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并肩和他一块儿走在医院里,老实说,得鼓起很大的勇气。
摘下墨镜。「来找你,需要什么理由?厚!该不是你在医院里又搞上了什么妹妹,怕被我捉到,所以不希望我来吧?」
「无聊。」英治快步往前走。
比竞走?我可输人不输阵!夏寰大步一跨,跟上前。「这很难讲,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死丫头出现?小治治心肠软,万一被人拜「脱」、拜「脱」个两声,你就脱了裤子,那我去找谁索赔呀!」
停下脚,英治挑眉瞥瞥他。「要不你想怎样?全天二十四小时不打烊,像便利商店一样地守在我脚边?」
双眼闪烁著跃跃欲试,夏寰咧咧嘴。「听说现在有一种迷你发报器,可以装在牙齿里面,用来预防老人、小孩走失。」
「真是个好主意。」英治赞同地点点头。
「唉呀,老婆大人何时变得如此英明睿智了?真该放鞭炮,普天同庆的!好事不宜迟,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牙医!」
手一举,闪开他要捉住自己的魔爪。
「我不必去啊,你去就行了。像你这种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因为过度自大而自取灭亡了,因此剩下来的更需要被好好地保护。你当然该装个发报器来定时追踪,快去装吧。掰,一路好走。」
一副与我何干的风凉态度,英治迅速地跨入电梯,并立刻按下关门键。
「欧阳英治……给我站住……」
砰!砰!晚了一步而没追上的夏寰,拚命扳、拚命敲打,可是电梯内已经传来了缆绳逐步转动的声音。啧地一踹门板,咆哮完后,夏寰揪住站在角落吓得发抖的白衣天使,问清楚安全梯的方向,追了过去。
**bbs。yiqiai。cn****bbs。yiqiai。cn****bbs。yiqiai。cn**
为了躲避夏寰追来,英治提早离开电梯,并绕道平常不会经过的小儿科病栋,结果却在走廊遇见了一个意外的人物。林护士一看到他,也是满脸尴尬与诧异,她低著头嗫嚅地说了声:「欧阳医师好。」便低头匆匆往前行。
「密斯林。」英治喊住她。
迟疑几秒钟,她慢慢地停下脚步。英治微笑地来到她面前,问:「怎么样?小儿科的勤务还习惯吗?」
「还好……」
唉。想来她还在挂意那件事。「那真是太好了。要是有问题,随时来找我商量。」
林护士点点头,回避著英治的眼,直盯著地板说:「欧阳医师你……不生气吗?关于黑函……因为我……造成你那么大的……困扰。」
「你不用这样耿耿于怀的。老实说,知道杨学弟是因为误会我与你的关系,在嫉妒下发出那些黑函,我反而松了口气呢。嫉妒这个理由,胜过同侪间的恶性竞争或病人的怨恨,只要知道是谁和为什么就好,其实整件事没构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英治拍拍她的肩膀。
「整件事你是无辜的,不必怀抱著罪恶感。大家都是好同事。」
林护士终于抬头面对英治,恢复往常凶悍活泼的脸色,马上开炮说:「欧阳医师你做人太好了啦,换作是我遇到这种事,我一定会把姓杨的痛扁一顿!开什么玩笑,有种发黑函,没种来跟我告白?他要是直接告诉我,他喜欢我,那我也——」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真心话,林护士赶忙改口:「也会叫他回家去照照镜子!」
英治微笑了下。
「我是说真的!」林护士恼羞地说。
姑且不论她转得硬不硬,英治体贴地不揭穿她,若无其事地提道:「讲到杨医师,我昨天在哪里遇见他,你知道吗?」
「那种人,我才懒得管他呢!」嘴巴这么讲,耳朵却都竖起来了。
「在社福办公室前,他好像想参加海外医疗援助团体,去当义工,所以到那边拿资料。他也再三向我道歉过,对于自己冲动的行为深感懊恼的样子。」
英治从院长那里得知黑函事件的犯人前去自首,并得知犯人的名字后,内心的「遗憾」大于「愤怒」。在爱情之前,每个人都是盲目的疯子,英治自己也做过不少傻事,又怎会不懂?但这并不能作为替自己开罪的理由。
