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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典……”施小美脸颊已经红的像胭脂似的,她垂着眼睫不敢看他,露出了难得的羞涩小女生之态。
萧典愣了一下,然后出神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唇,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禁错愕,站在原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灯火昏暗中,施小美羞红着脸朝他靠了过来,然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温柔得像一只波斯猫似的。
萧典简直没办法想象自己竟然会突然有强吻施小美的冲动——草,以前明明只有看到林灼阳委委屈屈的样子,才会有亲吻的**,今天这算什么?!
正郁闷着,萧典无意间看到旁边的盆栽大树从后面,突然有个小小的,瘦弱的人影晃动了一下,也亏萧典的眼力劲儿好,这么暗的光线,还能看到那人的长相,那是个小青年,平平凡凡的,他转身的那么一瞬间,萧典好像看到了他眼睛红通通的,好像哭过了一样。
我草,这兔子模样的家伙,不就是林灼阳吗?!
萧典心里咯噔一下,林灼阳不是该在家里的吗?难道他跟踪自己?……可是林灼阳并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萧典脑中顿时乱成一团,他看着那小子踉跄着越跑越远,眼瞅着就要消失在人海中了,再也顾不得再去思考林灼阳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个问题,也顾不得什么211还是112的,一把推开怀里伏着的施小美,扔下一句:“对不起,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就头也不回地朝林灼阳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洋葱坐在店里整理着最近用过的东西,她老公在旁边问她:“我说,上次顾陵缴回来的那个危险品你放哪里去了?”
“啊?什么危险品?”洋葱漫不经心地问。
洋葱的老公说:“就那个魔族偷运过来的,会让人产生虐待和嗜血**的软件匣子啊,我放在仓库第三个格子的。”
洋葱原本还无所谓地听着,听到这句突然瞪大了眼睛:“什么?那个地方我不是用来放狐岳轻袍的吗?!”
那男人揉了揉头发,皱着眉头:“你他娘的看GV看得脑袋都不要了,那天你正看得起劲儿,狐岳轻袍到货了,我提醒你放到第三个格子,你自己说无所谓,随手塞在柜台底下的。”
洋葱的嘴越张越大,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到柜台下面,翻出了一个包装严谨的盒子,上面有妖尊潦草的笔迹——狐岳轻袍。
“啊!!!坏事了!!电话!!快,赶快给萧典打电话!!”洋葱的脸色刷得变了,她惊叫起来,在店里来回踱步,神情相当激动,嚷嚷道,“靠,我了个去!怪不得他说他头疼……装错软件了啊!!”
报复心理
林灼阳一路往回跑,脸上湿漉漉的都是泪痕,他拿手背胡乱抹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跑,马路上都是人,见到这么一个神经病都非常好奇,伸长脖子目送着这位哥们儿消失在远处。
这也难怪别人纳闷,你说好好的国庆佳节,祖国妈妈的生日,他娘的这小祖宗竟然不识抬举地哭上了,这就等同于长辈大寿宴席上,晚辈突然嚎啕而泣似的,不给挨上一耳刮子就算运气的。
林灼阳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他正难受着呢,没头没脑地跑着,跑到一个小路的时候,拐弯处突然闪过两束极其刺眼的灯光,当林灼阳想刹住脚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砰的一声,林灼阳撞在了那辆车的前灯上,人整个就一晃,摔倒在地,尾椎骨差点没给磕挫了。
车上的人显然吓了一跳,不过这位开着福特GT的哥们儿显然还是挺厚道的,并没有一脚油门逃之夭夭,而是立刻下了车,两步小跑到林灼阳身边,弯下腰来很急切地说:“喂,你没事儿吧?”
“我草你他妈开车不长眼睛啊!!”林灼阳正一肚子怨气没地方撒呢,仰起头泪眼汪汪地就朝那福特车主吼了起来。
其实林灼阳也没怎么受伤,那车主刹得及时,只擦破了一点儿皮。不过林灼阳现在就像找个撒气包,这位大哥可算是倒霉了,正好给林灼阳撞上,林灼阳从跌地上的那一刻起就打定主意要好好勒索他一下,装个骨折啊半身不遂什么的。
可是林灼阳这个坏心眼在抬头看清楚那福特车主的脸时,整个儿都和那玻璃渣子似的破灭了,操,能开着具有暴力美和怀旧感并存的福特GT在杭州大马路上嚣张的人能有几个啊?早该想到是他的——
林灼阳抹了抹哭红的眼睛,瞪着对方,那特男子汉的脸,嘴角总是若有若无地上扬——我了个去,暴发户戴疏啊!!
