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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抚了抚额头上的汗珠,咳咳,着实我想多了。
“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哈!”我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夕阳刚落。
我尴尬地低头喝水,偷瞄到他想忍又忍不住地在那里憋笑的样子,我感觉脸上似泼了一杯热水烫烫的。
遂起身道:“漠兄很晚了,我先回去了,告辞。”正抬步发现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石头,不偏不倚地把我绊了个跟头,完了完了,今个真是祸不单行啊!
我以为自己要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完美收官,却感觉身体触及到一个温暖的怀。
漠向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将我抱住,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我在他怀里不敢乱动,他却很自然地揽了揽我,温柔地说:“没事吧?”
我的脸瞬间变成一壶滚烫的开水,似乎还冒了冒烟。
这时他似低头在我肩上闻寻着什么,鼻息扫过我脖子时心似被什么抓痒着一般,血液在我体内翻涌如熔浆灼烧着我,似要将我烧成灰烬,我感觉他的身体依然轻松自然,我的背脊却开始逐渐僵硬。
我想离开这个姿势又怕他看见我涨红的脸,于是我迅速地吐出几个字道:“我还有事,谢谢漠兄,告辞!”然后又迅速挣脱他的怀抱,头也不回地一溜烟消失在竹屋。
离开时似听见他喊着什么,也没听清,只想赶快逃跑。
第七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也不知道怎么跑回岚阳城,又怎么跑回我房间的,只觉停下时满头大汗,站得力气都没有了。
叫了小翠和小红去打了热水,好好地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泡在氤氲的水中想起了楚岚王的脸,他说过些日子才会来,可哪次说哪次都食言,这次不会也是吧?算了不去想他,他不来最好,来了我也挡不住。
出了浴盆,换好衣服,躺在床上浑身放松,迷迷糊糊又要睡着,半梦半醒间似梦见刚刚与漠向云拥抱的那一幕,一下子惊醒过来,这下可好,一晚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
一想到那个拥抱,心就不由地突突跳起来,经过此事后,只怕再见面会不会很尴尬?看来这些日子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月沉凉辉,晚风清徐,不知何才迷糊地睡去,再次睁眼已日上三竿。
用过午饭后,我在院中桃花树下,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水,自品过漠兄的香袅茶后,再喝什么茶都平淡如水,索然无味。
漠兄昨夜吹奏那曲子悠悠婉悦,听得人心都绵软了,提起了我想学的兴趣,可连名字都不知,如何学?眼下只能缓缓了。
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竹笛,空空如也,又进屋去寻,才发现落在漠兄那里了,算了,改日去取吧。
这几日说什么也不想出去了,于是就在院里无聊度过,不知怎得脑子里总是浮现漠兄那温和轻柔的笑容,偶尔还会梦见他吟笛时俊朗的风姿,不过相见两次,分别几日,我竟然会将他的容貌气质,一举一动,记得如此清晰。
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坐立难安,干脆迈出屋子,出了万琼楼,走到岚阳城最繁华的大街上闲逛,此时街道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大人的欢笑声,孩童的打闹声好不热闹。
我随意逛逛,看着街边摊位上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街道上空点亮着各式各样好看的花灯,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肚子开始咕噜地叫,在一处面馆要了一碗面,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打了心满意足的饱嗝才离开。
又逛了一会,本就路痴的我绕来绕去竟不知走到哪个巷口,能记得竹林与万琼楼的路径已经是个奇迹了。现在只能碰运气估摸着往回走。
偏陌生的街道上,我看见不远处一顶鎏金紫帷的轿子停在一处名叫青花坊的门口,很是显眼。
轿子下来一个人,身影再熟悉不过,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气度非凡鼎鼎大名的楚岚王晏楚箫。只见他望着青花坊门口,似在等人。
我躲在暗处静静观望,青花坊进进出出全是男子,且门口还有穿戴花枝招展的媚女子招待这些男子,想来又是一处风流之地了。
没过多久,只见一青衣女子步步生姿,盈盈摇扇地走到晏楚箫身边,两人的举动要多亲密有多亲密,随后二人同上了轿辇。
我看着那华丽的轿子远去,身边的路人甲感叹:“没想堂堂楚岚王,居然对一个青楼女子如此上心,还亲自用这般高贵的轿辇来接她。”
他旁边的路人乙八卦道:“我听说此女子是青花坊的名妓,叫柳蝶。之前楚岚王特意为她建个豪宅大院,专门容她安身,这次两人闹别扭,楚岚王居然不顾身份亲自来接她,可见对此女子宠爱有加啊!”
