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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不会游泳,怕是再没人发现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意识渐渐模糊之际,一只手搂住我的腰,拉我浮出水面,我终于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
晏楚箫将我带上了岸,他抱着我喊我的名,我只觉浑身冰冷,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东西给他,就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又过去两天,碧玉见我醒来,很是高兴,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姑娘,你总算退烧了,你再不退烧,不光王爷担心你,我都很担心你的。”
我握着她的手说:“知道知道,碧玉谢谢你这些日子照顾我,辛苦了。”
碧玉一听,怔住一秒,说:“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还没有哪个主子对下人说这番话的,冲这个我也要一辈子服侍你。”
我笑道:“哪有那么夸张的,你若真愿意跟着我,也好,回头搬去新宅带着你。”
她开心地点点头,说:“对了,姑娘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请大夫去?”
我摇头说:“只是觉得身子没力气,有些饿了,想吃东西。”
“身子虚弱是肯定的,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刚养好,又得了风寒,能从鬼门关闯回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了。”她缓了缓,又说:“这两天王爷一直守着你的,今天有事情所以没在,,姑娘好福气啊,我还没看王爷对谁这么上心呢!”
我不以为然道:“哪有,你看他对柳蝶又送这个又买那个的,可不我强多了。”
碧玉捂嘴笑起来,道:“姑娘不知,王爷从来没有与柳蝶同房过呢!”
我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说:“怎么可能?我不信。”
“是真的,姑娘,府上的人都知道,只是王爷不准提,大家心知肚明嘴上不说而已。”碧玉说。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疑惑:“哪有迎人进门又不碰人家的道理。”
“其实我也不明白,王爷办事一向谨慎隐秘,此事不是我们下人可以去猜想评论的。”她说道。
我没作声,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碧玉笑着说:“姑娘饿坏了吧!我去给你煮粥去。”
房屋就剩下我一人,寂静极了。
不知道为何晏楚箫对柳蝶如此,那柳蝶故意在我面前显摆也是出于什么呢?不知不知,无所谓了,这些与我无关。
门被推开,我以为碧玉做饭速度异于常人,抬头一看是一身锦袍的晏楚箫冷面站在我床前。
“好些了吗?”他说。
我点点头,道:“谢谢你救了我。”
“我不想听你说谢谢。”他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他。
他坐在我身旁,脸颊对着我,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他扭头看着我没有动作,便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蒙,一时间不知道该干嘛,他道:“碧玉呢?”
“她为我煮粥去了。”我说。
他点点头,对门口喊:“小福,让他们进来。”
我想是谁呢,眼看着柳蝶和她的丫鬟进了屋子,低头走到我床下就是双双下了跪。
柳蝶梨花带雨地哀求着:“妹妹,是姐姐的错,姐姐小心眼,吃妹妹的醋才会让小燕去推你下水的,本来是给你个下马威,哪知妹妹不会水,是姐姐害了妹妹。”
“小燕对不起洛鸢姑娘,要罚就罚小燕吧,跟主子没有半分关系,全是小燕一人的主意。”小燕跪地对我磕头。
这主仆一唱一和是在演哪出啊?我还未说话,晏楚箫寒声先动:“别妹妹妹妹的叫着,你不配做这个姐姐。”
我自是疑惑,扯了扯晏楚箫的衣袖,问他:“怎么回事啊?”
他冷哼一声,道:“你让她们说。”
我不想听她们一唱一和的,道:“还是你说吧!”
听了晏楚箫的叙述,我才了解自己落水全是因为这两人,而我当日手里紧紧抓着的东西是柳蝶最喜欢佩戴在身的香囊,那香囊是晏楚箫送的,他自然认得,当日我昏迷过去,晏楚箫接过香囊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想这主仆二人也忒笨了点,做这种事情还亲自动手,自然容易落下把柄了。
她二人哭腔地求我饶过她们,我看着晏楚箫,问道:“王爷打算怎么惩治她们?”
