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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雾用力挣脱了魏漫,她走进了宿舍楼,沉默地攀爬着楼梯。她用钥匙打开了宿舍的门,愕然发现薛琪和落雪正坐在屋子里。
落雪露出娴静温柔的微笑,“宿雾,你回来了,我和薛琪还在猜测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薛琪问宿雾,“我听到谣传,说是因为有同学得了恶性传染病,所以大家猜隔离了起来。”
宿雾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几个去世的同班同学的脸,“她情绪低落地点头,“是的。”
薛琪心想,怎么宿雾没被传染上?
落雪追问:“大家都还好吧?”
宿雾眼中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霾,“死了几个同学。”同学们的死讯无法隐瞒,这个消息估计死者同寝室的同学都已经知道了。
薛琪大惊失色,“宿雾,你在开玩笑吧?高佳媛和杜若没事吧?”
宿雾低声回答:“她们没事,只是请了假要回家休息。”山庄里可怕的一夜在每个人的心灵里都留下了恐怖的烙印。很多同学请假回家休养,而自己却无家可以回。
落雪在一旁看着疲惫的宿雾,阻止薛琪进一步追问,“薛琪,我们出去逛逛。”她并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只是,她无意中听到薛夫人和手下的谈话,宿雾已经时日无多。对将死之人宽容些,也无所谓。
薛琪和落雪一起离开了寝室。
薛琪一路上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问清楚?”
落雪微笑,“你虽然胃出血,却因祸得福。不然你说不得会染上那种致命的传染病。”
薛琪拍了拍心口,“就是。居然死了好几个同学!”
她的脚跨出了宿舍底楼的大门,突然看到楼外站着一个极其俊美的少年。他的气质高贵,带着隐隐的魅惑,令人的视线无法移开。
罂粟一样的少年。
就在这个时候,一具人体擦着薛琪砰然坠地,薛琪听到了可怕的骨骼破碎的声音。她骇然发现,地上躺着的是杜若!
杜若在地上抽搐这,血液在她的身下蔓延,形成了暗红色的血泊。杜若的眼睛深深的恐惧,她直直地看着薛琪,嘴角抽搐,最后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永恒地凝固在了她的脸上。
薛琪全身都在抖动,她害怕得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看着死去的杜若,看着她的脑袋下面流出了白色的脑浆,混合着暗红色的血。
死亡突如起来。
CHAPTER 9 繁花之年
【牺牲品】
杜若的死突如其来,就好像一个人幸运到没有赶上失事的班机,却兴奋过度,心脏病猝死一般令人惊讶。学校里开始流传着被诅咒的班级的谣言。
初秋的天空是青色的,微风吹过,俯视着灿烂盛开在秋日里的无数繁花。宿雾在学校的论坛上看到了杜若坠楼后的死亡近照。
她看着屏幕,想着杜若在山庄里那些诡异的举动,隐隐觉得那个吸血的凶手很可能就藏在学校里,就在他们中间。她无法想象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背后,隐藏着残忍可怕的凶手的脸。
BBS论坛里,关于杜若为什么自杀,众说纷纭。有的说杜若是因为感情受挫自杀,有的说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却也有一个才注册的ID声称,杜若自杀是因为中邪。杜若自杀时露出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而且杜若的左手手腕上缠着绷带,疑似已经割腕自杀过一次。他甚至提到,杜若在被诅咒的班级,而这个班级里死掉的人有好几个。
宿雾相信杜若不是自杀。她比谁都怕死。隔壁寝室已经搬空,杜若的室友们找了各种理由离开了那间寝室。因为杜若死后,女生们总是梦到她深夜在走廊里徘徊,不断抓着寝室的门。总有人在半夜里被抓门的声音惊醒,仿佛有人在心脏上挠。阴郁而冰冷的感觉徘徊不去。
头痛来袭,宿雾关掉电脑,按着额角忍耐着那放电一般的刺痛。
心中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时时啃噬着她的心,雅原到底是不是她买凶杀死的?又或者她其实是想和雅原一起死在暮色里?
