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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还弄不清楚。
另外,Z到底是否安全不能确定,Z、J和整件事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的联系,二叔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二叔,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这一切,混乱没有任何头绪,纠缠着我挥之不去。
秦天展安慰了我几句之后,就回房间清扫符灰,又收拾掉了张雅的尸体,那尸体最后基本上碎成了一堆风干的“木屑”,除了颜色还带着一缕缕的鲜红之外,完全不像是人类的肉块,其实张雅大概早已经是一具干尸了,她之所以还活着,靠的只是体内被炼化的怨气。
按照我当时的推测,帮助张雅炼尸的人应该就是吴正锋,吴正锋除了放高利贷之外,应该还做了别的勾当,否则房间里就不会出现那个大胖子,只是现在吴正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这一切也根本查不清楚。
于是,我很茫然的询问秦天展下一步该怎么做,秦天展叹了口气,说:“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去一趟吴正锋小区。”
“去那里干嘛?”我问道。
“吴正锋那地方肯定还有蹊跷,指不定街坊邻居还知道些什么。”秦天展说,“他那样的人,不太可能住在那种地方。”
我点了点头,半句话噎在喉咙口,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实际上,我还是像问问“秦天展”到底是不是真的秦天展,总觉得我们现在在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但我们都没有任何办法。说白了,我就是觉得这个秦天展似乎也不大靠谱,尤其是经历了张雅这件事之后,越发的这么认为了。
但毕竟他现在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没有他,我这个一点道行都没有的门外汉,就直接被人吊打的命了。
我凌晨五点多才睡下去,那时候已经天亮了,但我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大约六点左右,忽然有人敲门,我战战兢兢的开了房门,才发现来的是小安,小安进门之后,样子有点局促不安,先是问我脸上好点儿没有,又问我怎么还不睡,最后我终于有些不耐烦了,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她才叹了口气,说:“其实我知道刚才你们是在调查。踹你那一脚,你……你还能承受吧?”
我当时真想喷她一脸的,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说:“你老人家既然知道我们在干嘛,那就是打定了注意踹我咯?揣兜踹了,咱好兄弟还假惺惺的干啥,你一介女爷们,不至于来我这就为了矫情这个吧。”
小安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也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似的,好一会儿,才说:“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我是来提醒你,有件事你注意一下,你和秦天展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房间里有很奇怪的声音。”
“啥很奇怪的声音?”我吓得赶紧坐直了身子。
“我也说不清楚,像是猫叫,也像是小孩子的哭声,我也进不了你房间,没机会去看。”小安说,“我可不是吓你,经历了那么多事,你自己掂量掂量。”说完,她起身离开,随手关上了门,显然又生我气了,不过当时我可没太在意她生没生气,我满脑子都是房间里的“猫叫”声。
我房间里有啥?
我记得刚入住这宾馆的时候,为防万一,秦天展就在三个房间的角落都滴上了小瓶子里的“药水”,又洒了点儿符灰,按说外人是不大可能入侵的。退一万步,就算那个家伙真的那么厉害,能隔空“戳死”张雅,又能隔空对我们房间做手脚,为啥小安那边没什么事?
难道一切又是针对我来的?
