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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阵内先生……”
“够了。”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阵内回过头,看见一个穿著白衬衣的男人,一手拿着花瓶,靠在门边站着。本来半靠在枕头上的静人立即开始起身,男人抬手做了个手势,让静人安静躺回床上,阵内认出了男人是成一郎。比起脸色苍白的静人,成一郎的神色相当平静。他将插着一枝金黄向日葵的花瓶放到窗台上,转身走到床边和阵内握手。
“不管如何,这次静人的事情多有麻烦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时请尽管说。”
坚定的声音中,阵内认出属于主导者控制力的自信。他和成一郎握了握手,看到静人紧张的神色明显放松下来。男人坐在静人的枕边,伸出一只手与静人相握,微微俯下身,看着病人。
“困了吧。睡吧。”
静人闭上眼睛。过了一会,脸上的线条放松,静人在阵内和成一郎的面前沉沉睡去。成一郎抬起头,与阵内的视线相遇,微微点头。
“没关系,现在我们可以说了,他一时不会醒了。”留意到阵内的视线还停留在静人脸上,他耸了下肩,轻轻放开静人的手。“不错,愿意的话我能够让他在一分钟内熟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象魔术是吧?我自己都这么觉得。”
“是信任。”
阵内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成一郎抬了抬眉,脸上露出有趣的表情。
“您能这么说可真是要多谢了。”
“——那就更难解释今天凌晨的事情了。”
阿尊的解释虽然乱七八糟,阵内却也还是能归结出基本的事实。器具的使用在他们这圈子中不但经常,许多时候甚至是必须的。但是为了健康因素和其它原因,许多限制也被应用在其中。而监督着整个机制的运行,确保不会出现太过违反游戏规则的事情,则是他们这个组织的主要作用。
当然,违规的事情仍会发生,并且纵然被他们登上了黑名单,也不是此人就完全失去了可能。只是任何正规的俱乐部,以及有自我保护的人都会小心不与上了黑名单的人发生关系就是。
被列入规则的条例条目众多,许多是建议,比如进入身体的器具,包括灌肠器具,男形,肛塞等等,在有条件的话最好能做到专人专用,纵是在特殊情况下也必须要确保在前一使用者与后一使用者之间进行充分的消毒。当有人被以不能用言语发出求救信号的形式捆绑时,必须实现确定切实可行的其它信号作为安全词,而在其人周围的任何时刻必须有人时刻留意,以免错过信号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等等。事实上任何性茭行为,在它能为参与的两方或多方都带来性欲上的满足时,都不会被列入禁止的行为。但也有许多看来简单的行动,因为偶然的错误而造成严重后果的。诸如拷上手铐才发现钥匙找不到,或者穿刺身体时针头没有消毒而带来交叉感染的例子,过去均有发生,种种条例看似庞杂冗长,其实每条都是因过去的惨痛事件而带来教训后总结得出的。最初进入这个世界的新手,往往因过于自信,或轻忽,或好奇,而有意无意地违背部分条例,一般吃到点苦头后也就会自行休正行为,但过于冒险,或因控制方可能的失控状态而带来的行为,是会得到严密关注与惩罚的。
性器具之外的东西放入人体的事件,不算太少。许多人似乎总能想出新鲜的手段,将各种奇怪的东西放进那里去。阵内就曾亲眼见到有主人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放进奴隶身体,再故意拨打手机电话的。许多人喜欢用的性器具之外的东西包括葡萄,圣女西红柿,黄瓜,西红柿等水果;蜡烛、笔甚至泥鳅那种活物也有人用过,但是用到电鳗就不仅是不谨慎,而是完全失控的不负责任行为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听到你的解释。”
如果没有见到静人面对成一郎时的表情,如果没有刚才成一郎低语着让静人睡着的场面,阵内也还是会经过权衡后再做决定。然而看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他决心给成一郎更大的机会。成一郎似乎有点诧异,看了他一眼,苦笑地摇头,“怎么说呢。是失控了吧。”
“理由是——?”