“小燕杖打二十,柳蝶遣回青花坊做丫鬟。”他漠然道。
我说:“既然我没什么事情,不如就放过她们吧。”
晏楚箫冰着长脸似乎可以把柳蝶二人给速冻了,说:“这是你没事才如此惩罚,若有事,她们自要偿命,你不用再说了,我已决定。”
我无言以对,晏楚箫叫来他的贴身随从小福,我第一次见到他,一个清秀摸样的男子,他欲要拽着柳蝶出去,柳蝶挣脱他,悲愤交加地指着晏楚箫说道:“我为你当了一年多的摆设,你只是拿我做挡箭牌,你以为我不知?”
晏楚箫目光骤如寒潭,默不作声。
她继续道:“一年多了,你从来不曾碰过我,只花钱给我好吃好穿,别人都以为你迷恋女色,对朝堂政事不尽理会,不过是怕功高盖主,惹人非议而已!”
“住口!”晏楚箫怒吼道,他这一吼把我吓了一个激灵,他侧头看看我,声音压低道:“再说下去,小心你的脑袋!”
“我偏要说!”她越发来了劲,道:“明日我就将此事告知天下,说你待我好只是一个幌子,不过是。。。。。。”她未说完,就已被小福用绢巾堵住嘴,双手牢牢擒住,一旁的小燕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嘤嘤哭泣。
“爷,你看怎么办?”小福对晏楚箫说。
晏楚箫面无表情,目深似渊,对小福道:“拖她进柴房,每日一餐,不许人接近。”
小燕一旁抱住晏楚箫的腿求饶着,小福一人弄不来两人,又叫了个小斯将小燕也拖了下去。
我看见柳蝶目光蓄满了恨意,她看着晏楚箫又看看我,似乎要将我千刀万剐一般,看她们消失在了房门口。
晏楚箫又坐回我身旁,我见他面色恢复平常,目光也沉缓许多。
他双手握住我的手,有些冰凉,疑惑道:“很冷吗?”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你会将她们怎样?”
他似明白了什么,道:“你是在害怕?”
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有威严的人,但是这头一次见他如此动怒,着实将我震慑住。
我试探地问:“惹恼你的人,都要被打或关进柴房?包括我吗?”
他面有无奈,道:“本想让你出口气,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擅暴无情?”
“那倒是没有,只是觉得王爷不好惹呢!”我半开玩笑地说道,晏楚箫虽然对此事过于严厉狠断,但是柳蝶偏要往枪口上撞也是自找的,不过话说回来,我对柳蝶一点气都没有,尤其听了她陈述自己在蝶依苑的日子,反倒觉得她很可怜。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王爷,你放了她们吧!”我轻声道。
他目光闪过一丝柔亮,低沉地说:“只要你不觉气,我答应你,明天就放她们出来。”
“还有,你别让她们回青花坊了,外面人都知道你宠爱她,再让她回去,又该引起不少议论,这样不好,就让她在蝶依苑好好生活吧。”我补充道。
他点头道:“好,都依你。”静静观察了我一番,道:“鸢儿,我忽然觉得我不够了解你了。”
我微微一笑,门被推开,碧玉端了碗粥走到我面前。
晏楚箫接过粥,让碧玉退下了,他一手端着粥,边吹边用汤勺搅拌放凉,最后盛满一小勺递到我嘴边。
我想用手接过汤勺,他却拒绝道:“别乱动,一会粥都洒了,快喝。”
我只好乖乖低头将汤勺的粥喝完,他又盛了一勺放在我嘴边。。。。。。
第十一章 花落月苑
休养几日后,晏楚箫派人将我接入新宅,我将碧玉也一同带上,一路上我俩说说笑笑也是愉快。
碧玉总是在那里没缘由地傻笑着,我问她说:“碧玉你老傻嘿嘿什么?跟我进新宅这么开心?”
她笑说:“当然开心了,我啊还没见过王爷给谁喂过粥呢!可见王爷对姑娘有多上心,碧玉跟了这么好的主子能不开心么?”
