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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一直躲着你们。”他说道,“后来索性让人给我弄了个假新闻,从此死了。呵呵,谁知道最后还是被你们给抓了。”
“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又问道,“张鹏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用娠祭之术?”
“张鹏……他比吴正锋厉害,呵呵……”梁医生抬眼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疯狂,说,“吴正锋死后,我炼尸炼到一半没了依托。那时候我就想起了张鹏。于是张鹏给我想了个法子,干脆不要用传统的方法炼尸了,干脆……直接吸收现成尸身的怨气来自行炼化,事半功倍!”
第九十九章审问与裁决
我死死盯住眼前这个陷入疯狂的家伙,说道:“张鹏、吴正锋、张婷、张雅,本质上,你们都是一个圈子的人。”
“跟张鹏比。吴正锋就是个江湖骗子。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呵呵……”梁医生冷笑着说。
“给你们医院提供那些凶术的使用方法和法器的,也是张鹏吧?”这时候,秦天展开口问道。
梁医生笑了笑,说:“这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就像是从天而降,那座医院本就邪门,以前里头的人是不是也用过这些术法,有谁知道,啊?哈哈……只是,每次张婷、赵弘毅他们之类的介绍人来整容,都要通过张鹏来鉴定,当初我以为他就是博一个人脉名声,简而言之就是装逼。但后来我才知道他有多厉害。呵呵,其实张鹏早就跟我说过,那些术是双刃剑,只是我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而已。”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里更加混乱,我知道,之前很多猜测和假设都要被推翻了,或许我们调查的大方向没有错,但是很多细节却大错特错。
张鹏不是一般人。
吴敏的死或许是张鹏下的手。
但是整件事并不仅仅是一场因为小三发生狗血家庭剧。
这其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谋。
而张雅和吴正锋。或许也只是他们抛出的棋子,牺牲品而已。
或者说,他们只是个小小的误差。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再次问道。
梁医生淡淡笑了笑,笑的很疯狂,说:“具体他们要做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是半个多月以前,张鹏告诉我有一个好机会可以让我去吸收尸体的怨气,于是我就去了。呵呵,那次经历还真是难忘啊……”
之后,梁医生陷入了疯狂而享受的回忆里,这货完全没有对自己杀人的行为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他只是沉浸在贪婪吸食怨气的那种快感之中。
从他的话语里,我基本弄清楚了张鹏吴敏家城区单元楼里命案的全过程。
那命案中死的人不是吴敏。却是另外一个和种猪顾导演发生过关系的人,叫什么名字梁医生并不知道。而从他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一点来,那就是。当时小雨也的确在场,施法的对象就是小雨。而且,吴敏的手里,当时持有顾导演的心头血。原本就是外科毕业的梁医生先剖杀了那个顾导演的情妇,然后取出了她腹中的鬼婴,张鹏诛杀之,将怨气给予了梁医生。接着,梁医生又取了女人的子宫,同时自己也再次汲取了死去女人的怨气。
与此同时。张鹏和吴敏再用顾导演的心头血与女人的子宫对小雨施娠祭之术,导致了小雨最终的厄运。
至于其他的,我们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总之,张鹏和吴敏,根本不像是因为小三争风吃醋,导致使用邪术杀人的两夫妻,他们倒像是一对杀手搭档,在朝着共同的目标奔。
最后,秦天展问梁医生:“你为什么要杀郭静远?”
“呵呵,我是想先逼问出那个姓孙的缩头乌龟在哪里,接着再杀掉她,”梁医生说,“当初医院的所有人都支持利用那种古代的术法来帮人整容赚大钱,只有姓孙的胆小犯怂,还差点举报了我们;之后出了事,他又是第一个跑掉的。最可恨的是,张雅那家伙,追杀几乎所有人,却偏偏不杀他。呵呵……这不公平,既然不公平,我就代替老天收了他,呵呵……”
“不自量力。”黑衣人冷冷说道。
我站在一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算是见证了一个犯错的怂包,原本还有几分良知,向一个十恶不赦的怨尸的转变了。
想当时医院刚刚出事的时候,梁医生还在那门口燃起一堆堆的纸钱进行祭拜,大概是为了求个平安。现在,他却完全被怨气缠绕,成了个十恶不赦的活尸了。
而这个时候,黑衣人忽然问:“你们该问的大概都问完了吧?”