“老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接近深夜阵内才回到总部,阿尊一边抱怨困死了一边活力十足地给阵内泡咖啡,手里同时拿着十几个卷宗要跟阵内汇报。阵内在成一郎开始说话前将苍给派回了总部,现在发现他还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资料。“怎么还不让人下班”,他轻微责备阿尊,阿尊立即撅起了嘴。
“好过分,人家也是一直工作直到现在呢,老大就会体贴别人就不体贴我。”
闹了不到三秒钟的别扭,就又缠了过来,非要阵内告诉他决定怎么处理。阵内被缠不过,只好说目前状况是当这事儿没发生,今后多留心成一郎以观后效,阿尊一脸不爽。
“就这么简单呀,也太便宜那小子了吧。”
“又能怎么办?你也知道的,静人没办法离开他。”
阵内叹了口气,听见有什么东西跌在地上,回头一看,那叫苍的男孩正抱住自己的头,似乎是头疼。
“啊,他的老毛病。过一会就好了。”阿尊满不在乎地说,阵内却着实紧张了一下,过了一会,苍才从手中抬起头,阵内看他脸色煞白赶快让他回去,扶他起身时注意到对方的浑身一僵。等苍出了门,蹦到桌子上盘腿坐着的阿尊笑得一脸诡秘。
“老大你不要想着喜新厌旧,想也没有用的~~~ ”
“啊?”阵内还不明白他说什么。
“苍呀!不要看他穿成那样,其实长得还不错哦。不过呢你是没有什么希望了,那家伙有人体接触恐惧怔。你也发现了吧?不喜欢被别人碰到。上次我不过是好玩吻了他一下,他居然就当场给我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会动了,好象个僵尸,啧啧。”
阿尊砸着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阵内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你好好去吓唬人家干嘛?肯做这种义工的本来就少?”
“哎呀,人家有就是觉得好玩嘛。何况你没有看到我去和他把静人给弄到医院以后他脸上那表情。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就不用总担心引狼入室了,他那样子是不可能和任何人干到一块去了。”
阵内对阿尊的用词暗暗摇头。明明也是好好正规大学毕业,怎么就学了这么一口德行。
“他有说是为什么吗?恐怖症什么的?”
“没太说,倒是开了个玩笑,说什么肯定是和前个爱人的关系太糟之类的。对了,你到底为什么就那么放了那个变态混蛋成一郎呀?还回来得这么晚”
“……事实是,他把他和静人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所以?”
所以。
他才终于知道静人失踪的那段做了什么事情。一直从一个主人流落到另一个人手中,从来却不肯真正放手,不肯放弃自我,却也总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是静人先找到了成一郎那里,因为听说他是“王牌中的王牌”,整个城区中最强的控者。而成一郎在听完静人的陈述后,面对“请做我的主人”的请求,提出了条件。
“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不是象你和你之前那些所谓的主人。在你觉得方便的时间,在你觉得方便的地点,做你觉得你可以承受的事情。要做我的人,就要每星期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属于我。没有例外。没有间歇。这就是我的条件。”
“可是安全词——”
“不会有那种东西。我会决定什么适合你,什么不适合。”
“可是……”
“或者是这样,或者你可以去找别人。”
“可我有工作要做,我是模特……”
“你仍旧可以工作,但在工作时你仍然是我的奴隶。”
就这样,成一郎给了静人两个星期的时间去选择。接受成一郎的条件,放弃住房、存款、地位、一切,在今后只以“成一郎的奴隶”的身份生活,或是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两个星期后当静人出现在他面前时,脸上还是一幅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选择的神情。
