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起来挺有可能是这样子。”郭栋点点头。
“广东省公安厅原本对我的通缉令,是不是你们这个调查组照会他们取消的?”
“你居然知道这件事?”郭栋有些意外:“的确是我们要求撤消的。”
我心中一喜,问:“这么说来我没事了?”
郭栋对我的问题却出乎意料地沉默了,然后轻轻摇头。
“你们不是确认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了吗,还是说,要追究我逃出看守所的责任?我可算是被裹携出来的,这……”
郭栋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辩解。
“这并不算多严重,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你的关系很多,都未必会留下案底。可是,既然那个凶手想拿你为他做掩护,那么你暂时就和这个案子捆在一起了。”
“捆在一起?这怎么说?”
“现在不知道杨宏民到底掌握了什么情况而招致杀身之祸,目前调查组正在极力调查。这件事肯定和中国的太空计划甚至登月计划有关系,事关重大。如果我们宣布你不是真正的凶手,那就意味着我们已经知道这案子有内情,反之如果我们仍旧把你当作凶手,真正的凶手就可能放松警惕,有利于整个案子的早日破解。”
我瞪大了眼睛:“这么说你们一天不破案,我就一天不能恢复正常的身份和正常的生活?”
“暂时只能这样,你还不能恢复记者的身份,对外你仍然是个在逃犯。我所能做的就是不通缉你,没有警察会真的来抓你。你这也算是协助调查吧,事后会发奖章和补偿金的。”郭栋带着歉意说。
“我可不要什么奖章和补偿金。”我满心的郁闷,却也知道郭栋已经帮我做了很多事,这个协助调查既然定下来,再怎样不满都无法改变了。
“那个,你刚才说,杨宏民临死前对你说了句话,是什么?”郭栋问。
我振作起精神,至少现在我不用担心被警察追捕,实际上情况已经比我之前想像的好很多。我要想早日正常生活,也只有全力配合警方了。
“其实他只有力气说两个字,老鹰。”
“老鹰?天上飞的老鹰?”
“他是说的不是写的,所以我只能保证是这两个音没错。本来我是想到这里来找找,有没什么东西和老鹰有关。”
“老鹰……这里我们已经初步搜索过,不记得有类似的东西啊。”说着郭栋站起身来,把几个房间的灯全都打开,四处巡视起来。
一共三间房,一间客厅,一间书房,一间卧室。挂着几幅山水画,还有一幅人物油画,都和老鹰无关,电脑里搜索不到含“鹰”的文件名,郭栋连床单都抖开来看有没有鹰的图案。
“喂,那多,你来看看这个。”翻箱倒柜搞得一脸汗满身灰的郭栋站在书房的一排柜子前。
我走过去,他手上拿着一个根雕。
“你看看,这雕的是鹰吗?”他不太肯定的问我。
这树根的形状本就十分奇怪,不知哪个民间雕塑者只是很简单的在原型上修饰了一下,所以这玩意就和奇石差不多,你看它像什么,它就像什么。
我对根雕顶部的曲线端详了很久,说:“好像有点这意思,一只腾开双翅的鹰。不过好像有点抽象啊。”
郭栋“腾腾腾”跑出去,又“腾腾腾”跑回来,手里多了个放大镜。他把根雕拿在手里,对着放大镜一点一点的看。
“看出什么没,看出什么没?”我在旁边紧催他。
一手可以握住的根雕,郭栋看了二十分钟,脑门上的汗都眼睁睁看着滴了三滴下来,才抬起头。
“要不你来看看?”他皱着眉对我说。
我晕,不过还是接过放大镜和根雕,看了三分钟就放弃了。
“说不定秘密在里面?要不要砸开来?”
郭栋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带回去再用仪器看一下,表面肯定没花头之后才弄碎看。
我突然想起金老先生写的一部武侠小说中的桥段,问郭栋:“你还记得刚才这根雕放在柜子里,老鹰是冲着什么方向的吗?”
郭栋愣了一下,好好回忆了一番,才伸手一指:“可能是这边。你的意思问题在这幅画上?”
他指的方向,正是一幅绘着山水的中国水墨画。
我们扑过去,把画框取下砸开,取出画纸,横竖琢磨了半天。
“要不,用火烧烧,或者放到水里浸一浸?”我迟疑着说。
“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郭栋怒斥我。
然后他把画小心卷起来,打算和根雕一样,带回去好好研究。
“我说郭栋,现在我和你们在一条船上啦,你们不破案我也上不了岸。要不你发我份工资,我也进调查组算了。”
“切,你以为这个调查组是打零工的地方,可以随便来去进出的吗?”郭栋笑骂了我一句。
“我是说真的,不然我闲着干什么。”
“我清楚你在这方面很有能力,不过,正式进入调查组确实不行,你毕竟不是公安系统的,而且名义上还是在逃犯,我的同事更不会对你有多大的信任。”郭栋正色说道。
“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所以你就在野调查算了,你以前不都是单枪匹马的吗,你需要什么资料,以及我们的最新进展,我都可以透露给你知道。”
“在野调查就在野调查,嗯……”
“怎么了?”郭栋见我沉吟,问。
“刚才有个什么问题要问你的,忽然就忘了。”我苦恼地说。
我歪着头想了很久:“唉,我的忘性怎么越来越大了。”
“我看你是困了,你住哪里?”