这位年轻的戴总显然也没料到自己撞得这么准,茫茫人海不撞别人,愣是撞到了小林公子身上,不由得也愣了愣,随后一把将林灼阳从地上拉起来,上下打量着他:“嗬,好家伙,你怎么弄成这副狼狈相了?”
“……被猪啃过了。”林灼阳想起萧典,咬着牙根闷声说。
戴疏拍了拍他身上的泥灰,又问:“没伤到吧?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林灼阳眼睛红红的说。
戴疏皱起了眉头:“到底怎么了?”
林灼阳和戴疏不是特别熟,当然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自己是狂喝助理先生的醋,跑马路上被人撞了吧?
其实林灼阳真的挺郁闷的,自己在萧典家里正耐心等着,突然收到了余小豆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是这样写的:
呆羊,你他娘的跟萧典怎么回事?你到底跟他有一腿还是没一腿啊?老子刚才在河坊街看到他和一女人正手挽手逛街呢!
就是余小豆这份短信,自己才忐忑地跑出来找萧典的,原来还抱着希望是余小豆看错,可是等他真的看到萧典搂着那个211在暗处接吻的时候,林灼阳才相信余小豆没有看错——
一直看错了萧典的人,是自己。
林灼阳摇了摇头,说:“别问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戴疏揉了揉鼻子,有些邪气地笑了起来:“啊,是这样,六公园附近最近新开了一家叫楚辞风韵的GAY吧,我听说好多不错的货色都被这家新店挖了去了,打算今天去过过货,滋润滋润。”
林灼阳一副了然的样子,这位戴总就是喜欢那种白白净净耐磨耐操的少爷,林灼阳没遇到萧典之前,也尽往这种地方跑,不过他不是特别挑,一般还混得过眼的都可以。
但这位戴总可就不同了,他就是要挂牌前五的那几个服侍,其中最喜欢点的就是排在第二位的那个杭城圈内着名的小少爷,叫什么韩秋的。
要说这位韩少爷,林灼阳也是有所耳闻,典型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韩秋原来是一位高干的独生子,从小养尊处优,彬彬有礼的,属于可望而不可即的那种类型。
可是后来他的父母因为贪污受贿被双规双开,终身监禁,韩家的家产也被抄,这位落魄的红三代连大学都来不及念完,就被迫投入社会,为了养活自己而挣钱。
后来不知是怎么的,也许人骨子里就是犯贱的,或者做鸭子钱来得比较容易,反正这位韩公子就在店里做起了少爷,由于很多男人都想尝一下曾经的贵族少爷在自己身下啜泣喘息,被弄得连连告饶的那种征服快/感,韩秋的指名率那叫一个蹭蹭飙升,让他陪夜的价钱也高得吓人。
不过尽管和韩秋睡一晚上的价钱非常血腥暴力,但依旧有像戴疏这样的有钱人,愿意一掷千金,压一压这位落魄贵族。
林灼阳望着戴疏,问他:“怎么?韩少爷是不是也被那家楚辞风韵挖了去了?让戴总你这么眼巴巴地跟过去?”
戴疏嗤笑,而后说:“你说那个韩秋?那个贱货,我已经玩腻味了,老是上一个人有什么意思,男人嘛,周旋在各种各样的货色里,才是最舒服的。”
他这句无心之言猛地扎到了林灼阳心里,林灼阳的眼神一点一点黯淡下来,他想起萧典深吻着施小美的模样,萧典肯定是享受的,在自己和施小美之间,品尝着欺骗带来的愉悦。
那么萧典和自己说过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呢?他劝慰自己,安抚自己,都是因为保鲜期还没过去,萧典还没有玩够,那么等萧典腻味了的那一天,自己是不是就跟那个韩秋一样,被轻而易举地说成——
“你说那个林灼阳?那个贱货,我已经玩腻味了……”
还真是悲哀,竟落得和那些少爷一样的境地。
林灼阳有些自嘲。
这时候,戴疏问他:“哎,最近好像不怎么在那些地方看到你了,怎么,找到固定的了?”
