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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典看着身下这只猎物无助的模样,突然又觉得颅内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干渴燥热的感觉灼烧了上来,逼得他神智混沌,萧典喉结滚动了一下,再也按捺不住,面对林灼阳时产生的**比面对施小美时强烈了太多倍,他俯身上去,暴躁地撕扯开林灼阳的衣服,一口咬在了林灼阳的侧颈处。
那种感觉就和吸血没有什么两样,林灼阳只觉得颈间一阵裂心的疼痛,萧典冰冷的牙齿扎破他的皮肤,几乎要刺进他的血脉里。
恐惧和疼痛让林灼阳大叫起来,他突然感觉到,今天的萧典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以前就算自己再这么惹到他,萧典也顶多是抡几个拳头吓唬吓唬自己就成了,可是眼前的萧典是狰狞可怕的,林灼阳在他阴冷焦躁的眼底找不到任何熟悉,而且这凌厉霸气的萧典给了自己一种感觉,好像他会把自己活生生撕裂在手掌之下似的。
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简直让林灼阳产生了一种非常荒谬的想法,好像……好像萧典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会吸人血的妖魔鬼怪。
萧典的头脑现在已经不觉得晕眩了,在看到林灼阳痛苦哭喊的时候,他的神志似乎完全被另外一种蛰伏的力量控制住,那种力量把他心里的渴求放大了无数倍,并且毫无理智可言地激发出来,那种感觉,萧典很难找到恰当的词汇来形容,只能说——
就跟电脑时期,中了木马病毒的状况很像。
再后来,当萧典在林灼阳身上攻城略地的时候,林灼阳没有反抗,他只是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觉得在萧典的动作之下,有什么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相信着的东西破碎了。
他很难受,心里皲裂开好多细密的口子,可是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流不出眼泪来,一颗心好像都被熬干了似的。
什么也不剩了。
如果他们之间有爱的话,萧典是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吧?
林灼阳默默地想着,闭上了眼睛,他突然有种彻底死心了的倦怠感。
祝我生日快乐
昨夜究竟把林灼阳蹂躏到什么程度,萧典真的记不太清楚了,他只记得最后林灼阳简直已经毫无动静,就像残破的布娃娃一般无力地躺在他身下,他还记得昨天自己的血好像被火焰点燃似的,连指尖都是烫的。
萧典困倦地从沙发上支起身子,太阳穴一阵刺疼,他不自觉地用手摁住额角,眯着眼睛去适应光线。
等他的视野渐渐清晰的时候,萧典突然发现林灼阳竟然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他自己的衣服,这简直就像一盆当头泼来的冷水,把他浇醒了大半,他猛地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毛毯都滑了下去。
“……别乱动。”
身后传来脚步声,萧典扭过头去,只见顾陵端着一杯水快步走了过来。
顾陵在他身边坐下,面无表情地倒了两片药在手心中,然后连着水一同递给萧典:“把药吃了。”
萧典没有动,目光越过顾陵,落到依旧紧闭的防盗门上,皱起眉头:“你怎么进来的?”
顾陵望了一眼窗户,它正敞开着,轻风拂过窗帘布,白色的细纱几乎要被金色晨曦融化掉。顾陵淡淡道:“略微用了些手段。”
萧典瞪着他:“林灼阳呢?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我藏他做什么,他是被你气跑的。”顾陵冷冰冰地说。
见萧典拧着眉头不说话,顾陵盯着萧典浅褐色的眸子,轻声问:“你不记得你昨天对他做了什么?”
萧典的脸色苍白下去,他的手拧着被子,偏着脸呢喃道:“……做了什么……?”
碎裂的酒瓶。
被铁环勒红的手腕。
林灼阳在哭。
这些念头零碎地涌了上来,萧典咬紧了嘴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愣愣盯着自己的手掌,霎时间面如土灰。
顾陵看他神色不对劲,凌厉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下来,他将杯子递给萧典,平静地说:“先把药吃了。”
监督着萧典服下药,顾陵才淡淡开口:“不用全怪自己,你中了病毒。”
萧典抬起头来看着他。
可是顾陵似乎不愿意再多解释,闭了闭眼睛,道:“休息一下,等会儿跟我去洋葱店里,让她自己向你道歉。”
说完他起身想要走,萧典立刻叫住了他:“林灼阳人在哪里?”
