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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紧唇。
「装酷也没用,你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快,我可都听得一清二楚呢。」
男人空著的另一手,沿著英治提著水桶的手臂,慢慢地上下滑动,若有似无地抚来摸去。
「这层冷冰冰的皮肤底下,血液已经开始沸腾了吧?是否等不及要被我好好疼爱一番了呢?你脑子里一定正在想象我的唇在你全身上下肆虐的样子吧?」
子夜黑瞳斜斜一瞥,眉一挑。「是啊,我想起了小学到乡下玩时,双脚上沾满吸血蛭的可怕经验。」
噗哧,夏寰笑出声来。「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说得出这么杀风景的话,像你这么天才的老婆要到哪里去找呢?我这辈子非得吃定你不可,绝不让你跑掉!」
黑瞳中的怒火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魅惑的绚丽光芒。「那你还在等什么?我的血,凉下来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而我们千万不能让这种状况发生,对吗?」笑著,男人亲吻上他的双唇。
咚!水桶掉落到地上,洒落一片湿情水意。
仅存一盏夜灯的客厅里,沙发上朦胧的两道人影密合交缠。紧紧相吸、反覆碾压的唇瓣间,流泄出粗浅不一的紊乱气息。
一度抽唇后撤的男人,凝视著被自己唾沫沾濡而泛著水泽的樱软双唇,及齿列间探出的潋艳芳舌,受不住诱惑地再度伸舌缠绕住他。舌尖绕著舌尖打转起舞,下腹筑起一股切切实实的欲火,等待燎原一刻。
「今天我大概控制不了自己了,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嘎哑的警告,在不同的意味上同样令人打了个哆嗦。
不服气地轻笑。「说得好像以前控制得有多好似的,吹牛也不先打草稿。」
「这样的挑衅,等过了今天之后,你可就说不出口了,小治治。」
在男人自信满满的恶质笑容刺激下,英治水润眼眸的瞳心中反射出两簇火花。
「不要忘记,我也可以选择不奉陪,夏寰。」
「啧、啧、啧!」左右摇晃著教人火大的食指,男人咂著舌根说:「来不及喽,小治治。你想想看,撇开我故意放水的次数不算,一旦我认真起来,有哪次你临阵脱逃成功过的?说话算话可是出来混的重要守则之一呢!」
「我不是你的道上弟兄,现在也不是在帮派纠纷的场合,所以上述理由不成立,原诉驳回。」不动声色地在脑中盘算著撤退的最佳时机。
嘻嘻一笑。「小地方就别跟我计较了。来吧,看是你要自己把屁股交出来,还是要我动手。刚刚我也说过了,今天我没怜香惜玉的耐性,你若肯合作一点儿,或许明天一早就能复活了。不然……」
「你还想怎样?!」
「我会帮你打电话到医院请病假,就说你闪到腰,爬不起来。」瞧,我多么地设想周到呀!得意洋洋的男人,以眼神如是说。
他以为在这种近乎「强」行「暴」抱的宣言过后,自己有可能不跑吗?又不是头壳烧坏了!就算十五分钟前大脑凸槌当机,不小心给它意乱情迷了下,但现在也已经百分之百修复了,不断地放送第一级危险警报!
倏地出手指向夏寰脑袋后方,似假还真地大喊一声:「啊!!」
男人不明究理地转头去看的瞬间,英治从沙发上跳起来、拔腿就跑……猛然间,一股力道钳制住他的右臂,强势地将他拉了回来。
「玩这种三岁小孩的把戏,羞不羞脸呀?」呵呵地说:「虽然你一心想逃跑的胆小鬼模样,还挺可爱的!」
「低级!」被推倒在沙发旁的黑色玻璃茶几上,正面朝下的英治挣扎著想起身,可是男人却压制住他的背,像是一块压在腌渍桶上的重石般,让他动都不能动。
「比谁都喜欢我的低级的人,不知道是哪里的哪个家伙呢?」以一只大手轻松扣住英治的双腕,男人另一手探到睡袍下方,拉扯睡裤的松紧带,一把揭下,扯到跪曲起的膝盖弯处。
「以前我说你脑子坏掉、需要大修这句话,我收回。姓夏的,你根本是从里到外都腐烂掉了,尤其是你的灵魂,绝对没得救!像你这样泡在毒汁里的脑浆和灵魂,应该直接送进焚化场,连回收再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虽然胸口贴著冰冷的几面,照理说应该能冷却一下充血的脑门,可惜却不见半点效用。既然身体动不了,他只好动口反抗。
「好、好、好……让你骂,给你骂到爽。」随口敷衍的男人,舔舔唇,双眼的注意力早被那紧俏双丘给吸引过去了。「哈罗!小妞们,好久不见啦,你们依然如此丰满可爱呢!」
「恶心到毙!不要对著我的屁股说话!」勉强抬起头,半扭过脖子怒道。这家伙是真的醉了,一个会对别人屁股说话的人,怎么可能是清醒的?
