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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阳苦着脸,想要拒绝,但老爷子没有给他机会,塞了张金红色的贵宾卡给他,说:“王总的娱乐厅新开业,年轻人,去玩玩也好,去吧去吧。”
老林这回真是把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推,王总——全名王玫岛,绰号倒霉王,不过他也的确倒霉,娶了个老婆那叫一个地上没有天下无双,一只老母鸡还装雏儿,这些也就罢了,原本跟林灼阳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关键问题在于那个老母鸡的身份——
她就是林灼阳的那位极品前女友陈小染。
这下可好嘛,那贱婆娘把了个有钱男人嫁了,自己至今还是个光棍,当初参加她的婚礼就已经够难堪了,现在回过头还得再去捧她老公的场子,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林灼阳不想去,可是老爹的话又不能不听,小公子思前想后,决定把萧典给一起拖了去撑场面,好歹让那女的看看,自己的助理他妈的这么帅!
林灼阳说干就干,立刻拨通了萧典的电话,几声等待音过后,对方拒接,给摁掉了。
“……草,又挂我电话!”林灼阳瞪着自己手机背景上萧典的照片,咯吱咯吱直咬牙。
要说林灼阳这手机背景的设置,其实是有比较猥琐的一段历史的。
之前杨雅在舞会上半开玩笑地说他的手机壁纸没新意,好歹该有个女孩子的照片啊什么的,可是林灼阳的只有系统默认的简单壁纸。
虽然林灼阳当时觉得挺尴尬的,但是事后也没多在意,只不过有一次和萧典激荡了一晚,林灼阳缩在萧典怀里睡着了,到了半夜的时候,林灼阳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发现卧室的灯竟然都没关,两人昨晚疯得太厉害,做完之后竟然累得忘了熄灯。
噩梦太逼真,林灼阳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心慌得厉害。
可就在这个时候,林灼阳抬起了头,看见了萧典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萧典睡着的样子非常好看,睫毛长长的交在一起,笔挺的鼻子下面,淡薄的嘴唇微微抿着,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漠严肃之后,竟然有一丝别样的温柔,总之林灼阳就那么呆呆地凝视着萧典,凝视了很久很久,心里的惊慌一点一点消散开去,化作了湖水般的平静。
林灼阳发现,有的时候萧典真的挺能让人安心的,这个男人的身上好像天生具有一股很强的魅力,这种魅力有时可以压迫人,有时却也可以抚慰人心。
然后不知是怎样的冲动,促使林灼阳悄悄地从床边凌乱的衣服堆里翻出了自己的手机,调成了无声模式,然后敲敲拍摄下了萧典熟睡的样子,设置成了桌面背景。
完成了这一切之后,林灼阳的心像擂鼓似的跳得虚快,他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收好,手掌心里都因为紧张而出了细汗,他掀起眼皮偷瞄了萧典一眼,还好,还在睡,没有发现。
林灼阳侧过脸轻轻吻了一下萧典的嘴唇,然后翻侧过身去,关上了床头灯。
就在林灼阳仿佛获得了什么珍宝一般暗自喜悦的时候,在他旁边躺着的萧典突然伸出了手臂,从林灼阳背后,将他整个拥进了怀里。
林灼阳吓坏了,僵在那里连头都不敢回,我了个去啊,敢情这孙子从刚才开始就是醒着的,在装睡!!那自己这些愚蠢的举动不是全被这孙子知道了?!
