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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厚重的黑色窗帘低垂,摇曳的烛光中,床因动作而发生轻微的响声。轻盈的黑色睫毛稍微动了几下,那细微精致的动作让人联想到清冷月光中夜蝶翅膀的颤抖,接着,最深湖色般的眼眸微微张开,合上,又突然睁开,湖碧的眸色中,消失了属于刚从睡梦中清醒时的模糊。
“哦呵呵,你终于醒了!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好东西,全都等着你一醒来就一样样用在你身上呢!”暗影中的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手中还持着一盏点燃的烛台,他的视线落在了床上的人影上,眼神一下变得很亮很亮。
床上有着少年般清丽容颜的人,微微动作了下。双手被铁链扣着,分别连到了两边的床柱,双脚也同样如此。纤细的身体,在床上形成大字。铁链很结实,就算是最壮实的大汉,也无法轻易挣脱。拿着灯的青年看着少年的动作,目光从白皙纤细的脖子慢慢留恋着向下,胸上粉红色的两点,象诱人的花朵般,等待着人的摘取,逐渐向下,目光变的更加炙热,这里,这里是漂亮的小肚脐,让人想在其中插上美丽的花朵做装饰,再向下,形状优美的分身,因主人从睡眠中清醒,而正昂扬起宣示着存在。稀疏的体毛几乎看不见存在,而将那骄傲的玉茎的形状完全显示出来,而再往下,再往下——东京大学法学系23岁的高才生九条岸边觉得胸口越来越热,担心再看下去自己的鼻血就都要喷出去了。啊啊,自从三个月前,万般不愿的陪同政治家的父亲参加晚宴,在席上遇到了这样一个有着少女般容颜的少年,他就陷入了怎样的疯狂啊!雇人跟踪,偷窥,窃听……能做到的事情他都做到了,能打听的事情他不计代价地去打听,最后才知道了心上人的名字是清水熏。连名字都这么的美丽,透露着那种介于少年的清澈无邪,与深藏着的千娇百媚的可能。多么令人感动的姓名啊!
他被相思所困扰,折磨得他每天晚上只能吃下三只龙虾两块牛排一品脱巧克力口味巧克力酱夹心的巧克力冰激凌,终于,他的神魂颠倒被父亲发现,在关切的询问下,他终于把这件秘密的恋情说出。哦,当时他父亲脸上的表情变的多么的苍老。也难怪,身为九代单传的日本第一名门九条家的独子,他爱上的竟然是一个身为同性的男人!可是,这不是他的错。他爱上了清水熏,只不过对方正好是男性而已。而世间又怎么可能有人抗拒了了熏的魅力呢!他那雪白的肌肤上,如果刻印着血红的鞭痕,会成为什么模样!他那湖碧的眼眸,如果闪着泪光,会成为怎样的表情!他那细致的脖子,如果被紧紧的勒在手下,会是什么感觉……哦,是的,这就是他想对世界上最美丽最可爱最清纯的熏所做的,九条知道在有些人的眼中,这样的行为可能被称为变态。那些人是多么的恶毒,多么的残忍,多么的不公平啊!他们怎么能把他这样出于纯粹的爱的想法和行为,贴上变态的标签呢?他的爱是真实的,尽管别人不会理解,尽管世界上的人不会明白,当他晚上在床上想起,将红色的烛油一滴滴的滴在熏雪白的肌肤上,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兴奋!
都是熏,都是熏不好,是他害的他每次想到他都无法自持,每晚都起码用掉一卷筒纸,而白天上课时也无心听课,一心只想着要把各种各样的东西用在熏又漂亮又洁白的身体上。熏如果发出呻吟那应该是让人消魂的声音吧。虽然有着清秀的容貌,骨子里却又是淫荡的,当他将手指伸到他的身体中时,会随着他的动作而扭摆着,淫荡地自己主动提起腰来迎合……啊,那种场景,他只要一想起,鼻孔里就会喷出血来。他知道熏是第一次,肯定会很疼。没有关系的,他已经想到办法了。他在给熏的饮料中加入了一种神秘的小蓝丸,从美国特别进口,全世界一共只有三颗的药丸。而现在,他即将和他最心爱的熏一起,开始一个激|情又浪漫的夜晚了。
他首先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拿到床边。熏躺在床上,动作不方便,他体贴地也坐到床边,将箱子里收集的宝物,一样一样地给熏拿出来看。这都是他特别为熏准备的,任何别人都休想碰。
“你看,这个就是蜡烛。发现没有,是红色的,与世面上十块钱三包的蜡烛那可大大的不同。这个是从荷兰进口,烛心中还特别添加了郁金香料的。我最亲爱的熏,这都是为了你。虽然我是第一次,不过不用害怕。在书上看到的东西我都记住了。那,那些笨蛋的家伙们总是拿廉价的蜡烛随便用,可是我不会那么做。蜡油的温度过高,会烫坏你美丽的肌肤。据说还有人在蜡烛里熔了融化了的铅,然后滴落私|处,那种痛苦就是与中世纪的审判没有两样了。真是野蛮人!”