“……”林灼阳咬了咬嘴唇,然后说,“没有,就是一段时间……不想去了而已。”
戴疏扬起眉尖,颇为怂恿地说:“那,今天也赶巧,跟我一起去楚辞风韵转一转,哥给你买单,怎么样?”
林灼阳刚想拒绝,突然心里又蹿出萧典的影子来,一脉报复的毒藤在他胸腔内精细恶毒地攀绕开来,一种想让萧典也尝尝看被人背叛,被人欺骗的感觉像火苗一般危险地吐着信子,让林灼阳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对戴疏说:“……好。”
酒吧寻人
路上岔道比较多,萧典追了没一会儿,就把林灼阳给跟丢了,他站在灯火通明的十字路口,焦急地左右张望着,夜晚的风吹扯他的休闲衫,凉飕飕的竟然有了一丝寒意。
萧典捏紧了手机,虽说之前自己把林灼阳的那只索尼占为己有过,但是节假日的时候还是放归给林灼阳使用,刚才他一连给林灼阳打了六七个电话,统统被林灼阳摁掉了。
妈的,这怂包竟然还跟自己较上了真。
萧典有些窝火,他用力捶了旁边的行道树一下,硬疖枯嶙的表面扎得他手背生疼,他愠怒地说:“林灼阳你个死小子,赶紧给我滚出来。”
这时候,萧典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林灼阳打过来的,连忙拿出来看,可是屏幕上闪动的却是洋葱两个字,萧典心里正冒着火,压根不想理她,毫不客气地就摁了来电拒接,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准备把林灼阳最可能去的地方挨个儿搜过来。
搜了七八个地方,统统无果,萧典开始不安起来,这样等同于大海捞针,鬼知道他去了哪里。
萧典其实挺担心这小孩的,杭州车流这么乱,拥堵的交通枢纽这么多,那傻缺跟个没头苍蝇似的跑着,万一磕着碰着,被汽车撞了该怎么办?
汽车还好呢,最可怕的是那种电瓶车,骑车的人尽把电驴当飞机开,撞上了人之后跑得比洲际导弹还快。其实中国应该派一群电瓶飙车王在日本扫荡一圈儿,十天半个月的小日本就可以死绝了,当年的大仇也就报了。
萧典不死心,又给林灼阳打了个电话,靠,这回真他妈的利索,直接关机了。
“成!你有种!”萧典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他咬了咬牙根,正准备再搜索下去,可是这时,路边两个环卫大妈的对话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是,真当危险,就这么跑过来了,也难怪被撞倒。”
“就是,那小伙子看起来摔得可痛了,不过也真奇怪,他和那个车主说了几句话,也没吵起来,直接就进车里了。”
萧典立刻警觉地靠了过去,问其中一个拿着铁柄夹子的大妈:“这里刚才出车祸了?”
大妈见问话的是个帅得没边儿的小伙子,就很热心地说:“是啊是啊,一辆轿车撞一小青年身上,那小青年朝那车主吼呢,吼得特响。”
萧典急切地问:“那被撞的是不是个子不高,挺瘦的,穿一件白T恤……”
“对啊。”大妈点了点头,“你们认识?”
“他怎么样了?受伤没有?”
大妈摇了摇头:“应该没有,顶多就擦破点儿皮吧。”
萧典略微松了口气,顿了顿,又问那清洁工:“你看到他往哪边走了吗?”
大妈想了一会儿,朝旁边一个大路上指了一下:“他跟着撞他的车主上了车,然后就往这个方向去了……你要去追吗?这里红绿灯多,挺堵的,应该开不快……现在去追可能还追得上吧。那辆车我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是黑色的,看上去很贵,跟其它车不太一样,应该挺容易认出来的……”
萧典和她道了谢,立刻在路边的公共自行车站租了一辆自行车,一踩踏板就往大妈指的方向飚了过去。
萧典一路追上去,按大妈的描述在车流群中搜索着“黑色,看上去很贵,跟别的车不太一样”的轿车。
很快,在一个三岔路口,萧典看到了一辆符合这些条件的轿车——我草,怪不得大妈说和别的车不一样,福特GT啊!能一样吗?!那四个轮子金贵得跟什么似的,马路能被它的轮子碾那真他妈是一种福分。
趁着在红绿灯停靠的那一会儿工夫,萧典拼命往车里面看,幸好那车主是把窗户打下来的,萧典隐约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