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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听到我的声音,神色一动,我以为他是害怕了,却听他淡淡说:“好像被制住的是你吧?怎么到变成我被制住了?”
我冷笑说:“不管谁制住谁,现在是我有帮手,而你没有。”似是为了配合我,身后传来脚步声,柳梦琪赶来了。
中年人侧头朝我身后看了一眼,神色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平静说:“是么?你确定她会帮你吗?”
我自然十分确定,笑道:“这是自然,她不帮我,难道还会帮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眼前这人很可笑,柳梦琪是我为过门的老婆,不帮我帮谁?只能怪他没弄清楚情况。
不过接下来柳梦琪的一句话,让我傻眼了。她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叶枫,快放手。”
我懵了,摇了摇头说:“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制住他的,就这么放了……”
柳梦琪瞪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说:“他是我父亲。”
“啥?”我目瞪口呆,手掌缓缓放松力量,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柳梦琪,果然有些神似,怪不得我觉得他那么严肃。
我赶紧撤回了手,他也没有再纠缠,顺手抽回了手掌。
“呃,伯父,抱歉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没认出您。。。还望您老不要生气。”我瞬间换上了笑脸,赔笑道,一秒钟从牛逼哄哄变成了孙子,没办法,谁叫人家是老丈人呢,想把人家女儿泡了,只有低声下气些。
“你觉得我很容易生气吗?”柳梦琪的老子扫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就不在搭理我,而走向柳梦琪。
我很紧张的盯着他,这位老丈人似乎有点难缠,冷静、稳重的可怕啊。
我本以为他会给柳梦琪说些什么,但他直接从柳梦琪身边擦肩而过,绕了一圈,坐在了沙发上,而柳梦琪则乖乖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方才不是还有几个吗?让他们进来吧。”气氛凝固了十几秒左右,他开口说道。
柳梦琪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去叫他们,我会意,赶紧退出了房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在里面不知为啥,总觉得压力山大,老丈人的气场太强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老孙正眼巴巴的等着,看到我就赶紧迎了过来,问我啥情况?没出什么事情吧?
我绷着脸说:“没有,让你们进去呢。”
老孙很奇怪,说:“既然没有,你怎么一副苦瓜脸?
我苦笑一声,道:“柳梦琪的父亲在里面呢,而且。。方才我还跟他交手了。”
许清灵一喜说:“柳师叔来了么?”
我点了点头,悄声问他:“这个柳师叔怎么样?在门派里好相处不?我怎么感觉好严肃啊。”
许清灵笑道:“严肃?柳师叔可是我们宗派中最有权威的人,连我父亲有时候都敬他三分,至于是否好相处,那要看对谁咯,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知道你跟梦琪的关系,恐怕不会对你太好。”
我诧异道;“为啥?难道我看着像很不正经的吗?”
老孙接过话说:“你小子傻啊,不是我说,他父亲跟你爹肯定都是一个年代的,思想还很落后,又在深山呆了那么久,自然不懂人情世故,在他眼里,女儿的嫁娶,都是要由他们说了算,你这样横插一脚,怎么可能会给你好脸色?”
我当时就慌了,问他:“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他不同意怎么办?”
老孙安慰我说:“别急别急,你要冷静,不要太紧张,再说不是还有我么,进去之后看我眼色行事,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先给他留个好印象。”
好印象?打斗打了,还会有好印象吗?
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他们到了门口,就听到一句严厉的声音:“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带着男人回家,像什么样子?我是这样教你的吗?还是在外面这些年,跟着学坏了?你知道,你让我多失望吗?”
这话听得我直接心凉了半截,老丈人果然很保守封建,加上之前的事情,他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吗?