有一种爱,就像是地狱之火,会焚尽一切。
货车司机死在了爆炸里,死无对证。
宿雾的手机响了,是魏漫的来电。魏漫固执地不肯离去,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转学证明,成为了宿雾班上的新同学,以及本系新的系草。
高佳媛都忍不住对宿雾说;“你就从了你的前男友吧。他那幽怨的小眼神太有杀伤力了。”魏漫即使穿着校服,也有一种无法遮掩的性感,那双迷人的双眼只追逐着宿雾的身影。这是女孩子无法抵挡的浪漫。
宿雾深陷到自己是杀死雅原的凶手的怀疑深渊里,根本对新恋情毫无兴趣。她也知道魏漫骨子里是任性决绝的人,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千里迢迢回来,也也没有因此感动落泪。 魏漫的声音在电话…
宿雾深陷到自己是杀死雅原的凶手的怀疑的深渊里,根本对新的恋情毫无兴趣。她也知道魏漫骨子里是任性决绝的人,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千里迢迢回来,却也没有因此而感动落泪。
魏漫的声音在电话中带着微微沙哑的质感“宿雾我找到了那个欺骗明蔷的骗子。他来自高端专业的诈骗集团。他的委托人来自中国,支付了丰厚的酬金,指定骗子将明蔷所有的钱都骗走。令她债台高筑。”
宿雾有些困惑,“明蔷并没有和别人结怨,她的继父也没那么大的能耐。”
魏漫轻笑:“宿雾,明蔷只有你一个朋友。她若是被放高利贷追债,她只会和你借钱。所以,也许是你和人结怨。那个人想要你一无所有。”
宿雾沉默了几秒,“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了。”雅原死了,自己很可能是凶手,这个想法令她最近夜夜无法入睡。
魏漫低低地说:“你还有我”。
宿雾平心静气的回答,“魏漫,我可以把你当做我的老朋友,但最多是这样。”
魏漫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终止通话。他静静听着宿雾的呼吸声,倍感心酸。
宿雾默默的关了手机。她父母在她高一的时候就过世了,没什么亲戚来往。和她结怨的人,很可能是雅原身边的人。
墓园。
起伏的丘陵植满了绿树,静谧的园区里悦耳的鸟鸣声响成一片。空气中是草木的香气,清冽温润。死者在这里安睡,只是永远不会醒来。
薛夫人站在儿子的墓前,手里拿着一束白菊。她细细端详着墓碑上儿子的照片,声音温柔,“雅原,你死得好冤。”
宿雾没有死在温泉之旅,令她惊异。又查出撞死雅原的货车司机是被人收买的,令她愤怒,而最令她讶异的是,货车司机的女儿居然和雅原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她说,雅原喜欢她。账户里的那笔钱是雅原给他的。
货车司机姓吴,年轻的时候也有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哄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儿嫁给了他。婚后不久,女孩儿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吴姿。吴姿三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就跟着比的男人跑了。吴姿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眉眼之间有着父亲风流的仪态。
这样的女孩居然说雅原喜欢她,甚至有雅原送给她的名牌衣服和手表作为证据。薛夫人根据物资提供的日期去店里调出了监控录像。她一眼就认出吴姿身边的男人就是雅原。
薛夫人将白菊放在雅原的墓前,雍容华贵的脸上是疑惑的神情,“雅苑你到底在想什么?”姓吴的司机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和雅原交往,如果知道,他绝对不会杀死金主,还赌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薛夫人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雅原,他优雅谦和,聪明果决,却有着极佳的绅士风度。他分明深爱宿雾,甚至拒绝家族联姻,却又和吴姿这样的女孩有着这样亲密的关系。他不明白雅原到底在想什么。
最诡异的却是,雅原却被吴姿的父亲开车撞死了。
这是不是就是宿命?
薛夫人眼波温柔,眼中却有着隐隐的疯狂,“雅原,吴姿今晚就来陪你。你的死让我苦心盘算多年的计划落空。我心中的痛苦必须用别人的死亡来减轻。我会一个一个杀掉你在这个世界关爱过的人,这样你在另一个世界就不会孤独。”
白菊上的露珠微颤,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却无法窥探人心。
白昼过去,黑夜降临。
吴姿坐在旧公寓的沙发上,清理着文件。她下午将公寓卖了,和买家说好明天搬出去。她想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地方发展。她昨天见了雅原的母亲,那个高高在上的薛夫人。薛夫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小小的玩物,轻蔑冰冷。
吴姿心中揣揣不安,匆忙低价在房屋中介那里把房子挂上,授权房屋中介卖房。雅原曾经雇佣过她,让她和他扮演一对亲密恋人,虽然不知道雅原的目的,她却在心底悄悄喜欢上了他。也是因为这一份喜欢,即使雅原死了,她也尊重雅原的遗愿,对薛夫人撒了谎,说自己是雅原的女友。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里传来声响!
