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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觉得鼻子有些酸涩,摇了摇头。为什么,天牧替她疗伤的时候她心无起伏,心甘情愿。可现在龙睿替她疗伤的时候,她心跳加快,亦酸、亦甜、亦怕、亦喜。那个曾经一再警告自己放下爱的决定似乎一去无踪了。
一如第一次替小书僮沐浴般,龙睿的手留恋的抹在那胎记上,“这朵莲花长大了。”
岁岁‘嘿嘿’笑了二声,“人长大了,胎记当然也随着长大。”
继续轻轻的替小书僮揉搓着,继而看到小书僮脖子上的咬痕,还有淡淡的痕迹,似有什么在龙睿的心中触动了,他的手不自觉的移到那咬痕的地方,“还疼不?”那是他当时对她言语无忌的惩罚,不想留下了这个印章。如今褪下外衣后,脖子尽览无余,是以看得十分明白。
感觉得到小书僮的身子僵硬了,又见小书僮摇了摇头,龙睿叹道:“以后说话,注意分寸。”从晋地一路回京的路上,他就想说,可因心下了决定,他刻意的疏远小书僮。直到如今,他才有机会。
“哦,知道了。”
天牧不明白龙睿和岁岁所言,只当龙睿仍旧在替岁岁擦着活血化淤的药而已。只当龙睿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在教训岁岁以后说话注意些。那句‘不如种马’也确实说得过火了些。
如今,看到小书僮脖子上的属于自己的印章,龙睿的心中升起淡淡的喜悦,他喜欢看到小书僮的身上有他的印章,虽然这只是一个惩罚性的印章,但他非常高兴,这个印章是他留下的。一如他喜欢小书僮身上这莲花胎记般。如果不是天牧在场,也许他会亲吻属于他的印章,也亲吻那朵妖艳的莲花
“公子爷,很冷啊。”
猛然想起现在是隆冬季节。小书僮的肩膀露在外面许久了。龙睿急忙收回抹药的手,将锦被拉过盖上,“本来今天说允你回杂货铺休息一晚的,看来,不能回去了。要不然,我不放心。”
“不要紧,有天牧呢。”
又是天牧?龙睿心中的温馨因了这句话一去无踪。他知道,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了。感情一旦来临的时候,如排山倒海般,你越是想躲避却越是逃不开。如今,他反感一切和小书僮亲近的男人。“回宫,本殿亲自照顾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一朝太子殿下,更要一言九鼎。”
听了小书僮的话,龙睿心头更是火起,一把抓住小书僮的手,疼得岁岁再度呲牙咧嘴,“痛死了。”
龙睿急忙放开,又慌慌张张的替小书僮检查伤势,果然,方才捏住的地方又渗出血来。“岁岁,对不起。”
“殿下,依草民看,还是草民来罢。”天牧轻轻拉过岁岁的手,将缠着的纱布一一解开,直到最里层,果然是血淤得紧。天牧看向屋外,“花儿,倒一些热水来。”
花儿手脚也快,急忙端了热水进来,只听天牧吩咐,“替岁岁重新洗干净,这药得重新上了。”
知道方才他的毛手毛脚,龙睿悔不当初,只得站了起来,任花儿和天牧二人在岁岁的身边忙碌着。
岁岁抬起头,看向龙睿,“公子爷,我想回杂货铺。就一个晚上。”
这才看到小书僮的脸上青肿一片,少了往日的甜美,龙睿惊呼,“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公子爷,这一回,你一定要为本岁报仇。NND”
龙睿怒目而视,“嗯?”
岁岁急忙噤口,“都是那个王九蛋的哥哥。仗着他是什么王爷的小舅子,不但打了本岁的脸,还踢得本岁骨头错位,更劈伤了本岁的手。这是本岁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公子爷,你一定得为本岁报仇。”
说得她是多么无辜似的。也不想想她骂人家的时候也确实能引得人火起。大体上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龙睿苦笑的看着小书僮,心中又怜又爱,五味陈杂,“好,我会替你报仇。你就不要再激动了,免得又触动了伤口。”
岁岁闻言,放了心,“一言九鼎啊。”
“嗯。”龙睿点头,对着小书僮宠溺一笑,“一言九鼎。”
眼见着花儿、小七已将岁岁的伤口处理完毕,龙睿再度撩袍坐到岁岁身边,“可以动了不?”