“不知道。”顾陵干巴巴地说,“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跑了……”
顿了顿,他紧绷的脸稍微有了一丝起伏,有一瞬间萧典几乎以为这面瘫要微笑起来,可是没有,顾陵只是把一面镜子扔给萧典:“这个估计是他走之前留下的杰作。”
萧典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顾陵,然后打开镜子。
……
短暂的寂静之后,萧典的手一用力,硬生生把塑料底子的便携式小镜子折成了两半:“……我草!”
林灼阳个败家孙子,竟然拿笔在萧典额头上涂了歪扭的三个字——“滚你丫。”
顾陵淡然然望着脸色极差的萧典,然后说:“去把它洗掉,然后我们出发,洋葱会追踪术,你如果要找林灼阳,就让她帮你算一算,看林灼阳现在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林灼阳是昨天半夜里跑出来的,带着满身的耻辱和伤痕,他揪紧自己的衣服,踉跄走在小路上,下面令人尴尬的痛疼几乎让他迈不动步子,他甚至能感到有粘稠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缓缓淌下来,寒碜出一身鸡皮疙瘩。
路上很少有人,偶尔两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从树丛里钻出来,颠颠地跑到了栅栏后面。
再到后来,林灼阳实在走不动了,他找了个相对避风的角落,蜷缩着瑟瑟发抖起来,入秋之后的风是不近人情的冷。
林灼阳弓起身子,膝盖靠着心脏的位置,手又环抱住膝,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感到那些个穿堂风能堂而皇之地吹过他的胸腔,带来一阵又一阵凉意。
不远处一只脏兮兮的白色流浪猫正在翻着垃圾桶边放着的塑料袋子,满怀期待地嗅着,希望有遗落下的食物。
林灼阳觉得自己的处境和这位白猫警长也没什么区别,都是被抛弃的料。
他翻出手机,屏幕上是萧典熟睡的侧脸,他愣愣地盯着屏幕看,觉得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他用手胡乱擦了擦,想要删掉这张照片,可是手指摁在删除键上很久很久,却无论也摁不下去。
远处传来上夜班的人迟归的敲门声,砰,砰,砰。
**的,一声一声砸在林灼阳心里。
带着这满身伤痕,林灼阳根本不敢回家,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真有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哪里都不能腾出一块地方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林灼阳翻着手机通讯录,一个一个找过去,越往下就越感到自己的可悲,妈的都二十多年了,他交到过几个知心朋友?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活了七千余天,最需要朋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机里全是“林总生日快乐。”“林总,我是小张。”之类的短信。
……他娘的,这样也算做人的一种境界吧?
林灼阳觉得今天是自己过得最糟糕的一个生日了,没有真心的祝福,没有爸妈的陪伴,有的只是虚情假意,和虚情假意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有的只是耻辱和疲惫。
林灼阳把头埋到膝盖中,小声哭了起来,远处正在翻垃圾袋的白猫警长被他吓到了,爪子停在半空中,瞪着蓝色的大眼睛审视着这位哥们儿。
林灼阳哭了一会儿,抹抹湿润的脸,咬了咬嘴唇,委委曲曲地哑着嗓子唱了起来:“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唱了没两句,估计是雷到了起夜去□的大爷,那老头子住二楼,抄起厨房篮子豌豆就往下倒:“哪家疯子他妈的半夜在鬼嚎呢?”
可怜林灼阳被那些豆子噼里啪啦砸了一脑袋,连自己祝自己生日快乐的权利都被无情地剥夺了。
他湿红着眼睛瞪着撒满地的豆子,昏黄的灯光下,那一颗一颗饱满滚圆的豌豆安安静静地躺着,似乎在无声地提醒着林灼阳什么。
林灼阳跟豌豆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突然站了起来,他想起来有一个人,肯定能够不嘲笑,不出卖自己,林灼阳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花了这么久才想到那个家伙——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几粒掉在衣服褶皱里的豆子,朝小路外面走去。
迟来的祝福
有的时候朋友真的比亲戚靠得住,就拿林灼阳现在这状况来说吧,他是打死也不敢去找亲戚的,可是他可以去找死党余小豆。
这也难怪林灼阳考虑了半天才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哥们儿,主要是因为余小豆自从把了警察叔叔之后,就视爱情为佛祖视友情为红薯地把小林公子抛在了脑后,从前是一天给林灼阳打三次电话,如今是三个星期都未必会有一个电话。
而且林灼阳也觉得,自从自己认识了萧典之后,很多事情都好像变了,林灼阳惊异于不知不觉间自己的生活已经完全被萧典填满,每一寸罅隙都能捕捉到萧典的影子,根本无处遁形。
林灼阳忍着疼痛,费了好半天劲才摸到余小豆家,等他敲响余小豆家的大门时,他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昏过去。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
“……林灼阳?”
