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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
“我昨晚去看了莫伊拉,她看起来不错。
“嗯。”
“她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莫林接她回家。”
凯茨感到安琪尔在敲她的肩膀。
“我得走了。”她对比利说。
“别担心。”比利说。
荷比街。9:15。
喝咖啡时,凯茨了解到格里菲斯最近追女人的尝试。吉姆是那种太过迫切,太
努力,结果把女人吓跑了的男人。他告诉凯茨住荷比街23号的年轻妈妈叫詹妮斯·
詹姆斯,22岁,快23了,而且,他又马上要再见她了。
“比你想的要快。”安琪尔说。
鲍勃开车,安琪尔坐在前排他旁边。鲍勃的大拇指上了药,裹着胶布,粗得像
根大萝卜。这样的手指头还开车,让他看起来像个热情过高的少年童子军队员。凯
茨和格里菲斯坐在后面,她把身子侧过来向着格里菲斯,不断地逗他。
“他其实并不很丑,吉姆。即使我这样的好姑娘,如果喝得大醉,在一个漆黑
的夜里,也能……但是你看起来——”
“要多醉?”
“呃,必须非常、非常醉,吉姆。而且我第二天早上肯定得自杀……但是你不
胖,你也没有啤酒肚,而且你不戴眼镜,还有希望。”
“但是我吸烟。”
“没有人十全十美。”
他们到了死亡之屋,没人急着开始干活儿。安琪尔拿出两个电钻准备对付厚达
1英寸的走廊地板。
凯茨玩心不减,她又问格里菲斯:“吉姆,你去看她的时候是不是得跟她的小
孩儿玩儿,还是他们都睡着了?”
“睡着了。你怎么回事,弗拉德?你还没闹够啊?”
“没有。我以为你知道。瓦莱丽到这周五晚上才能回来。他正在研究如何分析
在众人面前回答问题时人们的特定行为。好不好玩,呢?”
“她挺好,那个詹妮斯。她今年圣诞节就23岁了。我33。年龄差距并不大。而
且她觉得我看起来只有28。”
凯茨仔细研究了一下吉姆的脸,说:“对了!你把胡子给剃了!”
鲍勃刚准备试试电钻好不好用,听了这话也问吉姆:“你为什么刮胡子?”
“不知道,刮就是刮了。一时兴起。嗨,警长,你能不能把那个电钻递给我?”
安琪尔把起子柄摔在他的手掌心里,吉姆装着没感觉。凯茨在旁边抱着手偷着
乐儿。她淘气地说:“而且你看起来还年轻了好多!”安琪尔也笑了,格里菲斯低
着头没说话。“唉,詹姆斯,吉姆——我能不能叫你吉姆——你说你26或27,都有
人信……”
“我受够了,别说了!”
“而且她下个圣诞节才22岁!对不对?”
“23。”
“啊,23。她看起来要年轻得多,你觉得是不是?像19或20的小姑娘。人的外
貌真是有趣的东西,你说对不对?”
吉姆抬起头:“弗拉德,他们说你的每样事儿都没说错。”
荷比街23号。早上10:20。
走廊的地板打开的时候,里面比其他地方更无趣,连一个完整的蜘蛛网也没有。
大家都有些丧气。警长斯维特拿出四个软尺和一个绘图夹,冲几个人说:
“好了,我们得进行一下内部测量。我们需要将这所房子与另一所类似的作一
个对比,我觉得詹姆斯太太的房子比较合适。
“为什么要比?”
“看有没有夹壁什么的。
他们走了出去,敲了23号的房门,詹姆斯太太出来了,格里菲斯微红着脸儿作
了解释。在他身后,另外三个侦探心照不宣地挤眉弄眼。
詹妮斯·詹姆斯看起来心情不错,热情地让众人进屋。楼梯拐角放着一个吸尘
器,屋里散发着柠檬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所有的窗户都开着。
“就是说你们要像地产商那样量我的房子?”
“对。”吉姆说。
“没问题。谁想喝茶?”