又或者,我这房间里本来就存在着什么东西不成。
我想来想去,最后倒还真想到一样东西。
银吊坠!Z给我的那个银吊坠!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在身上,而是撞在背包的夹层里头。
我赶紧把放在床边柜子下的包拽出来,伸手去摸夹层里的吊坠,手下却一片粘湿。
我不记得我在包里放过什么粘稠的玩意儿啊,我吓得赶紧把那吊坠拿出来。那纯银的吊坠,在抽出来的一刻,竟正在不断的向下滴血,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我的那个背包下头,也被染红了一大片。
原本的银色变成了一片浓郁的黑红,我甚至都来不及扔掉那吊坠,突然,一声似婴儿般的啼哭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第五十四章来自HK的求助信
我一个激灵,把那满是鲜血的吊坠扔了出去,吊坠落在墙角,接着,我看见几道黑色的,像触手,又像树木枝桠的东西自那吊坠附近分散而开。
我立刻意识到,这玩意儿我见过,第一次是在Z的房间里,第二次是在小旅馆的镜子中。
这玩意儿是婴灵。
小孩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实际上,这一次我分不清是笑声还是哭声,那声音太尖锐太诡异了,断断续续的,好像小孩笑得快要窒息了,又好像被捏住脖子女人的惨叫声,而这一切声音的源头,就来自于墙角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而且,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越来越明晰。
我强作镇定,忍着恐惧摸出衣服内兜里的小瓶,准备上前去遏制住那不断蔓延的“黑头发丝”,可是,这回跟之前似乎不大一样,我刚靠近那玩意儿,突然,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尖叫声,那墙角居然出现了一张黑乎乎的孩子的脸。
我吓得直接坐倒在地上,之前就听小安说过婴灵出没时会看见孩子的脸,这回我算是真的见识了,只是那孩子的脸非但不可**,反而恐怖且重口。实际上,那张脸就像是已经半融化了一般,只有大概的轮廓,脸庞、无关都严重塌陷错位,而且整张脸一片黑黝黝的,几乎和下头那一片触手状的东西连成了一体,这玩意儿看在眼里,我相信没有谁不觉得害怕的。нéi Уāп Gê
那张脸不停的对我翕动嘴唇,一张一合,就像是在乞求着什么似的,我转身想要喊人,却不知道当时是吓的还是中了邪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咙口似的,就是说不出话来,我又站起来朝门外跑。门居然则呢么都打不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的。
我回过头,那触须似的玩意儿不断的蔓延开来,眼看着就到了我脚下,我估摸着自己是逃不掉了,心一横,把瓶子摔在地上,又狠狠把中指按在碎裂的瓶子上,碎片很快就割破了我的手指,鲜血和瓶子里那奇怪的药水混在了一起,一下子,我手倒是不疼,脸居然疼了起来,火辣辣的疼,就像是皮下有啥东西在沸腾翻滚似的。
但与此同时,地面上的那些触须似的东西也开始向墙角收缩。
我一手捂着脸,盯着那最终回缩到墙角,几乎成了一团黑点的触须,这个时候,我发现墙角的那张脸,像是在不停的挣扎,伴随着野猫似的惨叫声,听着十分渗人。不过,我当然不会动恻隐之心,这玩意儿估计足够害死我了,我没理由去救他,就算他是个小孩,也是个恶鬼。
很快,那小孩的面目也完全扭曲了,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个画着人脸的气球,被放气之后慢慢的瘪了下去,接着又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吸了进去。
短短一瞬间,所有黑色都消失殆尽,墙角只剩下那一枚银色吊坠,而那枚吊坠下头,留着一滩血迹。
我长长输了口气,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这时候,我身后的门背打开了,秦天展和小安先后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满脸惊恐的宾馆服务员。
“终于打开了,急死我们了。”小安上前来,蹲在我身边,伸手扶着我的肩膀,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当时没回答,一时间有些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那时候,秦天展好像已经看出来一些端倪,立刻让服务员出去,反手关上门,直接走到墙角拿起了那串银色吊坠,说:“这玩意儿怎么了?”我这会儿才缓过劲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小安之前说在房间里听见婴儿哭声的事都告诉了秦天展,秦天展沉默了一会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忽然一拍手,说:“**丝说的就是你啊。”
“啥意思?”我当时就愣了,记得那年**丝这词才流行起来不久,至少我是才刚刚知道不久。
“你没看出来么?那女的在利用你挡灾么?”说着,他又看看四周,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三个小瓶子来,递给我,说:“你可省着用,每次一滴两滴就能搞定的,你非得把瓶子摔了。”
我点了点头。
接着,秦天展拿走那银色吊坠,什么也没说,小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你缓缓吧,休息好了出来一下,还有很严重的事儿跟你说呢。”
小安也不愧是乌鸦嘴,这时候了还报凶。
他们都离开后,我坐在原地,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拿起手机来,拨通了Z的电话,Z刚拿起电话来我就说:“你丫是故意的吧?啊?”
