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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妈妈也是这样,她总是说带我去吃肯德基,可是已经好多次了骗我了,我都记下来。”
徐易风纠结了,他没有和孩子相处的经验,也不知道这两孩子怎么这么“严谨”?还记下来。
他赶紧拿起了搁在手边的电话,让孙秘书订一套肯德基过来,再去他家把东西送过来,希望能挽救一下他的形象。
还好这一步他走对了。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徐易风看着两人吃的不亦乐乎,就不明白了,有那么好吃吗?
“爸爸,你是不是要吃?”乐乐瞅着他,舔了舔自己的有爪子。
徐易风摇了摇头,“你们少吃一点,不然中午吃不下饭了。”
孟夏拿好孟朗的药就赶过来了,看到桌子上一片狼藉,再看乐乐和孟朗的胸口,她闭了闭眼,平息下胸口的气流,转头灼灼的看着徐易风,“你怎么给他们吃这些垃圾食品?”
“你知不知道小朗的身体不好,饮食要控制?”
“徐易风!”她重重的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徐易风全身僵在那里,脸色变了又变,一瞬敛下了神色,他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来,“是我疏忽了。”
他这么一句,孟夏只觉得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堵得慌,她叹口气。是呀,他哪里知道这些呢?他只不过和小朗相处了半天不到的时间,他怎么会知道小朗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吃这些东西。
“是我冲动了。”孟夏犹豫地说出来,看着徐易风眼角的失落,她心口一紧,然后慢慢说道,“我打算带着小朗和乐乐去维也纳定居,那边的气候环境对小朗的身体好。”
徐易风猛地撤去了笑容,脸色霎时一丝血色都没有,他渐渐的握着拳头,胸口震动,“定居?”然后他有些艰涩的说道,“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孟夏撇过头,声音中有些歉意,“不清楚。”
“小夏——”徐易风身子明显的颤动着,他想下床,可他不能。
“你还有伤,别折腾了。”
徐易风哽声说道,“那你为什么要让小朗认我呢?给了我希望,然后利索的取回,你可知道这比杀了我还要狠。”
他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轰然倒塌了。外面的天晴空万里,明亮的光芒投进来,室内却依旧感觉沉沉的,一时间他突然有些眩晕,恍惚着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昏迷的时候,你来看我,我都感觉到,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不能死,我欠你的还没有还。”他迷惘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再无回旋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光似是穿透过她,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孟夏沉默了片刻,抬起头,表情淡淡的,目光却是异常的坚定,“你还记得我以前的老师李珏森吗?他帮我作了推荐,我已经申请了那边的大学。”她顿了顿,“今后你有时间可以去看孩子。”
徐易风霎时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喘息难受,他慢慢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孩子身上,眼神渐渐地被沉痛都笼罩,陷入无底深渊之中。
69
“什么时候走?”徐易风咽了咽喉咙;努力地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两个星期之后。”孟夏回道。
徐易风扯了扯嘴角;无奈又苦涩,原来她的计划里早就没有了他。她让他认儿子也不过是因为他替她挡了车。徐易风目光灼灼的看着孟朗,孟朗正捣鼓着他们那一代的玩具。
那专注的小模样看的他心痒痒的;这就是他的儿子,一颗娇弱的种子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他错失了他的发芽,难道还要错失他的成长吗?