「你们说什么?噢,「寰哥!人家想死你了!」是吗?我知道、我知道,不好意思,这阵子冷落了你们啦!放心,我会好好补偿你们滴!」咧著嘴,夏寰挑挑眉,摸一把他硬实有弹性的雪丘。
&$@#!……气到话不成句,英治翻了翻白眼。「我懂了,其实你是外星人,却披著地球人的皮吧?怪不得听不懂正常地球人的话!」
男人自地解开自己牛仔裤的扣子,还不忘指导他做拉梅兹呼吸法地说:「英治,来,做个深呼吸。吸吸、呼,吸吸、呼~~」
青筋爆出,英治冷冷地回道:「我又不是产妇——那是什么?你掏什么掏?把它给我收进去!不准拿猥亵物品在别人的屁股前面晃!」
「事到如今还装什么装呀?都不知是咱们的第几百次相好了~~」不只掏出来,还恶劣地拿它顶顶英治道:「快点,快点……」
「不要!」拒绝做一块被串刺的烧肉,他绷紧全身肌肉。
仿佛踩著蓄势待发的油门,男人在英治身后持续低咆著引擎施压。「英治~~乖~~快点让我进去~~」
开什么玩笑!半点准备工作都没有,还威胁著说要让他直不起腰来,谁要让这种家伙00XX?!
憋著气,紧闭著嘴,顽抗。
「你真的不配合?」
这哪像是床笫间的对话?反倒像是诈骗集团在事迹败露后,反过来想用威胁恐吓的方式达到目的!
英治扭头不睬。
男人咋咋舌,当英治以为他有意要放弃了(可能吗?)的同时,肩膀忽然传来一股强烈的痛!「啊……」
男人的牙齿深陷到自己的肩胛,使劲的程度像是要直接把肉给咬下来似的!英治眼底泛著泪花,但是要他开口求饶还早得很!从紧咬的牙关中迸出又似呻吟、又似咆哮的喑呜。「你这、家……」
使出卑鄙手段后,男人怒张的欲望,乘机在微分的小巧穴口前端挤压,炽热地压迫后庭微绽的花蕾张开,成功潜入一些些。
「别再逞强了,英治,再这样下去,你我都不好受。你真想玩到流血不成?」前端被咬紧的男人,气息粗重地劝哄。
……你可以不要做呀!
即使英治想这样顶嘴回去,可是同样身为男人,不讲也明白,实际上这里面存在著「进退两难」的困难处。虽然称了夏寰的心意,教他有些不甘愿,但为了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血溅三步还是留在武侠片中就好),坐上贼船的英治,别无选择。
根据以往经验所捉到的诀窍,英治利用深呼吸徐徐地放松全身……
「对对,真聪明!你最可爱了,小治治,我爱死你了!」不吝于赞美的男人,将媲美凶器的火热硬挺向前推送,丝毫不浪费时间地长驱直入。
哈啊!哈啊!这个野兽,就不能再体贴一点吗?