这儿不是公家院所,院方不可能给予学弟什么记过处分,但未来在院内的升迁会有何负面影响是必定的。这种肉眼无法见到的代价,或许更令人戒慎恐惧吧。
「什么嘛,他以为去做做义工,就能赎罪吗?」林护士哼地说。
英治一耸肩。「做义工是不是能赎罪,我不知道。但他消瘦不少的原因,我倒是略知一二。」
林护士斜瞥英治一眼,想问又不敢问。
「要是参加了海外义工,就得离开台湾一段很长的时间。对一个喜欢某人喜欢到妒火中烧、失去理智地做出傻事的年轻人而言,最大的惩罚就是无法再与心上人相见。可怜他日渐消瘦,全是为爱而食不下咽、夜不安眠呢!」
林护士象牙白的脸蛋上,两抹浅浅红晕,霎时像温度计里的红色酒精,陡地爬升。她递给英治一对白眼,嘟囔著:「连欧阳医师都取笑我,哼!我去工作了,再见!」
意外扮演了月老的角色,英治心想自己也到了好管闲事的年纪了吗?不知自己这一推波助澜,那对欢喜冤家会不会有机会更进一步?有情人能成眷属是美事一桩,自己这媒人礼不要也没关系。
「小治治!被我逮到了厚!」
糟了个糕!英治不动声色地慢慢向后退。「你在说什么?逮我?我又没跑。」
「骗子!」啐道,一步步地缩短两人间的距离,黑瞳一眯,唇角宠溺地拉高一角。「胆小鬼!坏孩子!还要我继续数落下去吗?」
碍于在院内耳目众多,而且不知道自己转身逃跑,会不会像是在发怒的公牛面前挥舞红布一样,招来夏寰的夺命追缉,最重要的是,他们住在一块儿,英治能跑到哪里去?因此,他索性抱著切腹的觉悟说:「我只有一个要求。」
「后背位没问题。」暧昧地挑挑眉。
英治以鼻子嗤笑了下,漠视他的回答,道:「下次到医院来,只许穿黑色的衣服。只要你不在头顶套黑色网袜,穿什么都无所谓,否则你就别和我讲话,我也会装作完全不认识你。这要求并不难办吧?」
夏寰将头撇向一旁。「又不是办丧事,穿黑色的干么?嗯!」
「那就不要到医院来丢人现眼!」
在家里穿、在外头穿,都随便他了,反正不管自己怎么讲,就是改变不了他低俗的品味。不过,英治希望他起码别穿到自己工作的场所来,因为他实在很不想被同事问:「那个穿著无比夸张的台客是你的谁?」!
「答应你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英治皱起眉头。「我会恭喜你,终于有一天穿得比较人模人样。」
「那种东西谁要啊!恭喜能当饭吃喔?」夏寰贼兮兮的眼直往英治身上转,得寸进尺地说:「我们好久没来点新鲜刺激的了,我去包下美丽华摩天轮,咱们绕它个五圈,来个空中SEX如何?」
「我收回前言。你穿得再花枝招展都没关系。」
夏寰两手一摊。「老古板就是老古板,我觉得这点子很有趣啊!」
有趣?我看是有「觑」吧!成千上百双的眼睛在偷看著……别人或许会觉得很有趣,但英治自己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有趣。
「好吧,我退让一步,咱们去海边SEX!」
「现在是冬、天……」
「退让两步,到101室内观景台的高楼SEX总行了吧?」
「请自便,我不想因为公然猥亵罪被捉而登上新闻版面。」
「小治治真难取悦耶,啊不然你说,什么地方SEX比较好?让你挑好了。」夏寰非常大方地摊开双手问。
拉开两边的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英治答道:「我要回诊疗室了,你自己一个人慢慢去想吧!再见。」
「有了!这个你一定会满意的!」夏寰大喊著:「动物园SEX!看著猴子、老虎,大象它们交配的样子,我们也示范给它们——」
咻——砰!英治手上的文件资料夹,奇准无比地命中那个厚脸皮兼二十一世纪最大变态的脸部正面,替全世界伸张了正义。
**bbs。yiqiai。cn****bbs。yiqiai。cn****bbs。yiqiai。cn**
躺在床上的管,回想著下午当自己告诉欧阳英治,他就是梅梅的哥哥时,对方那副错愕中交织著愧疚的脸。
……当年的事我感到很遗憾。
光是遗憾就能了事吗?做医生的还真「伟大」。公然地杀人,却一点罪都不必补偿。
……尽全力抢救,最后的结局却是如此,我能体会你们的不舍。
体会?他能体会个屁!嘴巴上讲讲而已,心里头根本一点儿负担都没有!假如他真的没忘记过这件事,为什么这几年来都没看他前来向梅梅道歉?!
