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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秦天展显然不是一般的重视这个人,冷冷问他:“你到底是谁?”
“贫道伍河生,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那倒是双手合十,接着又拱了拱手。
“你丫到底是和尚是道士?”我更加糊涂了。
“和尚道士都一样,渡人渡己无二般。”那个秃头货居然来了句鬼话,接着才开始说正事,“其实我来,是想了解了解昨天晚上的情况,你们怎么会在那里,而且当时你们已经离魂了,自己却还不自知,这点让我感觉很奇怪。”
我还没开口,秦天展就乖乖把昨晚发生的一切交代了出来,虽然没说关于二叔和求助信的事情,但是他这么乖到还真的是第一次。
“看起来,这个屋没那么简单咧,嘿嘿。”秃头货猥琐的一笑,说,“看你们也关心这个东西,要不然今晚我们一起去看一下,你们也多多少少懂一点子道术,这样子,互相也有个照应,有个帮助不是?”
“我们凭什么信你。”秦天展虽然被打败了,但人毕竟还是比较谨慎的。
“呵呵,你不用信我撒,你只要信自己的判断就可以了!”那人留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就转身离开了,临出门又提醒了一句,“下午六点,我在别墅屋外头等,放心来,这回肯定不会让你们离魂的。”
那人走后,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秦天展那人是真这么牛逼,还是秦天展有什么计划,秦天展的脸色却非常不好看,只说了句“咱们还是听他的好”。
我当时心就凉了半截,这回秦天展是真的认怂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完全认怂。
晚上我们让小安留在医院呆着,她却执意要跟我们一起,还说啥自己的血多少还有驱鬼的功效,而且她比我更容易看见鬼魂,一定要跟过去。
我们无奈,只能带上了这个拖油瓶,六点准时跟那个秃头货见了面。
秃头货带我们再次来到了那栋别墅前头,当时我就呆住了,这别墅的样子似乎又变回了我们第一次来的景象,完全没有破旧衰败的样子,而秃头货还刻意问了我们一句我们上一次来看到的是什么,从秦天展那儿得到答案之后,我发现他的表情有点复杂,随后就完全沉默了,带我们进了别墅大厅。这个时候,我并没有感到那种凉飕飕的感觉。
客厅里坐着两男一女,那女的已经上了些年纪了,两个男的,一个看起来成熟稳重,还穿着西装,貌似有些身份。另外一个比较瘦小,是个颧骨很高、头发稀少、鹰钩鼻的猥琐佬,看我们进来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不过他一直站在上年纪女人的身后,看着像是佣人。那上年纪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已经痴痴呆呆了,口里念念有词,看着这阵势,我心里就在打鼓了。
秃头货一上前去,那个西装男就走了过来,低头很沉痛的样子,说:“伍大师,抱歉,是我昨天轻慢了你,没想到报应来这么快。我现在老婆女儿都没了,你可千万要救救我,还有我妈……”
“你要愿意听我的,都好说。”秃头货说,“还有,今天我带了几个帮手来,一会儿我们要一起在之类做法事,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觉得奇怪,晓得了不?”
“我懂……”那人看样子很听话。
“我这几个帮手跟你讲什么,问了你什么,你也都要实打实的讲,可晓得?”秃头货又说。
那人继续点头。
这句话,算是给我们开了方便之门,我们坐下来之后,我就有点忍不住了,斜眼望着一边的走廊,那条走廊上亮着幽微的黄灯,就是那盏灯——我心里暗忖着。
于是我开口说:“先把你们这两天遇到的不寻常的状况都说说吧。”
那西装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而说出来的不寻常状况,却让我越听越糊涂,他告诉我们说,他女儿去世之前,家里其实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就是他女儿早出晚归的,似乎工作很忙,晚上还经常晕晕乎乎喝得烂醉,让他很恼火,但也没办法。因为他女儿是想混娱乐圈的,而且想去HK那边混,所以应酬也多。后来莫名其妙的就自杀身亡了。
他女儿死去之后,他的老婆受不了打击昏厥了过去,当天就送医院了,他在医院照顾老婆,而让管家林叔,就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儿猥琐的鹰钩鼻男人看家照顾母亲,并且寻摸着请个道士作法,这才找上了秃头老伍河生。
我懵了,问:“这么说昨天早上你家里只有佣人和你母亲在嘛?”
