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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随即反问:“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吗?”
“我才不要跟你做朋友呢。”茗苓轻哼。
什、什么?我反应不过来。
“看你那呆样!”茗苓噗嗤一笑,跑开。
“风响,虽然你一脸呆相,但你为人诚恳,做事慎重,待人体贴,让人很安心。”
茗苓跑了几步后回头,灿烂一笑:“嫁给你的姑娘,一定会很幸福!”
说完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我,在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时,还在呆滞——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暂时没有人住的连云阁,为防止尘埃堆积,我还得定时去打扫。
当我推开屋门,看到没有一人的屋子的那一刻,我心中的郁闷凝积。
情难自禁地叹息一声后,我走到屋子里。
云不在后的屋子,那股淡雅的香味淡到我快嗅不到了。
我环顾屋子一周,视线落在了书桌上。
我移步来到书桌前,看到上头还留着那道把云传召到皇宫里的圣旨来到前,云写下,预备要教我的字。
还没写全整个字呢,传圣旨的公公那细尖的嗓门由屋外传到了屋里。
那一刻,我的胸口一窒,下意识地看云。
我看到他的眉毛轻蹙,眼里的愤恨一纵即逝。
云在圣旨宣读完后便匆匆离开,没留下只字片语,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思想此,我又是一阵怅惘。
手轻轻顺着那留在纸上的笔画,移动着——这是个什么字呢?
字没有写全,心空了一半,我无声叹息。
蓦地,我忆起昨天茗苓对我说的话——
“嫁给你的姑娘,一定会很幸福!”
我苦笑。没有遇上云以前,我想这是一定的。
起初,我的梦想是:赚了钱赎回卖身契后,用余下的钱做些小生意,娶一房媳妇,生一两个娃儿,好好疼爱他们,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然而,我撞上了一朵空寂的云,我因他的而乱了我所有的打算。
心,不再为自己跳动。
可,风跟云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这是现实,我卑微,他高贵;我污秽,他纯净——
所以,我没有天真地去幻想我跟他会在一起的可能。
我们天差地别。
他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真正的生活,而我,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归宿。
最后,我们就会分开。
我的手指离开纸上的墨迹,我望着那未了的字淡淡地笑着。
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跟云的关系,就像那没有写完的字,只有开头,结局是谜。
生命,是上天给的,人生,是自己安排的。
既然已经筹划好了自己的人生,何必再去更改。
不要,为了不可能的事情浪费了时间。
我想起了茗苓的笑容,那是个质朴的笑容:茗苓,她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的。
只是,缺了心后,生活还会美满吗?
我一走出连云阁,就看到了茗苓,看她的样子,好像也是刚刚来到连云阁的。
我疑惑地望着她:“茗苓,你是来找我的?”
“连云阁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是来找你,我还能来找谁啊。”茗苓盯着我,轻斥。
“也是哦。”我不好意思地笑着。
“风响,你真的很呆哎!”茗苓笑逐颜开。
“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茗苓突而低下头,细声细语。
与她站得很近的我,听见了。
“风响,这是我给你做的衣裳,你看喜不喜欢?”茗苓把手中的包袱解开,把一件素色的衣裳展现在我眼前。
看着眼前的这件衣裳,我的心溢满了感动。
我从来都不曾有过新衣裳,家人在的时候,贫困的父母给我穿的都是大户人家丢弃的衣服。
在训人馆,衣服则是馆里发放的统一服饰,且都是前辈们用过的。
在青崖山庄里同样也是这样,服饰由山庄统一发放,虽然不是很旧,却都是别人穿过的。
看着我接过衣裳后,茗苓笑着对我说道:“上次我们去城里逛的时候,看到你穿的都还是山庄里的衣服,所以想你可能是没有平常的衣服。于是我就顺便买了些布,再趁机量了一下你的尺寸,回来之后就帮你做了这件衣服。”
“当时你不是说是做给别人的吗?”我记得当时她还说那个人的身材跟我差不多,所以找我替代那个人量的……原来是这样。
茗苓弯起嘴角笑得可爱:“这样才能给你一个惊喜嘛!”
我望着她,不由地说道:“茗苓,你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我的话让茗苓一怔,当我发觉自己在说什么后,也是一愣。
这样的话,在昨天茗苓说了那句话后,不就像是在回应她的心意吗?
我们的时间突然之间静止,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无言,我们两人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言语。
突然,茗苓露齿一笑,在我没有反应过来前,在我颊上印下一吻……
她跑开了,像只翩翩蝶儿,轻巧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缓慢地用手捂住她落下轻轻一吻的颊,发现她吻上的地方,发热——却热不进心底……
我把手中的衣服收好,准备离开连云阁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云?!
我睁大了眼瞪着出现在不远处的人,心跳得飞快。
是错觉?我马上揉揉眼睛。
再定睛一看时,我才知道,不是我的幻觉,云真的回来了。
我欣喜若狂,快步走到他面前:“云……”
我刚开口唤他,云却像没有见到我一样,由我的身侧走过。
云的冷漠让我呆掉,之后才猛然记起云方才的表情——冷鸷、绝然……
我倏地回神,快步跑到连云阁里,可我刚刚踏进连云阁,云已经把房门紧紧关上了。
我赶到紧闭的大门前,着急地敲门:“云,你怎么了,云?……”
可,不管我怎么唤,怎么敲门,他都不吭一声。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办时,陈管家出现在了连云阁里。
“风响,你出来一下。”
陈管家的叫唤让我一惊,害怕他听到了我方才在叫云的名字。
我忐忑不安地向陈管家走去,来到他面前时,对面无表情的他敬畏地唤了一声。
陈管家点点头后,很快地就开口问我:“你刚刚看到主子进去了吗?”
