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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理会我的喊叫,离开了房间。
我已经在绿色的液体里浸泡了两天,期间没有任何人走进来,包括那个变态魔术师,他是不是死了,我希望他死了,庆幸我还有力气去诅咒他遭到不幸,这意味着我的生命将不会那么早结束,再下去,或许我的下半身会开始肿胀,也可能腐烂,两天里我几乎没有睡过觉,因为没有地方可以使我平躺,困的难以支撑时,我数次跌进液体里,但很快就呛醒,然后就挣扎着重新站起来,我也不能坐下,只是偶尔在液体里浮一下,也很快沉下去,如果坐下必须将头使劲的抬起来才可以保持呼吸,因为水面又上涨了不少,那些投放下来的怪鱼,好象长大了些,可能是我的幻觉,难道我已经开始产生幻觉?
玻璃缸里的水每天定时的向里注入,分量并不大,尽管他仿佛并不急着叫我死去,但这样虐待折磨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精神,我也不例外,因为我的意志已经开始消沉,再看到魔术师是在三天以后,我没有破口大骂,没有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因为一张嘴水就会从嘴里涌进来,那粘稠腥咸的味道,极其难受!我必须用手攀住圆形的管孔,让鼻子可以继续吸进空气,怪鱼每天会投放一次,数量在曾加,原来它们是真的在生长,最早投下的鱼已经长到脚那么大,触角变长,嘴里竟然还生长着骇人的牙齿,我的身体没有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里而有任何肿胀,也没有腐烂,但却好象患上了什么皮肤病一样的痒,用手摸上去,呈现不规则的硬块。而最另我崩溃的是,是那些怪鱼,最早投放的怪鱼因为没有食物,竟然开始吞食同类,我身边经常会漂浮牺牲者的尸体,液体变的更绿了!
“啊!”好痛,因为互相吞噬剩下的鱼都是体积较大体力较好的大鱼,糟糕的是他们开始向我进攻!我抓起死命咬着我小腿的怪鱼,用力捏暴了它的眼睛。然后甩出很远,撞到玻璃上,血水崩渐到了傍边的液体里,其他的鱼一拥而上分食着死者的躯体,完全把他当做食物而不是同类!很快那条鱼消失的很干净,鱼群开始向我靠拢,一定是我的血吸引了饥饿的怪鱼!我变换了一下姿势,仅仅是交替了一下手,可是已经几乎跌进水里,我太累了,累到有那么一刻想就这样死去,被他们解决掉!可是求生的本能,使我不愿意任自己这庞大的高级生物葬送在小小鱼腹!在鱼群疯狂的进攻中我开始顽固的反击,一拨鱼已经被我掐死,剩下一些暂时远离我的范围!暂时的安全并没使我有丝毫的好转,过大的消耗体力,只是让我眼睛变的昏花,一个头变的两个大!
我想我太饿了,如果现在给我食物我真的可以吃下一整头牛,越想越饿,摇晃了一下脑袋,我的头发带起一些液体渐进嘴里,很咸,比几天前仿佛咸了不少,一堆的死鱼在不远处飘着,活着的鱼当然不会放过同类的尸体,我看着他们用力的撕撤啃咬,满足的折腾,他们进食物的速度很快,一部分尸体很快就消失了,我微微闭上眼,虚弱的喘息,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象触电一样,本能的摇摇头,但眼睛却捕捉到了一条幸免的死鱼,这是条个头较小的鱼,肚皮向上,露出白白的一块,很象一块带奶油的蛋糕,是的,很象,现在要是有一块蛋糕该多好!想着,仿佛真的可以闻的见奶油的香味,不,不对,这不是奶油的香味,可是什么东西发出了香味呢?刚一闻上去真的很象奶油,但却又有所不同,奶油般的香气里又掺杂点点的腥味,两种味道相互融合着,便产生了另一种特殊的气味,这味道是我所不熟悉的,但却极其吸引,毕竟对于一个过度饥饿的人,任何味道都会被捕捉并放大,我开始四处寻找,但不大的空间里无论出现任何东西都会被看的很清楚,水面上除了那条死鱼在没有东西,我低下头费劲的朝水面以下看去,虽然液体污浊但近处也仍然没有东西,我开始烦躁,象一只饥饿的猫正看着玻璃罩下的美食而得不到一样!挪动身体想扩大搜索的面积,仅仅挪动了几步胳膊就已经酸痛的在也没办法攀住任何东西,只好索兴放开手,把自己完全放进液体里,拨动了几下水,并没有那么吃力,接着就开始缓慢的游动起来,手累了换上脚,脚累了再换手,这样我几乎在水下游了整个来回,但除了看见那些仍然活着的怪鱼并没有我想要寻找的东西,游了一会实在太累,我又回到我原本呆的地方,正当我把潜入水里的头抬出水面的时候,刮到了某样东西,那东西从我的脸上掉进水里,我本能的划拉几下,突然手僵在半空,因为我清晰无比的闻到那种我一直寻找的气味正是从那掉落的东西上散发出来,比刚刚更浓烈了!