安琪尔首先开了腔:“那就太感谢了,詹姆斯夫人。”
不用说,格里菲斯量的地方是厨房和后面的储藏室,因为詹姆斯夫人正在厨房
里给众人烧茶。凯茨量了休息室,安琪尔和鲍勃对楼上进行了测量。做完之后,大
家一起坐下喝茶,吃点心。
凯茨等大家都坐下来时,笑眯眯地问詹姆斯太太:“我猜你肯定认识我们的吉
姆。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我们这儿最棒的侦探之一?”
聊了会儿天,凯茨、安琪尔和鲍勃三人先离开了23号,很显然,探员格里菲斯
需要留下来与詹姆斯太太讨论一些与证人有关的问题。
临走,安琪尔问吉姆:“11点1刻你能回来吗?”
“当然能,警长!”格里菲斯答道。然后他扭头对詹姆斯太太说,“我觉得你
应当坐下来,亲爱的。我们随便聊一聊。情况是这样的……”
其他人离开了。
回到17号,凯茨与鲍勃开始检查卧室。他们敲墙、写数字,井井有条。在不久
之前,诺丁汉发生的一起案子中,警察也检查了一所发生凶案的房屋,但是他们没
发现一个夹壁,对破案造成了影响。这种情况不会在警长斯维特身上重演。
两人下楼的时候,安琪尔正将自己的钢卷尺往壳里收。除了花园还没查外,所
有的工作都可以算结束了。
格里菲斯11点14回来了。他的眼里闪着光彩,脸颊红红的。
23
瓦莱丽明天回来。
现在是星期二早上8点。你像一个好女孩那样坐在作战室的前排。安琪尔不在这
儿,比利请了一天假去奔丧,鲍勃请了病假。你只能跟格里菲斯呆在一起,而格里
菲斯正陷入爱河。
“詹姆斯有一个姐姐,几乎和她一样好看,大约30岁。她来家里几天为我们看
孩子。这真不错,凯茨。我们可有时间了。我们去酒吧喝酒,在海滩散步,在码头
看船,像孩子一样。”
“你知道警长在哪儿?”
“可能被执回儿童保护部了。那儿的案子非常多。凯茨,你去没去过码头上那
个酒吧?”
“没有。”
“那你可真应该去一回。对你有好处,你可以放松一下。我和詹姆斯,我们俩
都去过三四回了。而且我们一次都没喝醉过。”
“你确信她到年龄了?”
“别逗了。哈哈!”
门开了,杰克·斯维特、探长麦金厄斯和警长穆尔鱼贯而入。安琪尔看见了凯
茨,用口型告诉她“睡过了”,溜进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他的脸有点红。
鲍勃·穆尔大声说:“好了,大家注意听。”
“受害人的情况依然不清楚,衣服都是在伦敦或南部沿海买的,没有什么出奇
之处,和你们差不多。所有东西都是近14个月里买的。领子16号半,腰围38和40,
胸围44,鞋号14。”
“伯尼先生应该改名叫‘空白’先生。没有人能给我们讲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儿,
只是说‘他很高’、‘不瘦’。我们调查过的两个建筑商只记得他衣着整洁,皮肤
苍白。他可能有伦敦口音,这是我们的第一条线索。但有伦敦口音的人有1000万。”
“我们跟各方面联系,把闭割的情况也通报了,但至今没有什么有意义的反馈。
大家谁有什么想法,欢迎提出来。”
凯茨举手。
“你说,弗拉德。”
她几乎要站起来了,想了想又坐了下来。
“警长,这个家伙吃够了苦头,对不对?看起来,有人在逼问他说出什么来。”
“对,这又怎么样呢?”
“警长,我在想凶手想知道的是什么。你不会随随便便把一个人砍成碎块,泡
在血泊里……”
“实际上血很少,比你想像的要少得多。”
“好吧,你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费那么大劲儿整一个人。你要的肯定是很重要的
消息。那么我们现在能确定这是仇杀、情杀还是仅仅是为了逼供才杀的人?”
“别绕弯子,弗拉德。”
“好的,警长。我只是想外面街上在说些什么。街上那些道上混的人会不会知
道些什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突审一下这些人?如果这个家伙是因为知道什么才遭的
罪,那肯定得是什么很重要的情况。最近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比如说银行抢劫案
里的现金或一些毒品什么的?”
