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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烈之情 by了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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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没有让步的意思:“我听说过,你有特殊嗜好,曾经闹出过人命。” 



“恕我直言,除去帮派的实力,你不过是个身陷囫囵的囚犯,完全对我构不起任何威胁,我可以为所欲为。” 



维拉蓝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盯着宾波,缓缓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宾波的头脑被一种危险信号刺激,高速运转起来,笑道:“或者可以有个折中的办法,找个人代替他来排遣我的寂寞,比方说你身边那个,长发墨绿眼睛的——” 



“你说莫比?”维拉冷冷道,“那不可能。” 



“那其他犯人直叫我倒胃”,宾波暧昧的目光慢慢滑过维拉的身体,“只剩下一个人,就是你,杰立卡家的少爷。” 



维拉怔了一下,看着宾波,嘴角缓缓勾起向上的弧度—— 



他似乎早知道,俊俏的面孔迟早要派上用场。 



。。。。。。。。。。。。。。。。。。。。。。。。 



“老实说我没想到维拉会答应让我上他。”宾波指着里面那张大床,“就在那上面,我非常愉快的享用了他的身体。” 



“你——”靳少伍像被蝎子蛰中背脊,从椅子上跳起来,手中捧着的被子摔落在地,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打发无聊”,宾波给自己蓄上茶水,“想看看你会作何反应。” 



靳少伍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宾波仍用像描述一副乡村图画般的平静口吻说话: 



“我喜欢东方的一切,风景,文化,事物,尤其是人。你大概还不知道,维拉也有一半东方的血统,但你应该清楚他的身体很干净,皮肤光滑得像绸缎……” 



胃部剧烈的翻腾起来,靳少伍转身冲了出去,大脑一片空白。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谁来教教他到底该怎么活下去?该感激什么憎恶什么?为什么他觉得天理难容的事有些人却理所当然,甚至以此炫耀? 



在厕所里用冰冷的水冲刷着头,抬起身从镜子里看到身后,莫比懒散着笑容的面孔。 



靳少伍没有恐惧,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头也不回冷冷道:“就你一个够吗?再去叫几个来,要打就一次打痛快。” 



“谁敢招惹一个把维拉。杰立卡打得七零八落的人?”莫比戏谑的笑,“绝对优势的虐打非常痛快吧?” 



抹干净脸上的水,靳少伍挺直身体,冷冷望着镜中的莫比:“那杂碎的任何事跟我没关系。”转身粗暴的撞开莫比,向门走去。 



莫比全然没有阻拦或挽留的意思,神态悠闲的靠着洗手台。 



拉开门,靳少伍定住了两秒,狠狠将门甩上:“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如果伍被弄去,会捅大娄子,因为他绝对不会乖乖就范’,维拉是这么说的”,莫比的模仿惟妙惟肖,“他对你另眼相看,不想你死……我猜,是因为你有白琴夫人的影子。” 



“白琴夫人?” 



“维拉的母亲,东方人,在维拉八岁时惨遭不幸。” 



靳少伍愣了片刻,冷冷道:“开什么玩笑?他是个有恋母情结的小鬼吗?” 



“可以这么说。”莫比耸耸肩膀,“但并不仅此而已。少伍,你的顽强反抗让他迷惑,就像个漩涡,让他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遭到那种可耻的侮辱,难道还能忍气吞声吗?”靳少伍大声说道。 



“跟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莫比笑道,“你知道维拉成长于几乎为他所统治的王国里,即使在监狱也没人敢对抗他,更不要说在纽约,他的家里只要他愿意,可以叫所有人脱掉裤子趴在他面前。” 



“我没兴趣知道这些龌龊的事。”靳少伍这次要离开,门却被莫比的用背抵住。 



“我只是打算让你知道”,莫比的神情有种奇特的感伤,“维拉用他的方式,深爱着你。” 



靳少伍瞪大眼睛,黑色的瞳孔急剧收缩,咬牙切齿道:“你们把这种东西叫做爱吗?别叫我感到恶心了好吗?” 