岁岁诧异的看着龙睿,“要升堂了?”
龙睿好笑的摇了摇头,“不用升堂了。”
“不用?”
“我已做出处决,杨浦永生不得入京。”
也就是说,剥夺了杨浦所有考试的机会,杨浦永生不能当官了?岁岁听了龙睿的判决,颇为得意,只叹自己的伤没有白费。杨浦那种人,如果当了官,只怕得为害一方。这个决定好。
“不过,他好歹是我大哥的小舅子。我也不能做得太过。你将人家射成了马蜂窝。我派太医替他诊治去了,伤好后,送他出京。”
听闻龙睿派太医替杨浦治病,岁岁撇了撇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本岁要穿衣服了。”
“我帮你。”天牧、龙睿、花儿的声音倒是齐整。
岁岁‘嘿嘿’笑了二声,“不必了,我自己来。”
“你的骨头方回位,不亦大动,就这样躺着罢。”龙睿说着话,看向外面,“来人,抬小岁子去软轿上。”
刑部后院东厢房的软榻被太子爷抬走?看着空空如野的房间,何英韶摸了摸鼻子,“好在,你不是女人。”他确信没有哪个女人能暴出那般的粗口。
“绿罗,绿罗,你真的不打紧?”何小福一路跟在绿罗的身后,不停的要拉扯绿罗的手,“听说,你替岁岁挡了一脚,当时疼得几近晕过去了?”
想起岁岁要将她嫁给何小福的事,绿罗使命的甩开何小福的手,“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何小福倒也不离不弃,双眼有神的盯着绿罗,“你是我未来孩子她娘啊。怎么不关我的事了?”
绿罗急得气红了脸,“你你大言不惭。”
“什么大言不惭?”何小福是一根筋的人,又上前拽住绿罗,“岁岁已经答应我了,只等这个冬天一过,就求了殿下允你出宫与我成亲。”
花儿闻言,得意的笑了起来。看来,岁岁心中无绿罗,要不然怎么可能有将绿罗许配何小福之心。
明知是事实,绿罗仍旧被逼急了,“你胡说。”
“怎么胡说了。”何小福不依不饶,指了指软轿的方向,“要不你问岁岁。他不但说要将你许配予我,还说了要将花儿许配给小七呢。”
闻言,明明还笑得欢畅的花儿脸猛地通红,怒瞪了小七一眼,恨恨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花花花儿。”小七一紧张,就改不了语结的毛病,“你你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花儿的手猛地一甩,走到小九的身边,一把挽起小九的手,“我们走。”
在软轿里面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岁岁笑得直是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拍打着软榻,“公子爷,快快快,掀起轿帘让我看看,花儿和绿罗的脸。”一定精彩之极。她可不想错过这般精彩的机会,“我看她们二个还在不在我的身边闹?”
“先管好自己的伤。”龙睿笑着拍了拍小书僮的头,揭起轿帘,他笑道:“绿罗脸很白,花儿脸很红。小七很窘迫,小福仍旧死缠烂打。”
本想着绿罗为了她挨了一脚,想让绿罗也上软轿,可想着现在是何小福表现自己的时候,岁岁忍住没有作声,只听龙睿继续说道:“还是小福聪明,派了顶轿子,嗯,花儿和绿罗都上了轿子了。”
再回过头,却见小书僮已是睡熟了。不自觉的,龙睿的手伸到小书僮略泛青肿的脸上,“杨浦,本殿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你。”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小书僮受如此重的伤。可也正因了这伤,让他明白,要想将小书僮从心里彻底拔除是不可能的。因为小书僮在他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岁岁,我该怎么办?”他忘不了她啊。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不想她受委屈。因了楼惜君而受委屈。他的心全部属于小书僮了,可他的人似乎只能属于楼惜君。他的心和人如果不能如武学境界所谓的合一,那么,他不想他的小书僮受委屈。
“我再怎么面对她?”似乎,楼惜君也委屈。可他的心,管不住了啊。
139章岁公公倾吐秘密
岁岁失踪了,在岁安杂货铺仅一个晚上就不翼而飞。
皇宫,御书房。
“不可能。”龙睿有些恼怒的将奏折甩到了桌子上,今天一天,他在上朝的时候都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就是希望一下朝就能看到小书僮,可万不想冷战、冷袖带来的消息居然是小书僮失踪的消息。“是不是天牧不放心本殿照顾岁岁,故意将岁岁藏起来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冷战摇了摇头,“属下看,不像。属下看,小七和天牧很焦急,而花儿和小九都在哭呢。”
哭?花儿不会隐藏内心真实的感受,莫非,岁岁真的失踪了?
