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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瑜知道现在形势的严峻,他清楚司马翠他们肯定没能救出来,说不好余捷他们也已经陷在那里了,而自己这些人再被困在这里,那参加英雄大会的江湖人士即使有一些人知道了一些金人的诡计,却也是不详尽,终还是要被金人暗算,自己这两天的努力也都将白费。
屋里越来越热,祁不言还没有能把地道口打开,包氏兄弟已经非常焦躁,口中骂骂咧咧,道:“吹什么祖师爷,这半天了还打不开,老子当真要成烤猪了。”
包赵虎说道:“哥哥说的好没道理,即使烤熟了也是烤人,你要当猪你当去。”
包张龙道:“格老子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顶嘴,啥子事嘛。”
赵瑜道:“别吵了,让祁老爷子专心开机关。”
包张龙不敢再说,但还是低声嘟哝:“他专心就能成了?”
祁不言沮丧地道:“赵公子,这地道口已经没有机关了。”
赵瑜道:“什么意思?”
“机关已经给他们破坏了,他们知道炸药爆炸肯定把密室给毁了,留着密道也没用,为了不给我们逃走,就把密道机关给毁了。”
这一下大家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只有水瑾漓没什么变化,脸上满是温柔,静静地注视着赵瑜。
这时屋中越来越热,包氏兄弟已经忍不住脱了外衣,最可怕的是空气越来越稀薄,渐渐地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包氏兄弟已经连怒骂的心情都没有了,用满怀希翼的眼神看着祁不言,希望会有奇迹出现,打开地道口。
赵瑜看着水瑾漓,满怀歉疚地道:“水姑娘,是我连累你了,当初坚持不让你一起来好了。”
水瑾漓看着赵瑜,眼光温柔似水,她伸手拉起赵瑜的手,轻轻地道:“你说什么话,有什么连累我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不知道我思念得你多苦。初见你时我虽然还小,虽然只见了你一面,但在那以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找寻你,一直在思念你,你已经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了。”
说完,扑向赵瑜,没了羞涩与矜持。在这样生与死的关口,她知道时间已经不多,再不把心中的话说出来,那就将没有机会了。
赵瑜也一时情动,他以前虽然不知道有个水瑾漓一直在思念他,对她也没有什么印象,但这几天接触下来,自己对她也有了好感,也渐渐地有些喜欢这个文静温柔的姑娘了。尤其在这绝望的时候,在这即将离开这世界之时,有这么个体贴温顺、小鸟依人的人儿与自己一起走完这人生最后一刻,却是自己莫大的安慰,他不禁也紧紧地抱住了她。
水瑾漓把脸贴在赵瑜的胸口上,口中轻轻地唤着:“赵郎,赵郎,我终于能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我妈一直在笑话我是个傻姑娘,说你是个镜花水月中人,说我是痴心妄想。我爹爹也说,即使有你这么个人,说你也是天潢贵胄,哪是我这个平民百姓能高攀得上的。我就不相信,我就一直认为我们会在一起的。”说着,已是泪水涟涟。
赵瑜不胜怜惜,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别说了,是我配不上你还差不多。”他们这时候已经顾不上旁边还有人,也顾不上羞涩,他们心中只想着祁不言已经打不开密道口了,已经出不去了,过不多时他们都将烤死在这里,在不把心中要说的话说出来,那就来不及了。
水瑾漓道:“不,我要说。赵郎,你知道吗?有多少名门望族的子弟到我爹妈那里提亲,还有江湖上的英俊侠少,我看都没看一眼就回绝了。你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候的激动吗?我都不敢多说话,我怕我忍不住会哭出来,怕你笑话我。”
包赵虎看着赵瑜与水瑾漓,口中囔囔着:“赵姑娘,我也想念你,你也想念我吗?”只是大家都没有注意。
祁不言还在那密道口上,已经满头大汗,那密道口盖着的铁板都已经发烫。他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就算机关破坏了也能把它打开,是以一直在努力着。
这时热浪滚滚,众人呼吸困难,赵瑜见水瑾漓的头发都有微微卷起,伏在他胸口上的她喘息连连,已是非常难受。这里就数她内功最弱,是以先她最是受不了。
赵瑜见她难受,抱着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其他三人,把头俯下去,寻着水瑾漓的樱桃小口,吻在她嘴上,左手搂抱着她,右手摸上她的胸口。