莫比很淡定,语气平和:“这不需要你的理解,也不需要你的接受。少伍,你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是你越界了。” 





(9) 



莫比居然说维拉爱他,入狱后看见听见难以想象的事多不胜数,但没什么比这个更骇人听闻。 



两个月来,靳少伍独占着双人牢房,不必再担心随时会发生的强暴,但相对的,逼人发疯的寂寞更狂妄的折磨着他的神经。 



偶尔他会跟墙壁说话,偶尔他竟想起维拉,并非残暴泄欲的场面,而是平静的时候,用那张充满活力的脸,生机勃勃的嗓音,叫他伍。 



这让靳少伍觉得自己精神错乱,一阵对着空气乱打,最后倒在床上流出大量的汗水。 



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回忆成长时的点滴小事,跟邻居争吵,因为肤色被瞧不出,也有交到真挚的朋友,十五岁那个骑单车扎蝴蝶结的女孩,父亲塞得满满的书架,还有母亲悉心浇灌的花。曾经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饭,就多么简单寻常的事,现在竟遥不可及,再不可能。 



“伍!”他听见有人叫他,但仍坐在床上发愣。 



“伍,我回来了。” 



靳少伍终于缓缓抬起没有表情的面孔,看见维拉,如同他噩梦一般的男人,但若是淹没在黑暗无声世界里太久,就会发现,什么噩梦也比没有的好。 



“他们竟然硬要剪掉我的头发。”只剩下两三公分的金发,让他看起来清爽利落,更显出他的年轻。他扯着额上的短发,不满的神情,非常孩子气。 



“你打算如何报复我?”靳少伍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 



“虽然很生气你打断我的鼻梁,很多人说那像马龙。白兰度”,维拉耸耸肩,“但你就算杀了我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你憎恨我入骨。” 



“你为什么——”靳少伍低着头,一字一字逼自己吐出来,“要为我——” 



维拉怔了片刻,很快推敲出怎么一回事,苦笑道:“宾波果然像传闻中一样,兴趣低俗恶劣。” 



“我问你为什么?”靳少伍厉声道,拳头握得死紧,如果维拉回答因为爱他,他绝对会狠狠打过去。 



“因为我得保护你。”维拉理所当然说道。 



“什么?”耻辱的火焰蓦然吞噬掉靳少伍,但他愤怒的拳头被维拉轻松接住,“我不要!” 



维拉玩世不恭的蓝眸对上怒火中烧的黑瞳:“但你需要,伍。否则你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再见你可怜的妈妈。” 



靳少伍不由一颤,像被捏住七寸的蛇,浑身都僵硬了。 



维拉推着他的身体,将他按倒在床上,身体的阴影笼罩住他:“顺从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损失,我可以让你免受任何侵害,甚至获得减刑。” 



掀起靳少伍的上衣,维拉低头含住胸前小巧的颗粒,用舌尖轻轻逗弄,抬头看靳少伍犹豫不决而痛苦的神情,吻咬着他上下滚动不停的喉头: 



“放松点,伍,我们做过多次了。” 



“不!”靳少伍霍然推开身上的男人,站起身,手背用力擦拭着湿润的脖子,他目光锐利如刀锋,冷冷道,“我拒绝。” 



“你不相信我言出必行吗?”一种好意受挫的暴躁渐渐浮现在维拉脸上。 



“如果我答应,即使获得自由以后也会活在充满腐烂臭味的空气里,就算我妈妈站在我面前,我没脸面对她!”靳少伍冷冷说道。 



“要是我像你这么笨,早被我爸打死了。”维拉报以血味浓厚的攻击性笑容。 



“那我现在替他收拾你!”靳少伍从跳起来,踢向维拉腹部。 



维拉也不躲闪,躬身卸去这袭击的大半力量,直接用手抓住靳少伍的脚踝,下重手扭了下去。 



靳少伍跌在地上,维拉毫不迟疑扑上来摁住他的肩膀:“跟你多说是浪费时间,我现在就要你。” 



“你去死!”靳少伍曲腿狠击他胯间。 



维拉从上面一击重拳打在靳少伍门面,不耐烦道:“别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满是血腥的口腔被温湿的东西强行撬开,肆意翻弄。 



维拉占有性的吻因为嘴唇被咬破而不得不终止,愤恨下维拉打下了第二拳,几乎用尽全力。 



靳少伍视野里一片模糊混沌,他感到裤子被粗暴扯下,腿被抬高,被分开。维拉抓住他的腰,不容抗拒的硬侵进来,反复抽动。 



“我不是说了,你反抗根本没用,你为什么总不明白?”维拉抚摩着仍徒劳挣扎的躯体,表情却有些古怪,似乎无法沉醉到性爱的享受里。 



昏沉的靳少伍,嘴里仍发出咒骂:“混蛋!该死的混蛋!” 