……有些事的发生,即使已想尽办法要避免还是避免不掉,虽然不愿有这种结果,但只能说上天自有他的安排吧。
真方便,最后还推给了老天爷。难道梅梅做过什么穷凶极恶之事,所以非死不可?这么说只是欧阳英治单方面的推托之词罢了,因为他不愿承认自己无能,帮不上忙!梅梅已经死了,可是他们这些医生却个个都还活得好好的,这样子能称之为公平吗?
管不会要欧阳英治的命,可是他会要他尝到比死还羞耻的下场!
翻身坐起,他拨了通电话出去。
「是我。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了没?」
管听著电话彼端的工作报告,唇角冷酷地扭出嘲讽的微笑。很快、很快地,欧阳英治将要付出他应付的代价了!
啪唰啪唰的水花,因为男人庞大的身躯挤进按摩浴缸中,而溅溢到米白色的防滑磁砖上,流入排水孔内。
「唉,还是觉得好可惜啊!要是能在摩天轮上,边看著璀璨的夜景,边品尝情人曼妙的身躯,这一定是天下最奢侈的享受!」非常心有不甘的,男人即使回到家都一个多钟头了,还在碎碎念著同一件事。
「如果你还要继续讲这件事,就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我耳根的清静。」
真是够了!英治工作了一整天,回来后好不容易可以泡泡热水澡放松一下,结果一个人独占的大浴缸,硬是来了个不速之客——长手长脚的家伙,还抢走一半以上的空间,害得英治现在腿都不知道要搁往哪里才好。
「连抱怨一下都不行喔?小气!」
一掀眉。「泡澡的时间是用来休息的,不是用来讲话的。没把你踹出去,对你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不要这么说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我还殷勤地带了伴手来呢!」将手上的香槟杯递给英治,再用另一只手上的水晶杯碰碰他的杯口。锵!「辛苦你啦,老婆大人,干杯!」
总觉得这家伙的笑容里有什么,很可疑。「有什么企图你直接说,别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对著我,看了就教人发毛。」
啜著冰得恰到好处的香槟,夏寰装不懂地说:「我哪有什么企图啊?只是最近完成了一件大工作,心情很爽,所以就想要好好地疼疼老婆大人喽!小治治真是太多疑了!」
真是这样吗?挑著眉,英治姑且听之。
「如果我多疑,那也要归咎于某人素行不良的关系。只要你无端乱献殷勤,大半都是有事发生,我若不提防著点,回头又被你给整了。」
夏寰哈哈笑著,大手摸上英治一边曲起的膝盖,把玩著上头沾到的珍珠白泡泡。
「小治真的是被虐狂呢!」
啪地打掉他的手。「并不是。」
「麦假、麦假!」夏寰摇著手,丝毫不信地说:「明明没事还爱穷操心,就是标准的被虐狂,你不承认都不行。大家都不知道,其实不是我有虐待狂的倾向,只是为了配合被虐狂的小治治,所以我得卯起来虐待你,免得你这颗红杏不得满足地攀墙而出。」
跟这种人生气是白费力气。干脆地闭上眼睛,将力量由肩膀、四肢抽离,由著噗噜噜喷出的十几道小水流温暖地在皮肤上舞动。
当某人的手指冒充小水流爬到他的小腿腹时,英治懒洋洋地一叱。「夏寰!」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少块肉,我是在帮你按摩啊!」
不想跟他争论低层次的问题。
既然被发现了,放大胆子的男人沿著小腿肚掐揉的手指渐渐延伸到膝盖弯处,一举抬高他的左脚,英治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咕溜一滑。
「喂!」狼狈地喝了口水,英治拨开前额的湿漉刘海。
夏寰自胸口发出低哑的闷笑。「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你把力气放得那么松,拉一下你就滑到水里了。这样吧,你把脚搁在我腿上。」
看似好心的这个举动,却暗藏著不良意图,英治瞪著水中那频频碰撞到自己下腹的「大海参」。
「讨厌啦!小治治,你看得这么专心,人家的宝贝儿子会害羞的!」夏寰眨眨右眼说。
「第一、不许学人妖讲话。」英治伸手掐住海参的脖子道:「第二,水里头出现这种不明物体,得尽快排除掉。不想要我将它掐断的话,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