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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萧典也火了,“你能耐了,和一女的勾勾搭搭弄得不清不楚,回来还真他妈的长劲,敢跟我叫板了!”
林灼阳张了张嘴,还想再横两句,可是灯光照到萧典的脸色,是林灼阳从未见过的阴郁,林灼阳这个怂蛋立刻脚软了,往后缩了缩,唯恐萧典真发飚起来把自己一脚踹下车去,拿四个轮子把自己碾成大饼摊马路中央展览。
撩拨
萧典很恼火,他是真的很恼火,好端端的和林灼阳通话呢,半路就听到个女人在旁边软绵绵的叫“阳阳”,自己正准备问个清楚,林灼阳倒好,直接撂手机不理自己了。
萧典忍不住窝火,就开了车来酒楼下面等林灼阳,等到十一点林灼阳才出来,这也就算了,他妈的还和一女的勾勾搭搭纠缠不清,萧典一路开车跟着,眼瞅着两人越走越近,越靠越拢,萧典的帅脑袋都快气的冒烟了。
不过最刺激的还在后面,就在那对狗男女快要分别的时候,那个狗女竟然恬不知耻地把自己手上的戒指除了下来,笑眯眯地就给狗男套在小拇指上了——MLGB,人贱自有天生啊!
好不容易把小公子拽上车了吧,他又哇啦哇啦和自己叫板,这下总经理是彻底惹毛了助理先生,萧典二话没说,扭过头来,照着林灼阳的脸就一没轻没重的大耳刮子抡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脆响,和拍乐事薯片似的,林灼阳猝不及防,挨了个结实,那张挺茫然的小圆脸上立刻浮起五根红肿的印子,林灼阳呆愣几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一吸鼻子想哭。可是萧典横着呢,恶声恶气扔一句话下来:“不许哭!一大老爷们整天吹鼻涕泡泡,你丢人不丢人!”
小林公子这下算见识了,什么是恶霸?这就是恶霸啊!但他又不敢再惹萧典,天知道这位萧助理有多胆大包天,估计真到气头上杀人放火都不成问题。
萧典铁青着脸,载着缩在副驾驶座上尽管委屈,但一声都不敢吭的林灼阳飚在公路上。林公子像个呆狗似的惶惶然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萧典的脸色,屁都不敢放,心里颤巍巍的。
萧典这是要把自己拿去野外剁了呢,还是准备把自己抛到钱塘江里喂鱼呢?听说在苏丹酋长老婆出轨都要被沉尸湖里的,萧典不会打算把自己沉尸江里吧?
保时捷一路狂飚到六和塔下面,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山脚下没什么人,萧典找了个幽僻的地方,直接把车给停了,扭过头来对着林灼阳。
小公子望着助理在黑暗中显得特阴森的脸,吓得又往后缩了缩,可怜巴巴地咬着嘴唇。
“你别那副委屈样!看着欠蹂躏!”
没料成萧典恶声恶气地说着,手臂一抡,俯身过去,勾过林灼阳的后脑勺就和他密密实实地亲吻在一起,林灼阳愣了几秒,没来由地觉得心里发堵,特别得难受,却又不知究竟是哪里难受,他拽住萧典的衣襟,紧紧拽着,哽咽不清地和萧典交换着口腔里的空气。
萧典紧紧把他搂在怀里,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好像随时准备把林灼阳的骨头捏碎在自己掌中一样,他的舌头鲁莽地在林灼阳口中肆虐冲撞,林灼阳的激/情完全被萧典撩拨出来,脸颊的疼痛也被抛到脑后,整个人都贴在了萧典的身上,和他抵死缠绵。
就这么亲了一会儿,林灼阳的脑袋彻底被萧典迷得浑浑噩噩晕头转向了,男人这种生物说白了就是好挑拨,管你是穷要饭的还是富得流油,碰上喜欢的人那照样是拿下半身思考的,谁也不用瞎狡辩穷得瑟。
好不容易等萧典和他脱了胶,林灼阳的下面已经硬了,他靠在萧典手臂弯里,咽了咽口水,有些急不可耐地扯起了萧典的领带。
萧典却在这时冷下脸来,摁住了林灼阳的手,眯着眼睛,一板一眼地说:“怎么的?刚和人家千金蜜里泡过,转回头就想跟助理上床了?老板您的口味真是广泛得令我惊讶啊。”
林灼阳正情迷意乱,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先是傻愣了几秒钟,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反应过来——操,这招狠,是弄得你兴起了再当头泼冷水啊。
萧典凝视着老板手足无措的欠虐模样,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要把他掀翻了摁在车座上操的冲动,却还故作一副冷嘲的嘴脸,拿手指尖挑着林灼阳的下巴,淡淡道:“哑巴了?说话啊。”
林灼阳涨红了脸,瞪着萧典,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哪里跟什么大小姐蜜里泡过了?你胡扯!”