维拉别开目光,不再去看靳少伍的面孔,他的心里,起了疙疙瘩瘩的别扭。 



(10) 



“早叫你别惹恼我,一旦失控我也不知道下手轻重。”将辶负醣徽サ玫愕尾皇5慕傥榕洗玻×嗣恚潦闷鸷顾赶履钦庞忻飨耘股说拿婵住?lt;/P》 



疲惫不堪的靳少伍甚至连别开脸的力气都没有,只有选择闭上眼消极维拉 

这个人的存在。 



“对了”,维拉突然间想起重要事情的样子,“我不在期间,有没有男人上过你?” 



靳少伍睁开眼冷冷瞪着他:“你躺的医院有新增的重伤患吗?” 



“说起来那天我实在太不走运了”,维拉发出自嘲的嗤笑,“想着要小心点避开你,偏偏爬不上床还跌上你身上,简直是自己躺到刀口底下。” 



靳少伍咬了咬牙,低声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居然会问这个?”维拉爽声笑起来,漫不经心说道,“他性癖怪异,是个虐待狂,不用他自己的家伙,而是用各种道具插进去——” 



不由自主的睁开眼,靳少伍看着维拉,胸腔里有一股凌乱撕扯的烦躁,刚被施暴的躯体仍痛楚,却要同时听着这个男人为维护自己而遭遇的虐待,矛盾就像扭曲变形的空间,不断重复的尖锐噪音,让人不知所措。 



对比鲜明的是维拉全无芥蒂的坦然自若:“那家伙还算照顾我,至少从比较细小的开始,逐渐适应的话就不至于太痛,最后的那个,差不多,跟你手腕那么粗……” 



靳少伍的手触电一样甩动了一下:这该死的形容,让他胆战心惊。 



“还要听细节吗?”维拉注意到靳少伍的反应,居然低声笑了出来。 



“不,够了。”靳少伍冷冷道,“我的结论跟最初一样,你咎由自取,这叫报应。” 



“不,伍,你大错特错了”,维拉懒散笑道,“如果真有报应那种东西,也应该是神给人的惩罚,是别无选择,不得不接受的吧?但我是完全出于自愿,类似一笔交易,我付出我认为值得的代价,去达成我的目的。” 



“难道你一点不恨宾波?”靳少伍沉声问道。 



“恨他?一点也不。”维拉毫不迟疑的给出答案,“我们有约在先,我绝对不会在日后报复。更准确说,我还得感谢他,因为我根本没有逼迫他放弃你的筹码——” 



“我要告诉你的就一句话”,靳少伍冷冷打断维拉的话,“我绝不会因此对你心存感激,甚至不会减少半分憎恨到杀了你的念头。” 



维拉耸肩:“我就没想过这些,要是硬问我为什么因为你跟宾波上床,那答案就是我高兴那么做。” 



靳少伍看着他冷笑:“你像只没脑子的野兽。” 



维拉摸着头顶,自言自语道:“真怀念我的头发,我要叫人宰了那个理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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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你对他的兴趣,已经不限制在床上了吧?”莫比坐着,身边的维拉早用胳膊作枕躺在地上。 



维拉惬意微笑着,伸手在右眼处,拇指和食指分开一公分的距离,透过它望着明净天空:“我有这么一点,喜欢他。” 



“就——这么一点?”莫比跟样学样的用手比画。 



“大概还多一点”,维拉笑道,“一点点而已。” 



(11) 



  靳少伍以为宾波的事就像一场闹剧,落幕后就一切如常,但有些事却在微妙的改变。 



  他对维拉挥拳,竟产生了一种无法克服的犹豫,就算是面临被施暴的处境,宾波那件事,自己可说是恩将仇报的暴虐行为仍像桎梏着手脚的枷锁,这使得本就处于劣势的反抗更显软弱无力。 



  更为懊恼的是,他开始无意识的回应维拉的话,即使只是简单的是或者不的脱口而出,也让靳少伍不能给自己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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