“没有。还有谁?”
从后排传来一个声音,是雷·卡弗。
“警长,是我,雷·卡弗。我最近一直在跟我的线人联系,没人知道任何情况。
但其中的一个家伙,最近有些神经质,他今年20,我给他起的代号叫凯。他曾因与
未成年人发生关系进去过。有人说他最近很怕人,总想藏起来。”
“你觉得这不重要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
“对,而且我们也很忙,前天还刚被叫出去参加维多利亚街的追捕行动呢。您
记不记得?”
麦金尼斯发话了:“卡弗,今天就找到这家伙,把他带到这儿来。”
鲍勃·穆尔想说话,但麦金尼斯接着说:“好啦,我们得加把力,小伙子们。
都出去,问问你们的线人,看有什么线索。任何线索现在都是好线索。如果这个案
子破不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众人开始挪椅子向外走。
“噢,还有一件事。”
大家都抬起了头,但是这件事只与安琪尔有关。
“警长斯维特要回到儿童保护部去了,那儿需要他,他虽然只跟我们一起呆了
几天,但是工作干得够扎实,谢谢你,杰克。”
“对了,还有一件事,弗拉德?”
凯茨抬起头,穆尔说:“你留一会儿。”穆尔身后,麦金尼斯也冲她点了点头。
24
凯茨站起身,走向安琪尔,他作出了一个微笑,但是当凯茨把手伸过去时,他
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头上还微微出了汗。
“我只是想说,警长,过去的几天里合作得很愉快,什么时候,我请你喝啤酒,
祝你在儿童保护部工作顺利。”
安琪尔看起来有点紧张,凯茨想这是因为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离开这个案子。
凯茨再次伸出手去,说:“好吧,再见。”
安琪尔还有点分神,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好。呢,对不起,弗拉德。”
他握住了凯茨的手,摇了摇。他的手有点无力。凯茨听见穆尔在咳嗽。
“真主在召唤了……”
“以后见。”安琪尔说。
25
“谁想去曼彻斯特举手?”穆尔说。
凯茨白了他一眼。
“凯茨,举手啊,难道你不想去北边出差吗?”
“不会跟你去,警长。”
穆尔笑了。
麦金尼斯从讲台上走过来,边走过说:“弗拉德,有两个建筑商住在曼彻斯特。
我们必须派人去,你被选中了。”
这是什么事儿!
“实际上并不很坏,弗拉德。你难道愿意敲门家访吗?”
“不,先生。”
“我接着南安普敦的特莱沃·琼斯的电话,你的半个线人,他说想跟你通个电
话。还有哪儿的警长梅森也想让你给他去个电话。有点巧,对不对?”
“那么在曼彻斯特的人都约好了吗,先生?”
“确切地说,没有,弗拉德。”
“什么叫‘确切地说没有!?”
“是这样,弗拉德。那两个建筑商在工地上,各处走来走去,我们所知道的就
是那个托儿所改造工程。”
简直太好了。
“而且如果你去南安普敦的话,从这儿到那里有一辆直达火车,7点开。”
8:42。
“警长梅森吗?”
“等一下我转过去。”卡嗒一声,“我是探员弗拉德。”
“凯茨,是你吗?”
“是我,凯茨·弗拉德。”
“嗨,凯茨。”停顿了一下。“我想知道莫伊拉·迪本……”
“你想知道什么,彼德?”
“呃,我查了我的日记……莫伊拉是不是该生产了?”
“她刚生了一个小丫头。”
“哦?”
“是个女孩,彼德,她很好,不是你的。”
“噢。”彼德说。
“你好像有点失望。”
“没有。我跟安妮和好了。我没告诉过你吗?我们处得还行。”
“那好。你让我打电话是不是就是为了聊天?”
“不。”
凯茨等着听他说什么。
“特雷沃·琼斯给我打了个电话,你知不知道他老婆刚生了一个?”
“我不知道,但是他的孩子我都能数到9个了,警长。”
“是这样,他有话要跟你说。我告诉他如果要钱的话,应该找我,因为正式来
讲,他是我的线人,不是你的,但他说他只想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