萧典冷笑:“你手上的戒指挺漂亮的,介不介意给我看一下?”
说完不顾林灼阳的反抗就去掰小林公子攥得紧紧的手,林公子挥舞着拳头对强盗作顽强的反抗,可还是悲催的敌不过萧典,两下就败下阵来,杨雅送的幸运戒被萧典拿在了手里。
萧典用极其鄙视的目光打量着这枚戒指,然后做了个评价:“赝品,锆石的,太没眼力了。”
然后在林灼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萧典就手一甩,特帅气一个姿势把戒指给抛到了车窗外。好像它就是个捆面包用的小锡箔圈,根本不带半点稀罕。
“喂!你有病吧!”林灼阳气得小脸儿都绿了,跳起来就想下车去捡。
可是刚离开椅子,林灼阳就觉得腰上一紧,然后车顶车底好像都颠倒了个位置,他整个人被撂翻在放下来的车座上,萧典毫不客气地就栖身压了过来,很快便将自己的前主人给剥成一光溜溜的煮熟的鸡蛋。
林灼阳眼瞅着萧典一口森森白牙在黑夜中泛着幽幽寒光,直接就冲着自己颈子咬了下来,痛得他顿时乱踢乱蹬起来,骂道:“萧典你个孙子!你有毛病吧你,你吸血还怎么着啊你?操!别咬,疼!疼!”
萧典对林灼阳的嚷嚷充耳不闻,手顺着林灼阳的胸口一路滑下去,萧典的指甲有些长,而且很薄,这就让林灼阳有一种被这变态开膛破肚的感觉,可是移到小腹之后又有些痒,惹得林灼阳连脚指头都绷了起来,在萧典身下战栗着。
“啊……哈……”萧典极富技巧的撩拨很快又将林灼阳牢牢控制住,所以说男人的悲哀正是如此,林灼阳知道自己特跌份,但就是耐不住萧典一而再再而三的调弄,用不了多久,林灼阳的欲望就急切地叫嚣着要发泄。他难以自制地在萧典胸前摩蹭,勾着萧典的腰,神智渐渐淡远开去,不知不觉地做起来迎合萧典的姿势。声音也软了下来说:“萧典……我……我……”
“你什么?”萧典扬起眉头问。
林灼阳红着脸,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我想……我想要……”
“好吧。”萧典难得得善解人意,“我下车替你捡回来。”
林灼阳差点没哭出来:“我不是说戒指啊!!”
萧典勾起薄薄的唇角,在黑暗中抚摸过林灼阳火热的脸,然后用舌尖舔过他的耳背,轻轻在他耳边呼吸:“……那你想要什么?”
林灼阳张了张嘴,终究憋红了脸,说不出口,只得可怜巴巴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萧典嗤笑一会儿,在他的鼻尖上轻琢了一口,总算是饶了他:“没有下次了,记住没?否则我买一支药膏给你全挤上,但就是不跟你做,他妈的弄死你算了。”
人间蒸发
保时捷里的喘息和呻吟渐渐平复了下来,萧典把用过的套子用纸巾包了扔掉,然后躺到眯着眼睛喘着气的林灼阳身旁,伸手抱住了青年富有弹性的身体,和他交换了一个温存湿润的亲吻。
然后,林灼阳就像慵懒的小宠物似的,蜷缩在萧典怀里,把脸贴在萧典胸前,听着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懒散满足得连眼皮儿都不想动一下。
萧典摸了摸林灼阳的额头,上面布着细细的汗,于是他又支起身子,把空调开了起来,顺手带了件外套盖到林灼阳光裸的身上,防止他感冒。林灼阳享受着萧典难得的温柔,又再次被萧典拥进怀中。
过了一会儿,萧典贴在他耳边,对他轻声说:“听好了,以后不许再和那个女的混在一起,记住没有?”
林灼阳这正在温柔乡里泡着呢,没回过精神头来,迷迷糊糊地就问:“啊?哪个女的?”
“你知道我说哪个女的。”萧典的声音又有些冷起来,“还有哪个缺心眼儿的女的能看上你?”
这话林灼阳可不爱听,他往后退了退,和萧典拉开距离,眯缝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你什么意思呢?”