清晰地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脉动,跟著生龙活虎的猛狞欲望,于薄薄的肠腔内襞贯穿,不停地深入再深入。
好苦……
……呼、呼,喘不过气来了。
好烫……
……脑子里全是朦胧雾气。
好闷……
纠结在下腹处的渴望,要如何才能平息?食髓知味的身体,预先知道痛楚褪去后,接踵而来的会是多么强烈的快感,已经迫不及待地在血管中骚动起来了。
「夏寰……夏寰……」
到刚刚的刚刚之前,充斥在脑中的顽固不知飞到哪个外层空间了,明明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恶劣家伙,偏偏在这种时候又是唯一能拯救他脱离苦海的人。
「不用担心,我保证你会得到你的高潮,要几次有几次,尽管榨干我,宝贝!」
说著,男人的腰身在他后面略嫌粗暴蛮横地前后晃动起来。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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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寰控制不了自己。
在英治面前,他假装这是因为酒精的影响,其实天生拥有干杯不醉的体质作本钱,灌再多的酒对夏寰来说都像是滴在海绵上的泡沫,放著过一会儿后,它咻地自然会消化掉。
真正使他失去控制的理由,是「不安」。
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威胁到他,唯独失去英治的这件事,光是想到就会令他坐立难安。
混帐老爹前天所说的话,言犹在耳。
「死小子,如果你还不和那个医生分手的话,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了!」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我要和谁在一起,还得受你指挥?就算你是我老子,也不能支配我的人生,我要和我选择的伴侣过一辈子,又干你屁事!
「伴侣?那个男人能给你生孩子吗?那个男人你能带出去,介绍给道上弟兄说,这是我老婆吗?那个男人你有种带回家,让我和你妈接纳吗?带不出门的东西,你也好意思称呼他是伴侣!」
他是我选的人,这就够了!
「老子不接受这种鬼扯!这是我给你的最后通牒,假如你在一个月之内不清算你和那男人的关系,老子会帮你解决!」
你想干什么,死老头!
「哼!要让你们分手的办法,我多得是。看是要找人教训他一番,或是让他再也没有脸出现在你面前……做医生的,自尊都很高,像这种人要对付最是简单了。
你要是不希望那个男人发生任何的不幸,就给我离开他!不管他是医生或圣人,总之我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和个男人搞什么玻璃!」
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汗毛,就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我都会要你后悔莫及的!
「对自己老头用这种威胁的话,你想会有什么效果吗?你身上所有的皮毛,都是我给你的,想跟我斗,你还早得很!听也好,不听也罢,我要讲的就是这些,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
死老头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罢了,这只是虚张声势的恐吓,他没那个胆子对英治下手的……才怪。夏寰实在没办法自欺欺人,虽然他平常总是「谁怕他」、「谁管他」地喊著,但他如果真的不忌惮死老头,早就带著英治回家献宝了。
知父莫若子,他不是白白和死老头做了三十几年的父子。为了达到目的,死老头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法律在他眼中,是个屁;道德在他眼中,也一样是个屁,能够拘束父亲的唯一东西……
勉强地说,也只有母亲了。
无论是谁都无法制止父亲的时候,唯有母亲的话能够传进死老头耳中。死老头听不听是一回事,但是他起码会给母亲一点面子,做点阳奉阴违的表面功夫——就算「不听」,也会在表面上假装他「听了」。
旁人都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脾气火爆且字典里没有耐性两字的死老头,在冷静、寡言、阴气沉沉的母亲面前,为何就会乖得像只家猫?最后众人归纳出来的结论是:一物克一物,夏陈香是上天派来专门克夏彪的。
对小孩子来说,那两个人是天底下最失败的父母。但夏寰却不得不承认,在道上,那两人的「恩爱」也是出了名的奇特,说是黑道中最值得敬佩的模范夫妻也不为过。
想想,二、三十年前的「大哥」们,在外养著一堆情妇,以及「大嫂」们就在家里和小白脸相好的情况简直多不可数,要不然就是夫妻各自都有姘头、大玩多P,男女关系紊乱复杂。在如此糜烂风气的盛行下,死老头却是例外中的例外,他对母亲的死心塌地是众所周知的,从没听闻过他有出轨、外遇的情事。
这只能说,人渣也是有人渣的可取之处吗?
……可是,就因为母亲是唯一能说动死老头的人,便把希望放在母亲身上,无异是缘木求鱼。
那个血管里流著的是南极冰块的母亲,根本不会在乎夏寰怎样。她在乎的只有她的牌桌,只有她的美貌能维持多久,只有她优渥、舒适的生活会不会因为儿子们或老公的愚蠢行为而受到破坏。
即使夏寰开口向她求援,那女人也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要他自己想办法,然后自顾自地继续打牌吧?
被「非比寻常」,「出乎一般人常识能想象」的超自我中心的自恋狂母亲给养大的夏寰和夏宇,之所以没变成自闭症儿童,全得归功于负责料理家务的帮内兄弟与帮佣,保母们细心且忍耐力极强的照顾。
总之。
夏寰谁都不想依靠,也无法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