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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最美好的东西。你认为我不担心吗?但是事情不可能总如人意。如果我们在这上
面花上3个月,最后却一无所获,那岂不是让别的那些我们本来可以抓住的王八蛋得
了好?我承认皇家检察院里有一群蠢货,但是这并不证明他们永远都是错的。冷静
一点了吗,凯茨?”
“是。”凯茨说,“我们也没别的选择,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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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07。
凯茨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多得让她感觉它就要爆炸了。她一合眼,就会看到
那些被摧残的小生命的惨状,那些被撕裂的肛门组织,还有那被一个粗野的阴茎,
一根邪恶的手指,一支蜡笔或者一个玩具娃娃的手臂撕破的还没有完全长成的处女
膜,以及他们身上的累累伤痕。她感到太多的压力,太多的责任和太多的无助。她
想,即使铁石心肠的人看见了也会流泪。
她感到胸口十分压抑,憋得难受,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要求到发
泄。它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让她难以控制。她的脸被这压力涨得通红。她浑身上下
充满了燥热,这好像不是她,不是那个一向冷静、温柔、有条理的她;而面前的工
作也让她感到压抑。她想行动,想做些什么。她就像一条停下来就会闷死的鲨鱼,
难以平静。她到底在这儿干什么?这个工作将在3个月里把她活活整死。
皇家检察院被冠以“犯罪保护院”的别称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他们怎么能在
抓捕这些人渣时计算什么成本?把数字放进计算机里得出个百分比来,根据这个然
后做决定!他们看过这些照片吗?他们空谈什么可能性与资源调配,他们就没有小
孩吗?凯茨如果有个小孩,会让他暴露在像约翰·伯尼这样的人的魔爪之下吗?她
合上了书本,把文件推到一边。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不是她处理问题的方式。
她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接通时,她说:“是我。你还需要我的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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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室,下午5:01。
凯茨跟探长谈过了,获得了他的临时允许,然后悄悄地溜进了作战室,坐在靠
后的座位上,算上探长兰的10个人,荷比街谋杀案的人手已达到了30人之众。5点差
5分,这些人都到齐了。凯茨在坐着的和不得不站在过道里的人中间找着,但是没有
看见安琪尔。这次会议至关重要,凯茨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她有些兴奋,
是的,弗拉德又回到队伍中来了!
5点整,屋子突然安静下来。30秒以后,大门开了。总探长布莱克赛,探长麦金
厄斯和探长兰还有警长穆尔走了进来。布莱克赛走上讲台,屋里一派严肃与紧张。
“先生们。”他开口了。凯茨可以感到自己的心在嗵嗵地跳着,好像已经提到
了嗓子眼。“我们有三具尸体,三个名字,一个联系。请放下百叶窗。”
兰探长的一名助手拉了拉绳子,外面的世界被隔绝了。布莱克赛点点头,幻灯
机响了几响,屋里的灯关了。墙上映出一个标准的新囚犯正面与侧面照。是约翰·
伯尼。
“安东尼·詹姆斯·撒格,49岁。生前是作房地产代理的。恋童癖。”
机器咔地一响,另外几幅图像出现在屏幕上。
“戴瑞克·埃德温·保罗,35岁,会计。恋童癖。”
他点点头,机器又咔地一响。
“雷·詹姆斯,又叫约翰·雷纳尔,推销员。恋童癖。”
“先生们,他们现在都死了。不值得为他们流眼泪。”
凯茨想知道汤姆·麦金尼斯此刻在想些什么,接着她又想不知安琪尔现在在哪
儿……总探长这时正在介绍当初抓捕这个犯罪团伙的“埃利斯行动”的情况。
“……到西米德兰兹、斯塔弗德郡,大曼彻斯特和切舍尔郡。87个人花了9个月
时间,100多万英镑……”
凯茨在想,在希望。
“……安东尼·詹姆斯·撒格,8年;保罗,6年;詹姆斯,6年。撒格与保罗到
目前为止根据官方记录仍‘住’在他们应住的地方,没有任何违反假释规定的行为。
詹姆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两个月以前,他的住所、他当时十分惊慌……”
只有两个月的恐惧?太短了。
“……一个恋童癖者组织,核心成员6个人左右,外围成员有七八个。尽管警方
竭尽全力,最后仍然只有5个人被起诉。除了这3个以外,还有两个,一个叫克里斯
托弗·洛弗特,一个叫约翰·安德鲁·布尔。洛弗特判了18年,关在帕克赫斯特,
但是他刚去不久就因事故死掉了。布尔现在被关在布劳莫尔。”
5个中的4个。这只是开始。
“先生们,当这个组织最初被发现时,有传言说他们的头子身居高位。媒体甚
至暗示警方也有人牵涉其中。这纯粹是放屁!”