水瑾漓已有些意乱情迷,虽想赵瑜怎么这时候还想着轻薄自己,但即在这最后时刻了,自己也已经与他表白,让他轻薄就轻薄了吧。吐出香舌,轻轻地回应着赵瑜。
赵瑜却并不是要轻薄水瑾漓,他见水瑾漓难受,就想起鸳鸯戏水功来。他口中运气,度向水瑾漓,右手按在她的膻中穴上,运起任、督二脉之气,在周身游走一遍,再从水瑾漓的膻中穴进入,也在她身上游走一遍,之后又返回赵瑜身上。如此反复多次,两人的烦闷之感都已经没有了,代之而起的却是周身舒畅,只感觉内力充盈,似要喷薄而出。赵瑜却是因势而导,在身上再走几遍,感觉功力精进,更上层楼。
赵瑜不禁苦笑,都这个时候了,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便突破了斗转星移又如何,还不是照样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
水瑾漓这才知道赵瑜并没有轻薄她,却有点微微的失望。赵瑜几次催送内力在她身上游走,原来自己炎热难耐的身子却渐渐舒适起来,及到后来,已觉得内力上了不止一个层次,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祁不言蹲在密道口,眼神已有些迷乱,口中囔囔道:“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拉开呢,就算有这么好的功力也无处下手啊。”
原来那密道口的盖子是精铁铸成,表面光滑,根本没有手能抓的地方。现在机关已经破坏,不会自动弹出,当真是毫无办法。
赵瑜正在那里运功,听得把盖子拉开,灵光一现,想到颠乾倒坤那一招,不是靠用强大的吸力来打击对手,那用来吸这个地道口的盖子可以吗?想到这里,赵瑜认为不管这法子行不行总要试试。
当下拉了水瑾漓走到地道口,对祁不言道:“祁老爷子,让小子来试试如何?”
祁不言道:“这里已经没机关了,就是没有办法把它拉开。”说完已是气喘吁吁。
赵瑜道:“知道了,我便来试试能不能把它拉开。”###第四十五章 炸药
赵瑜叫祁不言与水瑾漓离开一点,自己先是运功一边,将内力集于双掌,左右互动,游走几圈,形成一个小漩涡,再大喊一声,对着铁盖,一吸一拉。那铁盖被他大力吸拉,竟微微颤动。赵瑜不敢松劲,调动全身功力,再次大喊一声“起”。那铁盖动了一动,突然“噗”的一声,已然飞起。赵瑜没想到它突然飞起,力道没有控制好,那铁盖竟朝包氏兄弟飞去。
那两兄弟正在想赵瑜能不能把铁盖起出来,已经连连斗嘴的劲都没有了,忽然见那铁盖飞来,吓得一大跳,慌忙闪避,想不到那包张龙跳的急了,没注意那烧红了的铁壁,左臂触了上去,嗤的一下,皮肤焦了一块,他痛得大叫一声,又再度跳起来,屋内弥漫着肉焦味。
赵瑜站在地道口,见包张龙跳的滑稽,忍不住要笑出来。这时地道中一股凉风吹来,赵瑜感觉舒服了许多,忙招呼其他人过来,待他们都跳入地道,又运功把铁盖拉过来,复又盖上,他怕铁屋的热量逼入密道中。就在盖上的一瞬间,屋中的木床“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五人循着地道往里走,因地道狭窄,只能鱼贯而入。到了密室,稍见宽敞,众人这才顾得打量对方,见每人不是衣服焦一块,就是头发焦黄一簇,在见着包张龙的手臂,不禁哈哈大笑。此时劫后余生,心情都好了许多。赵瑜上去给包张龙的手臂点了几点,稍解他的痛苦。赵瑜跟唐经天学了不少救治方法,倒时常能用得上。
包张龙刚才还呲牙咧嘴的叫痛,给赵瑜点了几下,疼痛大减,才把心中憋了许久的话骂出来。他也顾不得有水瑾漓这个姑娘在,把那金国公主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还不解恨,又把金人连带着也骂了。包赵虎也是愤恨无比,再不找哥哥的茬,与包张龙一起骂。
两人骂了许久,心中舒畅了很多,才过来谢过赵瑜,对赵瑜道:“这次要没有公子,老子真给烤了全人了,那滋味可不好受。格老子的,这都是啥倒霉事嘛,我出去就把那金国公主抓来烤全人,想她白白胖胖的,烤个香喷喷,外焦里嫩,老子左撕一块大腿肉,喝一大碗酒,右撕一块胸脯肉,再喝一碗酒,啧啧啧,那才叫一个解恨。”
水瑾漓道:“恶不恶心啊。”
包赵虎道:“那才解恨,只是哥哥你那本事,要抓住那女妖怪,有些难度,还是要靠公子才行。我兄弟俩现在可是铁了心跟着赵公子了,我包赵虎发个誓,以后便把命卖给公子了,公子叫我们去赴汤蹈火,也绝不敢辞。”说得一脸真诚,绝没看玩笑的意思。
包张龙道:“这次弟弟说的是,哥哥听你的了。”
赵瑜道:“难得你们俩兄弟信任,我只有一句话,我们便患难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包氏兄弟齐声道:“正是。以后就听公子的差遣了。”
祁不言道:“他们兄弟俩跟了公子,那我这个老骨头也没地方去,也跟了公子吧。公子可不要嫌弃我没用。”
赵瑜道:“我哪敢嫌弃老爷子你啊,我可是巴不得你在我身边,我可以时常请教你。”
众人虽然躲过了铁屋中的烧烤,但怎么出去还是个问题。还有密室中的炸药,赵瑜想那地道给堵了,那金人会用什么办法来引爆呢?
