?”李白莫名怔住。他现在满脑子除了紫紫还是紫紫,紫紫被红衣人抓走了,现在肯定在王都,所以他要去那里。
紫紫?心猛一颤,他怎么这么自然地将唯希的名字想成了紫紫?
“什么什么呀?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我们又哪里知道?”拓耶贝鲁见他一脸茫然,便发起急来,又道:“我说大哥,哦呸呸呸,应该叫你小侄子才对。你刚刚在庆典上,像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