我把住的宾馆告诉他,说的时候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郭栋挥挥手说。
“还有,有个忙你一定得帮我。”
“你说。”
“我父母那里,现在还不知担心得怎么样,你想个办法吧。”这是我心里一块大石头。
“没问题,我让调查组出个证明,说明你作为目击证人被警方保护,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请两位老人家不要向外人透露。过段时间就会让你恢复名誉正常工作。”
“这样最好。你有什么新进展一定告诉我,我想起来什么问题也会打你电话。对了你现在用的手机号是多少,你日常用的那个关机了。”
郭栋给了我一个新号码,我也把我的新手机号告诉了他。
“你的新手机?不用了吧。”他问我。
“不用?什么意思?”
郭栋笑笑没回答。
他开车送我到宾馆,我要下车的时候,他冲我一点头。
“你自己去把后备箱打开。”
我这时困的眼都快睁不开了,转到后面打开后备箱,定神努力把眼皮撑开看了回儿,才认出那里面的大旅行包,正是我原本被扣在广州看守所的那个,我的手机皮夹身份证都在里面呢。
悄悄打开宾馆房门,里面的灯竟然是开着的。寇云的脑袋冲着门趴在床上睡着了。她应该等我等到很晚,实在撑不住才睡过去的吧。现在的时间接近四点,过不了多久天就要开始亮了。
我草草冲了把,关灯上床,很快就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虽然现在离事情解决还遥遥无期,可是之前被警察追着,让我这个一向自认代表公理正义的人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睁开眼睛坐起来,从满屋子的光亮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寇云依然保持着昨天的姿势,不过脑袋冲着的方向换了换,她正在看无声的电视,怕吵到我她把声音调成了静音。
听到声音,她手足并用,在床着横着转了一百八十度,支着手抬起头对我说:“哥你老实交待,昨天晚上是不是偷跑去杨宏民他家了?”
“啊?”
见我装傻,寇云瞪起眼睛,用手一指。
我顺着看去,见自己搭在床边的长裤裤袋里露出半把钳子和一截铁丝。
作案工具都暴露了,我只好乖乖交待。
我把故事讲得绘声绘色,说到开了门,走进去,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的时候,小丫头“啊呀”叫起来,一脸的紧张。
等全部讲完,寂云松了口气,说:“怪不得,我想怎么房间里突然多了个大包呢。嗯,这样就不用提心吊胆啦。”
她突又板起脸对我说:“哥你以后再有什么行动,可不能瞒着我。这件事听起来,好像很的搞头也。”说到这里她脸上显出无限向往之色。
“咳,什么很有搞头,是内幕重重,危险重重才对。”
“什么危险重重,不管。”寇云手脚用力,像小野猫一样一蹦就蹦到我这张床上,膝盖顶在我小腿上,疼得我呲牙咧嘴。
她才不管我怎样,压到我身上掐着我的脖子用力摇:“一定要带着我哟!”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变成了拨浪鼓,僵硬的颈椎喀啦啦地响,生怕被她把脖子抖断了,挣扎着把她的手掰开,再把她赶下床。
喘了半天气,我对正跪在床边扮纯情眨眼睛对我放电的小妖精说:“算我怕了你,不过这件事情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已经死了一个人,也很可能会继续死人。死人懂不懂,死了就活不转了!”我对她吼了一声。
寇云很认真的连连点头。
“而且牵涉面很广,一定会有很多东西是国家机密,所以,我告诉了你什么,你的小嘴巴一定要看紧,不能告别人,否则会把我们两个都害惨。”
寇云立刻赌咒发誓,从玉皇大帝到山神精怪说了一大堆。不过我想以她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其它人可以泄露,这么说是以防万一,毕竟这小丫头身上还有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看了看时间,居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三十分。上午睡过了头,带寇云买衣服的承诺只好延后到下午。
刚才寇云扑到身上的时候我其实一阵脸红心跳,这小丫头身材是不错的,长得也是不错的,这么一扑还真是要命。现在要从毯子里爬出来穿长裤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小丫头笑嘻嘻就是不肯去卫生间避避,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裤子。
“哥,你的腿上光溜溜的也,我听别人说,好男一身毛,你不行哦。”她贼贼地笑,又叹了口气:“不过还说好女一身膘,我身上好像膘也不多呀。”
我装作没听到,酷酷地走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每个城市都有这么几个地方,可以买到不太贵又很时尚的服饰。上海最著名就是襄阳路服饰市场,不过因为卖假名牌的太多而被勒令在六月三十日停业,六年的辉煌就要烟消云散。北京的动物园附近也同样是这么一块地方。
动物园附近的几条路两边小店林立,寇云就像到了天堂,两条腿几乎迈不动步子,恨不得把每件衣服都换上身试试。
我拿回了自己的旅行箱,所以纯粹是陪她来买。不过既然是我掏钱,什么衣服买什么衣服不买,全都是我说了算。
优雅的不要,性感的不要,一句话成熟风格的统统不给她买,能让我下手的全是可爱型的罗莉派服饰。
这和我个人的审美正好相反,就是因为这小丫头粘起人来不知轻重,整天在我身边蹭来蹭去,真要把她打扮得艳光四射,那不是诱惑我犯罪嘛。现在给她一堆水手服啊小熊维尼套装啊,时刻提醒我:这孩子是俺妹子。
寇云自然不太满意,不过好在以她出山才三个月的眼光来看,所有店里的所有衣服都是漂亮的。在我诚恳地看着她说“我觉得那件更漂亮”时,最多怀疑地问一句“真的吗”,然后在我的花言巧语中放弃自己原先的立场。
逛内衣店的时候颇有些尴尬,寇云倒是知道收敛,没有拉着我问“这个好看不”“那个怎么样”,不过店员问她胸罩型号,她浑然不知,求助地看我。她这一看,店员也立刻暧昧地看过来。
“看我干什么,自己试试就知道了。”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