这下脸都没地方搁了——猥琐啊林灼阳!你真他妈的猥琐啊!跟人家做完之后还拍照留念,这叫什么?这叫艳照门啊!冠希哥的那一套丫的全给自己耍了一遍,萧典还不得咔嚓一声拧了自己脖子。
可是等了半天,没感觉萧典拧脖子,萧典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林灼阳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他的后背贴着萧典温暖结实的胸膛,萧典拥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里,那一瞬间林灼阳有一种整个人都被萧典占有,被萧典保护住的奇妙感觉,非常舒服,舒服得好像连骨肉都要融化在萧典怀里似的。
“……不要两个杀毒软件……”萧典显然还没醒,不知做了什么梦,在他耳边轻身呢喃着,暖暖的呼吸敷在林灼阳耳背,林灼阳顿时觉得有种酥/麻的痒意从自己的尾椎骨蔓延上来,几乎要把自己头发丝儿都炸开了。
他不自觉地往萧典怀里缩了缩,和背后的人贴得更加亲密无间,然后侧过脸,在萧典伸过来的胳膊上轻吻了一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但是那时候的甜蜜说什么也抵消不了林灼阳现在的懊恼,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气愤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
“萧典你这个王八孙子乌龟绿豆你吃里扒外目中无人关键时候竟然不接老子电话……”
正在宅子里看书的萧典用手掩住口,打了个喷嚏,眼里水雾蒙蒙的:“……谁在骂我呢……”
施小美快步走了过来,把一件两用衫披在了萧典肩上,然后又关了玻璃窗,说道:“入秋了,天冷,你注意些,不要着凉了。”
萧典朝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啊。”
“跟我还客气什么。”施小美垂下睫毛,把桌上的零食给收拾干净了,然后在萧典身边坐下,把手机递给他,“刚才林灼阳打电话过来,我见你看书看得认真,就把它给揿掉了,你不要怪我啊,要不现在回过去吧?”
萧典拿过手机,果然在已拒来电里看到了林灼阳三个字,他闭了闭眼睛,对施小美说:“……没关系,等会儿再回吧。”
施小美撩了撩垂在耳边的碎发,问萧典:“……他好像总喜欢粘着你……为什么?”
“……他是我老板啊。”萧典回避着施小美的眼神,回答道,“倒不是粘着我什么的,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而已。”
短暂的沉默,萧典觉得施小美心里一定有些什么,可是施小美很聪明,她不会故意去戳破窗户纸,只是笑了笑,选择了比较折中的说法,以一种随意的口吻道:“我觉得他像个小孩子似的,一点儿都不懂事,而且啊,他看你的眼神也怪怪的……萧典,我说句不中听的,他……会不会是个同性恋啊?”
萧典原本是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一听这话,蓦然睁了开来,浅褐色的眸子盯着天花板,施小美没有觉察到他的异样,继续说:“我也是听说的……应该不会吧,不过我觉得他有的行为真挺奇怪的。”
“……你讨厌同性恋?”
“啊?”施小美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萧典会问这个问题,然后点了点头,“我觉得他们好恶心啊,两个男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真变态。我觉那些生活中有阴影,或者有很大缺陷,女孩子都看不上的失败的男人才会去做同性恋的。像萧哥你这样的,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哪一类边缘群体吧?”
有那么一瞬间,萧典浅褐色的眸子眯了起来,里面幽幽吐息过一缕寒碜的红光,可是仅仅就是那么几秒,他又恢复到了非常淡然的样子,侧过脸去,对着施小美温和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是,不过林灼阳应该也不是,你不用猜疑他什么,他喜欢过女孩子的。”
“这样啊……”施小美若有所思地轻轻说,然后抬起头对萧典说,“真抱歉,是我胡言乱语。”
萧典精打细算地勾起嘴角,眯着眼睛对施小美说:“哪里,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说完他拿过手机,瞥了一眼,说:“……我还是不太放心,前段时间项目的资金链差点断掉,我还是去接个电话,看一看他到底有什么要说的,你等我一下好吗?”
施小美点了点头。
萧典抬手温和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起身走向阳台,施小美没有看到,萧典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凝冻住,森森然只剩下阴冷和厌恶,眼神比淬了毒的刀刃还寒碜。
不在意你
萧典靠在窗台上,皱着眉听林灼阳絮絮叨叨:“总之就是这样,我不想被我前女友嘲笑,你必须跟我去,给我撑场面!”
面对这简直是在无理取闹的话,萧典非常不耐烦地说:“你不想被她嘲笑,就该带个漂亮女的去,你带我去算什么?”
“你也很漂亮——不对,很帅啊。”林灼阳说,“跟着我可以给我长脸。”
听到林灼阳夸自己,萧典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开心的,不过这种开心没有必要表现出来,他依旧没好气地说:“你搞清楚了林灼阳,我是你助理,助理的长相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灼阳明显被呛了一下,不过他稍稍想了一会儿,就猜到萧典为什么突然口气这么僵硬了,林灼阳贴着话筒,小心翼翼地问:“……你……旁边有人?”
“嗯。”萧典瞥了一眼屋里的施小美,她正在翻着桌上的报纸。
“……那个211?”
