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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贾老爷了。”霍家的自然上门寻到了贾雨村,贺喜道。“多谢。”贾雨村已经知晓他们的来意了。“贾老爷可别忘了当初你我之约啊。”霍家的脸上露出一丝贪婪的笑意,贾雨村心里满是厌恶,就是之前几分高兴喜悦的心情都被冲淡了,只是面上却不显,只笑道:“这是自然,贾某能有今日还多亏了霍大哥的帮衬,自然不敢忘记。”“那就好,说起来,还是贾公子有福气,还得了个美娇娘,让兄弟我可羡慕死了。”霍家的脸上还带出几分粗鄙之态,让贾雨村越发地不快。好不容易打发了霍家的,贾雨村这才舒了口气,当初他曾答应了霍家,从甄家那里得到了银子,就和霍家五五分成,只是如今他却不愿意,他能得到这些银钱皆是因为自己的才学品格,再者这些银子乃是娇杏的嫁妆,岂有给外人的道理。只是霍家太清楚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看来着实不宜久留。贾雨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待贾雨村小登科三日后,甄士隐自然前去瞧瞧自己的好友。因着贾雨村当日的坚持和反复推辞,只说自己随时可能进京赶考,一年半年未免太长了些,着实浪费银钱,拒绝了甄士隐的一番好意,让甄士隐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后年才是大比之年,才这里住上一年再上京赶考都使得。然而甄士隐拗不过贾雨村,只不过租了此院子月余罢了,剩下拿来租院子的银钱都叫霍显拿给了贾雨村自己使。不料,竟是人去楼空。甄士隐忙派人打听,只听说这户人家吹吹打打成亲之后第二日五鼓就动身进京去了,只说是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竟是不及面辞了。甄士隐犹如登头被泼了盆冷水,一时间全无兴致,只好打道回府了,当日有所不解之事如今也有些明了了。
“想必是贾公子有什么急事,眼看着这科举的日子一天天到了,心上焦急那是自然的。倒是老爷心眼太小了点,古人云修身治家平天下,既已修身治家,自然当是平天下,岂能让自己郁郁不得志,一腔抱负无处可施。”封氏听了甄士隐的抱怨,不以为意,反倒开解了甄士隐。只是这些话却让甄士隐越听越不是滋味。既然品性如兰,又何必如此追名逐利?封氏见甄士隐的神情,便知道了甄士隐的心思,只拿着帕子摁了摁嘴角,遮住微微翘起的嘴角。“罢了,罢了。”甄士隐不欲在此事多言,便不再多言。封氏却并不顺着甄士隐的意思,既然那贾雨村和霍显是一条藤上的,倒是让老爷迁怒,借此对霍家心生不喜,她再把那些证据一一摆出来,好叫他们统统滚出甄家。
甄士隐的心思被封氏料得丝毫不差。甄士隐如何愿意承认自己竟是看走了眼,自然将心中的怒气与不快迁到了曾经极力为贾雨村美言的霍显以及霍家身上。霍家哪里如此没有脸面过,自然心有怨气,虽然并无犯错,可是服侍也不如往常尽心。封氏看在眼里,如今已经时机成熟了。封氏趁着甄士隐外出散心,雷厉风行地将以霍家为首的几家旧仆全部发卖,尤其是当日看丢了香菱,私自出逃的霍显,封氏命人将霍显卖到煤矿那里做苦力。
封氏的惩罚有理有据,叫一干仆人收起了往日的些许小心思,甄家的旧仆都被如此发落了,何况他们呢。霍家等人既然已经被料理了,空缺出来的位置封氏选了老实尽心的仆妇仆人顶上,又叫李嬷嬷和唐管家选了些出身清白的小丫鬟小厮买了过来,只等好好教导之后再留用,其中有两个小丫鬟是给香菱预备的。而甄士隐是个心软的不假,但是这些时日在封氏有意的引导下对家中那些旧仆也有了不满之意,再加之封氏放在自己的面前的那些证据,甄士隐良久一叹,感叹自己识人不清,便不再说起那些人了。甄士隐的态度已然明确,府中的风气更是为之一清,叫封氏看在心里,心里却越发得难受,若是她当初也能有今日的决断就好了,千金难买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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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贾雨村的逃跑行为是有原著依据的,绝对不是雾雾假想出来的,上原文