而更另我吃惊的是,那东西竟然就是一直在我眼皮底下的死鱼!我就这样僵在那,不知道是该伸手出去,还是放弃想确认的念头,就在这时,远处的水面泛起了几点水花,接着液体中出现了水文,水文在不断扩大,并且以一定的速度向我面前的死鱼移动。
该死,他们是来吃这条死鱼的!不能叫他们吃掉它!这个念头出现在我头脑里时,我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几乎是立刻我便把手伸了过去,有的时候我们的大脑在特殊的情况下是不能支配身体的,我也是从这时才知道这个事实,当我刚把鱼拿在手里,那几条怪鱼就已经到达了刚刚死鱼呆过的水面,我以为他们找不到鱼便会离开,但我错了,他们全部停留在原地,在水下幽幽的注视着我手里的鱼,那样的眼神十分可怕,我甚至怀疑那并不是鱼的眼神,而是另一种庞大到足以将我活活吃掉的野兽!我拿着鱼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是重新扔到水里,叫他们吃掉,还是?还是……
我又挤出仅剩的一点力气摇了摇头,我真的很矛盾,可,可是真的只要吃掉死鱼才可以生存,我是该吃还是不吃?那条鱼拿在手里滑滑的,有种很恶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多人在摸生鱼的时候都有,但大多数人并不觉得怎样,因为谁都没有想过自己要生吃它,虽然有人喜欢吃生鱼片,但我保证他们吃的时候是有作料的,不会是象现在的我,对着一条根本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完全陌生的鱼,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现在对于我是挑战,生存本能和理智的挑战,怪鱼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那感觉似乎是在嘲笑,赌定了我根本不敢吃掉这条鱼,赌定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将这条鱼重新扔回水里还给他们,接着用不了几天我也会死去,他们就可以得到一顿超级大餐,有了我的身体他们又可以多活很久,说不定变态魔法师见我死去会放了他们,想到这我的情绪难得激动,毕竟这几天我疲惫的连愤怒的力气也没有,我握着鱼的手微微的用力,并且在颤抖,我将那条鱼捏的太紧了,导致鱼身体里的血液都被我挤了出来,那奇怪的香气更浓了,我将鼻子凑上去闻着,这奇怪的香味,真的很诱惑!我鼓起勇气将嘴放在上面粘了一下,并不恶心,反而有点轻轻的甘甜,我又舔了舔,真的,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我终于张大了嘴,但试了好几次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放下嘴,最后一闭眼睛向着鱼头以下的部分咬了下去,咬了一大块进入嘴里,可是我却不敢咀嚼,只是含在嘴里,想着如果稍微感觉不对马上吐掉,但,直到鱼肉在我嘴里都已经变的温热还是没有不适的感觉,开始咀嚼,味道不错!我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容易挂掉了,因为我找到了新的食物,很快半天鱼已经吃进了肚子,我看着剩下的半天鱼,决定暂时将它放在出水管的孔里,等着下顿在吃,毕竟我已经饿了很久胃部功能说不定已经没那么容易一下子消化太多的东西,放好了鱼,我又挑衅的看着依旧在等待的怪鱼们,做了一个嘲笑的表情,很奇怪,这些怪鱼真的象明白了一样四下散去!
正当我呆呆的看着怪鱼四下游走的时候,门又打开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谁会走进来,当然如果出现另一个人说不定我会更开心些!
“你比我想象的要顽强,但你还是吃了你的食物。”他拿着一杯红色的东西,颜色很深,不象我见过的任何一种酒,一边摇晃着一边就象欣赏观赏鱼一样看着玻璃缸里的我。
“是的,我吃了,味道还不错呢,接下来你要我吃什么?”我仰着头用刚刚吃鱼得到的力气跟他斗嘴。
“哈哈,看来你并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注定要受我的摆布,还拿着弱者的态度争取自己的尊严,真是可悲!”
