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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夏左眼的眼皮蓦地一跳,无力地往池边地上一坐,也不管身上那昂贵的衣服了。她闭上眼,自然而然不去听。
过了好一会儿,她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时,一个冷硬的声音突然从她的头顶传来,“你倒是享受的很?”
她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撑着身子徐徐站起来,也没说话,默默的从他旁边绕过。
徐易风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有些恼怒。
孟夏不耐烦的扬手,“放手!”
“真是难为穆泽了,和只无头苍蝇似的,找前找后的。”他的唇角漫不经心的一扬。
孟夏没说话,伸手推着他。“徐易风,我没空陪你发疯。”
徐易风收紧力气,靠了过来。孟夏猛地向后一退,伴着一片水花,“扑通”一声,她倒进了喷泉里。
徐易风也是没有料到,赶紧把她拉上来。孟夏呛了几口水,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子,她弯着腰不住的咳着,又气又怒。
“上去。”徐易风的手刚伸过来。
她倏地就退开,瞪着眼,咬牙问道,“徐易风,我求求你行行好,我命贱可是我也想多活你年。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说?你说清楚了,我还你。”
徐易风眸光一怔,只是一句话,“上去换衣服。”
“不用了。”她哆着身子从一边走去,走了一段,前面穆泽和乔奕琦两人形色匆匆的跑过来。
穆泽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模样,脸上的怒气登时就要爆发了。今晚本来就够乱了,孟夏也不想多事,拉着他,“先送我回去。”
穆泽拼命的吸了几口气,生硬的说道,“琦琦,带小夏上去换件衣服。”
“不用;我要回去。”
“上去。”
乔奕琦连忙上前,“小夏,先和我上去换件衣服。”
乔奕琦带着她进了一件房间,“你进去洗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谢谢。”
乔奕琦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孟夏快速的冲了一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房间里会有人,而且是他!
她紧紧的捂着小腹,大概是刚刚落水,脸色有些苍白,“请你出去。”
徐易风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沉默了一瞬,慢慢站起身,然后走到她面前,孟夏拧紧了眉头。
“你不是消失五年了吗?为什么回来?”徐易风突然低沉的问道。
孟夏死死的扣着单薄的浴巾,咬着唇,目光看着他身后的那盏门。
“为什么?”徐易风又问了一句。
孟夏的唇边浮起一丝苦笑,“没有为什么,只是不为了你。”
徐易风的手渐渐握紧,手慢慢的抬起,孟夏一惊,慌得向右侧跑去。徐易风长臂一伸,正巧抓住了浴巾,孟夏向前一动,瞬间浴巾就被拉扯下来。
屋内璀璨的灯光一时间有些虚晃。
徐易风的双目像嗜血一般定格在她小腹那道丑陋的疤痕上,那道褐色的刀疤就这么赤裸的展现他的眼前。
27
她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
徐易风一直灼灼地盯着她的小腹,似乎要把那块灼烧一个洞出来。孟夏呼了一口气,不愠不火地蹲下身子,手指不收控制的捡起地上的浴巾,把自己裹起来。
徐易风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血脉翻腾,他有力的双臂死死的掐着她的手臂,掐得她骨头酸疼。
“小腹上的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沉沉问道,似在压抑一般。
孟夏紧紧的咬着唇,她紧扣浴巾的手手慢慢下滑,最后停留在小腹处,那里似乎在一抽一抽的疼。
以前她身上没有一块疤痕,而现在呢那一道疤长长的,有些扭曲,与她莹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触目惊心,难以抹去。
“你想知道?”她不已为然问道,问出来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哽咽发颤。随即悻悻一笑,纤细的肩膀轻颤了一下,目光幽幽的望着他,“我小时候阑尾炎,那时候太怕疼了,爸妈没舍得给我切掉,只是挂水压下去,后来一直没有复发,我爸爸出事之后,我和我妈到就到了那个小镇,生活困难,我哥那时候又走了,我又急又燥,一边打工,一边又四处找我哥。三餐不定,后来阑尾复发,原本以为挂挂水就能过去,后来疼的实在受不了就切了,留下了这个疤。”
她浅浅弯着嘴角,淡淡的说着,明显的感到徐易风的手一颤。孟夏微微仰起头,脸色有些苍白,她努力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伤口再长也已经愈合,伤痛再深也已经过去,只是逝去的再也没法追回。
徐易风一听脸色大变,眼神有些怔忪,他冷冷地眯了下眼,脑子里蓦地有种想法,只是他第一次有些徘徊,不敢去触碰。
“就这样?”