我点了点头,秦天展也点了点头。
而梁医生依然用他疯狂的双眼紧紧盯着我们,眼睛里似乎还充斥着对血肉的渴望。我甚至很怕他忽然跳起来直接给我脸上来一口。
“问完了,那就送他上路吧。”黑衣人二话没说,点燃一张符纸,手腕一动,那符纸竟立刻窜到了梁医生怨尸的脸上,一瞬间,两道火焰“腾”地向两边和下方窜过去,梁医生甚至还没叫一声,浑身上下就开始跟烟花似的释放出略显粉色的火焰来。这种火焰,我之前见过不止一次了。不一会儿,梁医生的整个身子,包括黑色外衣便整个坍塌了下去,化成了一堆灰烬。
黑衣人没有给梁医生任何为自己辩护的权利,直接一击毙命。
当时的我有些震惊,但转而想想,或许怨尸这种东西,本生就是个违逆天道的存在,烧了也就烧了。
审问完梁医生之后,我来到走廊上,却发现郭静远居然蹲在走廊一边,把脸埋在膝盖上,她平时带着的那个小女孩蹲在她身旁,眼神有些慌乱,不停的伸手摸她的头发。
我不由得走上去,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郭静远沉默了很久,才慢慢抬起头来,我看见她眼眶红红的。
她长长出了口气,说:“表哥也算是解脱了。”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说:“你是说孙医生?!孙医生怎么了?”
郭静远抬头看着我,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你很聪明,虽然道行不怎么样,但好像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聪明。”
被她这么一夸,我倒是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接着,郭静远说道:“抱歉,我知道我有很多事情本不该瞒着你们,其实也瞒不过你们,对吧?”
我摇了摇头,说:“你愿意说就说吧。”
郭静远这才开口说道:“没错,其实孙医生是我的表哥。我之所以调查这件事,也并不仅仅是加入了那个灵异救援小组的群……其实关于无脸人、面具、傩教的调查,很早就开始了。”她抬头看着我,说,“我们梅山所谓的梅山下三脉,比他们上三脉的人,更早开始调查这件事……我们的人早已经发现了有人利用古典傩教凶术为祸,也早已经试图和上三脉的人联系,只是那些自视正统的家伙,从来就没有在意过我们的说法。直到圈子里凶杀案频发,几个大能失踪了,他们才直到问题的严重性……”
“所以,贼字脉,佛字脉和尸字脉三支脉的人,早已经掌握了更多有关这一系列事件的证据吗?”我问道。
郭静远点了点头,又说:“本来我不想搀和这件事,可是,半年多以前,我无意中发现了表哥秘密,发现他在用古典傩术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因此陷入了莫大的矛盾中……我就开始帮助他。可是谁知道,对手太强,我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点点的调查……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表哥一直活在躲藏、压抑和苦闷里头。他简直快要疯了。不过……”
郭静远顿了顿,看着窗外,说,“现在好了,现在他彻底解脱了。”
“孙医生,到底怎么了?”我不由得问道。
“十几分钟前……”郭静远没有把话说完,就又哽咽了起来。
我也没有再多去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是最不会安慰人的。
第二天,有一条简短的新闻,告诉了我一切的答案。
孙医生在那天夜里,跳楼自杀了,留下了一封遗书,新闻上说他是压力太大,负罪而死的。
或许他是真的解脱了,但是摆在我们这些活人眼前的却依旧是重重的疑团。
第一百章再起纷争,敌友难辨
第二天早上,郭静远就带着她的“小女儿”离开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和我互换了联系方式。她好像有些怕黑衣人,而又不怎么**搭理秦天展。所以也没跟他们俩告别。
郭静远走之后,秦天展还满脸不爽的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命格?怎么走哪儿哪儿桃花,看你也没哥哥我长得帅不是?”