他说完观察了一下大家的反应,然后接着讲:
“我们现在认为有可能该组织中的一个家伙在试图杀人灭口。这种推测是有根
据的。帕克赫斯特那起事故发生后,一个被判两个无期徒刑的家伙出来承认说是他
干的。除了换了个监狱外,犯不犯这起案子对他毫无影响,反正他也要在里面呆一
辈子。”
会议结束了,屋里的人纷纷向外走。凯茨呆在原地没动。墙上挂的东西现在与
原来已有所不同。更多的照片挂在那里,真名实姓写在上面,到处都是红色的箭头
与线段。一起大案。
她听见格里菲斯在笑,看见比利转过身来。她扬了扬手,一半是看见,一半是
打招呼。比利冲她做了一个喝酒的手势,她点了一下头。总探长早就不见了。讲台
上,麦金尼斯在与鲍勃·穆尔讨论什么。
唉,没有办法,她肯定得让吉尔·巴瑟露米失望了,但她本来也只不过是暂时
从谋杀组请了一个短假。她离不开这里。哪天她得请吉尔喝一杯,让她知道自己跟
她并无分歧,只不过她有自己做事的方式。她会说:
“我和你不一样,吉尔。”
吉尔会说:“我知道,亲爱的。我只是希望你破案子的好运气能传给我们一些。”
想到这里,她转身去找麦金尼斯,对他说她已经休息好了,准备上班。她感到
内疚。迈克尔对她的话一点也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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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葡萄酒吧里面人挤得满满的,今天是星期五,大家都想来放松一下紧张
的情绪。有的人在狂喝滥灌,啤酒洒得满地。兰探长的人手们尤其闹腾。其中一个
拿鲍勃·辛特战争时落下的伤疤开玩笑。鲍勃站了起来。他的样子好像也在开玩笑,
但凯茨知道他是认真的。
“嗨,傻B,你如果不想让我的拳头跟你的肚子亲热,最好一边呆着去,别在我
这儿撒酒疯!”
对面说错话的这位算识相,他说:“好好。”然后他的眼光放低,移到了自己
的酒杯上。没事了。有人给凯茨塞了一杯啤酒,她想说自己正在戒酒,但转念一想,
此刻这样说极不合时宜,就把酒干了。
比利坐在几张椅子之外,还是有些不太对劲。凯茨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给莫伊
拉打电话。她猜莫伊拉打电话找她只是为了再安排出去吃饭。
“嗨,比利,莫伊拉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她看见他的脸色一变、当他举起杯子致意时,他的脸躲到了杯子后面。
“噢,我操!”有人对自己的邻座大骂,接着一张椅子飞了起来。当凯茨缓过
神来看过去时,比利正将那杯啤酒一饮而尽,准备溜走。她拦住了他。
“你答应请我喝一杯的。”她说。
“我该回去了。”
“这不费什么时间。”凯茨说。他哪儿也去不了。“我要一杯杜松子酒。里头
加双倍的酒。”
比利的肩膀垂了下来,但是他还是尽职地去了吧台。他离开的时候,凯茨侧身
到了格里菲斯的身后。
“吉姆,我一会儿要跟你说句话,你先别走。如果你听话,我保证不把你交新
女朋友的事儿告诉给这些小伙子们。”
吉姆点点头。
“好孩子。”凯茨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凯茨转过身来,比利端着半品脱啤酒和给凯茨的杜松子酒从吧台转了过来。他
冲另一个吧台努努嘴。凯茨走了过去。两个人坐下来时,比利问:“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她说,“你呢?”