“嗯,应该是。”那人看了一眼鹰钩鼻林叔。
林叔抬起头看着我们,嘶哑着嗓音,说:“何老板不愿意请长期佣人,长期的就我一个,其他的都是钟点工和保洁员,昨天早上只有我和林老板的母亲在这儿……是吧,孙阿姨……”
最后那几个字是跟那看起来痴痴呆呆的老太太说的,那老太太应该是受打击过度了,但是还有些意识,点了点头,说:“是,是……”
我非常确定,昨天上午我进过这房间,而且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身材比较壮的所谓赵城的佣人,我们的一切诡异经历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怎么现在却成了只有他们俩在家了?昨天我们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我们都在这房子里,却互相根本见不到?就算昨晚上我们离魂了,可白天我们还是活生生的人啊?又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我看了看秦天展,我想当时的我肯定满脸都是疑惑和恐惧。
秦天展接过话头,问:“既然一开始没有任何预兆,那诡异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你们是从什么时候想到请伍大师过来做法事的?”
“就是昨天上午。”那老太太忽然颤颤巍巍的说,“外面有声音,乐乐房间有声音,到处都有声音,我走不动,我听得到,我知道还要出事的……”
那个何老板也接着说:“是,昨天上午的一些怪声和黑影把老太太吓着我,我考虑到我老婆还要回来住,所以干脆先请个大师过来看看,谁知道大师还没来,昨天晚上怪事更多了……”
“什么怪事?”秦天展当时瞪大了眼。
“昨晚上伍大师来之前,房间里总是响起莫名其妙的脚步声来,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走廊、楼道、到处都是,走廊那边仓库门墙还莫名其妙的裂了一条缝,墙壁上,地上,也到处都出现莫名其妙的脚印。伍大师一来,就说这屋子里有东西在走动,立刻跟林叔一起进了仓库里做法。也怪我……”那男人开始懊悔了,“我就没想认认真真的做着法事,就像求个心安,根本没听伍大师的,夜里要用鸡血混合黑狗血在房子每个角落泼一遍,也没喝那个符水……都怪我……”
我没心情听他懊悔,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由得站起来来到走廊那盏灯的前头,没人阻止我,我就站在那盏灯前死死盯着幽微的黄光。
想着那句“小姐在灯里”。
忽然,我听见一声“哒哒”的轻微碰撞声,与此同时,一侧走廊的尽头,竟又滚出来了一只皮球!和昨天的皮球一模一样!
第五十九章人皮别墅
我走上前去,颤抖着伸手捡起那个皮球,转过脸一看,灯光昏黄的走廊里头,居然又站着一个小女孩,和昨晚的情形一模一样。
这时候,我感到有人跟了上来,扭过头,伍河生已经来到我身边,伍河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走廊另一侧,说:“你能看得见她?”
“看得见……”我战战兢兢的说。
“你们看得见什么,别吓我们。”这时候,那个何老板也跟了上来。看起来,他眼里是根本看不见那个女孩子的,而我眼前按个女孩子的样子也越来越模糊,我确定她没有转身逃开,但是她的映像确实模糊了很多,就像是快要跟昏黄的灯光融为一体似的。
“那个小女孩是谁……”小安不知道啥时候也到了我身后,忽然说。
我摇了摇头,想要走上去,肩膀却被秃头老按住,秃头老低声说:“别乱来,这房子里这样的朋友可不少。”
“你们到底看见了什么,这房子里是不是真的闹鬼?”那男人战战兢兢的问。
“闹鬼不假,而且那些朋友很早就住进来了,比你们都早,只是原本阴阳殊途,现在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全都跑了出来,而且,你这房子的风水局也被人破了,问题不小哟。”秃头货说道。
接下来,毫无悬念的就是那何老板一直在求那个秃头货救命,而秃头货故作高深的安慰他。我没心情管这些,只是发现面前走廊里那个小女孩已经彻底消失了,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皮球,发现那个球也比刚才看到的要旧一些,于是开口问道:“这球是一直放在这里吗?”