“不是。”萧典干脆地否定,“你不认识的,告诉你也不知道。”
林灼阳啧啧嘴,非常不高兴,他说:“好吧,那我先挂了,你如果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了……唉,真是的,王玫岛邀请的贵宾里我没几个熟悉的……一定很无聊。”
“就当去打发时间。”萧典说,“去个半天就回来,礼节到了就行了。”
“估计没这么顺当。”林灼阳气哼哼地说,“我叫人问过了,那婆娘还邀请了一个叫安民的警察,巧的是,安民和我一样,都曾经被她给迷得找不到北过,陈小染现在是没脸见我了,她肯定没料到请的是我爸,去的人却是我……不过她竟然还有脸见安民,不知又在心里打了什么鬼算盘。”
萧典原本听得漫不经心的,可林灼阳这番话说出来,他却立刻站直了身子,警觉起来:“安民是谁?……是不是上次结婚宴席上和你一起回家的那个警察?!”
林灼阳愣了愣,然后傻呵呵地老实回答:“……啊?是啊,就是他。挺白挺帅的那个。原来你还记得他啊。”
萧典的脸黑了大半,他当然不可能忘记,那次林灼阳去参加陈小染的婚礼,回来之后车上载了个穿着警服的小白脸,那小白脸好像特难过特伤心,然后林灼阳就和他搂搂抱抱的,把人家送回了家,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没有。
“王玫岛邀请你什么时候去?”萧典干脆利落咬牙切齿地问。
“就国庆前几天吧,那家娱乐厅国庆要开业的。”林灼阳说。
萧典一双狭长犀锐的眸子望向窗外蔚蓝如洗的天空,对林灼阳说:“去之前叫我,我跟你一起。”
“啊?”林灼阳彻底被萧典给弄糊涂了,刚才明明还那么不耐烦的,怎么转眼就答应自己了,他愣愣地问,“为什么?”
自己当然不可能告诉林灼阳,真正原因是担心这个蠢货红杏出墙再和那个什么狗屁警官勾搭搅和,如果这蠢货知道自己竟然会为了他吃醋,自己的脸往哪里搁?
于是萧典恶声恶气地说:“废话!哥哥我给你长脸撑腰去!”
王玫岛那家店试营业的日子很快就来到了,一早上,林灼阳就开车去接萧典,萧电穿着裁减精良的银灰色衬衫,还戴着一副平光眼镜,斯文中蕴含着果断成熟的魅力,真他妈潇洒的要命。
林灼阳呆呆地望着萧典,嘴巴张得老大,他从来没有见过萧典戴眼镜的样子,今天骤然一见,非但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更衬出了萧典优雅的气质——不过这种优雅下面似乎还流淌着别样的浪荡勾人,助理先生今天玩的是禁欲系,追求的就是这欲拒还迎的效果。
“看够了没宝贝儿。”萧典用甜腻到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对林灼阳说,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凑到林灼阳脖颈边深嗅,末了伸出舌尖来舔了他一下,嗤笑道,“瞧你那副急色样,摸摸看自己下巴,口水都滴下来了。”
林灼阳只觉得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连忙把手脚不安分的萧典推到了一边,磕磕巴巴地说:“滚,滚你丫的毛球,你才口水流下来了——你你你给我死远点儿,别乱来,要不然咱们就得迟到了。”
萧典眯起眼睛,那笑容只能用奸猾二字来形容:“好吧,那你少做些勾引我的事情,赶快给我老实开车吧。”
王玫岛那家娱乐厅开在江城路,看上去高大明亮,光明磊落的,但萧典早就去调查过,这个姓王的手脚很不干净,这家娱乐厅的底下几层做的是正经生意,楼上可就未必了。
与虎谋皮,必须得当心自己的脖子被这条吊睛白额大虫要一口,所以在去赴约之前,生性谨慎的萧典已经暗中派了几名保镖等在江城路娱乐厅旁边,一有什么情况立刻滚出来壮场面。
路上红灯比较多,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娱乐厅楼下,林灼阳和萧典下了车,四周看了看,穿着高叉旗袍的江南美女负责接待宾客,其中一个高发髻的小姐一看到林灼阳出示的金红色贵宾卡,立刻笑容满面鞠了个躬,说:“先生请,王总在里面等您。”
林灼阳正准备走,突然背后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