“好啊,你竟然偷看!看我不收拾你!”我双手挠她痒痒,她躲不了只能求饶。
“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过是不小心看着的,可没有故意偷看。”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洋装生气地说:“好啊!还嘴硬,看来是不够痒啊!”说完继续闹她。
这时轿子停了下来,碧玉终于得救,溜下了轿子,我也跟着出了轿,站在府宅大门口,看着门上的牌匾刻着“花落月苑”四个大字分外醒目。
我也没走心,随口一说:“这牌匾上的名字听起来很风流的感觉。”
碧玉掩嘴笑道:“姑娘都没看出来吗?这牌匾明明写着你的名字啊!”
我又仔细看了一眼,说:“原来如此,不过还是觉得很风流,谁起的名这么没水平。”
“我起的,怎么没水平了?”身后一个凉凉的声音卷夹着寒湖上的冰风嗖嗖地像我袭来。
我打哈哈笑道:“我是说谁这么没水平连王爷的用意都看不出来,还觉得名字很风流,没文化太可怕了!”我抚额表示悔恨。
晏楚箫不紧不慢地走到我身边,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似笑,拉过我的手,一语不发就往院子里走去。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我心思却没在观赏园子中,不知不觉想起了竹林深处的那个人影,这三番五次的受伤,如今终于好起来,很想去看看他,不知他是否还在银川碧池边上,悠悠吟笛,寂凉动听。
“这园子可满意?”晏楚箫停下脚步,转身问我。
我略略扫了一眼,说:“挺好的。”
他微微皱眉,说:“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不喜欢?”
我说:“没啊,比蝶依苑华美多了,我很喜欢。”
“鸢儿。”他走进我,深深的目光注视着我,说:“为何有时候我总是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我不敢看他,目光停留在远处。
“你对我只有两个态度,一是躲避我,二是敷衍我,自你失忆以来,我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他说。
我顿了一秒,该如何告诉他,其实我不是洛鸢,可是只怕说了他也不会信。
算了,不说也罢,现在一切都先顺着他的意愿,然后找个好地方,挑个时间,悄悄离开。
我微微笑着说:“没有啦,你想多了。”
“你看你又在敷衍我不是?”他目光微黯。
此时一个面生的丫鬟小碎步地走过来,欠了欠身子道:“打扰王爷与姑娘了,王爷,王夫人说有急事找您,请您回王府一趟。”
“知道了。”晏楚箫冷冷地挥了挥手,那丫鬟便退下了。
“王夫人?真如我所料,王爷果然妻妾成群啊!”我半开玩笑地揶揄他。
他嘴角一扬道:“你看看,又吃醋了不是?”
我汗颜,脚有些累,就坐在石桥上的栏杆,说:“王爷是不是觉得我是醋坛子啊?你那么多女人我吃醋吃得过来吗?不给自己酸掉牙了?”
“原来在你眼里我如此风流?”他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我伸出手指朝他点了点道。
他也坐了过来,双手将我的身子转向他这边,不许我挪动,说:“我只有一妻二妾,还有一个你,这算风流么?”
“这还少吗?”我大呼。
“这还多?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他疑惑,又补充道:“那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岂不是更风流?”
我觉得跟他说不通,于是说:“算了,跟你有代沟。”
他不解道:“今年你不过二十岁,我二十六,顶多大了你几年,怎么就有代沟了?”
“那代沟可是十万八千里的!”我激动地用手比划一个很长很长的样子。
他略思,忽地似明白了什么道:“不过是吃醋而已,哪来那么理由?”
哎,看来他认定我的在吃醋了。
他又说:“鸢儿,以后我只一心一意专宠你一人,就别再别扭了。”
后来的日子里,他的确做到了,当他派人将王府上他平常所用的东西全数搬来,连公事批文都在我的苑子,除了他每天要上朝或外出办事,其余时间全部同我呆在一起。
我经常被他拉着干这干那,不是喝茶就是散步,陪他看书或者晒太阳,总之他口中的“专宠”还真有够粘人的。
今夜是个圆月之夜,月光柔亮似水,湖光潋滟如星,我陪他在荷塘边饮茶赏月。
清清濯莲水映月,这样的美景很想吹奏一曲,于是叫碧玉取了支笛子过来,自己立于湖边吹了起来。
我心不在焉地吹着,心里想着竹影摇曳,溪水流淌的地方,此时那人是否独饮一瓢孤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