吴姿心中一惊,她站了起来,走向厨房,打开门。她的视线在狭窄的厨房里掠过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只是,她不知道,在门背后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没多久,吴姿楼下露天停着的轿车被坠落的人体砸出了一个大大的凹痕,警报器尖锐的叫着。
吴姿的脸破碎扁平,血从她的额头的破洞里涌出,夹杂着白色的脑浆。她的双腿还在抽搐。日本曾经流行一种料理,将牛蛙剥掉皮,然后把它尚在跳动的心脏取出请客人品尝,牛蛙被放进盘子里,它的腿还会抽搐,然后蘸上芥末,鲜嫩无比。
生命有时候比尘埃还要轻。
【好运】
家明得意洋洋地半躺在会所包间绵软的沙发上,喝着美人儿倒的洋酒。短短几天,招财金童子为他带来了许多好运,他的事业一帆风顺,甚至得到了家中长辈的赞许。
家明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却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家族的旁支,三流的纨绔。而如今,他看到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家明的电话响了,他听到了梅溪的啜泣声,“家明,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家明心中一喜,“怎么会没有了?梅溪,你左躲右藏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梅溪一味地哭泣,不知道为什么,家明的心又软了,他劝说梅溪,“孩子没了就没了,你就好好继续你的学业。如果缺钱的话,我会打给你。”
梅溪声音涩涩的,“谢谢你,家明。”她也想继续学业,大学毕业的话,工作也会好找许多。这段日子里,她躲躲藏藏,吃了许多的苦。而如今宝宝没了,自己也失去了家明。
家明终止了通话,继续和美人儿调笑,暗淡的光线下,他的眉心多了一团氤氲不定的青气。
紧闭的包厢里,有一丝风在家明的脑后盘旋。陪酒的美人儿莫名其妙地脚底后背发寒,她想,也许是感冒了。
曼玲的别墅里,瓦刺大师站在巨大的观赏鱼鱼缸前,看着美丽的鱼儿们在水里安静地游曳。他将他的食指放进了鱼缸里,顷刻,他的指甲里居然爬出了一条极细的红色线虫。一尾美丽的包金狮头鱼游过来将瓦刺大师指尖的红线虫吃掉了。
它金红色的额头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宛如触电一般抽搐,紧接着,它的额头开始爆裂,鱼群骚动了起来,纷纷游了过来。游得最快的一条银白色的红顶虎头金鱼发生了极速的异变,它的身体泛黑,居然长出了锋利的牙齿。它转过身,冲向了平日里和平相处的鱼群。
这就好像是在写字间里沉默工作的同事,突然变成了杀人狂,其他的鱼都无所适从。不过短短几分钟,金鱼们的尸体浮满了水面。
最后的胜利者不是变异的红顶虎头鱼而是一只血红色的金鱼。它游曳在鱼尸丛林里,姿态优美,宛如云中漫步。
瓦刺大师露出满意的微笑,他侧过头,问身边目瞪口呆的曼玲,“那个梅溪,我还有用。你帮我查一下她的行踪。另外,关于薛绯氏的来历,你查出来了吗?”
曼玲微微低下头,“瓦刺大师,那个薛绯氏,我一直没能查出她的来历。不过薛家在本地一直是望族,三百年前,薛家就是巨商,甚至在当时就将买卖做到了欧洲。薛绯氏应该只是上不了家谱的小妾,否则她的墓穴不会被随便安置在那里,而是应该和她的丈夫葬入薛家的墓园。”
瓦刺大师笑了,“薛家?有意思。”他在泰国就听说过薛家的事。据说薛家最近两百多年一直被诅咒缠身,每一辈都有男丁发疯死去。也许这一切都和扑朔迷离的薛绯氏有关。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在身上养出这么厉害的虫子。
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