“我是什么样的人?那你呢?你这个变态?你又好到哪里去?”
“算了,我有的是耐心!”
看来他是想将我活活折磨死,神啊,你这个时候在哪里?原本刚刚好起来的心情被他的出现驱赶的一丝不剩,我沮丧的看着他又一次消失在门后,这一次不知道又会多久再看见这个变态。
没过多久我开始感觉十分渴,这是在吃鱼之前完全没有的感觉,想想也已经几天都没有喝过水,但奇怪的是吃鱼之前我竟然一点想喝水的欲望都没有,但现在不一样,我口渴的要命,我当然没办法去弄一杯清水,因为没有人会理我的要求,我张了张嘴,想试着去喝嘴边的绿色液体,先是喝进了一小点在嘴里,还是有点咸,不过勉强可以喝,我又喝了很少的一些,马上停止了这个行为,因为我并不知道喝这样的水会不会感染什么疾病,只要我能不渴死,我就尽量不去大量的摄取这些水。
九、变化
注入的水高一直保持在离玻璃缸子一拳的距离没有再加高,所以我还可以继续呼吸空气,缸子里的鱼不定时的会互相撕杀,我的那半条鱼放到了第二天已经不能再吃,不管是味道或是口感都叫人很想吃完马上自杀,为什么会这样?我又弄了两条活着的鱼试了试,发觉味道还是那样的好,可是这鱼变质的速度也太快了些,现在我已经一次开始吃掉一条半的鱼,但被我放进出水孔里的鱼还是到了第二天就完全不可以再吃,我很奇怪这个事。因为吃了鱼,现在我已经恢复了些体力,经常会潜进水里去活动,这样远比只是攀住出水孔来的好,那样呆久了身体会僵硬的不行,甚至酸痛的难以动弹,很快我在水里的时间长过了站立。但不好的是,我腿上的硬块更大了更多了!我只有经常的将腿抬出水面,尽管露出的部分很少,但我希望可以靠脱离感染缘来缓解一些病变的速度,奇怪的是,每当我把腿露出水面,腿就痛的厉害,索性我也不再那么做,任其发展!
我现在可以象鱼一样游来游去,也开始慢慢适应了水的味道,腿在水里不会觉得疼痛,我越来越觉得在水里其实感觉也没那么差。我甚至还可以躺在水里短短的睡上一会!只是觉得脑子经常处于空白状态,为此我很恐慌。
不知道我在水里呆了多少天,但有几条最先投放下来的鱼已经长到夸张的程度,我将脸贴在玻璃上,这是我经常喜欢做的事,虽然外面很黑,但那是我所渴望的世界,正当想转个身抓一条鱼来填肚子时,一条有些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已经很多天没有开启的门,开了,我不想去理会魔法师,就自顾自的去寻找自己的美餐,但我错了,因为这一次响起的并不是那个魔法师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声,她走到玻璃缸子前敲打着玻璃,接着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的反映真的已经变的相当慢,她叫了很多声,我才去理会,我又将脸贴在玻璃缸上,我的头发在绿色液体里四散飘着,遮挡住我一部分的视线,但我还是认出,那是法西玛,她边上还站着一个男人,是,是武官,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忘记了自己在水里,竟然张开嘴想要求救,可嘴一张开就被汹涌而来的液体鱼贯而入,我被呛的够戗。
“雷璨,你说话啊,说话。”武官的声音都变了调,可是我却不能走到他身边安慰他,轻声的告诉他,我没事。我实在太高兴,只傻兮兮的看着他微笑,相信当时给武官的感觉一定极其诡异,一只盛满绿色液体的玻璃缸,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女子,努力拨散开散乱的头发,极其僵硬的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滴东西从我眼中滑了出来,说是滑并不恰当,它还没在我脸上有所停留就已经融进绿色的水里。
“别叫了,她说不了话,你没见她在水里吗?”法西玛很理智,四周寻找着东西,高根鞋踩的地面噔噔响,当然我是听不见的,水可以隔音。我只能依稀听见他们讲话的声音。
她终于拎着一只椅子走回来,塞在正在扒玻璃的武官手里,武官想都没想就操起了椅子,在挥动之前还不忘记比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