祁不言道:“这密室这么狭窄,我们在这里有些时候了,也不见烦闷,那就说明一定有透气孔。金人可以把引线从透气孔中穿过去,大家找找看。”
赵瑜道:“还有我们怎么出去。我们是可以等那铁屋烧完在从地道出去,那金人也不会想到外面还活着,不会一直守在那里。但要是那样的话,那参加英雄大会的江湖中人,可能都不能够逃过金人的毒手了。还有余捷、水庄主他们,也怕凶多吉少。”
水瑾漓一听父亲也有危险,心中害怕,对赵瑜道:“赵郎,那怎么办?可得想办法出去救我爹爹。”
包张龙道:“嘿嘿,说的是,那个可是你未来的老丈人,可马虎不得。要是老子的老丈人有难,说不得……”他还没说完,就听水瑾漓道:“什么老丈人,口没遮拦。”
包张龙道:“哎呦,老子未来的女主人还不好意思了。”他这时还有心情打趣。
水瑾漓道:“那时真不该救你,让你在那屋里烤熟了好。”虽然如此说,心里却甜丝丝的。
赵瑜道:“不要闹了,看祁老爷子有没有办法。”
祁不言道:“一般修建密道,都不止一个出入口,是所谓狡兔三窟。我们还是要抓紧找找会不会还有别的出口。进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外面该都快开始开大会了吧?还有那引线也要抓紧找,有可能循着引线能找到出口。”
包氏兄弟听这么说,大是兴奋,也顾不得痛,四处梭巡,寻找起来。
赵瑜与覃卓航学过机关布置,也知道些窍门,便与祁不言一起找,看看会不会有另外一道门。水瑾漓跟在赵瑜后面,她现在真的是一步都不想离开赵瑜。
这里还没找到,那包氏兄弟已经兴奋地大叫,他们找到一条从上面垂下来的线,不知道是不是祁不言口中说的引线,大叫着要祁不言过去看看。
过去一看,正是能引爆炸药的引线。祁不言用手把引线拉断,却并没有把整条拉下来。对赵瑜解释道:“把整条拉下来上面就知道了,他们应该早就拉好的引线,到时候他也不敢拉,怕拉断了,他们只要看到引线还在,就不会怀疑我们已经脱险。”
祁不言道:“这密室四处都是岩石,当时开挖时肯定费了好大力气,绝不会就用来放炸药用,我们找得仔细些。”
包张龙道:“老子可没那个耐心,上面那屋子是铁做的老子砸不动,这个石块老子可不怕了。”说罢,一时兴起,拿了钉耙,照着墙壁“嗙嗙”砸了起来。
赵瑜见他蛮干,也没办法,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却听祁不言大声叫道:“慢。”
包张龙听的一声喊,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停下钉耙,叫道:“祁老头,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格老子的,差点闪了老子的腰。”
祁不言也不理他,走到刚才包张龙击打的地方,拿过他的钉耙,在上面敲打了几下,兴奋地道:“你们没听出来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吗?另一处密道口在这里了。”
其实那密道口的门很厚,敲打的时候与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不同,也只有像祁不言这样的机关高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