“那你以为呢?”她突然咯咯一笑,“你该不是以为这是剖腹产的伤口吧?”孟夏张大着眼睛,有些不屑,“听说,乐乐的身份你已经确定过了,那么你还有什么疑问。”
房外传来一阵紧蹙的敲门声,“孟夏,你好了没有?”
孟夏轻声应了一声。
乔奕琦还在站在门外似乎在等着谁,许久她慢慢的说道,“我把衣服放在门外。”
孟夏真是觉得有些可笑,她和他暧昧的处在同一个空间,他的未婚妻却在门外,真是讽刺。
她垂目看着他白皙的手背上胀胀的青筋,她使力挣脱,慢慢的推开他的手,“你未婚妻在外面。”
徐易风双手蓦地紧紧地攥紧,“孟夏,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我的未婚妻——”他扬扬嘴巴,“还是你心里依旧在意着?”
曾经
孟夏眼睛有点惘然,徐易风近近的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声音听上去悠长凄凉,“你的感觉太好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你以为呢,我再下贱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她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耸耸肩表示没什么,落落的走到门口取了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徐易风又坐回原来的地方,他半靠在沙发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孟夏也没有多大兴趣,快速的向门外走去。从房间出来没走几步,她就碰到了乔奕琦,孟夏笑笑,她自然明白这绝不是巧合。
28
照片不是很清晰,隔得有些远,只是里面的那个人,他们是不会看错的。
房的指针滴答滴答的走动着。
罗川抬眼看了眼徐易风,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心,“易风——”
徐易风抬眉阴沉的笑了声,“没想到我徐易风还会被人耍。”说这话时,他的眸光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刀一般,“不愧是孟之行的女儿骗起人真是毫无破绽。”他晃了晃手中的照片,“连细节都处理的这么完美。”
要不是他怀疑,坚定去查,估计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照片从他手中慢慢飘到地上,相片中的女子侧着身,齐耳的短发,套着一件黑色长款针织衫,浅浅的身子挺着一个略显笨重的肚子。
罗川拿到照片的那一刻,头皮发麻,他知道又该变天。再扫了眼照片,他嘴里有些苦涩,那会子孟夏的肚子也该有五六个月了,却还在拼命的工作,整个人瘦的似乎只有那个肚子。
“你知道的她根本没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罗川轻轻地扣动着桌子。
徐易风嘴角一扯,“可是穆泽有这个能力。”四年多前,那时候穆泽有一段时间不是消失过一段时间吗?他记得穆家那会对外宣称,穆泽出国去了。
“是他的话我倒是相信。”罗川点点头,“那孩子就是?”
徐易风闭上眼睛,倚在沙发上,声音中隐隐的有些苍凉,“罗川,那孩子不是我的,我已经验过了。”
罗川眼睛一眯,孟夏的肚子摆在那儿呢。他记得在皇朝那一晚,孟夏亲口说过她怀孕了,现在照片也证实了,那么孩子——
“你看这张单子——”罗川把一张发黄褶皱的纸张推到徐易风面前,“怀孕三个月时建的小卡。”
徐易风接过来细细地看着,年8月28号,算算日子,那个时候已经三个月了。
那么孩子呢?一切处理的相当干净,后面根本没有线索,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有朝一日怕徐易风发现才会刻意而为。
“继续查!”他狠狠的说道,蓦地站起身。
罗川无奈地耸耸肩,“穆泽那小孩做事你也清楚,这张小卡能留下来实属大意。”徐易风双眼充斥的怒意。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徐易风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门打开时,一个清瘦的女子站在那儿,表情迷糊,她打着哈气,“罗川,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女子穿着乳白的真丝睡衣长裙,披散着长发,娇娇柔柔的,看到一身冷气的徐易风明显的一惊,蓦地往后一退,重重的撞到门边上,眉头疼得直皱。
罗川赶紧上前,一脸的担忧,“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话语虽然有些严厉,可是语气担忧还是听得出来的。
颜兮忧小心地嘟囔着,“家里一大早有人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徐易风,眸光浅浅的,有些恍惚,“你——”她张了张嘴角,脑子突然闪过一片白光,喃喃的念叨,“徐易风。”
她看着他的面容,突然怔怔的念出他的名字。
罗川一愣。
“我们认识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喃喃的道,细手抓过发丝。
徐易风看了眼罗川,没有回到颜兮忧的问题,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你别走,你还没有回到我的问题呢?”颜忧喊道。
罗川赶紧拉过她,很快的掩好自己的情绪,“好了,穿的这么少,一回儿又该生病了。今天的药吃了没?”