那之后是漫长的调教。静人并不是新手,但正是这点让过程漫长而艰难。因为在过去的关系总是处于伪装的劣势,似乎放弃了权利却还是掌握在手中,静人总是无法达到成一郎的要求。在不应该思考只应该遵从指示时自做聪明地猜测主人的意愿,或者忘记自己的身份做出超于奴隶地位的事情……在关系经历了一次危机后,成一郎取消了静人的所有特权,一切从头做起,而他们所看到的,则是最后的一关……
阵内一边说,一边想起静人右手上的银色指环。朴素花纹的白金戒指,与成一郎左手上戴的正是一对。这是他相信了成一郎话的理由。只是,成一郎的话中还有一点他无法不在意的。在事发的前一夜,他应是带着静人去了某处,然而在成一郎的话中,却一直避开了那点。
有时间还是应该好好调查一下。
那时的阵内并不知道,这个念头,将会如何改变他的生命……
设定解释:奴隶身份的证明一般是有之下证明:最初签定的契约书、身上主人姓名首字母的刻印,以及全套五只的金属环(项圈,两只||||乳环,拘束环,和最后也是最珍贵的指环)
当然并不一定每人都会做到其中全套就是。
其中契约书的奴隶内容大致包括:
1。在任何时刻、任何方面完全遵从主人的要求,不论任何时间场合环境,均以满足主人的要求为第一原则;
2。一旦签定此条约,奴隶的身体属于他的主人,并按照主人的意愿任意使用;
3。奴隶原有的财产同样属于他的主人,包括动产,不动产及其它。
4。奴隶生存的唯一目的与任务是使他的主人满意;
5。奴隶没有任何应有权利,他所享有的所有特权,均由主人酌情赐予。
看了这个大概觉得奴隶似乎什么都没有而主人得到了一切权利又不需要承担义务……当然,事实绝不是这样的。
06
屏幕上的字迹模糊了起来。苍闭上眼睛,用食指捏着眉间的||||穴位。他知是整日赶这个调查书,一天十八个小时对着屏幕的原因。精神并没有困倦,身体却先承受不住了。目光移到外边,也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一片漆黑,他隐约记得上次抬头时夕阳耀眼的光还反射在对面大楼的玻璃上。外边走道传来脚步声,几秒钟后,一头红发的阿尊冲了进来。
“哟!你在这里,太巧了,我正要找个人。来,和我一块去。”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架上取过他的外套扔了过来。苍放下手,接过尊递过来的衣服——“要出去?”
“是呀。不过你这身衣服……”尊挑剔地从头到脚看着苍,从平淡无奇的头发直到脚上平跟皮鞋,大大的摇着头,“不过没关系,路上经过商店时再买好了。反正你身上这破烂也该扔了。”凑过头看了眼苍屏幕上的报告书,尊轻吹了一声口哨。
“原来你是写这个写到现在这种时候呀。我不是跟你说了这个报告不用那么急着写吗?”
昨天事务所接到了一宗投诉,苍忙了一天,今天则在赶报告书,希望能尽快把它赶出来。那个奴隶的眼神总是在他头脑中盘旋,让苍无法平静下来。尊却满不在乎地帮他存盘关机,拉着他起身。
“你呀,这么认真的话就糟喽。别看他们现在吵吵着要散伙,到明天也许又好得蜜里调油,搞不好你带着这份协议书去找人家还要被打出来骂你是闲着没事破坏人家美好感情呢。那,有那份美国时间的话还不如帮我一个忙呢。”
苍避开尊的手,接过自己的上衣。尊才想起什么似的往左右看了看。
“老大呢?”
“阵内先生今晚公司有事,下班前打电话说不能来了。”
虽然担任调节会主席的职位,阵内白天却有其它的工作要做。与担任事务所总管的尊或者全职做义工的苍不同,并不能每天到这里来处理事务。一般的事情尊就帮他决定了,而一段时间来,苍熟悉了日常流程后,也开始替他承担了一部分工作。每天要不停奔走的尊难得能在办公室里抓到人影,渐渐地反是苍承担了大部分文书方面的工作。
纵然这样,需要阵内解决的事情,或者需要他签名的文件,每日仍会有不少。近来阵内很忙,有时连续几天晚上都没有过来,案头就会堆积成如山的文件。苍看到阵内坐在办公桌后认真看着那些文件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这个男人在白天和晚上做着完全不同的工作。也可以说是过着截然不同的双重生活。虽然这样,却又不觉得其中哪种是伪装。也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