许清灵轻轻拍了拍我,给我眨了眨眼,然后推门进去道;“是柳师叔,怎么一来到就教训梦琪啊,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您也别管的太宽了。”
第十五章 神数之争
听她说着,我跟老孙也进了门,看到柳梦琪正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听着她的训话。
柳相转过头来看到许清灵时,脸上露出了笑容说:“是清灵来了啊,快过来让师叔看看,这几个月瘦了么。”
看到这一幕,我很无语,怎么对亲生女儿那么严厉,对许清灵却那么好,那么亲切。
“师叔啊,怎么一见面就开始说教了,梦琪她最近也很累,不如让她先去休息一下吧。”许清灵轻声说道。
柳相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只是将目光转向我们,开口问道:“这两位是。。。。”
老孙笑呵呵的走过去,拱手道:“贫道茅山派其德子,见过道友。”
柳相闻言面色微变,急声道:“可是复盈前辈高徒,其德子道友?”
老孙哈哈一笑说:“正是区区在下,不知道友名号?”
柳相道:“贫道阁皂宗柳相,久闻复盈前辈与道友大名,九华山一战,我曾听掌教师兄说过,多0亏复盈前辈力挽狂澜,才让他们逃过一劫,今日有幸见到复盈前辈高徒,实乃吾之幸甚,师兄快请坐。”
老孙依言坐下,谦虚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那一次还有犹龙至尊的降临,才平息下来,老东…师父他也没有出太大的力。”
柳相温声道:“师兄谦逊了,那犹龙至尊虽然重要,但复盈前辈也是功不可没。”说着他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想要我自己我介绍。
我刚想说话,老孙就抢先一步道:“道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师父新收的关门弟子,叶枫,也是犹龙的本尊。”
“哦?”柳相讶然道:“复盈前辈又收了个关门弟子?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犹龙的本尊,是什么意思?”
老孙侃侃而谈:“道友应该知道,现在的犹龙至尊不过是一具神胎,终究不能算真正的至尊,而神胎的面目就是依照我这位师弟打造出来的,也可以说,他与神胎本就是一体,你说厉不厉害。”
老孙这一顿胡吹,其实也吹中了一些,本来神胎就是为我准备的,只不过我拒绝了。既然拒绝了,就代表我再也无法与他合二为一,真正的犹龙至尊,只有林锋一人。
“厉害,的确厉害。”柳相看着我,问道:“不过你既然是神胎本尊,怎的道行却相差甚大?连我都不能制服吗?”
他这话一出,我显得很尴尬,捏了捏衣角没有说话。
“嗳,道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他是本尊,但并未与神胎想融合,道行自然还没有那么厉害,不过等他们融合之后,我想着世间能够与之匹敌的怕是不超过一手之数。”老孙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连我都信了几分。
柳相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换了话题说:“道友这么晚了,还来小女的住处,莫非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吗?”
老孙打了个哈哈说:“情况是有那么点,但是不算大,主要我今天心生感应,掐指一算,得知会与一有缘道友相见,这才顺其自然,不曾想那人却是道友你啊。”
柳相饶有兴致说:“哦?原来是这样,我也曾听闻复盈前辈的南极神数举世无双,能够算尽天下事,道友既得复盈前辈真传,这南极神数肯定也是有相当高的造诣吧?”
老孙一听,立马翘起了二郎腿,傲然道;“不瞒道友说,如果说法术上,我或许还不算合格,但在算术上,我自问还是有些成就的,不过跟师傅他老人家比起来,那就差的太远了。”
柳相额首,忽然道:“贫道对五大神数仰慕已久,经过多年的研究,对紫薇斗数也略懂一些,今日正好遇到道友,可否就此探讨一番?”
老孙惊讶,然后答应说:“正好正好,我也对紫薇斗数很有兴趣,不如我们今日秉烛夜谈,共同印证彼此心中所想。”
“如此甚好。”柳相说完,转头望向许清灵说:“清灵啊,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没别的事情,就早点去休息吧,不然等你父亲来了,又会责备你。”
许清灵惊声道:“什么,父亲也会来吗?”