“没想到楚岚王如此的风流啊!”路人甲又感叹道。
两人渐渐走远,后面说什么听不太清,我也懒得再听,没想到晏楚箫已经风流到这种地步,原来他到处“金屋藏娇”啊!
想来我选择离开是件非常正确的事情,我怎么能忍受一个到处拈花惹草风流成性的男子做我一生的依靠?只怕时日一久,我还未人老珠黄,就已将我抛之脑后了。
抬眼发现似刚刚走过的热闹街头,看来运气不错,我寻着来时路回去,谁知是十步之外一身眼熟的黑袍映入眼帘,相似的薄纱斗笠正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
心一惊,该不会是漠向云吧?眼下我可是女儿装,不想被他发现,便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卖团扇的小摊位,随意拿起一把团扇假装挑起来。
哪知他也走了过来,我赶忙背对着他,一只手用团扇遮住脸,另一只假装拿起别的扇子挑了起来。
“这位官人,看团扇是送给佳人的吧?”卖团扇的小贩热情招呼他
“是。帮我选一个吧!”他说。
这低沉清澈的嗓音,不是漠向云还能是谁?
趁他专注挑选扇子的时候,我赶忙将团扇放下,小碎步地混入人群中,走出百米之外,回头再望,已找不见他的身影何处了。转身离去,未走多远就看见熟悉的巷子,再拐进一巷口就到了万琼楼后门。
进了院子就碰见乐师正走出院门,他看到我眼睛顿时一亮,赶忙道:“姑娘可算回来了,我都找了你好几趟了。”
“不知乐师何事这样着急?”我问。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问姑娘那笛子还用不?”他道。
我了然道:“乐师是想要回那竹笛吧!”
乐师不好意思地笑笑,扭捏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竹笛曾经最为定情物送给我心仪的一位姑娘,结果她拒绝了,我以为没戏了,一气之下就给了你,谁知她又反悔非要我找回那笛子,所以。。。。。”
我颔首道:“我懂我懂,不过竹笛现在不在我这,落在我朋友家了,明天我取来还你。”
乐师再次露出难色,道:“其实也没什么。。。。”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说:“能不能不要再说‘其实也没什么’这几个字了?”
他点点头说:“好吧,其实也没什么。。。。。”
我:“。。。。。。。。”
最后闹明白原来乐师心仪的姑娘以为竹笛不给她,是因为乐师变心了,于是放了狠话非要今晚就送给她,不然就和乐师绝交。
为了不让乐师为难,我只好去一趟漠向云的竹屋了,心想刚才在路上见过他,此时他应该不在竹屋,我偷偷取回来便是。
我进屋换了身男装,乐师给我找了辆马车,临走前他还要再对我作揖表示感谢,他道:“多谢。”
我道:“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第八章 君知女儿身
马车终究是快,何况万琼楼距离岚阳城外的竹林并不太远,没过多久就到了竹林入口,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常去漠向云所住的竹屋,便下了车让马夫回去了。
黑漆漆一片的竹林,着实让人觉得幽森森的,我打着一盏灯笼小心翼翼地走着,我真怀疑本就不认道的自己怎么有勇气深夜入林,摸索着朝竹屋走去。
忽然几只鸟从我头顶飞过,吓得我毛孔都竖起来了,我看着前后阴深深的小路,心里闪过一丝念头,想让晏楚箫来救我回去,不过转念一想他此时应该和那个什么名妓在巫山上翻云覆雨呢,只怕早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怎么能想要依赖他呢?真是个靠不住的想法。
不知绕了多久,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找到了竹屋。急奔着竹屋而去,发现屋内一点亮光也无,想必漠向云还没有回来。
将手上的灯笼吹灭,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屋门,借着圆月的光辉,在屋子里寻找竹笛,脚一抬踢到了一木凳子,咣当一声,我坐在地上捂着脚疼得直皱眉,摸索着将凳子重新放好,又摸向桌子站了起来,发现桌上有东西隔了我的手,我摸着此物似我的竹笛,便拿到窗前辨认,果然是竹笛,复小心翼翼寻着门口离去,因灯笼被我熄灭,又忘记带火折子,只好摸黑回去。
走着走着,听见不远处有哗啦啦的流水声,想必是到了瀑布附近,便寻声而去,站在银川脚下,听潺潺水声,竹林萧瑟,皓月悬天,再吟一曲长相思,真是再美妙不过了。
忽然想起,漠向云那日所吹的曲子很适合眼下景色,只是不知名字,不然刚刚将曲谱一并偷来才是。
耳边传来衣衫扫风的声音,没来及反应,漠向云已独立在眼前。
他目光凌厉,淡淡开口:“不知兄台盗取竹笛,目的何在?”