九条亲了一口蜡烛,将它放到了熏的枕边。接着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只皮鞭。他站起身来,抖开鞭子,唰地一声在空中甩了下,黑色的鞭子在暗室里划出一条凌厉的曲线。他咋了咋舌,看了看床上熏的表情。不知是太过惊讶或者是已经被吓倒,熏的脸上连害怕的神情都没有了,九条觉得心中顿然涌起一阵怜惜。
“那,你不用害怕,这个鞭子听起来很响,最初打在身上也会很疼,不过打着打着也就习惯了。人的感官是非常奇妙的。疼痛与愉悦的感觉,并非背道而驰的两条射线,而象是渐进线的形状——啊,对不起,那么高深的数学知识你可能还不了解,请相信我不是故意在卖弄。但正如我所说,疼痛与愉悦的感觉是两条渐进线,当它们强到某一定的程度,就会变的难以分辨。痛苦成了快乐,快乐成了痛苦……”九条贪婪地看了一眼熏的皮肤,脸上的表情变的更加热烈。
接着,他又从那只可爱的小箱子里拿出了各种形状和大小的男形,接着是避孕套——哦,他可不会象那帮没品的男人那样,直接伸到那里去。虽然他很爱熏,可是也知道他要进入的地方是直肠。当然直肠一般并不用于储存粪便,除非一个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大便。但是不管怎样,仅仅“直肠”这个词,就会带给人非常不好的联想。而且据最近的科学统计,在人类的直肠里寄存着上千种的细菌。天啊,细菌!那是他最怕的事情了。为了彻底消除细菌他从小就每天用可伶可利起码洗上十次洗手……所以他亲爱的小亲亲阿熏是不用担心因为之后的Zuo爱感染上任何疾病的,因为他九条岸边,是理智聪明的男人,事先就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瞧,这边还有巧克力口味的润滑剂,和世面上到处能买到的香蕉草莓苹果口味的是大大的不同的,还有这个,叫做什么的,“肛珠”,啊,真是粗俗难听的名字,用在他亲亲阿熏身上的东西,怎么能有这种听不得的名字,叫它玉珠好了,因为这每颗珠都是用质量最高的玉雕磨而成,更难道是大小如此一致。这东西的用法也很有讲究,要先把它放进体内,当然是熏的体内,而不是他自己的体内了,然后在接近高潮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拔出来,因为珠子之间有着空隙,所以每次拔出,那里就会收缩一次,想到阿熏那里的小嘴一收一缩地把着美丽光润的玉珠给吐出,他就忍不住地想立即高潮……啊,熏的眼睛也睁开了,正在盯着他看。熏你说什么?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以至都没有注意你是说什么。啊,赶快开始?不急,不急,这里还有许多东西,先把它们都看一下,因为呀,这里的每样东西都是面前的他,堂堂正正的日本男儿九条岸边特地为他最亲爱的熏给找出来的哟!
烛影摇移中,正对着大床的巨大镜面,反射着室内一片旖旎的风光。在镜子的后边,两个男人正透过单面透光的玻璃正望着床上的两人,其中一人额头上冒出了显然的汗珠。
“这个,你确定少主他真的能做到吗?我看他直到现在也都是在说的比做的多。”
另一个较老成些的声音沉吟了会。“不管怎样,明天早晨咱们再来,只要拍下清水熏裸露着身体的照片,咱们就算完成了任务。”两人关上灯,带着门出去。而在镜子的另一面,九条岸边还在起劲的继续讲解着他百宝箱里各种各样的收藏。
“阿德!”