“本来就是。”萧典薄薄的嘴皮子一动,刻薄损人的话噼里啪啦就甩了出来,“你看看你自己,刚才在我下面叫哼得跟什么似的,舒服吧?爽吧?都让男人上成这副德性了,你还想着跟那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儿勾搭?和她你硬得起来么你?嗯?”
林灼阳这还没从萧典的温柔中转过弯来,挺脆弱的自尊心就冷不防被萧典狠扎了一刀,小圆脸登时就红一阵白一阵的,张着嘴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萧典就喜欢他这副穷着急没台阶下的窘迫样子,他讽刺得开心了,看着怀里的老板,手上力道一紧,又打算亲过去。
林灼阳一下子推开了他,往后缩了缩,特得瑟地扯着嗓子:“你他妈的才欠男人上呢!凭什么人姑娘就看不上我?……我,我告诉你,我也是和女人玩过的!”
萧典冷不防给林灼阳一推,指甲划到了下巴上,他皱着眉头揉着下巴,问林灼阳:“玩过几个啊?技术好像不过关啊你。”
林灼阳涨红着脸,强充着纸老虎样,说:“要,要你管这么多!有钱要什么技术,技术那是穷酸的臭鸭子才研究的,我不需要!”
萧典冷冷地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林灼阳,薄薄的唇开合,吐出冷漠刻薄的话来:“有钱能买得到别人真正的尊重吗?有钱能买得到真心喜欢你的人吗?有钱你就不是傻缺了,你就能辗转乾坤呼风唤雨了是不是?”
林灼阳僵住了,如果说刚才萧典还只是扯了他的皮外伤,嚷一两嗓子也就过去了,那么现在的这几句话,就是真真正正刺进了林灼阳的心里,字字句句犹如倒刺,扎进去再拔/出来,带了一腔粘腻的血和碎肉。
萧典说的,正是他一直渴望,却一直无法得到的。
他是林威的儿子,看似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可是当有一天,他无意中听见公司员工在背地里叫他废物,他明白了,那些人不是尊重他,是尊重那一张张印着毛主席头像的小纸片。
他是茂林集团的总经理,看似得到了很多人的爱,可是当有一天,他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在别的男人怀里媚眼如丝,他明白了,那些人不是爱他,是爱老凤祥周大福的钻石戒指白金项链。
有钱买不到头脑,买不到尊重,买不到爱,买到最多的就是虚伪,造作,恶心,还有自欺欺人。
萧典这一击恶狠狠地撞到了他心底溃烂的疮疤。
林灼阳无法忍受了,他坐起身来,抓起外套往萧典脸上扔过去,恼怒地说:“滚你妈的,我怎么就不能有别人的尊重了?怎么就没女人喜欢了?我,我告诉你!刚才杨雅送我戒指的时候就说她对我有好感——我,我不要你了,你滚,我明天就挎着杨家大小姐看情侣电影去——你给我死远点!”
林灼阳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萧典倒也被他忽悠进去了,竟然信了杨雅向他表白的事情,刚才还玩世不恭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阴沉得可怕:“……你说什么?再给我利利索索说一遍!”
“我凭什么总听你的啊?”林灼阳正在气头上,压根不买萧典的帐,他开始穿衣服,穿好之后,把萧典的衣服扔给了萧典,“你走,我不要你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他妈的也只是稀罕老子的钱,稀罕老子给你的职位,老子告诉你,没了,我没技术,你没钱,咱俩一个怂样,谁他妈也没资格歧视谁!”
他说完之后,背过脸去,在阴影中狠狠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心里的委屈劲儿又酸溜溜地冒了上来。
林灼阳真的不要求太多,他就是希望有个人能够看得起他,能够喜欢他哪怕一点点,只要不是装的,一点点他也能够满足的,人就是这么犯贱,得不到什么的时候,随便施舍一点点就能打发过去。
他被萧典揭开的伤疤火辣辣得疼,其实林灼阳真的是个挺好对付的孩子,这个时候只要萧典肯稍稍软下声音来劝慰他几句,真心实意倒一下歉,林灼阳的气就能够消掉,可是萧典却没有这么做。
萧典不但没有安慰林灼阳,反而自己也光火了,因为林灼阳刚才的气话也戳到了他的痛处——萧典最不愿意听见“我不要你了”这句话从林灼阳口中蹦出来,为什么人类总是能够把“不要你了”“扔了”“抛弃了”说的这么轻松?他已经被林灼阳抛弃了一次,整整六层楼的高度,什么美好的过去都摔碎了,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