我疑惑,他不知道是我吗?抬头一看发现不知哪来的绵云正丝丝绕绕地缠住了明月,本就漆黑的竹林更加幽暗,月光透过绵云也是灰蒙蒙的,只能辨清前方有人影,面容自是看不清的。
我正要开口解释,他突然一只手向我打过来,我几步闪躲,脚下踩空,眼看就要掉进了溪水中。
他欲拉我回来,却将我腰带扯开,我就这样衣衫不整地落入水中,不知有多狼狈,还好溪水并不深,将将没过我的腰间。
此时天上清明一片,刚刚的缠云不知去向,他飞身一跃,立在我旁边的圆石上。
我看着皎月银辉下的他甚为俊美,忽起想起什么低头发现自己衣衫大敞,露出我白瓷般的肌肤和女子所穿的亵衣,我双手环抱自己蹲在溪水中,不知何时发带也不见了,一头乌黑长发似水草般飘于水中。
他的眼神并未有一丝惊讶,只是静静且温柔地看着我,看得我脸一阵一阵的泛红。
虽然现在是春阳娇暖天,但在溪水里泡着还是很凉的,我打了个喷嚏,怕是要着凉。
他什么也没说,身轻如燕般将我拉上岸边,又为我披上了他的黑袍,一手揽过我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我的双腿,我就这样被他横抱着回的竹屋,心里像有小鹿乱撞般突突地跳着,都不敢抬眼看他,只将头轻轻靠着他的肩。
他将我抱进竹屋,抱上了他的床榻上。
漠向云轻声说:“你把衣服换下来。”
我脸滚烫滚烫,道:“脱衣服干嘛?”
他好笑地看着我说:“你衣服都湿了当然要脱下来免得着凉,我去你给烧水洗洗。”
我乖乖地点点头,待他出去了,我脱下一身湿漉漉的衣衫和鞋子,裹着他的被子等他回来。
靠在床边,闻着他被子上梦庭花的味道,心间漫溢着一种莫名的愉悦感,又想起来今夜他为一位佳人挑选团扇相赠,会不会这床榻那位佳人也卧过,也闻过这芳馥的花香呢?
这样想又觉失落起来。
他将浴盆盛满热水,说:“我在门外看守,你安心泡一泡吧。”说完就关上了房门。
我裹着他的黑袍来到浴盆面前,用手探了探水温,不凉不烫,便脱衣而入,温暖裹身分外舒心,我让身子渐渐往下滑,直至头顶没入水中。
待我沐浴完毕,合衣而出,只听敲门两声,我换换道:“进来吧!”
只见漠向云手中多了件衣裳,颜色是水盈盈似海洋般晶莹的蓝。
他将衣服放在我手中道:“刚刚不小心扯坏了你的衣服,还将你误认为扒手,算是赔礼了。”
“谢谢。”我接过衣服,是件女子的裙衫,道:“也是我不好,不该再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将竹笛取走。”
“无妨,只是姑娘女扮男装,是为何?”他道。
我笑说:“男儿身总比女子方便出人人多的地方,本来也没想瞒你的,只是误打误撞,后来又怕你知道我是女子,就不理我了。”
“怎么会。”他说:“你换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门“吱呀”一声关上,我脱下他的外套,换上他赠与我的衣裙,头发还有些湿,就用了与衣裙配套的蓝玉钗随意一绾。
走出屋子,他正立于院中吹笛,见我出来,亭亭玉立,裙带飘扬,他怔怔地看着我。
我走到他身前,莞尔一笑道:“你送的裙衫很合身。”
“喜欢就好。”他温和一笑说:“身子还觉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