“小朗;来;到爸爸这儿来——”徐易风招招手;殷切的说道。
小朗拿着弹弓走过来。
徐易风只是看着他;良久,他歪过头看着孟夏;“能不能迟点走,等我腿好了,我还欠小朗一个约定,要带他去踢足球。”
孟夏一瞬的失神,只是一瞬之后,她眨眨眼睛,“很抱歉,我已经和那边约好了,无法延期。”
徐易风嘴角的苦涩彻底的散去,他浑身都冷硬着,他这一次是彻底输了,全盘皆输,一子不剩。
他就那么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孟夏看着那样的他,一瞬间觉得有些心疼,她紧紧的扣着手,最终还是无力的展开。
她相信自己的选择,这是最好的决定,即使有小朗在两人之间牵绊着,可他们还是隔着太多太多了。
她想过一个问题,她和徐易风到底是错过了什么?当她全心全意爱着他时,他不理不睬。当她努力遗忘他时,他却步步紧逼。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劣根性,得到的东西他才会去珍惜,去争夺。
她相信他是喜欢自己的,可那又怎么样。过去已经回不去,她也没有勇气和他一起创造一个新的开始。
“爸爸,这个是这样的吗?”小朗把子弹包到弹弓的皮带上,只是力气太小,子弹打得不远。
徐易风握着他的手,倾身向前,“这样,眼睛瞄准前面,手用尽向后拉——”
“啪”的一声,远处桌上的玻璃杯应声碎了。
“爸爸,你好厉害。”小朗眼里闪着光。
“那是,你爸像你这么小的时候能打鸟的。”徐易风云淡风轻的说道。
孟夏有一瞬的错觉,刚刚她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过情况显然不是这样的,徐易风拉着小朗,子弹噼里啪啦的乱打一通,这屋子里能打的花瓶,水瓶,水杯,镜子无一幸免的,最后他又把目标定在窗户上。
“够了!”孟夏冷冷的说道,表情凝滞,她的手拉住他,“徐易风不要这样。”
徐易风落落的垂下手,“那我能怎样?我现在又不能跑,又不能跳的,你想带我儿子去哪就去哪?我又追不到。”
孟夏好气又好笑,“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你不是还要两周就走了吗?以后隔着十万八千里了,我也不能常去看——小朗,就让小朗这几天和我多处处。我怕——”徐易风微微一顿,眸光深沉,“我怕不久他就会忘了我的样子。”
孟夏表情凝滞,涩涩地应了声,“我会送他过来的。你母亲那儿——”
徐易风接过话,“我会说的,他们这辈子就只能有小朗这一孙子了,还能怎么办?你要是好心平时让小朗多和他们通通电话。”
孟夏咂舌,听他这口气,好像她是霸王似的,还有难道这一切是她的错?
“妈妈,我们以后不能和爸爸住一起吗?”小朗仰起小脸诧异地问道。
“嗯,妈妈要出去念书,就不能和爸爸住一起了。”孟夏的这个解释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喔,等你念完书,妈妈就会和爸爸住在一起吧?”孟朗天真的问道。
孟夏默了声。
徐易风就那么瞅着他,孟夏侧头看了她一眼。
孟朗的表情冷下来,眼圈渐渐也红了,“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离婚了?”
乐乐赶紧也蹭过来,两个孩子就这么看着她。
孟夏一时心酸,郑重表示,“爸爸和妈妈没有离婚,妈妈不会骗你们的。”他们都没有结婚哪来的离婚。“不信,你们问爸爸?”
徐易风耸耸肩,不说话。
孟夏拉拉他的手,徐易风伺机反握住,紧紧的一丝缝隙都没有,他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对,等妈妈念书回来,就和爸爸住一起。”
徐易风这些日子不是没有对她说过甜言蜜语,可独独这一次,她感到脸上一阵燥热,似有怦然心动感缠绕着。
“妈妈你说是不是?”徐易风嘴角浅弯着,一字一字的问着。
两孩子闪亮着双眼,期待着看着她,孟夏微微蹙着眉点点头。
“妈妈,你不能骗我。”孟朗似乎有些不相信,他觉得他的父母的可信度实在不高。
“不骗你!真的!”她的掌心微微沁着汉意,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徐易风紧缩的眉间渐渐散去,嘴角一时间染上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这事终于糊弄过去了。
她的出国各项手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孟夏带着两个孩子去那里还要读书,原本萧乙准备陪她去的。孟夏还是拒绝,萧乙陪了她这么多年,自己的终生大事一直都没着落,她不能再拖着她了,最后还是孟之行陪同。
徐家人知道这件事,谭颖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对徐易风心里那叫一个怨!
徐小飒来医院看他,正好遇到孟夏,孟夏把孩子送进去,很快又走出来,徐小飒果真还在那儿。
她上前几步,和她并排站在那儿。徐小飒闭着眼,“真的决定走了?”
孟夏弯弯嘴角,“小飒姐,这些年你为什么不回国?”