“罗川,我的记性怎么这么差。”
“只要你不要忘记我就好。”罗川抿抿嘴角淡淡说道。
颜兮忧慢慢沉寂在他那让人安定的笑容里。
5月的清晨,清爽宜人。
突然而来嗤嗤的急刹车声音瞬间打破了寂静的时光。
徐易风下车向着狭窄的小道走去,鸡鸣犬吠往来不绝。他定定的站在那间平房,透过铁门的他看到孟夏端着漱口杯蹲在一边的水槽边刷牙,长发随风飘动。
他的脑子蓦地就想到那张照片。
“砰砰砰”重重的拍打声。
孟夏停下动作回头,太阳还没有升起,阳光浅浅的,可是她却觉得眼前有些刺眼,片刻的迟疑。
“开门。”徐易风冷冷地命令道,眼里的愤怒让孟夏一怔。
她慢慢地擦干嘴角的泡沫,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有什么事?”隔着铁门,两两相望。
“我再说一次,开门!不要让我重复。”
这大清早的,周围的人还在休息,她皱着眉打开门。
徐易风一步一步地走进她的身边,眸光凌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孟夏心头一颤。
“孟夏,孩子呢?”
孟夏脸色一白,“你大清早的抽什么疯。”
徐易风一把揪住她的手,“那个孩子呢?”
孟夏挣扎着,心中一痛,“乐乐不是你的孩子。”
“别拿乐乐当烟雾弹,我不知道原来你藏得那么深?怎么着,想用孩子来敲一笔?”他的话有些伤人,不过孟夏只是早已习惯。
“我只问一句,孩子在哪?”
孟夏死死的咬着唇角。
“不说是吧?”他扫了眼院子,看到一旁洗凉的男士衣服。“萧甲还好吧?”
孟夏震惊的望着他。
徐易风残忍的一笑,淘出电话,轻轻动了几下指尖,“肖局长——”
孟夏猛地一把抓过他的手,她知道徐易风不是再吓她,他绝对做的出来。
“想通了?”
孟夏咬着唇,死死的看着他,“我没有孩子。”
徐易风轻笑一声,随即甩出那张单子,“这个你该熟悉吧?”孟夏捡起单子,整个人如遭雷击,定定地站在那儿,恍惚的看着几个字,她的肚子一阵阵的抽痛,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凝结的好的那个伤口突然间就被撕裂开。
“那晚在5月,8月的时候正好三个月。真是如此巧合!”徐易风逼视着她。
孟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眼神慢慢的空洞了,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正视徐易风的眼,“那有如何?”
“孩子在哪?”
她艰难的张口,摇摇头,“孩子啊,没了,你不是让我打掉的吗?我打了。”她盯着他看着,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眼里一丝光彩都流逝。
“我都没钱给我妈妈治病,还有什么钱要那个孩子,何况那个孩子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一个不被祝福的生命来了又有谁疼爱。”
她抽笑了一声,“徐易风,我不是按你的吩咐办的吗?怎么了,我又做错了?”
徐易风满眼的阴霾,“你—竟…然…打…了?”
孟夏忽而一笑,似乎毫不在意轻飘飘的说道,“打了。”
她似自言自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