他的身子一下就僵硬起来。动作不很大,但已经够明显的了。他耸了耸肩,尽
力想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凯茨对他太了解了。
“遇上麻烦了,比利?”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酒,又抬起头来:“我不知道。莫伊拉说什么了?”
“我还没跟她聊。我本来今天下午要给她回电话,但是我当时在给南安普敦打
电话,竭力想阻止皇家检察官别把另一起案子再给搞砸了。”
“那你还没有跟她通过电话了?”
“没有。”
“是这样,啊。”他抿了一口酒。尽量不与凯茨的目光接触。
“我有手机,比利。我现在就能给她打。”
“别。”他说。
“这么说真有麻烦了?”
“没有。”他说,“我控制住了自己。”
“这还不叫麻烦?”
“我爱莫伊拉,你知道的,凯茨。还有小坦蒂。是这起案子……”
凯茨把自己的手机打了开来。
“好了,我说。”比利说,“莫伊拉,我差点打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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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德!”
他们同时抬起头,看见格里菲斯红着脸在找他们。看见他们后,他走了过来。
“弗拉德,你说过就一句话。”他用手指着吧台的方向,想让凯茨跟他过去。
“但是我今天得早点走。我和詹妮斯,我们俩儿,今天晚上要一块出去,我们找人
看孩子。
凯茨看着比利,比利往后一仰,靠在椅子里。
她转过身看着格里菲斯说:“我今天没看见安琪尔。”
“你是不是被他的小卷毛迷住了?”
“滚你的蛋。”
“他打电话说病了,食物中毒什么的。”
“他妈的!”
“出什么事了?你把内裤忘他车里了。”
“你一点也不幽默,吉姆。他借了我50英镑,我想找他还钱。”
“我这儿有些零钱,你要多少?”
“我需要50。”
“噢。”吉姆说。
“你去过他那儿吧?他住哪儿?我要带一瓶酒到他那儿去,掏光他的钱包。”
“凯莫弗德大街,我不记得门牌号了。刚粉刷过的房子,有蓝有白的。他住在
一层。你肯定你们俩之间没什么?”
凯茨嫣然一笑:“吉姆,有你在我为什么还要找他?”
“多多益善嘛。”他厚着脸皮说。
然后他转身走了,凯茨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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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回了瓦莱丽的家,这是恋爱中的女人常作的事。瓦莱丽在家,正在做文字
工作,他的东芝手提电脑开着,屋里响着芭芭拉·史翠珊的歌声。她亲了一下他的
脸颊,说她去煮些咖啡。“晚饭吃什么?”她问。瓦莱丽说:“什么也没有。”听
到这个,她将身子探出厨房问他那去哪里吃。离汤姆住所最近的意大利餐馆是多纳
泰洛,离他们最近的是阿曼多。
她笑着问:“你想不想跟汤姆和旺达一起出去吃饭?”
瓦莱丽回答说如果他们不胡说八道就行。
凯茨拨了探长汤姆的电话,铃响了五六遍,凯茨都准备放下话筒了,那边才传
来汤姆的声音。在旺达公开进入他的生活以前,这种情况在他身上是极少见的。
“麦金尼斯。”
“汤姆,是我凯茨。我想……”
他很累,刚回来,旺达正在淋浴。
“我很高兴,汤姆,而且瓦莱丽也从来没有真正和旺达坐一坐,大约……”
“过两分钟给你打电话。”他说。
“八点半!”她对瓦莱丽说,“不知道哪儿,汤姆说他订好座给我们打电话。
你该认识一下旺达了,是吧?”
瓦莱丽正在敲键盘:“弗拉德,我只是遵命行事。”
“那你给我擦背,5分钟?”瓦莱丽的电脑嘀嘀地响了。
她把咖啡放在他身边,端着自己的进了卧室。
她这个星期跑得不够多,但是感觉还好。这要么是这件案子让她兴奋,要么是
戒酒的成效。不管什么原因,她感到浑身充满了活力。她开始脱衣服。
工作了一天,她感到自己都发霉了。身上还散发着酒吧里香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