徐小飒慢慢睁开眼,阳光耀眼,她一瞬不适,微微转过头,柔柔一笑,只是那笑却平添了几分了苦涩,“小丫头倒是开窍了。”
孟夏浅笑,她也会动之以情的。徐小飒劝不动她。
徐小飒有一个竹马,只可惜青梅常情,竹马忘情,当初徐小飒为了他也是流光了泪,最后才伤心远嫁他方。
徐小飒自此有了另一个别称徐潇洒。
她呼了一口气,“可你和易风不一样,易风是爱你的,而且,还有小朗,孩子的成长缺少父亲这一角色对他不公平。”
孟夏同样转头,与她目光交视,“我会把孩子教好的,易风还是他的爸爸。”孟夏轻动一笑,“小飒姐,感情的事谁都没把握,说不定哪天徐易风就遇到他喜欢的人,我也可能在维也纳遇见我的真命天子。”
“不会的。”徐小飒坚定的说道,“易风他这个人一旦爱上必然终生不变。”
孟夏震了一下。
转眼到了离去的日子。
机场里人来人往,加上这次送行的人比较多,孟夏反而没有一丝难受,就像她已经去参加大赛一般,隐隐的有些期待。
简宁的到来,孟夏微微有些诧异,他定定的站在人群之后,俊朗的身姿让人无法一开眼,他看到孟夏和众人一一惜别完,才走过去,递上一个盒子。
“是什么?”孟夏问道。
“到来那边在看。”简宁眸光左右闪动,“嗯,一路顺风。”
孟夏忽而一笑,“谢谢。”
简宁没再说什么,径直地离开。
不知道将来是哪一个幸福的女儿会遇见简宁?孟夏倒是期待了。
离别那天也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孟夏带乐乐去机场洗手间时,竟然遇到了乔奕琦,这世界小的出奇。
她一进洗手间就看到她,乔奕琦带着一顶大帽子,脸遮去大半,乐乐急着要嘘嘘,蹭蹭地往前跑,乔奕琦刚好转身,乐乐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乐乐哎呦叫了一声,孟夏赶紧去扶她。
乔奕琦停下步子,她抬起手微微压着帽子,脸色一暗,目光有些冷厉地落在乐乐身上,“真巧!”
孟夏赶紧扶起乐乐,向前走。
“孟夏,这么急干什么?”乔奕琦紧紧的拉住她的手,“你这是要去哪?”
“放手!”孟夏冷冷的说道。
乔奕琦不理不睬,“徐易风有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是C大的老师了,我被C大解聘了,和你一样被C打开除,我们还真是有缘。”她面无表情的说道,手里的狠劲好不松懈,手背上的青筋都泛出来了,“那天没有撞到你,是你的幸运,但是不是每一次你都会那么幸运的。”
她阴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去。
孟夏定定地怔在那儿。
“妈妈,要嘘嘘——”
孟夏从洗手间出来,表情就有些不对劲。回来后萧乙也注意到了,悄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孟夏灌了一口水,脑子里蓦地就想到刚刚乔奕琦那阴森森的表情怪慎人的,“我刚在洗手间遇到乔奕琦了;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萧乙拍拍她的手,眼睛刚一转动,就看到她手臂上的抓痕,“她弄得?”
孟夏点点头,“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
孟夏走的那一天,徐易风让护士给他准备一个轮椅,他就一个人坐在窗边,眉头深深地蹙着,一直抬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
那一天他在心里记下了天空划过的每一架飞机,那道绵长的白烟,一直印刻在他的脑子中,他想他还是送过她的。
他可以等,直至一辈子。
70
三年后。
如今作为C市最大的纳税集团——中夏国际迎来了三周年庆典。这一晚;宾客云集;衣香鬓影。萧甲一袭剪裁合体的西装,风度翩翩地站在华奥酒店门口,一一迎接着每一位的客人。脱胎换骨之后;他已然不是当年街边的小混混了。
徐易风坐在车里,手里头夹着的烟已经快燃烧殆尽了;却依旧一动不动,眼睛静静的看着窗外。
孟潇没有大度的请他参加庆典;他想他是华奥的股东;也是有立场出席的;不然要是哪里办不好岂不是落人口实吗?
今天来了不少媒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