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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尘逸拈起桌上那根发黑的银针;细长的凤眼看向眼前的少年;形状姣好的唇吐出四个字:
“说得也是。”
说起来俩人的关系看起来确实比以前要好很多;同居一室;同桌吃饭……
睡……当然是分开睡了;一个在里间一个在外间。
“可别谎话说久了;连自己也信以为真。”
洛知意眯着眼睛窝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享受温度适中的阳光;忽然蹦了这么一句出来。
洛尘逸抬头看去时;洛知意已窝在椅子上睡着了;像一只在阳光下午睡的猫。
“信了又如何?”
洛尘逸浅笑;洛知意依旧在阳光下熟睡。
“哦呀~这说法还真够多的。”
洛知意趴在桌上眼睛弯弯的。
“你这个盾当的还真不够合格的。”
洛尘逸眼神瞟了过去。
“盾合不合格那要看使用者会不会用;用的对不对;不然盾再好也白搭。”
洛知意站起身走到那张自己最爱窝在上面的太师椅;一如往常般的窝了上去;眯了眼睛懒洋洋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洛尘逸挑眉。
“侄儿不敢。只是侄儿觉得可以扯一些人进来罢了。当然;这只是侄儿的一个建议而已。”
洛知意打了个呵欠。
洛尘逸右手的食指在桌上轻轻有节奏的敲击;没有说话。
作为一个宠爱者;洛尘逸的确做的相当之好;洛知意被保护的滴水不漏;这就让人更恨的牙根痒痒。
“你怎么看?”
洛尘逸看着无所事事的洛知意。
“想把我推出去;就出去遛遛;外面的机会总比在家里的多;何况还是别人的家。”
洛知意转着一本书看也没看洛尘逸;懒懒道。
洛尘逸嘴角噙着一抹笑:
“看来不能小看你了啊。”
“哪里的话;还是您教的好。”
洛知意偏头看向洛尘逸;一派的天真无辜。
说来也巧;有人给洛尘逸送来请柬;其中大意就是希望洛尘逸能相助一把;好处大大的有。
“还真是赶巧了呢~”
洛尘逸笑眯眯地看向某个叼着茶杯喝茶的人。
一个段落的结束
结果当然是无人理会;但洛知意确实是出了门。
名义是去赴约;实际上是出去随便转转。
站在某个悬崖边上;洛知意摸着下巴考虑要不要跳下去。
原因不是没有;洛知意爱好之一是卜卦;在开了一卦之后就顺着那个方向走;结果就走到了一个悬崖边上。
是自己方向感错误?还是自己家的卜算方法不适用这里?或者……
的确需要下去?
洛知意想到这忍不住叹气:
那洛尘逸让自己出来也不给个目的地;不然自己干吗卜卦走到这里来?
没有目标就不出门的人;有目标也懒的出门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出门的人……
捡了根树枝蹲在地上划拉划拉;洛知意觉得自己本就是别人的眼中钉;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估计有不少人会高兴。
既然如此;还是先记下;有时间再来跳好了。
况且身后还跟着人;估计还没跳就得先被敲晕扔到离悬崖远到不能再远的树林子里去。
略略叹口气;扔掉手里的树枝;起身往回走。
总得给点提示什么的吧;这漫无目的的;到底是要往哪里走?
忍不住扶住树歇息了好一阵。
与身体有关。
出了树林就看见那个被自己认为从名字到穿着都相当俗的人。
洛尘逸坐在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上;腿耷拉在外面晃呀晃;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孩童的纯真。
洛知意对此不发表任何言论;不过洛尘逸做起来倒是丝毫不觉得让人汗颜。
“您在这里做什么?”
洛知意连头都懒得仰;问坐在上面的人。
“意儿你该跟我回去了;你也转悠够了吧。”
洛尘逸眉眼弯弯;一如孩童般纯真。
“可以啊……”
话刚说一半;从四周不知哪里蹦出来的人就将俩个人围了个层层叠叠。
默……
洛知意懒得动弹了;索性坐地上;结局怎么样与他无关。
洛尘逸知道;洛知意的身子如今只能勉勉强强自保了;但对于当年所做的决定可是一点也不后悔。
“意儿不怕死吗?”
洛尘逸眉眼弯弯的看向坐在地上的人。
“怕;当然怕;怎么不怕。只不过非要死的话我想自己选个死法。”
洛知意掸了掸袖子;头也没抬。
“哦?”