许清灵的父亲就是阁皂宗的掌教许应,之前在九华山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后来的茅山我似乎见过他,但并未跟他交谈。
柳相笑道:“这么多日子没见你,他很是想念,自然要来看看你。”
许清灵撇了撇嘴,看来她并不是很想见到许应。
之后,柳梦琪陪着许清灵去卧室休息,老孙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农村庄稼汉的猥琐样,许应则做在他对面,两人之间放了一盘象棋。
二人边下边聊,对于棋盘之事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在我看来,老孙的棋艺真是臭的可以,每每都将自己往死路上逼,纯属坑自己玩。
柳相拿起车,向前推了三格,看住了老孙的一个边角马,淡淡说道:“紫薇斗数之说,人的生存与星相离不开关系,它以人的出生年月、日时确定十二宫,构成命盘,结合各宫的星群组合,周易干支理论,来预测人的命运、吉凶祸福,为五大神数,号称天下第一神数,这些道友应该知道吧。”
老孙也不去管那只马,炮翻山打掉一只象,说:“紫薇确实号称天下第一神数,但在我看来南极神数,并不比它差,只是南极神数失传的太多,所谓的“钥匙”已经丢了,连师父他老人家,也没参悟多少。”
柳相将马吃掉,抬头说:“在南极神数中,无非命理,子平八字,命元十二宫,天性命盘。神煞,在范围、河洛,大定之玄机神煞与胎息神煞。命元五星,五星神数,天盘刻度过星,琴堂星法,与天步真原等等,其实综合下来,所谓的南极神数也不过是集众术之大成。”
老孙听的有些傻眼了,其实柳相说的这些他都不太清楚,只是有所耳闻罢了。他所学习的都是死记硬背下来的,比起理论来,他跟柳相差的太多了。
老孙轻咳了一下说:“其实南极神数也是以星验命,它将四柱卦象隐于二十八宿,四象结合十二月建神相互推演变,各晏之名来表达预测结果,只是其中多为断语,虽然精妙,但却少了许多东西,且隐语自成一派,甚为繁杂,破解起来也十分麻烦”。
柳相附和道:“这正是我选择紫薇斗数的原因,当初我也曾试着研习南极神数,但得之茫然,破解无门,钥匙不存于世,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不得不说,它的许多精妙之处,比起其他神数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相说完,又将马一跳,含笑道:“将军,道友你输了。”
老孙看了看棋盘,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说:“嗯嗯,不错是我输了,哎呀,道友的棋艺也是很厉害的。”
我看不下去了,就忍不住跟他说:“你那个车放在人家干什么?不能拉回来回防吗?这棋还能继续下。”
柳相看了我一眼说:“既然小友以为还能下,那就由你来接手如何?”
我看着棋盘就要点头,却被老孙暗地里掐了一下,我一看他,才发现他目光中有些许含义。当即恍然,老孙这是在故意输给他,我还傻不拉几的往上撞,要说棋艺,在我们哪里下棋成风,老孙更是深谙此道,怎么会留下连我都能看出来的破绽。
“方才看错了,这棋确实没有办法翻盘了,柳前辈真是厉害。”脸不红心不跳的拍了个马屁,好似这是我的职业一样,真是丢人啊。
柳相又斜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跟老孙探讨说:“我们论了两种术法的要点,但并不是很深入,不如来点新鲜的如何?”
老孙一口答应:“道友尽管说,我老孙自然奉陪到底。”
柳相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用两种神数来算同一件事情,看看得到的结果会如何?”
老孙一怔,说:“一起计算?那会不会有所影响?互相干桃?”
柳相道:“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更有意思?”
老孙抚掌大笑说:“有意思,有意思,这正合我意,那我们以什么为题来计算?”
“在这世上最难算的,非人生未来莫属,因为天相在变动,命运也随时在变,不如我们就算一人未来的命运。”
老孙说好,但是算谁呢?
柳相道:“算起来,我们需要生辰八字,不如就拿小女的生辰来算如何?”
“柳侄女吗?”老孙皱眉看了我一眼后答应,而我总觉得怪怪的,这个老丈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相站起身来,走到床前仰天观望,然后道:“这里是帝都,得紫气影响,对我二人的算数有很大的帮助,如今紫薇地星光芒正盛,正是计算的好时机,道友我们这就动手如何?”
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