“主子,主子。”冷袖抓着一纸书信,疾步跑进御书房,“主子,有消息了。”
龙睿一把抓过冷袖手中的信,展开细看,却是雪无痕的书信。说他来到京中,听闻岁岁受伤的事,为了方便照顾,他带岁岁走了,岁岁伤好后,再归皇宫。
龙睿恨恨的将信拍到桌上,“无痕。”雪无痕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将岁岁带走?为什么不允许他照顾岁岁?难道雪无痕也知道岁岁是女孩的身份,又担心他知道了,是以将岁岁带走?
“雪大侠待本岁比比你待本岁要好些。”
“本岁说什么他都听,叫不和本岁一起睡就不和本岁一起睡。”
“”
是了,是了,一定是他们相处的时候,雪无痕发现了什么?依雪无痕的医理之丰和聪明,一定发现了什么?
“我知道,你喜爱岁岁,无论是在合州的时候还是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关心她的心。如今初相逢,你自是对她会宠得无法无天。可是,阿睿,听我一声劝,以后对岁岁,不要太过宠爱。要知道,在皇宫深院,有时候,爱也是害啊。”
“阿睿,如果惜君和岁岁同时患有先天心脏疾病,偏偏救命的药丸只有一颗,再也配制不出第二颗来,你会将那药丸救她们中的哪一个?”
“”
雪无痕规劝他远离岁岁的话,雪无痕试探他的话一一回荡在龙睿的脑中。龙睿此时猛地清醒,“是了,是了,你知道了,你知道了,是以瞒着我、瞒着我。”雪无痕是玄机门的人,玄机门的人算尽天机,也许雪无痕早就算出了什么只是不好言明,所以才会有后来那选择救惜君还是选择救岁岁的话。
龙睿清楚的记得当初他的回答,“如果真只有一颗的话,就给惜君吃了罢惜君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像正常人般的活着。如果那颗药丸能够治好她的病,我肯定给惜君。”
想到这里,龙睿如梦初醒,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无痕,你发觉了什么,是以不放心。你希望帝星、帝后星能够恩爱长久,在听到我的肯定后,你方放心的离去,是不?可是”龙睿颀长的身躯倒在龙椅中,“可是,你知不知道,我选择惜君是因为我欠她的。而到时候,我会穷尽一生陪在岁岁的身边,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猛地,白银狐狸面具师傅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红唇勾笑的看着他,缓缓说着,“东傲皇朝第二十八代帝王之帝后星遭劫,帝王会为她生、为她死。”
零星的片断不停的充实在龙睿的脑海中,猛然间,龙睿只觉得头疼之极,蹩紧了眉头,靠在龙椅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宿命难违?宿命为何变了?为何?”为何他不想为他的帝后星死、为帝后星生,而是想为了小书僮而生、为小书僮而死。
自从龙睿拿到雪无痕的书信,就一直默默不语,如今更是神情极是痛苦的倒在龙椅中,冷战有些不放心,“主子,你怎么了?”
龙睿感到疲软之极的摆了摆手,“通知小七,不用找了,是无痕带走了岁岁。岁岁好会,自会归宫。”
“是。”
“还有,我很累,想休息会子,不要任何人来打扰我。”
“是。”
东傲城城效,一亩见方的池塘四周柳树成林,如今因了隆冬时节,枯黄的柳枝上覆盖着层层白雪,有的还垂挂着冰柱,别有一番玉树琼枝之景。数座茅屋错落有致的掩映在这玉树琼枝的世界中,更觉雪世界之静美。
冠名‘听月轩‘的茅屋前,一袭白狐大氅披身的雪无痕走在连通茅屋和池塘的木桥上,因了积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将手中的紫玉扇展开,摁动机关,数抹银光从扇骨中飞出,瞬时间,池塘厚厚的冰层出现一尺见方的冰洞。
微微一笑,似大哥解冻,似春风拂来,雪无痕将手中的鱼钩放入冰洞中,不一时,收获不少。看着鱼篓中的鱼,“嗯,足够了。”说着