“这皮球是仓库里的东西,怎么滚出来了。”那佣人林叔挠了挠头,说。
我退了几步,来到走廊的那盏黄灯前,说,“这灯一定没换过。”
“没有,成套的别墅,要拆卸壁灯、粉刷墙壁太麻烦了。”那佣人说。
“那你想过这灯是用什么做的么?”我伸手摸了摸灯罩,立马缩回手来,的确,还是那个手感,这灯罩是人皮蒙的无疑。
我这话一出来,何老板家那几位都有点茫然,而秃头货的表情变得非常警觉,走上前来伸手摸了摸那盏灯,长长出了口气,说:“人皮做的。”
何老板被吓得够呛,一下子直接“啥啥啥”的喊个不停,还摇摇摆摆的就要倒下去,刚被推过来的老奶奶是直接在一边翻了白眼,一时间林叔照顾都照顾不过来,小安也不得不去帮忙扶着那老奶奶。我们这边,秃头货当即对我说:“赶紧去检查一下这房间里所有的老式家具,看看是不是都这样,要都这样就真大件事了……”
我立即把一层的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别墅的二层我不敢去,怕再出什么乱子。检查下来,所有的壁灯,顶灯,几乎都是由人皮蒙成的,谁都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人皮。我又想起来那个地下室,还有地下室里人体器官、骨头组成的一件件家具。但那时候的我没机会也没时间去关注这些,回到客厅中间后,确定了情况的秃头货说道:“看来我想错了,这别墅并非风水局出了问题,而是本生就是一个大局,但并不是风水局,而是杀局。”
“杀局?”
“这里的家具都用尸油浸渍,辅以符水涂抹,用来充当家具材料,如果我冇记错的话,应该是一种老早年的术法。”秃头货就像操着他那不标准的普通话说。
“是傩术。”就在这时候,秦天展忽然开口了,“这是传统傩术中的凶术之一……”
“什么傩术?”我完全疑惑了。
秦天展说:“我好像一直没跟你说,“你二叔所用的术法,就是传统傩术。”
我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梅山派的后生也懂传统傩术,不简单哦,傩术早就失传啦,现在传下来的就只有傩戏和傩舞了,都是用来表演的了……”秃头货说。
“这意味着什么?”我不由得问道。
秦天展说:“这意味着这个局我们破不了,即使是我,也只知道这是传统傩术中的一种,但根本搞不清是哪一种。传统傩术包含数千大小术法,南北十七门凶术,有很多因为太过诡异残忍,一般圈子里的人根本就不屑使用,所以早就失传了。这种用人皮和尸油设的杀局,很可能就是失传傩术中的一种。”
我其实还想问关于二叔的事情,但是碍于秃头还在这儿呆着,所以只能强忍住起伏的心绪,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而这个时候秃头货却说:“也不见得解决不了,破不了这个局,强行把那些脏东西拆掉就好了,但我们必须先找到事情的源头,要不然讲什么都是空的。”他顿了顿,对我说,“小伙子,去把那个小女娃叫过来,我们先走,到时候回来再讲。”
“去哪儿?”
“总之想个理由先走。”秃头货说。
我不敢怠慢,点了点头,起身来到那边依旧在安抚老人家的小安面前,说:“伍大师说咱们得先离开一会儿。”
我这话一出来,被吓得够呛的何老板立马就不乐意了,反复说什么我们不能就这么不管了之类的,但秃头货却严肃地说:“我不是讲过吗?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听我们的,我们走了也没有讲就不回来了,现在我们确定你们是安全的,要离开一刻子,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之后的何老板也老实了一下,耷拉着脑袋跟斗败的攻击似的坐在沙发上,他老妈就坐在他身旁的轮椅上,还是一副呆滞的样子。
何老板挥手让林叔送我们走,秃头也没有拒绝。我们很快就离开了别墅,出别墅的路上,秃头问林叔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林叔说他是本地人,在这附近有房子住,但是是个老单身汉,有大屋子就不想回小窝棚,所以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