“看到了。”我回答。
见他这个样子,我知道了他没有听到我叫云的名字,心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那好,那你就在屋外呆着,听候主子的差遣,知道了吗?”
“是。”我弯下了腰,应道。
“好了,去吧。”陈管家对我摆手,示意我到云的屋外听候吩咐。
我没有马上离开,犹豫了一下后,我向正准备离开的陈管家毕恭毕敬地问道:“陈管家,主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心情好像很差?”
陈管家止步,盯着我看了片刻后,才开口:“主子——是被皇上赶回来的。”
说完,他便负手离开了。
盯着陈管家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麻,乱糟糟地。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不能理出个头绪。
我站在紧闭的门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起快一个月不见的云出现在我面前时,他那冷冰的面容,我的心就在抽痛。
我该不该坚持,云在快一个月的别离后,还当我是兄弟?
又或者,现在的我跟他,退回了仆与主的身份?
我在门外踌躇,当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时,才知道,已经是傍晚了。
天边的云彩被夏日的夕阳渲染得火红,天地间的一切,同样的,也是通红。
我缓慢回过头,望着被夕阳的光芒映照得变了色的窗棂,再是一阵无语后,我终于开口:“主子,晚膳时间到了,要小的为您准备吃的吗?”
我以为我说完后,得到的会是沉静以对,可,不消片刻,云便一脸铁青地打开了门。
云在生气,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接近无情,只有幽深的眼里的情感复杂交错……
我突然呼吸困难——云的愤怒是针对我的?!
我还来不及确定,云的目光移到了我手中的包袱上,里头装的正是茗苓给我的衣裳。
——“啊?!”
云猛然把我手中的包袱扯出,扔到地面上。
“你干什么?”我惊诧地蹲下,欲要拣起包袱。
可是,云就在此时狠狠地把脚踩到了上面,不让我把包袱拣起来。
看到我生平得到的第一件新衣裳被他这样子踩踏,我本就烦躁的火气顿时冲破了理智。
我不顾一切猛地推开他,借机拿起包袱。
当我抱起包袱站起来,看到云的那一霎,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哪听来的一句话:越好看的人生起气来越可怕!
我此刻深有体会,当云那张绝尘的脸狰狞着,以不可置信地神色面对我时,我吓得撒腿就逃。
只想逃离的我压根就忘了云是会武功的,他想要追上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没有跑出多远的我很快地就被追上的云一掌打倒,然后以最难看的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到石板地面上。
痛痛痛!我的痛鸣还未来得及发出,就被云抓住衣领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紧接着,全身痛得张不眼的我感到身体悬浮在半空,当我疑惑地睁开眼睛时,我倒抽一口气。
没错,我就是悬浮在半空,脚下正对着在傍晚的最后一缕晚霞下波光鳞鳞的湖面。
我一点一点地回过头看着提着我站在连云阁后院的屋顶上的云。
我祈祷一向温文尔雅的云不会做出我现在心里正在想着的事——把我从屋顶上丢下去……
“啊——?!”我的幻想成真,云松手了——在我还没看到他的脸的时候——
我不会洇水,我在掉到水里的那一刻只能凭本能拼命摆动,不想自己沉到湖底——我记得云说过这个湖很深的……
但,我越是拼命挣扎,沉得越快。
当我不知道喝了第几口湖水后,我沉没于湖里——
不能呼吸,好痛苦……
我知道我的身体正渐渐沉入湖底,我听不到丝毫声音,身体不受控制只能随波逐流……
我努力张开眼睛,却只看一片黑暗——
突然,一缕白色在我的面前出现,我刚睁大了眼,就看到了云那张绝艳的容颜出现在我眼前。
他的脸在我眼前快速放大,最后,在我的唇被他封住的时候,我只能看见他闭上双眸前,眼里的伤……
他对唇向我送来的是我早已亟需的空气。
我并没有想太多,抱住他的头,贪婪地渴求着那可以让我好过许多的气体。
没过多久,云不再是单纯的渡气,他摁住了我不愿安分的头,把他柔软温润的舌伸进了我的嘴里。
“……”在水里的我连闷哼都发不出,只能拉扯着他的衣服,想拉开他。
我的挣扎越猛烈,他的吻就越狂野,不久之后,我败下阵来,只能任他在我的嘴里为所欲为。
而当我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挣扎上时,我发觉自己渐渐沉迷于云掠夺者一般的深吻中。
我感受他的舌在我嘴里的每一个游动,并在它缠卷原本静伏的舌头时,情难自抑地与之交缠……
这个吻延续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当云愿意把唇移开时,我双眼被水雾覆盖,看不清一切——包括紧贴我的他。
我气喘吁吁,无暇去顾及其他。
而他的唇已然移至我的身上,在我的颊上、颈上、胸膛上一路留下滚烫的印记。
我喘着喘着,突然一股冷风向我吹来,顿时使我浑浊的意识变得清晰。
我瞪大了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早已离开了湖水,正被云压在湖边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
我的胸口一紧,奋力推开正埋首于我胸前的他。
可我所有的抵抗均被他轻易化解,最后,他又吻上了我的唇,一如方才,浓重而激昂。
当他把唇移开后,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反抗。
我急遽地呼吸,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睛望着他:“我、我们……不是兄弟吗……?”
他轻哼:“我们只不过是结拜兄弟。”
“不过……”他很快地,又接道,“我不会勉强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