刚进大厅,德就听见蓝的声音叫他。一转头,见蓝一脸紧张的表情,德只觉得心往下一沉。“艾斯出了什么事吗?”他匆匆走近。上次割腕自杀时正好被蓝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能想象。之后艾斯表面上似乎恢复了,没有如他们担心般的拒绝进食,也不再提到卡洛。拉赫的名字。但德知道,艾斯表面上的平静是多么的脆弱。
“是医生。”蓝把德拉到了大厅的角落,抬起眼眸望着他。德一愣。他今天去阵内那里,就是因听说那边似乎有了关于医生的线索。据说是在某一个俱乐部中出现,与一个小男孩一起离开。过了两天有人在一家廉价旅馆发现那个男孩时,他已遍体鳞伤。德到的时候,阵内那里新来的义工,正带着水果和一些换洗衣物要去医院探望。
“他人呢?”德说着,开始往里走。艾斯追了一步,走到他身边。
“在艾斯的房里。”德猛然停脚,一把拽住艾斯的衣领。
“你说什么?”
艾斯显然是吓了一跳。“他说要见艾斯,而艾斯也同意,所以就……”
德愤怒的踢了楼梯栏杆一脚,飞快跑上楼梯。后边艾斯在喊,“喂,你干什么?”明白了他的企图也跟着跑上去,“不要进去……”
然而德已经到了艾斯的门前,一转门把,门从里面锁着,德抬脚用劲地踹,踹到第三脚时,锁坏了,门一下撞到墙上,又弹了回来,阻住了跟在蓝身后跑上的艾斯,而蓝这时已经冲向卧室。
卧室的门并没关,一个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报,显然被声响惊扰,抬了头来。德第一次见到了艾斯的那位医生。他的视线匆忙从对方脸上扫过,只注意到近乎无色的瞳眸和银白色的头发,视线转到床上,他一下愣住,只觉得手脚一下变得冰凉。也跟着冲进来的艾斯这时也见到了床上的景象,抑制不住地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从他们站的角度并看不见亚斯的脸,但床上的那人必定是亚斯无疑。他的臀部高高的举起,对着上方,而一枝血红的玫瑰,插在亚斯最隐秘的地方,正在一片黑色的背景中燃放。
德走了过去,靠近些他才发现,亚斯的身上以复杂繁复的方式绑着粗绳,其中的两条分别绕过他双臀之间,系在他的腿上,并拽紧着连接到亚斯的身上。亚斯的双眼被领带所遮盖,两手被一起绑在床栏上,双||||乳上有奇怪的夹子相连,身体弯曲成奇怪的形状,腿被固定在空中,被渲染成石榴般鲜红色的密洞,则含着玫瑰的花茎,朝向正上方。也许是身体弯成只靠着头部和肩支撑着全部重量,腿则被折叠到几乎要与胸部重合,亚斯的双腿正起着一阵阵近乎痉挛的抽动,德几乎没来得及思考,就伸出手去,想把那随着亚斯的颤抖而微微摇动在空中的玫瑰给拔出。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那么做。”
在一边的男人这才站起来,将报纸啪地一折,扔到了一边,淡漠的无色眼眸望了德一眼,转到了蓝身上,点了点头。“好久不见。”蓝发现自己的脸不知为何突然红了,低下头去。
男人走到亚斯旁边,伸出一只手指,沿着玫瑰花茎没入之处轻轻划了一圈。“花茎上的刺可还没有去掉,进去的时候还好,被你那么猛然一拔地话,倒钩着从里面出来,后果……”
卡洛。拉赫摇了摇头,薄薄的唇边却露出一丝微笑。德觉得一股气从心头涌起,一拳挥出,男人的身子被打得向旁边一歪,扶着墙勉强站稳,伸手去抚被打的下巴一边。血水从唇边渗出,男人一张口,吐出了一颗破碎的牙齿。
德冲过来想解开艾斯身上的绳子,找了一下却无法发现绳结。他伸手过去一下将艾斯眼上的领带扯了下来,发现领带之下,艾斯的眼睛睁开着,“喂,没事了,没事了。”德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然而睁开眼睛的艾斯却没有转过实现,德发现不对,轻轻摇晃了下艾斯的肩膀,“艾斯?”
艾斯似乎连他的声音都无法听见,两眼只是茫然的望向空中,德伸出手,感觉到艾斯的皮肤温度又潮又烫,他开始拼命摇晃艾斯,然而除了类似痉挛的小小颤抖外,得不到一点回应。
“不要这样,德——”一边的蓝拉住了德的手,“艾斯他现在看不见你也听不见你的。”德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蓝,蓝在他的视线下低了头,却还是说出来,“艾斯他现在是——Furniture。”
“Furniture ?”德无意识地重复着音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