雨村收了銀衣,不過略謝一語,並不介意,仍是吃酒談笑。那天已交三鼓,二人方散。
士耄陀甏迦メ幔胤恳挥X,直至紅日三竿方醒。因思昨夜之事,意欲再寫兩封荐书,與雨村帶至神都,使雨村投郑仕宦之家,為寄足之地。因使人過去請時,那家人去了回來说:和尚说,賈爺今日五鼓已進京去了,也曾留下話與和尚轉達老爺,说讀书人不在黃道黑道,總以事理為要,不及面辭了。士耄犃耍仓坏昧T了。
第122章 封氏重生篇(完)
将眼前那些碍事的都打发了;封氏长舒了口气,眼下另一件事情提上了心头,那就是尽早搬家;免得到了年底一场大火将甄家付之一炬。封氏对这件事情倒是有把握的多;虽说子不语乱力鬼神,然而对于一些难以明说的东西,大抵都是心存敬畏;想着趋利避害些。如今甄家上下都是自己人,自己要做出些手脚;好应验自己的梦;让甄士隐更为相信,更是容易得很,如此一来自己再吐露要搬家避免灾祸;就算这里乃是甄家的祖宅,甄士隐也绝不会再犹豫拖延了。
不出封氏所料,甄士隐虽然对老宅难以割舍,但是对封氏所做的梦还是有几分敬畏和相信。再者封氏的一番话也打动了甄士隐,凡事居安思危,有备无患才是上策。故而在封氏的张落下,甄家的动作很快。原本甄士隐并不打算离开金陵,然而封氏知晓那贾雨村就是个小人,若是有一朝扶摇直上,只怕对他贫寒之时的那些故人们心怀愤懑,欲除之而快,不然当初那个小沙弥是怎么回事情呢?想必就是因为对贾雨村贫寒之时的事情知晓颇大,再加之葫芦案之事,让贾雨村芥蒂不已,甚至起了杀心。离开金陵固然可惜,然而日后却能清静度日,再者,封氏心里还是有一个主意,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做,但是她封氏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如此一来在金陵就非常不便,故而倒是劝甄士隐索性举家迁到扬州去。
扬州书院在这里算是远近闻名,甄士隐就是一个爱书如痴之人,心下就有几分动心。封氏又提到了女儿开蒙之事,他们夫妻俩膝下仅有英莲一女,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想必英莲也得了甄士隐的几分性情,极爱书画。不然为何每次见父亲给她说些典故,就格外专心,甚至不曾苦恼。甄士隐本就不堕俗流,听封氏的意思,竟是和自己几分相合,不如将英莲充作男儿教养,也算老来有所安慰,扬州本就书香浓厚,也方便给英莲寻个西席。此外,扬州风景极好,到时候江上泛舟,饮茶读书,何等乐事。因此封氏只不过稍费些唇舌,就说动了甄士隐。
甄士隐拿了主意,封氏又能干,没有多久就在扬州买下了一处住宅,随后便搬了过去。至于老宅,甄士隐是舍不得卖出去。封氏原打算将这宅子卖了或者租出去,然而到底觉得不慎妥当,恐害了别人去,因此就由着甄士隐,只留了几个老实妥当的人看管就是了。看着城门渐渐地消失在后面,封氏这才长舒了口气,看着在轿子上睡得正香的英莲,忍不住眼眶微微泛红。薛家买了英莲,免去了英莲被人贩子卖到更脏的地方去,她是心存感激,可也是薛家将英莲生生地逼上了绝路,香消玉殒,她也是恨怒非常。两厢抵消,只是若是长住金陵,叫她每每难以安睡,心生他念,倒不如彻底离开此处,说不定离了金陵,英莲命中那些苦难也会彻底消失。
甄家虽然有些人望,家有闲财,但是无论在扬州还是在金陵都数不上来,更无资格去拜访诸如林家这类的人家。封氏也不着急,离着林姑娘出生还有时日,更别提等到了请西席的时候。封氏心里打得主意正是让甄士隐到时去试试看能否当林姑娘的西席,依着甄士隐才学,不说十拿九稳,但是也有七八分。再说了,当初林姑娘不计较英莲的身份,肯教英莲读书写诗,就是这点她封氏也不愿意看林姑娘再落得如此结局。甄士隐虽然有些呆性子,但是品行却无懈可击。若是林姑娘还要再去贾府,甄士隐随行,定然会把贾府的情形都如实告诉林大人,到时依着林大人爱女之心,何愁林姑娘不能脱离苦海。