洛尘逸兴致盎然的等洛知意下文。
“就是跳刚才的那个悬崖嘛~”
其余人:……
“还以为你会说要老死呢。结果不是。”
洛尘逸的语气里带了一点遗憾;但表情没变。心里七转八回的考虑要不要把那个悬崖封了。
“老死?可能吧;只不过刚刚对那个悬崖挺感兴趣的;所以有跳的冲动。”
洛知意觉得身体有些发凉所以又站了起来;弯腰拂去衣摆上淡淡的灰尘。
忽视别人的后果就是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看着那刀明晃晃的冲自己脑袋上砍来;洛知意拧身错开;然后朝着那个悬崖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一边想:我又不是鬼子。
洛尘逸眼神变了变:
他真要跳?
脚尖一点便如疾风般追了过去;同时一颗信号弹发射上天。
一把将那个速度不快但灵活有余的身子揽在怀里;顺便踹飞俩个不长眼的。
洛知意虽是气喘吁吁;但脸色却是苍白;指尖冰凉;在洛尘逸将他揽住的时候;忽然“嘿嘿”一笑;对洛尘逸说道:
“有句话一直想对您说来着;这会就说了吧;您的名字和穿着打扮都俗到家了。”
所有人一个趔趄;严重点的直接怔住。
“俗到家了?还真是小看你了。”
洛尘逸倒是仍旧一脸笑容;但所有人打了个激灵:
他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
在这种情况下;肇事者倒是十分好命的睡着了;无视眼前情况;爱死爱活;与己无关。
事情结束的时候;洛知意都没有醒来;身体还有些滚烫;发烧了。
于是那个“俗到家了”的事情只能先搁下了。
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日子……
洛知意分外想念家里的那堆漫画;想着想着就开始怨念……
怨念啊怨念……
活像地狱的恶鬼返回人间索命;吓翻一打人;东西损坏无数……
大白天活见鬼;估计也就这效应。
“俗到家了。”
洛尘逸好整以暇的看已经恢复的洛知意在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结果是没有反应;后者甚至一脸疑问;一脸茫然的:
“啊?”
洛知意其实还挺想装装失忆的;但考虑了一下下之后就觉得已经错过最好时机了;现在装失忆会被整死的;所以选择了:
选择性失忆。
好像没什么区别;但用来逃避某些事情还是很好用的。比如那句:
“俗到家了。”
洛尘逸对洛知意的反应只是一挑眉毛。
沉默……
又见沉默。
对于那些前来玩谋杀的人;洛知意则是没那个兴趣。
于是俩人一块玩沉默。
洛尘逸对洛知意的那句话一直耿耿于怀;后者则是相当不负责任的不给一个解释。
洛尘逸的内眷所在地清静了不少;洛知意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个小不点子现在见了我都是满眼的仇恨;您要是没中意还得加紧努力啊。”
洛知意凉凉的说道;顺便从放在椅子上的垫子抽出几根针;还感叹道:
“这应该是个女孩子做的……哦;对了;那个小萝卜头有事没事的冲我射弹弓子;那个是对我吐口水……还有一个挺奇怪的;喜欢偷偷摸摸跟在我后面……搞不懂这些小孩子啊~有代沟了。”
洛尘逸只是但笑不语;把茶壶丢了出去。
因为里面加了调料。
“看来恨您的也有。”
洛知意下了评论;满意的看到洛尘逸的笑容僵了一下。
洛尘逸其实对那帮小子恨不恨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洛知意的那个样子让他有点小郁闷。
洛知意在浮镜宫的日子其实挺无聊;但就算如此也不想出门;原因是嫌麻烦。至于之前的那个悬崖;洛知意现下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蹦极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但也仅限于考虑考虑;没有实际行动的打算。
洛尘逸倒也乐意把洛知意圈养在自己身边找点乐趣。
洛知意是属于那种不出去就憋死在家里;一出去就满世界找不到人;除非他自己回来。
洛知意打算出去转转。
秉持良好家教修养的所以跟洛尘逸说了一声;洛尘逸答应的也痛快;指派了人跟着洛知意就让他出去遛弯。
由于洛尘逸的不小心;就导致了洛知意堂而皇之地从大门出去;一去不返。而且还把跟着的人一闷棍敲晕了。