我没理会这货的逗比言论。
我发觉,自从真正的秦天展出现之后,这位“假秦天展”算是连高冷都不装了,彻底流露出他慢慢的逗比风格来了。
而且,第二天我又不得不回到了医院继续住院,头天晚上的那一场审问,居然让我腹部的伤口再次迸出了鲜血,第二天处理了很长时间才算是缓过来。
医院的日子很无聊,从前住院,还有二叔陪着,时不时的给我说点儿道门的事情,还有神棍的故事。现在秦天展和黑衣人都要调查,他们也难得来一次。
不得不说,那段时间,我开始有点想小安。
不知道这货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跟柳问天越打越火热了,连想都不想我一下了。
没准这货终于告别处女之身了呢……
不知道咋的,我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感觉自己被一个多年的好朋友抛弃了似的。那时候我特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己特委屈。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特矫情。
无聊之际,我只好去翻手机玩,但是很快我发现,小安的手机号居然在我手机电话本的黑名单里!
我确定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
仔细一看,萧玉儿、柳问天的电话也是如此,那两个电话还是我之前刚刚才存的,居然也出现在了黑名单里。
这很明显是秦天展的杰作。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深知,无论他目的是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还是根本不信任我。
我把那些电话全部重新调了出来,把手机扔在一边,默默的坐在床上。还有无数的谜团没有解开——无脸人、带着木质面具的人、那张老照片。其实我这个时候更加在意的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些木质面具和图腾的来历。要知道,二叔临走之前。曾经把一个蓝布袋子交给我,那里头装着的正是三个奇怪的木质面具,那三个木质面具最后因为六个灯笼的熄灭也变得粉碎。
我记得。当时秦天展对我说了一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随着对秦天展的了解,我也越来越在意这件事,因为我知道这位“假秦天展”虽然不太靠谱,但认真的时候绝不会开玩笑,开玩笑的时候也绝不会认真。而且,他是个有城府的人,并不完全是个逗比。
他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又完全不肯告诉我?
还有那个吊坠,血魄鸡心玉。这吊坠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又会对我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和秦天展打电话的人又是谁,是二叔么?在网吧楼下救我的人是谁,是二叔么?如果是,二叔为什么不肯见我,如果不是,那二叔去了哪里?
自从住院以来,我的身体似乎也没有再经受过那种钻心刺痒的感觉了,情况变得非常稳定,仿佛是我的身体在不断自愈,黑衣人和秦天展也没再提要带我去找鬼脸子救治尸毒的事情了。
但是,那段时间,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有人在监视着我,我住院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总觉得有人跟着我,起初还以为只是心理作用,但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我确定跟着我的人不止一个。
我感到有些害怕,但是由于对秦天展他们越发的矛盾,不知道该不该信任,所以这件事情我也没有跟他们说过。
而就在我住院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有人进入了我的病房,我立刻警觉了起来,悄悄侧过脸去。
当时,我看见有人正伸手在我床头柜里头翻找着什么,我当时精神还有些恍惚,唯一能确定的是那确实是一个人而不是恶鬼或者怨尸什么之类的。
那人在抽屉里似乎什么都没找到想要找的东西,又移动到我床边,忽然身子往前一倾,好像要直接朝我扑过来似的。
我当时侧着的脸本能的扭了回来,仰视着。
而那个人的脸直接下来,都快要贴到我连上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虽然四周黑暗,但我立刻从那张脸的轮廓上判断出了这人是谁。
萧玉儿。
这家伙居然会忽然跑到我病房里来做贼!
萧玉儿几乎贴着我的脸,居然也不尴尬,神情冰冷,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