甄士隐一家便在扬州定居,而在金陵的老宅真如封氏告诉甄士隐的那个梦一般,竟是在年底左右走了水,好在并无人员伤亡,这下由不得甄士隐不信,对封氏又多了几分看重。“娘子,你想让我去试试?”甄士隐一脸惊讶地瞧着封氏,他如今结交了不少文人,和林海林大人也见过几面,聊过几句,因而才得知林家林老爷正在为爱女寻一名西席,好生教导,故而回来告诉封氏,感叹一下林大人的爱女之心,不料封氏竟是提议叫自己去试试。“可不是,老爷,虽然咱们在扬州已经有了好几年,可是到底不比在金陵有常常往来的人家,若是咱们夫妻俩也就罢了,英莲如今都没几个说得上话来的姐妹呢。”封氏盈盈一笑,缓缓将自己的主意娓娓道来。这些年来,她一方面打理着甄家的家业,让日子过得更好,另一方面也在教导英莲,尤其是做人应当饮水思源,知恩图报。这些年,封氏时刻留意着消息,尤其是和林家有关的,生怕错过了时机。可巧现下不仅她得了消息,就连甄士隐也知道了。
甄士隐一听到竟是和爱女有关,心下的不悦就消失无踪了,只是皱眉道:“你是好意,可是林大人千金的身份何等贵重,岂是英莲可以随意相交的?”“我何曾说林大人的千金了,不敢说没有这个想法,可终究知道有些异想天开,可老爷若是成了林家的西席,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家不免也水涨船高,如此一来,英莲也能多走动走动些人家。还有最重要的是。”封氏忽然打住不说,只一双眼睛瞧着甄士隐。
甄士隐原本听了封氏的话,虽然觉得在理,然而终究觉得还是沾染了几分世俗。不料,封氏竟是不说下去,不免提起几分好奇心来,只追问道。“老爷的本事我自然信得过,倒是借老爷的东风,让英莲多见识些大家规矩,对日后也大有裨益。”封氏笑得温柔端庄。“原来你说了这么一大车子的话,竟是在这里等着我呢。”甄士隐哈哈一笑,心中很是高兴,再仔细一想封氏说的话,一拍自己的大腿,可不是这个理。旁的甄士隐还真不在意,唯独英莲师甄士隐的心头肉,且不过是去做西席罢了,又不违背什么伦理纲常,自然乐意。见甄士隐应下了,封氏脸上的笑容更是真切了几分。
甄士隐曾经入朝为官,虽然只是小官,但是自然是有真才实学,可巧的是仔细攀谈之下,竟是和林海在一些诗书上见解十分一致。文人的友谊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甄士隐最后成为林海之女的西席,叫封氏一颗悬着的心落在了肚子里。说起来大概真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英莲和林姑娘竟是因为诗词而结缘,成为了闺阁好友,叫封氏很是高兴。撇开门第,两个女孩在家世上意外地相似,一个温柔可亲,一个聪慧伶俐,竟是格外合得来,若是不认识的,只当她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了。
林夫人还是去了,贾府自然提出接林黛玉上京。林海膝下唯有黛玉一女,自然爱如明珠,为了女儿日后的亲事,只好忍痛答应,只是他公务缠身,想了想,便托了甄士隐替自己走一趟。封氏知道甄士隐有些不通俗物,又结合着当初雪雁所说的,格外点出了一些事情,叫甄士隐多加注意,倒让甄士隐有些好笑。这林姑娘不过是去外祖家罢了,怎么到夫人的嘴里就好像是进了龙潭虎穴一般,还笑封氏委实杞人忧天了些。
只是真到了京城,甄士隐就笑不出来,前来接林姑娘的竟然只是仆妇,并无管家之类的,走并非是侧门或是仪门,而是西角门,甄士隐当即脸就黑了不少。这也便罢了,这政二老爷和自己说了半天的话,都没想起来该问问侄女的情况,再见见侄女,听说贾府大老爷那里也是没见侄女一面。甄士隐忍着怒气,再留了一晚上,就听到王嬷嬷从里面传来的消息,甄士隐这回子脸彻底青了,他见过没规矩的人家,还真没见过如此没规矩的人家。甄士隐随即就修书一封叫人送去扬州林府,想了想,如此不干不净的地方最好不要久待,好在他听从了娘子的建议,找林大人要了几个林家老仆,当即和林家老仆上门去接了林姑娘回来,不管贾母等人如何说辞,只说是林大人犯了急症,叫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