据失职员工交代;洛知意从那个悬崖跳下去了。
早应该把那个悬崖封了的;被他钻了空子。
洛尘逸被洛知意忽悠了一把;其实也没忽悠;洛知意本来就是想一出;不一定做一出的。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洛知意瞒的事情绝对不少。
两日后;所有人民都接到通告;浮镜宫搜寻宫主失踪的侄子。
另一个地方
〃叮……叮……〃
悠悠的铃铛声在寂寥的夜里由远到近。
〃叮……叮……〃
奢靡繁华的京都;一掷千金的纸醉金迷;夜夜笙歌。酒楼;赌坊;茶肆……青楼。
夜绮楼。
京都最为著名之地之一;此处酒醉人迷;花红柳绿;一个寻欢作乐之所在。
说清楚点;就一妓院;雅一点叫青楼。
墨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那些说法不置可否。堂而皇之顶着额上的鞭伤跟脸颊上的灼伤光明正大地在楼中跑上跑下。连一点遮拦也没有。
墨缘那伤疤可落了有两年;他本也是被卖入楼中做小倌的;可惜在接受调教时落下了这两处伤疤;破了相就不能再做小倌;于是在楼中做了一跑腿小厮;打打杂之类的。破相之前;为人处事也不过凡几;破相之后;反倒显现出他能干的一面;在这夜绮楼中拥有了一定的地位。这就直让人怀疑那从不失手的调教师是怎么回事;以及那伤疤是不是墨缘故意让自己留下的。
这种事情已经无法追究;疤已留下;还能如何。
关于墨缘脸上的伤;所有人难得的一致: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就算墨缘脸上没有伤;面容也是平凡的很。
〃小实~我饿了~〃
软软地声音腻了过来。
〃饿了?这刚多会啊;你之前不是有吃糕点吗?〃
墨缘挑了挑眉毛问跟前年纪虽小;但长大之后绝对是祸水的小孩。
“可我的确饿了嘛~小实~你做给我吃好不好~我喜欢小实做的~”
小实;不用说;是那小孩称呼墨缘的。
“你也就这会儿会撒娇;平常那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
墨缘伸手揉了揉小孩的头:
“这就给你做;我去跟大师傅抢个灶台用用的。”
小孩眉开眼笑;灿烂如花。
片刻……
“小实;长白山是什么山?怎么没听说过?”
“一年到头都是白色的山就叫长白山。”
墨缘;自从被一个自称是爹的人卖了之后;就一直待在夜绮楼;卖进来的时候;卖身契上写的名字是满屯;简称小满。破相之后;也曾一度用过这个名字;后来在夜绮楼有一定地位后;改名墨缘。至于小实这个称呼……那个小孩专用;换言之;那孩子只听墨缘一个人的话;其他人毫无办法。原因不明;知道就可以了。
“小悠呐~要是有来不讲理的人;找本越厚越好的书往他脑袋上砸;有多大劲使多大劲。记住了吗?”
墨缘去厨房之前对悠然叮嘱道。
小孩叫悠然;名是墨缘给起的。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这话说的光明正大;生怕没人知道似的;地点是夜绮楼大厅;听到的人无不打了个寒颤。
墨缘微微笑着;使得脸上的伤疤更加狰狞;然后施施然地往后面走去;吓翻一打人。
悠然去找书;预备着一会打人。
打了人;还不用付任何责任;让被打的只能自认倒霉;就是墨缘的本事。
希望不会有哪个倒霉孩子自己撞上来就好了。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直到墨缘出来叫悠然;那种不开眼的人都没有出现;这让所有人松了口气:难得出来找趟乐子;别出什么事就好。
没人乐意出什么岔子打扰自己的心情。
墨缘的长相着实普通;再加上那伤疤;再看那总是跟着墨缘的悠然;所有人的心情怎是一个纠结说的清?
台上的人舞姿翩飞;让所有人为之惊艳;这也是夜绮楼的一大看点;层出不穷的花样。
但没人知道;这都是墨缘一手排演的。而墨缘这么做;不过是兴趣而已;仅此而已。
夜绮楼的老板;风月宁;素喜红衣;故人称红爷;掌管着多处产业;夜绮楼是其中一家;不过很少出现在夜绮楼。
墨缘不得不感叹这世道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自己都这样了;居然还能被人看上。
依旧一脸微微笑;面对着面前过来找自己的客人;墨缘的笑容加大:
“小悠~”
“砰!”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