里面探出余小豆熟悉的红色头发,林灼阳就觉得那抹红色真他妈的暖到自己心里去了,他鼻子一酸,踉踉跄跄地就走了过去,可是还没走两步,腿就一软,林灼阳整个人都瘫软在余小豆怀里。
这可把余小豆吓傻了,他僵硬地抱着这位哥们儿,完全不知所以然地拍着他的背脊,一边拍还一边挺郁闷地嚷嚷:“你丫死哪里去了?打你手机也不接,老子之前给你呼了十多次电话他妈的接电话的人全都是你那个什么萧助理。”
能不是萧典接的吗?自己的手机除了节假日他妈的全给握在萧典手里呢。
听到萧典的名字,林灼阳就觉得心脏好像被一个长满了倒刺儿的爪子紧紧握住,然后发狠了用力一扯似的,一枚一枚尖利的锐刺抠住血管,淋漓鲜血洇了满腔。
林灼阳喉咙一涩,抱着余小豆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
余小豆家里还站着一个人,就是余小豆勾搭的那位叫安民的警察叔叔,安警官站在旁边,看着林灼阳,林灼阳也看了他一眼,突然挺羡慕挺嫉妒的,又酸酸地转开了目光。
林灼阳心里那叫一个恨啊,为什么别人谈个恋爱都是顺顺当当的,矛盾无非就是今天我要吃面你要吃饭,我睡觉爱裹被子死活不肯分你一半,可是他呢?五行缺虐的,先被女人骗,再被男人强——
我草,这到底是造了哪门子孽?
余小豆看死党哭得这么凶,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他安抚性了拍了拍林灼阳的肩,然后说:“你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倒杯水,咱们有话慢慢说,别哭哈。”
说完就松开了林灼阳,去厨房给林灼阳找杯子倒水。
林灼阳自己往沙发那边挪了几步,可是他的体力真的已经到了极限,才走了没两下,就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也开始发黑,然后几乎是一瞬间,膝盖里仅存的力气完全被抽空,天地好像颠倒了一个位置。
他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往前倒了过去。
就在身体快要和大地做亲密接触的时候,林灼阳突然感到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拥揽住了自己,这个时候,林灼阳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他艰难地侧过脸,眼前朦朦胧胧的全是水汽。
在这片氤氲中,他将抱住自己的安民误看成了萧典,那同样英俊挺拔的脸庞,嘴唇都是薄薄的……
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林灼阳哽咽着,腰身一扭,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往旁边滚去,死活不肯再让萧典碰自己。
做完这最后的挣扎,林灼阳再也支撑不住了,完全陷入了混沌之中,昏迷了过去。
林灼阳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只知道萧典真的就像毒药一般已经渗透到了他的生活深处,连做梦时都不肯放过自己。
翻来覆去的,都是萧典折磨自己的零碎景象,他趴在地上,被迫抬起腰臀,承受着后面无休无止地撞击,仿佛都要被萧典捅穿一样的痛苦……入骨入髓。
他哽咽着乞求萧典放过自己,可是萧典根本不听,林灼阳觉得萧典突然变得很陌生,突然变得非常可怕……
等他惊醒的时候,被子都被冷汗湿透。
可是醒转过来的林灼阳却惊觉萧典竟然坐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惊恐委屈和恼怒同时涌了上来,让林灼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一记拳头砸在了萧典的俊脸上,自己却哇得又哭了起来。
不过悲催的,林灼阳又迷迷糊糊看错了人,他打的不是萧典,而是无辜的安民,这一拳可好,结结实实揍人家鼻子上了。
旁边站着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