那边很疑惑的说:“什么故意的啊?哎,我在片场呢,有什么话你赶紧说。”
我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几乎大吼着说:“你丫给我的那个吊坠,里头怎么会有婴灵,你会不知道?你丫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
“那里头真的还有……”对面的话说到一半,声音就开始颤抖起来,“那里真的还有……”紧接着,对面的声音已经一片嘈杂,我依稀听到有人在说什么“Z小姐”你怎么了,“Z小姐你挺住”之类的话,我听了一会儿,基本判断,Z好像是在电话那头晕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我却有些内疚,总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激动的。
不过,我在这边瞎担心也没啥意义,静默了一会儿,我就起身离开了房间,刚到走廊上,我就让小安叫住了,小安让我去了秦天展的房间,秦天展当时正在梳妆台前把玩那串吊坠,吊坠上还是一片血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吊坠的四周隐隐的有些黑气,但仔细看却又没有,总感觉是我眼花了似的。
秦天展那时候转过脸来,看了半晌,说:“你的脸还没好呢?”
我摸了摸脸,的确还有点火辣辣的疼。
“你这脸问题不小。”秦天展说,“总觉得不是你说的什么排异现象。”
我没说话,说实话我已经不想解释了。
秦天展又说:“这吊坠里头,捆着一个婴灵,这东西之前就一直没消除掉,估计当初你二叔把她给封住了,但是并没有完全杀灭或者炼化她,出于某种原因,她被暂时封在这里。不过,却总有人想从外部帮她解开这层屏障,把她给放出来。”
“这么说有人要害Z?”我问。
“难说,不过线索都已经断了。”秦天展耸了耸肩,“我们的河北之行,我觉得也差不多就到这里了。张雅一死,咱们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了。”
我有些讶异,问:“你不是说要去吴正锋的小区吗?又不去了?”
秦天展摇了摇头,又示意我去跟小安说话,我这才想起刚才小安的话,不由得又问:“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么?”
小安点了点头,说:“两件事,一件事是你们想找的那几个嫩模找到了……”
“找到了?”我愕然。
小安点了点头,给我看了一条当地的新闻网的要闻。
那条新闻让我有些震惊,因为那几个女人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样因为整容而死。她们确实死了,但却是死在了吴正锋的家里。换言之,死在了吴正锋的第二居所里,警方在吴正锋家查获了一些重要线索,显示吴正锋还有另一个住处,在走访过程中,警方在市郊吴正锋的别墅里发现了刘林秀、林敏芸和王倩玉她们的尸体,当然甚至还不止这些人。
新闻上并没有说的很详细,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这些人都是虐待致死的,而警方的初步判断,是这些人欠了吴正锋高利贷,而偏偏吴正锋是个变态,所以才会招致祸端。
这显然并不具备太大的说服力。
我不由得又想起吴正锋家里那只有半个脑袋的胖子,不由得脊背一阵冰凉。
我消化那新闻消化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来,问小安:“不是还有一件事么?还有啥事?”
“还有,我们可能要去另一个地方了。”小安说。
“啥?去哪儿?”
“回南方去。”秦天展说。
我很是疑惑,小安却将一则微博新闻和一个信封递到了我手里,而我看完这一切内容的时候,不由得浑身一颤。
如果各位还有印象的话,一二年的六七月份,出了一件伤风败俗的大事,HK有个叫LZR的货,**了很多女明星,还拍了很多视频,这事件直到第二年才算是完全平息,犯罪分子才伏法。但实际上,这事儿从一二年的六月份就已经开始了,而我们当时看到的新闻,正好与这件事情有着莫大的联系。
南方沿海某城市一座豪宅里发生了一件命案,凶案现场出现了非常奇怪的图腾,不过,这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